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後退，露出一副“無意中發現”的表情：“我剛才走過時，地上這些……你們看看，這些……是不是有人不小心弄碎的？好像……是棒梗不小心踩的……”
    人群裏有人瞳孔微微收縮，低聲疑惑：“你……你說的是……棒梗？”
    棒梗猛地站起身，身體像被鐵鏈綁住一般，渾身顫抖：“你……你在說什麽？這是假的……假的！”
    徐峰輕輕踱步，眼神在棒梗身上掃過，嘴角那一抹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假的？哦，是嗎？你確定嗎？看看這些碎片，還有這塊布……難道你要告訴大家，這都是自己掉下來的？還是說，你想讓大家相信你昨晚什麽都沒做？”
    棒梗的眼睛像被火焰灼燒，腦海裏無數念頭像電流一樣翻滾：——不可能……徐峰怎麽會……他居然能……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他……他一定是……
    中年男人的眉頭緊蹙，低聲對旁邊的人說：“等等，你們說的這些碎片……和布上那些紅色……看著真的像雞蛋液。”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小聲咕噥：“可……可棒梗怎麽可能……？他平時……他不會……”
    徐峰輕輕拍了拍手，聲音柔和而意味深長：“大家別急，我隻是把現場稍微整理了一下。你們看看，這些痕跡，是誰留下的呢？仔細看，每一步都留下線索，每一塊碎片都在說明一個事實。”
    棒梗的呼吸急促到發抖，手指緊緊攥住衣角，心裏像被無數針紮著。他低聲自語：“不……不……不可能……我……我怎麽會……我怎麽可能……”
    徐峰微微傾身，眼神銳利如刀，聲音低沉而有壓迫感：“棒梗，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嗎？現場很清楚，碎片、布、這些細節……你越是掙紮，越是顯得自己有問題。現在，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小聲議論，有的皺眉，有的點頭，空氣裏像是被無形的網慢慢收緊。
    棒梗的腦袋像是被重錘擊中，心髒狂跳，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他的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腦海裏不斷閃現著徐峰布下的每一處痕跡，每一塊碎片，每一處紅色布料，仿佛都在控訴自己：——不，這不可能……這都是假的……可是……為什麽……大家都看得那麽清楚……
    徐峰轉身走到院子中間，背對著人群，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權威：“大家自己看看吧，我隻是整理了一下現場。你們心裏清楚，這些碎片、這塊布……能說明什麽。”
    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慢慢點頭：“是……是啊……看起來……真的像……”
    棒梗的手緊握拳頭，指節發白，整個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的內心充滿了被困的絕望與憤怒：“不……不可能……徐峰，你到底……你……你……”
    徐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卻柔和得讓人誤以為他在關心：“棒梗，你還想掙紮嗎？越掙紮，隻會讓大家更相信他們看到的。你明白嗎？現在的局麵，你已經無法控製了。”
    棒梗的心像是被冰水澆過，喉嚨發幹，卻又像被無數針紮著，腦中快速翻滾著各種可能：——如果我說真話，沒人會信……如果我隱忍……我還能找到機會……可是……這些碎片、布……這……這都是徐峰的手段……我……我怎麽能……
    人群中有人低聲問：“可是……棒梗，你昨晚真的在家嗎？有人看到嗎？”
    棒梗的嘴唇顫抖，想要說，卻發不出聲音，心中焦慮與恐懼交織成一個無法呼吸的漩渦。
    徐峰緩緩伸出手，指向散落在地上的碎片，聲音柔和卻如冰刃：“棒梗，你看看……這些碎片，每一塊都在提醒你，你的選擇已經不多了。你……想承認嗎？還是繼續掙紮？”
    棒梗的心跳幾乎要炸裂，他低聲嗚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徐峰在掌控一切，而我……我已經被困在他的棋盤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感，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那堆碎片上，而碎片仿佛在無聲控訴著棒梗的“罪行”。
    徐峰的眼神輕輕掠過棒梗，微微一笑，心裏卻在暗暗盤算下一步的局勢：——等大家徹底相信了這一切，棒梗就完全在我的掌控中了。接下來……我需要讓他做出選擇，而不是讓他解釋。
    棒梗跪倒在地，雙手抱頭，身體顫抖得像寒風中被打濕的樹葉，腦海裏卻閃爍著破碎的念頭：——我……我不能就這樣……可是……這……這都是徐峰布下的局……我……我該怎麽辦……
    人群中低聲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院子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緊張，每一個呼吸都像是踩在刀刃上，隨時可能爆發新的波瀾。
    院子裏的光線開始斜斜地傾斜，黃昏的餘暉灑在碎裂的地麵上，碎片和布料被拉長的影子映得詭異而扭曲。徐峰抬眼，注意到人群中有人開始低聲嘀咕，似乎在商量一個讓他有趣的新局麵。目光迅速鎖定賈張氏時，他微微一笑，心底暗暗算計著下一步的戲碼。
    “賈張氏，”徐峰聲音不高，但卻如同夜風穿透屋簷的縫隙般刺耳，“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感嗎？這件事既然發生了，自然要有人承擔。”
    賈張氏的眉頭一緊，手指不停搓著袖口，臉色有些發白。他低聲道：“徐……徐峰，我……我現在手頭確實緊，……這……”
    話還沒說完，人群中便有人打斷：“緊？你不是總說賈張氏家裏有些積蓄嗎？現在連一點……都拿不出來？”
    徐峰微微前傾，眼底閃過一抹鋒利的光：“是啊，賈張氏，你們平日裏花錢大手大腳，今兒怎麽就手頭緊了呢？難道……這世道，金錢比信譽還重要？”
    賈張氏頓時像是被冰水澆了頭，喉結滾動著發不出聲，內心翻騰著一股被抓住底牌的恐慌：——我該怎麽辦？手頭真的一點也沒有……徐峰他會怎麽做……
    人群裏又有人小聲抱怨：“既然沒錢，那棒梗……難道就這樣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