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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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春來院出了人命案後,原來生意不如春來院的溪苑閣開始火爆起來。即將到來的中秋節,讓人們暫時忘記了前幾天城裏還四處發生著江湖械鬥,人命賤如狗的狀況,開始到處洋溢著節日即將到來的熱鬧和快樂。
    中秋佳節,天剛剛黑,明元城就熱鬧了起來,城裏到處張燈結彩,懸掛彩燈,尤其是東市和南城。但由於東市有溪苑閣,所以東市是整個明元城最熱鬧的。紅男綠女不時成群結隊,一起遊玩賞燈。更多的是一些衣著仿似士子的文人騷客,他們絕大部分都在假裝評論四周美景,其實眼睛早已是在尋找落單女客,好一近芳顏。
    李子安也早早地換上了一套朱二狗送上的藍色絲綢衣衫,頭紮一條藍色絲帶,手拿一把香扇,看上去有點質樸,但配上俊秀的臉孔,反而讓人賞心悅目。李子安也不明白他為何偏愛藍色,估計是下意識的穿搭,不過他也不會作出改變,隨性就好。
    在東市,李子安穿梭在人群中,四處溜達溜達。據朱二狗介紹,今晚官府將在位於東市的溪苑閣舉辦詩詞大會,到時候全明元城的風流才子和大家閨秀都會前來參會。李子安前世喜好熱鬧,所以能夠增長見識的機會他也樂於參加。
    李子安遠遠看見一棵古榕樹下正圍著一堆青年人,他也急步走上前,分開眾人擠了進去。被擠開的幾位男子本想發火,但看見李子安眼中突然一閃的凶光,頓時畏縮了下去,不敢吭一聲,自覺的讓開了位置。
    原來大家是在猜燈謎,猜中了,花燈就免費贈送。有些燈謎估計比較簡單,花燈已被一些少女拿在手裏,剩下的那可是有難度的燈謎,所以花燈紮的也異常漂亮。
    李子安用扇子捅了捅旁邊一位紅衣少女,少女回頭一看是位俊俏少年,頓時臉色紅成一片。李子安用扇子指了指花燈問少女:“這位小姐,你喜歡哪盞花燈,我送給你。”
    “徹,充什麽大尾巴狼,你要是會解這些燈謎,我牛二將花燈吃下去”,旁邊剛剛被擠開的一個男子不滿地嚷道。
    李子安懶得理這個二貨,他再次看向紅衣少女,少女忙不迭地指著一盞圓形宮燈。
    好!李子安轉頭看向掌燈人。掌燈人微微點頭,拿出燈謎道:“此宮燈要猜出二道燈謎才可獲得,公子準備好了嗎?”
    李子安微笑道:“準備好了,開始吧。”現場立即安靜下來,大家都想知道這個長相秀美如女子的少年是否真的有才華,是否真的表裏如一。
    掌燈人:“現在開始第一道題。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
    李子安:“油燈瓶。”
    眾人一愣,那麽快,都不用思考的嗎?
    掌燈人深深地看了一下李子安又道:“第二題。日落香殘,免去凡心一點,爐熄火滅,務把意馬牢拴。”
    李子安笑笑:“禿馿。”
    眾人此刻都愣了,特碼厲害,都不帶絲毫猶豫,絕了。
    掌燈人怔了一會,苦笑道:“遇到好手了,公子厲害!”說著取下宮燈遞給李子安。李子安接過宮燈,順手給了那個紅衣少女,可把那個少女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等她要把自己的香囊送與李子安時,才發現藍衫少年早已離開,後悔的直跺腳。
    走遠的李子安不禁摸了摸額頭,額,剛剛那女孩眼神就不對,還好自己跑得快。
    離溪苑閣召開詩詞大會還有一段時間,李子安決定找個地方先喝點茶水,他是個修仙者,特別是到了煉氣期第九層後,吃東西也隻是滿足一下口饞。走著走著,一間叫月上樓的酒樓出現在他的眼前。
    月上樓?月下樓的兄弟?李子安差點失聲笑了出來。這引起了他的一絲興趣,於是他決定走進酒樓去看看。
    這間酒樓比月下樓繁華了許多,連桌子都是高檔木材所製,夥計衣著布料也甚是厚實,看上去是一間上檔次有實力的酒樓。
    酒樓共三層,一樓大廳站滿了像文人騷客模樣的青年或老生,還有一些是青春少女,這些人聚在一起評頭論足。
    大廳有幾張桌子已經坐了幾個人,他們看上去好像很得意似的。李子安有點疑惑,他不清楚為何大廳還有些桌子是空座位,但旁邊一側站著的那些人寧願不坐,怎麽都愛站著,他們不是有毛病吧?
    有問題,李子安心想。他徑直走到一張空桌子前坐下:“夥計,上茶。”說完拋出一錠一兩銀子。大家都臉色古怪的看著李子安。
    酒樓夥計接過銀子,立即送回到李子安的手裏,一臉假笑道:“公子,今晚本樓不接生意。”看到李子安困惑地神情,夥計接著解釋道:“今晚本樓參與中秋佳節祝慶,請來了官府學院的文師。凡是現場作出詩句,經在場文師評閱,考評結果為可,則免費在一樓用茶;考評結果為良,免費在二樓用茶;若是考評結果優秀者,將在本樓三樓貴賓室免費用茶。”說完,夥計對著李子安再次拱手說道:“不知公子是否現場作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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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種好事,李子安樂了,既然能免費喝茶,那何樂而不為。他腦中關於中秋的詩詞何止萬千,隨意一首都能驚掉一地眼珠子。
    對了,有了,辛棄疾的《青玉案》,雖是寫元宵節,但也可以引用到中秋,反正沒人知道。李子安心想。
    於是李子安連忙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他看了看大廳裏的眾人,又抬頭望了望遠處的熱鬧景象。他看見遠處一座露天木橋下,有幾位美女正在互相嬉鬧。額,好像一位綠衣女子麵相有點熟悉,但隔得遠,他看不太清楚。因此,李子安隻是定定地望了幾眼後,就移回眼光看向大廳的眾人。
    眾人被他的行為舉止弄得有點稀裏糊塗,特別是看見李子安剛剛望著綠衣美女發愣了一會,都露出鄙夷的神態,紛紛認為李子安是個好色之徒,剛剛因為他俊秀的外表而升起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那個文師也頓感不耐,就在他正要舉手喝退李子安之時,李子安終於淡淡吟道:“《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娥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語畢,大廳一片寂靜,酒樓外麵的熱鬧和大廳的寂靜形成強烈地對比。大廳裏的每個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樣,目瞪口呆地望著李子安,一旁抄寫的文客,他的手不受控製地抖動,那個文師更是激動的淚流滿麵,聲音幾近哽咽,不斷輕呼:“佳句,不對,絕句。”連掌櫃那個像豬頭一樣的肥臉也在不停地顫動,好像不掉點肉下來誓不罷休似的。
    現場寂靜了一會,又猛然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和感歎聲。此時,大廳裏的眾人都已經明白,此等佳句必會流芳百世,作為見證者,他們怎能不激動,怎能不自豪?
    那個文師趕忙快步上前,抖了抖衣衫,拱手向李子安禮道:“老夫羅誌祥,未知先生大名。”
    李子安連忙回了一禮:“不敢稱先生,在下李陌上,見過羅文師。”
    “古人雲:達者為師,李先生才華勝吾百倍,吾願學習之。”羅誌祥虔誠的再次拜禮。
    掌櫃看見兩人有一直互相恭維下去的苗頭,趕緊出來打哈哈,並邀請兩位到三樓貴賓室用茶。於是,李子安和羅誌祥兩人在掌櫃的陪同下一起向三樓走去。
    畫麵繼續回到一樓大廳,眾人爭先恐後地爭著抄寫李子安的《青玉案》。作者李陌上也隨著大家詠讀《青玉案》開始以月上樓為中心傳播開來。
    此時的大廳裏有一位少女,是嚴家的三小姐,名嚴豔。她剛剛看到了李子安看著遠處木橋下的綠衣女子發愣,恰巧那個綠衣女子她認識。今晚嚴三小姐隨著她的大哥一起出來見識世麵,沒想到見證了這樣一首絕妙詩詞的誕生。嚴豔反複詠讀此詞,一個念頭湧上心頭,難道這首詞是李先生為那綠衣女子所作?嚴三小姐感到不可思議,想了想還是跑到那座木橋下,將抄寫的《青玉案》送到綠衣女子跟前。
    “給,一位先生寫的詞,我覺得可能和你有關係。”嚴三小姐說道。
    綠衣女子接過紙張,細細品讀了起來。剛開始讀到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時,綠衣女子臉色不自然的紅潤起來。她心裏很震驚,此人才華不下於她心中的那個人。
    綠衣女子接著往下看,李陌上!紙張最後題記注明此詞作者姓李名陌上。綠衣女子立即渾身激動的發顫,眼淚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流了出來。
    綠衣女子的這個狀況讓嚴三小姐十分詫異:嗯?好像蘭姐和那個先生有奸情。啊,不對,有故事。
    原來這個綠衣女子就是李子安當初不辭而別的宋家大小姐,宋蘭。
    宋蘭再次吟讀了一遍《青玉案》: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讀在情深處,宋蘭情緒終於無法控製,激動的痛哭出聲。要知道,自從上次李子安不辭而別,這個宋大小姐就徹底地陷入了單相思之中,她每時每刻都在盼望著與李子安再次相逢。
    許久,等宋蘭心情平靜後,嚴豔才知道,這個李陌上,就是他們閨蜜圈裏的那個救了宋蘭的李大哥。而李陌上的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更是被眾閨秀所傳唱。
    怪不得李先生才華橫溢,原來和李大哥是同一個人。嚴豔現在很嫉妒宋蘭,同時她也在暗暗歎息,為啥自己沒有先遇見李子安。
    月上樓三樓貴賓室牡丹房,李子安正在和羅文師他們交談甚歡,門突然敲響了起來。掌櫃趕忙起身去打開簾門,一張傾城傾國,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大家眼前。李子安抬頭一看,不禁愣住了,進來的正是宋蘭。
    李子安很意外,心想:這妮子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這廂裏,宋蘭對著大家福了一福,接著徑直來到李子安身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李子安,低聲喚道:“李大哥……。”端的是未曾先語淚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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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看兩人這個神情就知道兩人肯定相識,這種情況還是不打擾的好,於是紛紛告辭離去。隻留下李子安,此刻他竟然有點心虛,自己不知道是站著好還是坐著好。
    好一會,宋蘭平複了心情,瑩瑩一笑,恰似百花盛開:“李大哥,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
    看到宋蘭現在心情不錯,李子安不由地鬆了一口氣,趕忙讓宋蘭坐下,殷勤地倒茶送水。沒辦法,先做個快樂的服務員,將美女哄歡喜再說。其實李大佬心裏苦逼啊,不帶這樣玩的,難道兩人是真的有緣?不然怎麽會再次相逢。他不知道,正是之前他在一樓作詞前的裝逼行為,才導致了兩人再次相遇,要知道如此,李子安肯定不會裝逼。
    半個時辰後,李子安和宋蘭兩人離開月上樓,前往溪苑閣。沒辦法,現在的李子安暫時是無法擺脫宋蘭了,既然如此不如暢快點,主動邀請美人一遊。
    離開時,月上樓的胖掌櫃拿出宣紙讓李子安題字。李子安想了想,大筆一揮,三個瘦金體一氣嗬成:月上樓。從沒現過世的字體讓胖掌櫃驚喜若狂,笑不攏嘴。前世的李子安愛好書法,一手瘦金體拿遍各項大獎,此時揮灑盡顯名家風範。
    瘦金體!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現身了。李子安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幾個字,月上樓成為文人墨客必打卡的景點所在,胖掌櫃因此也掙得盆滿缽滿。李陌上也被文人墨客稱為書法大家。
    溪苑閣,一場官府組織的詩詞大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溪苑閣前麵大廳院落,明元城陳城主端坐在正中,眾多青年駿少和嬌美閨秀環繞四周,更有青樓才女在進行著對詩等各種文藝互動,端的是風流萬千。
    李子安帶著宋蘭默默地坐在角落,一直在靜靜地觀察著古人的聚會,他感歎就是現代的大型交友會也遠遠不如當前的盛況。
    月正圓時,大會也進行到高潮。陳城主站起來宣布大會進入到現場創作詩詞環節,奪得頭魁者獲得白銀1000兩。於是,會場氣氛愈發地熱烈。
    在場眾人紛紛站出來現場吟詩一首,無論好壞,場中的文師都會點評一二,但看看文師和台前眾人神色,直到此時,並無佳作現世。
    這時,右邊第一座次的一個文弱書生站了出來,此人乃是嵐州第一才子鍾馗。他閉眼沉思了一會,有了。“橋下秋水妍千回,岸上柳枝墨染歸。誰問今宵酒醒處,唯有佳人花百卉。”吟完,他假裝謙虛地拱手向四周拜謝。眾人出於禮貌也紛紛表示讚賞,還有許多妙齡女子不住地向他拋著曖昧的眼光,讓鍾馗好不自得,暗自歡欣。
    噗嗤!此時,一個不適宜的笑聲從角落裏傳了出來,場麵一時冷場,大家紛紛好奇地搜尋,究竟是誰在這如此重要的場麵,竟然嗤笑他人的表演,奪他人之風采。
    鍾馗頓時惱羞成怒,他帶著不善的眼神,大聲喝道:“剛剛是那個文拙之輩在此搗亂,莫非你還有佳作不成。”
    也怪不得他如此動怒,此時會場上有城主,下有佳人,正是自己展露風頭的好時機,此時意境竟然被人破壞了。鍾馗發誓要揪出這個搗蛋者,讓他丟掉臉麵,斯文掃地,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人群中的李子安此時卻滿臉無奈,他也不想笑的,隻是那個什麽第一才子作的詩狗屁不通,他忍了很久但還是控製不住地笑出聲來。但既然鍾馗已經點將,他也不好再低調躲藏。於是他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拜了一拜,對鍾馗也致以歉意,就準備坐回原處繼續當吃瓜觀眾。
    但鍾馗不想就此輕饒了李子安,特別是當他看見李子安身旁宋蘭的容顏後更是嫉妒,他冷聲激將到:“不學無術就是說的你這種人,你就是個隻會躲在女人身後的可憐蟲,你不會作詩就不要裝作高雅來參加詩詞大會,你現在最好滾出去,如此高雅場合不適合爾等。”
    哦,李子安皺了皺眉,冷聲道:“我若能現場作詩,而且還作的比你好,你又怎麽辦?”
    鍾馗繼續在危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嗤笑道:“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會作詩的,若你做的詩能比我好,我就學狗趴著叫,從東市叫到西市;若你做的詩不如我,就將你的女伴讓給我。”說完洋洋得意。
    眾人看看李子安身旁的宋蘭,又看看鍾馗,恍然大悟,不禁心裏都對鍾馗偷偷地豎起中指。
    李子安心想: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李子安輕輕拍了一下宋蘭,他能感受的到宋蘭妹子有點心慌,估計是擔心她的李大哥出醜。所以,他溫柔地看了看宋蘭說:“安心吧,我的大妹子,我去去就來。”
    然後李子安揮一揮衣袖,灑脫地走到大廳中間,向眾人拱手朗聲到:“在下李陌上,有幸參加此次盛會,不甚歡欣,現作詩一首,獻於一位知心朋友。”
    話音剛落,場麵一陣騷亂,畢竟聚會之前,《青玉案》已經傳播開來,這個大廳的部分人已經通過各自途徑得知今晚已有絕詞誕生,其中就包括陳城主。之前他還派人找尋李子安,想邀請他參加今晚的溪苑閣詩詞大會,沒想到在這裏得以相見,所以現場很多人知道李陌上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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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這個藍衫少年就是李陌上,大家此時看向鍾馗,嘴角都微微地抖動,偷偷地輕笑著,暗自為鍾馗默哀。隻有鍾馗還蒙在鼓裏,不住地催促李子安趕快作詩。
    隻見李子安走到一旁,醞釀了一下情緒,拿起酒壺倒頭就喝,不一會兒喝了一大壺,然後裝作半醉半醒的樣子,走了幾步,回頭對宋蘭笑笑:“妹子,送給你,《明月幾時有》。”惹得宋蘭臉一陣發襙,但心裏早已沉醉不已。
    隻聽李子安吟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琦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吟唱完,李子安哈哈大笑,不顧在場眾人震驚的眼神,拉著宋蘭衝出人群,轉身走出溪苑閣。
    鏡頭回到溪苑閣大廳,這裏也像之前的月上樓一樣,場麵一片寂靜。突穆,嘈雜聲四起,有人又哭又笑模仿著李子安吟唱《明月幾時有》;有人慌裏慌張忙著抄寫這首千古名句;也有人趕忙奔出閣樓追趕李子安想套一下交情;更多的是那群美婦和一位位大家閨秀,各各都在懊惱自己,為何剛剛沒有主動和李子安相知相識,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連陳城主都特意多喝了三兩杯,顯得痛快至極。
    隻有鍾馗一個人失魂落魄,癱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樣泣天地驚鬼神的佳作,怎麽可能出自他人之手,應該屬於自己才對。他都有點神誌不清了,見誰都喃喃自語,述說自己是第一才子,讓眾人唾棄不已。
    第二天,明元城全城轟動,連走夫販子都在吟唱《青玉案》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明月幾時有》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再加上不知從哪裏傳出來的那首寫給宋蘭的《清平調》雲想衣裳花想容……,李陌上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真正的名動明元,聲震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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