第60章 神秘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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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一個人影便出現在屋頂。
    正是放心不下,悄悄尾隨而來的秦風。
    沒想到自己頗為自信的斂息術,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識破。
    看來此人武功,不在和師兄動手的那人之下,恐怕也是個力宗境。
    錢大謙與高個兒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雙雙停下了爭鬥,隔了十餘丈對峙。
    高個兒見秦風出現,便向其高聲喊道。
    “秦大人,交出屍體,我兄弟倆立刻走人,絕不會傷害你們!”
    “放肆。此乃周國境內,周人查案,豈容你們戎國幹涉?看來張大人的死,你們真的脫不了幹係!”
    見這高個兒剛剛差點傷著師兄,秦風已打定主意,今晚必要問個明白。
    想不到此人還如此猖狂,對自己提無理要求。
    看到師弟被卷進來,錢大謙此時心中有些焦急。
    對方雖然武功不低,但自己一人就算敵不過,也可以逃走。
    現在師弟已無法脫身,對麵那個叫逡山的還不知深淺,今晚免不了一場惡戰。
    “看哪裏呢?你的對手,是我。”
    身前數尺處突然傳來陰森的話語,秦風心中萬分駭然。
    那個矮個兒竟然神不知鬼不覺,近在咫尺。
    還沒來得及答話,對方手中一根粗黑的短棍便招呼了過來,秦風隻得硬生生用樸刀架住。
    二人兵器相交之時,震得毫無準備的秦風雙臂酸疼。
    月光下,黑色短棍頭部顯露出幾排明晃晃的倒刺,看得他頭皮發麻。
    這要被刮一下,想想都要命。
    戎人因經常追逐獵物和潛伏蹲守,喜用短兵刃。
    為了增加額外傷害,他們最愛在武器頭部加裝尖銳的物件,可以增大有效的攻擊範圍。
    刺中獵物後,即便獵物負傷逃走,但最終都會因血液流盡而亡。
    戎人隻需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追趕,就能把獵物完整的扛回家,還能剝出一張完美的獸皮。
    這種武器對動物也就罷了,對人的話,在諸國看來確實陰險卑鄙,不是君子之風。
    有些常年對外作戰的戎國部族,甚至會在武器那些尖刺上,塗用數種密窟毒蟲熬製的毒藥,令對手防不勝防。
    “喲,還不錯嘛,也不算浪得虛名。”
    逡山收回短棍,擺出了一個古怪的架勢。
    “秦大人,剛才隻是打個招呼,下麵可就不客氣了。”
    秦風終於明白,為什麽師兄不讓自己跟出來。
    現在騎虎難下,自己這個大累贅,已經害得師兄無法脫身。
    看到逡山出了手,高個兒很無奈,緩緩舉起鋼爪,指向錢大謙。
    “錢兄,為什麽剛才不聽我一句勸呢?我師弟出手,這事就不是我做主了。他有個壞毛病。一旦出手,不見血不罷休。”
    “你二人到底是戎國哪一部的?”
    錢大謙冷冷地問道。
    “戎國地部,逡河。”
    “逡山。”
    朔風城縣衙大堂,燈火通明。
    許呈一旁端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商人。
    正是白天陪他下棋,晚上又去而複返的賈真。
    二人正對坐喝茶。
    “許兄,現在沒人了,可以把你那封家信拿出來吧。”
    許呈一驚,茶盞差點從手中滑落。
    “什麽信?”
    賈真嘿嘿一笑。
    “許兄,咱倆就不用打啞謎了吧。當然是你早上收到的,衡門最高階的紫信。”
    “唉,還是瞞不過你家商會的耳目啊。今天縣學門口有你的人?”
    看到被識破,許呈倒也大大方方,將懷中貼身藏著的信掏出,置於桌案上。
    皺巴巴的信封上,一個紫色的“衡”字,赫然在目。
    “恭喜許兄,賀喜許兄,從此平步青雲,宰輔之位在望啊。以後發達了,可要多多提攜小弟。”
    賈真收起了笑容,一臉羨慕。
    “哪裏哪裏,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三年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會盯上這小子的命,也不知道本家那邊能給多大的支持。”
    許呈擺擺手,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
    “既然許兄怕事,那我賈家便接下此信,一路護送這孩子最終拜入衡門。”
    說著賈真便佯裝伸手要拿信,卻被許呈慌忙按住。
    “賈兄莫要坑我,這信是衡門門主親自指名,弄丟了可沒法交代。”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你真成了衡門下任門主的啟蒙恩師,憑這個關係,許家重回四家之首,指日可待。”
    賈真眼中閃爍著掩藏不住的嫉妒。
    “哎呀,幾十年後的事,說多了都是虛妄。倒是賈兄,你的人是怎麽找到張大人的屍體的,還有凶手到底是誰?”
    許呈話鋒一轉,反問起了賈真。
    今天親眼看著賈真離開,理應順著官道往東去定州。
    怎麽就繞道城南的偏僻山穀,恰恰還發現了隱蔽至極的屍體。
    “人是誰殺的我不清楚。張起前幾天星夜離開大營時,我的人便留意他的動向了。探報說張起並沒有按時返回涼州府衙,我便意識到不妙。”
    賈真呷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
    “我命人一路沿著附近數條官道搜羅,終於有了發現。裝作意外發現報案,也是不想讓你們多心。”
    “想不到賈氏商會的情報網,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
    “做生意嘛,消息傳遞快些總是有好處的,許兄別多想。我們一介草民,心裏也是裝著大周的。”
    “你這次來得也太巧了吧?是預見了張起之死,提前來這裏等的?”
    許呈並不完全相信賈真所言。
    “哈哈,不瞞許兄,每次衡門內門出來遊學,都會將沿途遇到的讀書種子,安頓到附近縣學啟蒙,我就是尾隨衡門的隊伍而來,試圖對這些學子資助一二,也算是本商會對衡門的示好。”
    賈真毫不掩飾,又貪婪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紫信。
    “要不是這封信不能搶奪,許兄你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死人。”
    “哈哈哈,賈兄真愛開玩笑,這信還是送你吧。引領衡門未來門主的的擔子,我這把老骨頭承不起。”
    賈真放下茶盞,臉色微變。
    “許兄可不能開玩笑,這話要真傳到衡門門主耳朵裏,你真要我人頭落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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