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破碎的星果酒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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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機器虎對空氣說道:該來的總會要來的,不該來的也來了。被旁邊的主人聽到了。主人說道:你怎麽了。機器虎說道:這件事我來扛和他們無關,要死我們同歸於盡。主人擔心說道:機器虎你怎麽了,別讓我擔心你好嗎?機器虎直接用右手把主人給封印了。這時被朋友們發現這眼前的一幕櫻花花瓣落在機械虎的銀灰色鬃毛上,像層易碎的雪。它對著空氣說話時,尾尖無意識地掃過地麵,在泥土裏劃出三道深痕——那是它每次感知到危險時才有的動作,上次出現,還是在死亡之塔前。
    康金龍的心髒猛地一縮,剛要伸手去碰機械虎的脖頸,就被它突然揮起的右爪攔住。那隻平時會溫柔蹭她手心的爪子,此刻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掌心裏凝聚著淡藍色的能量光團,光團裏隱約能看見複雜的封印符文。
    “機器虎你瘋了!”康金龍的聲音發顫,“有什麽事不能一起扛?你忘了我們在北境說過……”
    “說過要護著你。”機械虎的聲音比峽穀的寒冰還要冷,卻在尾音處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它的琥珀色光學鏡頭死死鎖住康金龍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模樣刻進核心深處,“這是‘鎖靈印’,能讓你暫時脫離機關城的能量場,掠奪者的任何攻擊都傷不到你。”
    光團突然炸開,化作無數藍色光點鑽進康金龍的眉心。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像被抽走了所有重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影變得透明,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動不了任何手指。
    “不——!”透明的身影在無聲呐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卻穿透了自己的掌心,滴在機械虎的鬃毛上。
    機械虎的身體猛地一顫,卻沒有回頭。它對著櫻花樹的方向低吼一聲,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看好她。”
    小白、灰灰、鐵蛋、羽羽、阿銀、踏雪、機械羊、裂山……所有夥伴都圍了上來,看著康金龍半透明的身影,光學鏡頭裏都蓄滿了震驚與憤怒。裂山的伸縮棍“唰”地彈出,金光直指機械虎的咽喉“你對她做了什麽?!”
    “救她。”機械虎的尾巴尖輕輕掃過康金龍透明的手指,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它的肩胛處突然裂開道縫隙,露出裏麵暗紫色的核心——那裏纏著與墨鱗當年相似的“傀儡種子”,隻是顏色更深,像已經熟透的毒果。
    “是掠奪者的後手。”老守鍾的拐杖重重頓地,聲音發顫,“當年它在死亡之塔為了護你,被母機的碎片劃傷,種子早就埋進去了!”
    機械虎的核心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暗紫色的紋路順著四肢蔓延,像蛛網般纏向它的心髒。“種子三天前就該激活了。”它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夾雜著電流雜音,“我用共守齒輪壓了三天……現在……壓不住了。”
    它突然轉身,對著康金龍透明的身影,用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膝蓋——那是它小時候剛被康金龍撿到時,總愛做的動作。“還記得……你給我起名字的那天嗎?”它的光學鏡頭裏映出康金龍的眼淚,“你說‘虎哥’,要像山一樣可靠……我做到了嗎?”
    透明的身影拚命點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想告訴他,那個雪夜他把自己護在懷裏擋住能量炮時,就已經是她的山了;那個在櫻花樹下耐心等她學劍的清晨,就已經比山還可靠了。
    “真好。”機械虎笑了,雖然合金臉扯不出太多表情,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卻盛滿了溫柔。它突然對著天空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暗紫色的能量從它體內爆發出來,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虎頭虛影——那是它用最後的理智,將傀儡種子的能量壓縮成的攻擊形態。
    “掠奪者!”它的咆哮震得櫻花樹落英繽紛,“你的對手是我!敢動我家人一根頭發,我拆了你所有核心!”
    遠處的迷霧峽穀突然傳來回應,暗紫色的能量柱直衝雲霄,與虎頭虛影撞在一起。空氣瞬間被撕裂,能量衝擊波將所有夥伴掀翻在地,唯有康金龍的透明身影被金光護著,穩穩地懸浮在櫻花樹旁。
    機械虎的身體在能量衝擊中搖搖欲墜,暗紫色的紋路已經爬上它的脖頸,卻依舊死死盯著峽穀的方向,像尊不肯倒下的雕像。“裂山,”它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照顧好她……還有……告訴她,星果酒的酒香,比能量液好聞。”
    裂山的伸縮棍撐在地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看著機械虎一點點被暗紫色吞噬,突然想起那個在北境雪地裏,機械虎把最後一塊星果餅塞給康金龍的夜晚——原來有些守護,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康金龍的透明身影突然衝向機械虎,卻一次次穿過他的身體。她終於明白“鎖靈印”的真正含義——不是保護,是讓她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這種絕望,比死亡更讓人痛苦。
    機械虎的虎頭虛影突然暴漲,將暗紫色的能量柱壓了回去。它最後看了眼康金龍的方向,像是要把那道透明的身影,連同所有的溫柔與牽掛,都刻進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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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了……我的山。”透明的身影在心裏默念。
    機械虎的身體突然化作漫天銀灰色的光點,與暗紫色的能量柱同歸於盡。爆炸的強光中,康金龍看見片銀灰色的羽毛緩緩飄落,上麵沾著她當年給它係的櫻花結,結扣處還留著她笨拙的針腳。
    光點散盡時,櫻花樹下隻留下個小小的能量核心,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那是機械虎用最後一絲力量,護住的共守齒輪,上麵刻著的“康”字,清晰得像昨天才刻上去。
    康金龍的透明身影突然變得凝實,“鎖靈印”隨著機械虎的消散而解除。她跌坐在地,緊緊抱住那個冰冷的核心,終於哭出了聲。
    “虎哥……你還沒喝我新釀的星果酒啊……”
    風裏的櫻花香氣混著能量爆炸的餘味,藏著機械虎未說出口的“我愛你”,藏著跨越生死的守護,藏著那句被淚水泡軟的“你永遠是我的山”。輕得像羽毛,卻重得壓垮了整個春天。
    小白蹲在康金龍身邊,用頭蹭著她的手背,光學鏡頭裏的數據流亂成一團——它在說,機械虎的核心還在跳動,像在等她回家。
    裂山撿起那片銀灰色的羽毛,輕輕放在核心旁邊。他知道,這不是結束。隻要康金龍還在,隻要他們還記得機械虎的樣子,那座叫“虎哥”的山,就永遠不會倒下。康金龍把機械虎的能量核心緊緊貼在胸口,櫻花花瓣落在上麵,像一層柔軟的雪。她能感覺到核心裏微弱的跳動,像極了虎哥剛被激活時,那顆怯生生的“心髒”——那時它總愛用頭蹭她的手心,金屬皮毛還帶著未打磨的毛刺,卻已經會用最笨拙的方式表達親近。
    小白用爪子輕輕扒開她的手指,把一片完整的櫻花放在核心上。花瓣上還沾著晨露,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虎哥每次完成任務後,光學鏡頭裏閃爍的驕傲。
    “它說……”小白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卻異常清晰,“核心裏存著它錄的星果酒配方,說等你學會釀酒,就把它的能量注入酒裏,這樣……它就能永遠陪著你喝一杯了。”
    康金龍的指尖撫過核心上的紋路,那裏刻著行極小的字,是她當年教虎哥刻的“山在,家就在。”如今山“倒”了,家卻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了她懷裏。
    裂山從懷裏掏出個小小的能量瓶,裏麵裝著銀灰色的光粒——是機械虎自爆時,他用伸縮棍護住的最後一點能量殘核。“這能讓核心維持跳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虎哥早就留了後手,它說‘萬一我沒撐住,就讓你帶著我去看看北境的新櫻花’。”
    康金龍把能量瓶接過來,光粒注入核心的瞬間,櫻花花瓣突然騰空而起,在她周圍盤旋成一個光繭。她仿佛又聽見虎哥的聲音,粗糲卻溫柔“你看,我沒騙你吧?守護不是攥緊拳頭,是哪怕碎成光粒,也要給你鋪條路。”
    光繭散去時,核心上的櫻花印突然亮起,映出機械虎藏在裏麵的最後一段影像——是它在櫻花樹下練習釀酒的樣子,爪子笨手笨腳地捏碎星果,光學鏡頭時不時瞟向鏡頭外的方向,像在期待誰的誇獎。
    “知道你笨,學不會複雜的步驟,”影像裏的虎哥突然對著鏡頭笑了,金屬胡須翹起來,“所以我把步驟簡化成三步放星果,加能量,還有……想我了就對著櫻花喝一口,就當我們碰過杯了。”
    康金龍捂住嘴,眼淚砸在核心上,濺起細小的光花。她突然明白,機械虎說的“同歸於盡”,從來不是要拉著誰一起墜落,而是把自己變成了守護的一部分——變成櫻花,變成酒,變成她走過的每一步路裏,那道沉默卻溫暖的光。
    後來,康金龍帶著核心走遍了北境,看著新栽的櫻花樹抽出枝條,像極了虎哥剛來時那副毛茸茸的樣子。她按影像裏的步驟釀出了第一壇星果酒,酒液銀灰透亮,盛在杯子裏時,竟浮著一層櫻花形狀的光膜。
    她舉起杯子,對著漫天櫻花輕聲說“虎哥,幹杯。”
    風吹過櫻花林,落英繽紛,像無數隻溫柔的爪子,輕輕碰了碰她的杯沿。
    那一刻,她終於懂了虎哥留下的那句話——守護的終極意義,從來不是活著的人替逝去的人完成遺憾,而是帶著那份愛繼續走下去,讓每一步都閃著光,就像他從未離開過。“機器虎你在哪裏——!”
    蒼老的身影撞在櫻花林的枝幹上,碎成漫天飄落的花瓣。康金龍猛地回頭,看見白發蒼蒼的父親拄著拐杖站在路口,渾濁的眼睛在櫻花叢中逡巡,手裏還攥著半截生鏽的牽引繩——那是機器虎小時候最愛咬的玩具,磨得隻剩半截繩頭。
    “爸……”康金龍站起身,懷裏的能量核心突然發燙,在掌心烙出暖暖的溫度。她突然想起父親去年冬天中風後,總把“機器虎”和“虎子”弄混,虎子是她早逝的哥哥,而機器虎是她後來撿回的機械寵物,可在父親記憶裏,它們都是“會用尾巴掃掉落在她肩頭雪花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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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蹣跚著走近,拐杖在地上劃出淺痕,他指著康金龍懷裏的核心,嘴唇翕動了半天,才認出那熟悉的銀灰色外殼“虎子……你藏這兒啦?讓爺爺好找……”他伸手想摸,卻在半空停住,怕粗糙的手掌刮花了那層光膜,“你康康姐又哭了,跟小時候一樣,摔破膝蓋就找你撒嬌……”
    康金龍突然捂住嘴,眼淚毫無預兆地湧出來——父親記憶裏的“虎子”,早就在十五歲那年為了救落水的她沒上來,而機器虎填補的,從來都是兩代人心裏那道相同的缺口。
    能量核心突然發出“嗡”的輕響,表層的櫻花光膜擴散開來,在父親掌心凝成個小小的虎頭虛影。父親僵了僵,隨即露出孩童般的笑,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戳了戳虛影的耳朵“又長本事了……會變戲法了……”
    “爺爺,它在跟你打招呼呢。”康金龍哽咽著說,把核心往父親麵前遞了遞。
    陽光穿過櫻花縫隙,落在父親和虛影相觸的地方,暖得像當年虎子把她護在身後的懷抱,像機器虎用金屬身體替她擋住風雪的溫度。康金龍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機器虎那句沒說完的話——
    守護從來不是單線的付出,是 nerations(代際)的接力。虎子的守護融進她的骨血,她的牽掛注入機器虎的程序,而此刻父親掌心的溫度,正通過這道虛影,把愛又傳向更遠的時光。
    “機器虎在這兒呢,爺爺。”康金龍輕聲說,看著父親布滿皺紋的臉上綻開笑容,看著核心的光膜裏,機器虎的尾巴虛影輕輕掃過父親的手背,像在回應那句遲到了太久的呼喚。
    櫻花還在落,像一場永遠下不完的溫柔雪。康金龍知道,隻要這聲呼喚還在,隻要有人記得“機器虎”這個名字,那些藏在時光裏的守護,就會永遠活著,在每片飄落的花瓣上,在每道溫暖的目光裏,閃著永不熄滅的光。就在這時卻一個人孤零零在那裏,朋友們看到他的身後說道:很孤單,好可憐,愛的越真,傷的越深。櫻花花瓣落在那人肩頭,他孤零零地站在櫻花林邊緣,背影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花瓣。他手裏捏著個褪色的機械虎掛件,指腹反複摩挲著掛件上磨損的紋路,那是很多年前康金龍送他的生日禮物。
    “你看他。”一個朋友輕聲說,聲音裏帶著不忍,“上次見他還是和機器虎鬧著搶櫻花餅呢,現在一個人站著,連肩膀都垮下來了……”
    另一個朋友歎了口氣“愛的越真,傷的越深啊。他對機器虎那股子上心勁兒,我們都看在眼裏,現在突然空了一塊,能不孤單嗎?”
    他們看著那人緩緩蹲下身,把臉埋在膝蓋裏,櫻花落在他發間、背上,像給沉默的悲傷蓋了層溫柔的被子。康金龍剛想走過去,卻被身邊的人拉住“讓他靜會兒吧。心裏的空,得自己慢慢填。”
    風穿過櫻花林,帶著花瓣掠過那人的發梢,他好像輕輕哼了聲什麽,模糊得像句歎息。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更襯得他身邊那片角落安靜得讓人心疼。
    突然,他捏著的機械虎掛件“哢噠”響了一聲,微弱的藍光在掛件 eyes 處閃了閃——那是機器虎最後的能量殘留,像是在說“我還在呢”。
    那人猛地抬頭,眼眶泛紅,卻對著掛件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聽見了……我知道。”
    櫻花還在落,這一次,像是在輕輕擁抱那個孤單的身影,告訴他所有深刻的愛,哪怕暫時沉寂,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在時光裏慢慢回響。就在這時康金空回到了房間,看到牆上掛著機器虎的照片,眼淚止不住的流啊飯菜不吃,茶也不喝,康金空蒙地往床上一躺,一邊哭一邊睡就睡著了,當朋友們看到這一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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