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能夠無師自通，魂遊天地，估計上輩子也是一個修士，可能沒有覺醒自己記憶，莫永德思量著，他上一輩子修為不弱，在人間界可以稱作陸地神仙，雖然遭劫死亡，輪回轉世到這個荒漠的世界，但是靈魂本質沒有缺失，他的靈魂仍舊是元神存在，元神自成一體，隻要有靈氣供給，已經是半個仙神了，現在沒有靈氣莫，莫永德依舊有著幾個類似法術的手段。
    當聽到雞鳴聲，莫天已經醒來，昨天魂飛天外這種特殊的感受，他仿佛忘記了，醒來喝了一大杯水，便坐在廚房椅子上看著母親忙著做飯。
    早餐是紅薯粥加白饅頭，幾個醃製蒜瓣，莫天吃的津津有味，他不挑食，事實上在這個時代也沒有挑食的可能，這是一個仍舊處於饑荒到溫飽的過渡階段，能吃飽飯是衡量幸福度標準。
    吃完飯父母去田地勞作，莫天還小便留在家裏看家，爺爺奶奶則一早回去忙著修建房屋，如此家裏隻有自己一人。
    山羊一邊吃草一邊盯著莫天，古怪的眼神時刻打量著莫天，也不知道想什麽，有時候半天突然冒出奇怪的話，莫天遇到很多次，如此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爺爺要吃你。”
    “呸。”
    看到莫天沒有理會自己，山羊有些懊惱，踢著蹄子發出噠噠聲，懊惱的看著兩個小羊。
    兩個小羊也不甘示弱，古怪的看著大羊，嘴裏咀嚼著幹草，一嘴泡沫溢出。
    中午父母一邊談論什麽回家，父母神情愉悅，似乎有什麽好事，母親拿出白麵，準備做白麵疙瘩湯，莫天則開始燒火。
    吃完午飯後，母親對莫天說著。
    “下午有人過來砍樹，咱家門口大樹賣了，那樹太大，在家裏不安全，你離遠點看著。”
    莫天點了點頭，看著門外大樹，大樹樹葉隨風飄蕩，綠葉長滿枝幹。
    幾個小時後，果然來了一批人，聽說是不遠處鄉鎮裏的，他們以八十塊錢收購了這顆大樹，現在來這裏準備砍伐運走。
    這棵白楊樹有幾十米高，需要三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著，聽父親說這棵樹有三十多年了，整個村子，甚至周邊都沒有比這棵樹更大的大樹了，大樹這麽多年一直健康，從沒有生蟲，枝繁葉茂。
    陌生人拿著油鋸開始伐木，莫天走得遠遠看著，隨著陌生人鋸樹，隱約間莫天聽到呻吟聲，大樹竟然舒爽的呻吟起來，這很古怪，莫天不解，隨後他看到樹幹裏流出透明粘液，這些液體如同泉水流出，溢出來。
    幹活麻利，不過幾個小時，這棵大樹便被肢解裝車，隨後付錢後拉著樹幹離開，隻留下一個大大的樹墩在原地，樹墩連著根部，砍伐人嫌棄樹根沒價值，因此沒有挖掘。
    地麵上的粘液很快就幹涸，莫天這才意識到，那棵偶爾發出感慨的大樹，就這樣被砍伐了，以後再也聽不到大樹嚇唬自己了。
    八十塊錢有三十塊錢被父親買了膠卷，父親有著攝像機，平時擺弄依靠給人拍照賺點小錢，還有五十塊錢給了爺爺，爺爺蓋房子最是花費多的時候，家裏都期待大房子能夠建成。
    院子裏沒了大樹遮陽，莫天以為會變熱，卻發現有風了，空氣流動了，能夠感覺到微風吹拂，原來大樹的枝葉一直阻擋了微風進來。
    大樹被砍伐，三個山羊吃的興奮，那些樹枝樹葉被大人收攏，一部分堆放在院子裏，一部分喂給牛羊，這些樹葉足夠牛羊吃三四天，能夠省下不少草料。
    少了大樹，夜裏可以看到更多星辰，滿天繁星，不停閃爍，宛若銀河，月色皎潔，起了一股冷意。
    莫永德陷入沉思，他仍舊打坐，卻沒有去試圖尋找靈氣，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莫天，蓋新房是此生大事，不容有失，但是探尋莫天真身，尋找繼續修煉可能也不容有失。
    歎息一聲，莫永德為莫天蓋上被子，看著外麵黑暗的農田發呆。
    霧氣彌漫開來，遮天蔽日，一個個霧氣團子仿佛幽靈，飄蕩在天地間，夜色深沉，有了冷意，一條紅色的小蛇探出腦袋，吐著蛇信爬了出來，它感覺肚子饑餓，想要出來覓食，旁邊有一個池塘，池塘裏多是魚蝦，運氣好能夠捕食到青蛙，想著青蛙那可口的美味，小蛇有了動力，遊動軀體想著池塘而去。
    一米一長的蛇，年齡在三到四歲，它在這個區域生活這麽久，早對這裏很熟悉，白天有時候會探出腦袋，看到黃牛與兩腿人類走過，也有夜貓野狗，它懂得會避開這些高大的生物，因此這裏它生存最久，擁有廣袤的池塘領地。
    爬到草叢裏，遠處霧氣襲來，遮天蔽日，濃霧遮蓋天地，小蛇沒有理會，而是感知著青蛙，在池塘裏遊動，嘴角邊有寸許小魚苗，小蛇沒有捕食，剛才回憶青蛙的美味，此刻它就想著吃一隻青蛙，尤其是吞下肚子裏，青蛙在肚子裏蹬腿掙紮，那種毛骨悚然的感受，讓它著迷。
    “蛙蛙。”
    一隻青蛙叫喚，一條小蛇向著聲源處進發，遊過的水麵，泛起瀲灩，不過兩分鍾，這條蛇便纏成一團，中間一隻青蛙瞪著腿掙紮，蛇口變大，生生吞下這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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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莫天家一公裏農田，霧氣彌漫下，兩座低矮墳墓並排存在，一團幽綠色火焰漂浮在墳墓上灼燒，由於霧氣遮擋視線，麵前照亮周圍幾米，這團火焰仿佛有著靈智，來回跳動卻不肯離開墳墓周邊十米，周圍一片寂靜，仿佛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窺視著這團鬼火，火焰不停灼燒，在墳墓裏築巢的兔子探出腦袋，見到這團跳動火焰，它凝望了一會，縮回腦袋，消失不見，周圍蟋蟀鳴叫生戛然而止。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的好像過去了無數年，天終於亮了。
    莫永德一早便過去幹活，修建房子不是小事，莫天父親也一同而去，莫天才六歲，正是嗜睡時候，家人沒有叫醒他，莫天聞到香味，感覺肚子咕咕叫時已經七點鍾，母親做了大餅，炒了青椒雞蛋。
    大餅巴掌大，貼在鍋壁上，依靠蒸汽蒸熟，吃起來彈牙，一股濃鬱的麥香味，莫天一頓可以吃三個，加上一碗稀飯，胃口不小。
    吃完飯，莫天感覺到肚子飽飽的，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三隻羊打著瞌睡，閉著眼睛反芻，看來大樹的葉片足夠鮮嫩，喂飽了羊羔們的饕餮胃口。
    莫天不喜歡羊，不喜歡羊那雙黃渾的眼珠，那仿佛魔鬼的眼珠，能夠看透一切，甚至看透自己內心，加上羊羔嘴碎，不時說出古怪話，莫天都是不理會。
    來到門口，大樹流出的液體已經幹涸，地麵上一層白色奶皮，滋生了不少螞蟻，莫天走到大樹樹墩上，開始數起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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