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小南。”，019回道。
    見周平周身的氣壓又變得低了些，019有些害怕的想要跑到係統空間裏麵去。
    還沒等它開溜，周平已經伸手抓住了它。
    “你還知道什麽，他還有什麽沒和我說的？”，周平強撐著笑容，眼底原本帶著的溫柔和冷靜正在一點點崩裂。
    019身軀一顫，感覺周平這段時間越來越不好說話了。
    “沒有了，沒有了，我知道的一些事不能告訴你。”，019想的係統程序都要炸了，也沒想到尚言還瞞了周平什麽。
    周平聽它這麽說，仍是不太相信，“你最好快點想到。”
    “真沒了，真沒了！”，019連連求饒。
    周平停在原地並沒有再往前飛。
    019有些納悶，“你怎麽還不往前走？”
    周平隻是站在遠處，目光平靜的望著北歐神國的方向。
    他在原處佇立良久，“019，這個世界……”
    “是我想的那樣嗎？”，他烏黑的瞳幽深的可怕，小白球和他對視時嚇得豆豆眼都顫了顫。
    019差點給他嚇死。
    然後它極其詫異，“你知道了？？！”
    “尚言告訴你的？？！”，019質問了一聲後，又否定了，“不對，他不可能是，他也是一知半解……”
    尚言看斬神這本書才看了個開頭，看到了三百多章左右，而且……尚言怎麽會對著周平說他是一本書裏的人？
    “這個世界，其實和我看過的那些小說一樣。”，周平繼續說道。
    他異常平靜。
    與之相反的是019，019都急得跳腳了，“哪裏出了差池？”
    周平輕輕搖了一下頭，他平靜的闡述著事實，“我是書裏的人。”
    “這件事，在很早之前，訓練七夜他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019：！
    震驚後，019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亂碼的數據，它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道，“書中的人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這種情況，我倒還是頭一次見。”
    019記性很好，回憶了一番，最後肯定道，“是尚言當時說自己看過書？”前情回顧，124章。）
    “他說，他很早就見過我了。”，周平停在原地，望向了前方迷霧重重的道路，“在書中的隻言片語裏麵認識的我。”
    見字如晤。
    “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019真的沒想到，麵前這個人居然能夠從隻言片語裏麵就推斷出來……
    “我信他。”
    周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再說了，你們兩個破綻百出。”
    “我要是真的看不出來什麽，才不正常吧？”
    019沒有說話，它的左腦和右腦正在互相博弈。
    “七夜他是……”，周平張了張口，還沒把話說盡，就被019漏電電了一下。
    019，“停停停，你既然知道了就知道了，別說！世界會不會劈你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會挨劈的！”
    “還去北歐嗎？”，019岔開了話題。
    “我知道司小南是神明代理人，但我不知道她是哪個神明的代理人，你知道。”，周平站在原處，“總覺得她和洛基有些聯係……”
    周平的直覺很準。
    019沉默了一下，“是。”
    “那就去北歐。”，周平當即就做出來了決定，他放開了捏著019的手。
    019被放開後立刻跑遠了，過了一會兒又慢悠悠的飛了過來。
    “周平。”，019喊了一聲前麵埋頭趕路的黑衫青年一聲。
    “嗯？”，周平聞言身形一頓，停在半空中，轉過頭來，“你是想起來了什麽？”
    “不是，我隻是想采訪一下你。”，019正色道。
    周平：……
    019還接這種活嗎？
    周平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這個小白球，“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019嘿嘿笑了一下，“你是我穿越位麵做這麽多任務遇到的同一個自我意識覺醒的人。”
    “我想知道，在你知道自己是書中的人的時候，是什麽感受？”，019一邊問問題，一邊找了一個晶石準備記錄一下。
    “沒想到你會問我這種問題。”，周平把手搭在了腰間的白色骨劍的劍柄上，觸感微涼，讓他心神一晃。
    “我隻知道，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活著的，是有意義的。”
    “而我，並不單純的隻是一個躍然紙上的角色。”
    “我的心髒在一刻不停歇的跳動著，我的感情……也並非是隻言片語能夠解析出來的。”
    “在我的意識裏，我是一個有著靈魂和血肉的人，這裏的人……也是一樣的。”
    周平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說完之後，他露出來了一個溫柔的笑，“正是因為知道除了這個世界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世界，所以我堅定的相信，我和他會再見。”
    019沉默了許久。
    “跟我說這麽多，恐怕你也有別的想和我說的吧？”，019作為一個老手統，早就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了。
    它可不像021那個傻白甜，聽不懂人話。
    “你說你做過很多的任務，去過很多的世界。”，周平伸手摩挲著腰間的龍象劍。
    龍象劍嗡鳴一聲，算作回應。
    “你的編號是019，那肯定是有另外的和你一樣的係統吧？”
    “那……有沒有係統去到過他的世界？”，周平問出這句話時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角。
    019嘖了一聲，然後有些不爽道，“是又怎樣，我可不會聽你的話去求那些係統！”
    “那就是有了。”，周平鬆了一口氣，“你們之間一定是有聯絡方式的，那也會有定位的方式吧？”
    019：……
    019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人怎麽能一下子想到這麽多的！
    它可從來沒有和尚言還有周平說過這些！
    “我沒有定位其他係統的權限。”，019攤了攤自己的線條手，“隻有主係統，才有定位其他係統的權限，不過祂肯定是不會答應你的。”
    “不過我們係統之間，倒是會標記位麵。”，019也不顧什麽規則了，直截了當道，“恰巧，我認識的一個傻白甜係統，確實是去過褚長留待過的位麵。”
    “不過很可惜，那是他還是修士時待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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