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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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字排位,長幼有序。咱們兄弟,以後成家立業,各成一支。子孫名字,所立雙名,每代取一個字為上字,其下一字,臨時隨機選擇,編入玉蝶。這是你家的,先取了二十個字,後世照例續添。這是父......”朱標欲言又止,“算了,不說了。你馬上要有子嗣了,先給你。其他人也一樣,都擬好了,時機到了也會給。”
原本關於名字的第三個字,朱元璋是有要求的,即用五行偏旁,以火土金水木為序。可是朱標不打算這樣做,省得以後人為造出很多生僻字,看不懂也不會念。
“謝謝大哥!”朱棡嘴上說著,淚眼婆娑,心中默默地說了一聲“謝謝爹!”
“本來以為,老二成家比你早,肯定先給他的。沒想到,讓你搶先了。”朱標察覺到了朱棡淚水模糊的雙眼,趕緊打岔,“你二哥真是不爭氣。”
“嗬嗬!”朱棡笑笑沒說話。
“話說回來,這終歸是家務事,咱們不方便插嘴。不過呢,有人比咱們著急,肯定天天念叨呢!”朱標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啊?哦!那是當然了。再過一陣子,二哥的耳根子就有的受了!”朱棡也反應過來了。
“大哥,那個......”
“你又咋了?”見朱棡又扭捏起來了,朱標有些不爽。
“是關於二哥的。”
“他咋了?”
“都是坊間謠傳,還是不說了吧。”
“唉?老三,沒你這樣兒的啊!趕緊說!”朱標催促道。
“那我先聲明。第一,這是謠傳,無憑無據。第二,大哥聽了,可別生氣。”
“行!咱們哪兒聽哪兒了。”
“有人暗地裏議論,二哥娶了王保保的妹妹為正妃,生了兒子,那就是秦王世子。而秦王以後是要就藩陝西領兵的,這樣一來......”朱棡話說到這兒就停了。
不過話的意思朱標是聽明白了。秦王正妃是元人,生的兒子自然有一半的元人血統,以後繼承秦王之位,說不定胳膊肘就會往外拐。朱樉正是有這樣的考慮和擔憂,所以才遲遲沒有子嗣。
“放......”朱標大聲地喊道,轉而又壓低了聲,“屁!是誰在亂嚼舌根子!”
朱棡兩手一攤。
“這恐怕是有人故意造的謠,先查一查再說。”朱標小聲地繼續說。
朱棡點了點頭。
朱標正要再說點兒什麽,秦順再次上前奏道:“陛下,翰林院學士宋訥求見。”
“他來幹啥?能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啊!”朱標沒好氣地說。
這話在晉王朱棡聽來,有點兒當麵打臉的意思,尷尬地撇了撇嘴,朱標完全沒有意識這個問題。
“小的去跟他說,陛下您正在忙?”秦順試探地問。
“算了,讓他進來吧。”
“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朱棡起身。
“行。聊個天兒都不消停,改天咱們哥兒幾個一起吃飯。”
“好啊!”朱棡說著抬腳往外走,和宋訥打了個照麵。
“臣宋訥參見陛下。”
“平身。宋學士所為何來?”
與此同時,韓國公的偏亭之內,李善長正坐上位,胡惟庸在左,二人正在聊著什麽。
“老相國,你說陛下此舉是何用意?”
“你說哪個?升你的官?還是三司分權?還是讓劉基歸鄉?”
李善長不緊不慢地反問,倒是讓胡惟庸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問哪個了。其實,三件事情他都有些拿不準皇帝的脈。
“這個,學生我......”憋了半天,也沒說個準話。
“不管怎麽說,你如今已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首相,怎麽能這樣舉棋不定,遇事不決?”
“老相國教訓的是。”胡惟庸諂笑著說。
“第一,按理說宣麻拜相這麽大的事情,應該隆而重之,陛下卻隻是在朝會上宣了旨意。這說明什麽?”
“說明......”胡惟庸頓了頓,“這並非出於陛下本心?”
李善長沒接他的茬兒,繼續說:“第二,地方上三司分立,不過是在名字上將行中書省改為承宣布政使司。就算不改這個名字,地方上的衛所軍隊也是歸大都督府管,跟中書省沒關係。倒是這個提刑按察使司,不可不防。”
“怎麽個防法?”胡惟庸問。
“陛下不是讓中書省會同大都督府、大理寺,一同協商三司官員的品級統屬嗎?”
“是啊!”胡惟庸答。
“在外都衛改成都指揮使司,不過就換個名字,品級保持不變,這樣大都督府肯定會同意。至於承宣布政使司,品級上應該與都指揮使司相同,避免被軍隊牽著鼻子走。而提刑按察使司,管理刑名,與大理寺和刑部脫不開關係,但畢竟是地方衙門,在品級上總不能高於朝廷中樞衙門吧。”
“學生明白。”
“這隻是表麵功夫,重要的是要把地方大權掌握在手中。革了行中書省,那些原本就食祿而不視事的平章政事也就沒啥用了,真正掌握實權的是左右丞、參知政事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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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的話,新設立的布政使也無非在這些人中選出。”胡惟庸微笑著說,“那我們依舊掌握著地方的實權。”
李善長撚著胡子說:“第三,劉基請辭歸鄉,老夫也有些看不明白。上位在時,劉基不得聖心,多次上書請辭歸鄉,實則避禍。好不容易,上位答應他辭了官,但仍要求他在京師居住。後來重置大理寺,是太子力勸劉基出山的,如今卻逼走了他。”
“逼走劉基?”
“老夫縱然還看不透全部,但是劉基歸鄉,絕不是自願的。上書請辭隻不過是陛下的借口而已。”
“前兩天陛下讓宋訥和張度整理曆代中央官製,說得好聽是為學生減輕繁重的公務,實則有意分權中書省。這一舉措正需要依靠浙東文人的推波助瀾,此時讓劉基辭官返鄉,豈不是背道而馳?”胡惟庸問道。
“分權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遠沒到讓他們處理的時候。就算地方設立三司,互相製衡,對於中書省也沒有太大影響。此時讓劉基返鄉,著實不合常理,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確實如此,而且陛下特意傳旨讓劉基務必月底前離京。”
“那麽,在劉基離京之前,都睜大眼睛給老夫盯緊了,看看有誰為他求情。”李善長忽然提高了聲調。
“這還用說,肯定是浙東那幫文人,像是宋訥、宋濂等等。”胡惟庸脫口而出。
“老夫不是讓你盯著他們,而是要看陛下如何處置。明白嗎?”李善長語氣有些不善。
胡惟庸恍然,趕緊起身鞠躬:“老相國高見,學生明白。”
李善長起身走到胡惟庸麵前,意味深長地說:“惟庸啊,這天下是我們淮西文武出生入死,為上位打下來的。可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啊!”
胡惟庸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正色道:“學生明白。”
再轉回到乾清宮禦書房,翰林學士宋訥一臉黯淡地走了出來,無論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麽,很顯然是沒達到,甚至寫好的奏折,都還原封不動地拿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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