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可讓我等的好苦啊。”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進了朱重九的腦海中。
    “虛空，不…！
    應該叫你虛妄才對。
    我這不剛把那邊的事情忙完，就馬不停蹄的投奔你來了嗎……。”
    就在剛與虛妄打完招呼，朱重九便發現了此時小黑的狀態有些不對。
    至於因為什麽，朱重九大約也能猜到一點。
    眼前如黑色圍牆一般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宇宙之雲“宙雲”。
    也就是說，整個元古宙的邊界，都是被宙雲給覆蓋著、包圍著。
    而小黑的本體乃是宙駒，是靠宙雲而生的一種妖獸。
    當初朱重九解救虛妄時，就聽虛妄說過一嘴，他們的種族乃是長年生活在宇宙邊界的宙雲內的。
    這就跟宙駒有著相同之處。
    眼下的小黑，正一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宙雲。
    眼神中帶著慌張、不解、傷心、高興，等等一些發自內心的情緒油然而出。
    “虛妄，你不應該說一些什麽嗎？”
    虛妄也在看著小黑，聽見了朱重九的提問後，沉默了片刻道：“宙駒這一種族我們確實了解一些。
    但族中有令，關於那些存在一切的事情，不可以說一個字。”
    見到朱重九眉頭微皺，虛妄連忙又說道：“不過就咱倆這關係，我還是多少可以透露一點的。
    隨後，虛妄轉過身，看著那麵前的黑色天幕，像是回憶起了什麽古老的事情那樣幽幽說道：
    “別看我們虛空獸長年生活在這宙雲之內。
    其實，宙駒這一種族，才是宇宙邊界宙雲中的主宰原住民。
    而我們乃是在無數年前，創世之主帶領著宙駒全族離開這片宇宙後，我們才來接替宙駒一族的工作。”
    見朱重九還要問，虛妄打斷他繼續道：“你不用問。
    該說的、能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落的說給你聽。
    等說不了的，即便你要我命，我也無可奉告。
    我們的工作，便是接替宙駒吞噬邊界處的宙雲，從而增大整個元古宙的範圍。
    在此之前，這些工作，都是他們宙駒來做的。”
    聽到這裏，見虛妄在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雖然他剛才提醒過自己，不過朱重九還是隨口問道：
    “這宙雲內有什麽，除了你們，在沒有其他的生物了嗎？
    你們知道這宙雲覆蓋的麵積有多大嗎？”
    “這幾個問題還是能回答的。”
    見朱重九在自己停下話語後，就立馬發問，虛妄原本還有些擔心會問到一些禁忌問題。
    不過聽完，虛妄的心又立馬放了下來。
    “至於宙雲覆蓋的麵積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別說我，哪怕現在將我那已經死去幾百萬年的老祖給叫醒，他也給不了你回答。
    等到這宙雲內有沒有其他的生物？
    我還不知道。
    反正自大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宙雲內出現過除了我們虛空獸以外的生物。
    最後，宙雲內有什麽。
    這麽說吧，宙雲內，除了宙雲，身下的什麽也沒有。
    記住了，是什麽也沒有。”
    說到這裏，虛妄頓了一下笑了笑後轉身繼續對朱重九說道：“
    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便在告訴你一件事。
    我們虛空獸原本是看著虛無法則修煉的。
    吞噬宙雲，這對於我們來說，毫無用處，但也沒有什麽副作用。
    隻不過，宙雲被吞噬掉後，新裸露在元古宙的空間，慢慢會被元古宙內現有的法則給慢慢籠罩。
    最開始沾染的，就是虛無法則。
    這種在什麽都沒有的新空間，所誕生的新法則，對我們虛空獸來說很是重要。
    要比我們在那種陳舊的法則內成長，快上許多。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即便那些存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們虛空獸一族，一直在勤勤懇懇的為元古宙開辟新的世界。
    行了，閑話少說，我還是帶你去當初答應給你找的地方吧！”
    “你說的不會是……！”
    說罷，朱重九不由得伸手指了指眼前那黑色屏障的裏麵。
    “你當初可告訴我了，一切都不需要，隻需要安全、安全、絕對的安全！
    後來我仔細一想，哪裏還能有宙雲的內部安全？
    即使是整個仙族的所有仙尊出來尋找，就算他們找到死，那也找不到。
    別忘了，宙雲隔絕一切。
    即便是我們虛空獸一族，都不敢深入，怕進入太深後，徹底的迷失了方向出不來，隻能在邊界處，一直慢慢的向著內部開墾著。
    但老九你不同，你有他。”
    一邊說，虛妄一邊看著朱重九身旁的小黑。
    “第一次去，就由我帶你們去。
    小黑，你記著點路，以後再想進出，可就全靠你了。
    別指望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隨著虛妄的話音剛落，原本俊俏的公子哥，突然幻化出了本體。
    一隻約有十幾萬公裏的龐然大物，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這不妥妥的大了無數倍的座頭鯨嗎，一張大嘴快有身體的三分之一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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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朱重九自言自語的繼續疑問道：“虛空獸長這樣，那古鯤是啥？”
    朱重九的低語被已經幻成本體的欲望聽到後回道：“古鯤？
    他們隻是我們血脈不純的遠房後代，算是我們行走在宇宙內眼線吧。
    因為我們長年都在宇宙邊界生存著，消息閉塞。
    至於我當初為什麽被囚禁在蒼神界？
    就是因為成年後的虛空獸就得吞噬宙雲幹活，而我還不想那麽早的就去當牛馬，所以便尾隨一名古鯤偷跑出去。
    沒成想……！
    算了，陳年舊事，不說了。
    上來，我帶你們走。”
    說罷，朱重九和已經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回來小黑，站在虛空那巨大的頭上，向著宇宙內部衝去。
    半個時辰過去，虛妄的身體在慢慢的停了下來，朱重九也感應到，此刻的四周雖然還都是一望無際的黑色，但已經明顯有脫離了宙雲內的感覺。
    “到了，剩下的就交給老九你了。
    但我不會有。
    我還在這裏繼續在給你開墾個百八十年的時間。
    到那時，這裏的空間，會至少要比你當初交代我的那個時候，大上個兩三倍。
    這樣，我的任務也算是超額完成了。
    有什麽事情讓小黑喊我，你剛到這裏，我隻要一離開你，你是找不到我的。”
    說罷，朱重九便感覺到虛妄的身體消失了。
    至於眼前的這個地方，怎麽說呢？
    就是什麽也沒有，幹幹淨淨。
    你說它黑吧，還能看到你自己，但也僅限於你自己，就連身旁的小黑，自己都看不到。
    幸好小黑好像知道這裏一樣，當虛妄帶領著朱重九剛一進入到此時，小黑見立馬靠近朱重九。
    朱重九此刻僅憑借觸覺，才能感受到一旁的小黑。
    你說它白呢，它還讓你感受不到光亮。
    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空間的擠壓，等等一切都感覺不到。
    包括朱重九自認為最牛逼的虛無法則，在這裏都毫無蹤跡。
    朱重九此時真不知道當下應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這個地方了。
    “小黑，你能看見我嗎？”
    想了片刻，不知所以的朱重九最終無奈的問向了小黑。
    “九哥，我也看不到你，不過我能看到這片空間邊界的宙雲。”
    “哦…？
    這就代表著你能出去這裏，還不錯。
    那你將我帶到宙雲與這處空間的交界處吧。”
    朱重九的話音剛落下，隻覺得小黑輕輕將他一頂，他的一隻眼睛突然看到了宙雲的形態。
    這就相當於，他的身體，一半在宙雲內，一半在虛妄為他新開發出來的空間內。
    “九哥，我現在能看到一半的你了。
    而且，我還能透過這宙雲，直接看到宙雲之外，剛才咱們所在的那處宇宙邊界的地方。”
    正當朱重九正在感受著這兩處空間的奇妙之處時，小黑的聲音在朱重九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其實，朱重九一直想問小黑，在見到宇宙邊界時，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他相信，如果小黑想要告訴他，自然會對他說，
    如果小黑也如虛妄那樣，有什麽難言之隱的話，他也不想讓小黑為難。
    現在小黑說，能透視宙雲，這讓朱重九不由得想起剛剛虛妄所說的話。
    小黑才是這裏的原住民。
    “好！
    小黑，那你便幫九哥護法。
    九哥要在此建立新的世界。”
    聽到了小黑的回答，朱重九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思緒。
    身體就這麽盤坐在了交界處，入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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