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試中) 兩百萬金 兩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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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真從靈鳥的鳴叫聲中悟出一絲真意,以笛聲模仿鳥鳴,再借助鳥鳴顯化靈鳥之力。
最初形成的靈鳥隻有模糊的輪廓,隨著他領悟的加深,虛影才逐漸顯現出更多細節特征。
他方才召喚出的數百隻靈鳥正是尋香鶯。
作為一階靈鳥,經過幾天的練習,沈玉真已經能夠通過消耗更多靈力同時召喚多隻。
但一次性凝聚數百隻還是首次嚐試。
由於臨近武鬥時間緊迫,沈玉真隻來得及掌握召喚尋香鶯這一種靈鳥。
但可以預見,待他境界提升、《百鳥經》進一步完善後,再次施展此招時,萬鳥齊鳴的場麵將何其壯觀!
這也充分證明了這本功法的巨大潛力。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觀戰台上空已有數道開光期的靈識在暗中交鋒,彼此傳音交流的同時,也在隱隱較量。
“沈家當薛家的人都死絕了嗎?!竟然在擂台上耍這種下作手段!”
“實在欺人太甚!”
“沒想到立下誓約後,沈家還敢如此不安分!”
……
更高處,金丹真人的靈識也在激烈碰撞。
顯然,僅憑沈知舟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抗衡薛家三位金丹長老的聯手壓製。
那毒針雖然速度極快,但在金丹真人眼中仍然清晰可辨。
隻是在他們出手幹預前,沈玉真已經第一時間激發了傳送符。
所以這毒針偷襲成功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
既要賭薛家金丹不會特別關注沈玉真,又要賭沈玉真身上沒有防護手段。
確實是賭運氣。
沈家人的算盤打得很清楚:如果帶不回沈玉真……
那就廢了他!
總好過他流著沈家血脈,卻為薛家增光添彩!
因此在比試前,他們就已暗中授意沈鶴:若沈玉真輸了,就當無事發生。
若沈玉真勝出,那就……
就像大多數薛家人瞧不上薛無厭的“玄品資質”一樣,沈家也從未真正重視過沈鶴的天賦,不認為他值得傾全族之力培養。
他們寧可再等幾年,也不願在他身上投入資源。
自始至終,沈鶴都隻是沈家的一枚棄子。隻是他們沒想到這枚棋子會折損得如此之快——
原本還打算在事發後盡力保全他。
如今棋子暴露,倒也在沈家預料之中。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更何況,沈鶴不是沒得手嗎?
甚至還搭上了一條性命!
薛家還想怎樣?
又能怎樣?!
所以沈家人的傳音顯得從容不迫,甚至帶著明顯的不滿:
“下三濫的手段?你們薛家人倒真是口齒伶俐!明明是沈玉真殺了我沈家的天才,現在反倒要被你們倒打一耙!”
“就算沈鶴心懷不軌,可他終究沒能傷到沈玉真分毫,反而賠上了一條性命,你們薛家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
“況且那玉真在沈家時就一直壓著沈鶴一頭,沈鶴心懷怨恨才在比試時偷襲,這跟我們沈家有什麽關係?”
……
就在兩家通過傳音吵得不可開交之際,一直壓抑著怒火卻始終沒有出聲的薛韞,將目光投向了中間高台上的聞驍。
兩家怎麽想並不重要,今天既然請了見證人,關鍵還是聞驍的態度。
聞驍確實麵露不悅。當著他這個見證人的麵搞偷襲暗殺,又跳過他就直接吵起來,這分明是在當眾打他的臉。
他隨即也加入了靈識傳音。
“諸位,適可而止。”
“再這樣吵下去,武鬥還比不比了?”
沈知舟抵擋不住三位金丹真人的威壓,此刻額頭已經滲出冷汗,聞言冷冷地掃了眼家族中的開光修士,示意他們閉嘴。
薛家一位年長的金丹真人也冷哼一聲。
靈識傳音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聞驍繼續傳音道:“沈家偷襲在先,玉真小友出手反擊是情理之中。雖然玉真小友沒有中招,但終究是受了驚嚇。”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正在打坐調息的沈玉真身上,隨後又掃過為他護法的薛無厭。
方才他看得一清二楚,毒針飛來時,那黑衣青年的折扇幾乎同時打出了靈力,隻是後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沈玉真身上,很少有人注意到那道快如閃電的靈力。
不過他也確實很欣賞沈玉真的本事,很願意主持這個公道。
聞驍接著說說:“既然如此,沈家就賠償玉真小友兩百萬兩黃金,作為壓驚的費用。”
“這……”
“什麽?!”
“可是……”
聞驍打斷了靈識網絡中發出驚呼的沈家人,說道:“同時將武鬥規則改為‘擂台之上,生死不論。’”
“諸位,可有異議?”
第一句話坐實了這件事的性質,沈家要負全責。
第二句話也透露出……
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
顯然,兩家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在有限製的擂台上尚且敢暗中偷襲,要是沒有任何限製,恐怕會打得更加慘烈。
畢竟兩家都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泄。沈家對這兩句話顯然都不滿意,但公證人是兩家共同請的,天地誓言也立下了,更何況聞驍背後還有三位元嬰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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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想認,也不得不認。
族人偷襲不成反被殺,被殺之後還要賠錢,甚至可能在擂台上死更多天才的事……
簡直是奇恥大辱!
沈知舟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此刻也隻能咬著牙傳音道:“那就按聞小友說的辦吧,老夫認了。”
說完,他陰鷙的目光掃向一旁的下屬。
那下屬立即會意,抬手就向薛家觀戰台上拋出一個芥子袋,裏麵足足裝著兩百萬兩黃金!
薛家那位年長的金丹真人捋了捋胡須,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隨後薛閑便在擂台上高聲宣布了修改後的規則。
雖說這規則明擺著要出人命,但修真界哪天死的人少了?
而且既然是死戰,那才叫一個精彩絕倫!
來觀戰的修士大多都是南陽城本地人,雖然礙於薛家的威勢不敢妄加議論,但小聲嘀咕沈家幾句還是敢的。
當下裏,他們就忍不住竊竊私語:
“嘖嘖,真沒想到沈家死了人還倒賠薛家兩百萬兩黃金,這虧吃得可夠大的!”
“可不是嘛,這下沈家人怕是要氣得吐血三升了,哈哈哈。”
“噓,小點聲!我倒是更期待第二場比試,這次可是要拚命的,肯定比第一場精彩多了!”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那沈鶴上場前就知道可能會死在台上,他肯定也是拚了全力的,怎麽就不算拚命了?”
“此言倒也有幾分道理……”
……
沈玉真接過飛來的芥子袋,聽完薛閑宣布的新規則後,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即沒忍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衝薛雁眨眨眼,拚命壓低聲音,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雁兄,我發財啦!”
兩百萬兩黃金,就算是對於開光期修士來說,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沈家本來舉辦這次武鬥就花費了不少金子,現在又要大出血。
薛無厭神色淡然,隻輕輕“嗯”了一聲。
擂台上的薛閑此時宣布:“三息之後,第二場比試開始!”
沈玉真聞言立即收斂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沈家的狡詐我已經領教了,雁兄,你千萬要小心。”
薛無厭微微頷首:“無妨。”話音未落,他已縱身而起,飛向擂台。
幾乎在同一時刻,沈家的高台上也飛下一個青年。
而兩人尚未落地便已開始交手!
薛無厭在半空中運轉身法,身形如鬼魅般逼近那青年,隻聽“唰”的一聲,手中折扇已然展開,擦著青年倉促彎下的腰際而過!
雖未傷及要害,卻仍劃破了衣衫,帶起一串殷紅的血珠。
那沈家青年頓時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薛無厭又是一記淩厲的側踢,直取青年膝彎。
這一腳用足了力道,直接將青年的身法打斷,讓他狼狽不堪地向地麵墜去。
雖說低階修士隻能短暫騰空,但薛無厭的動作太快,這些隻發生在刹那間。
待他補上第二腳時,已借著身法穩穩落在擂台上。
而那青年在即將落地的刹那,突然從芥子袋中取出一把琵琶,用其勉強穩住了身形,總算沒有直接摔在擂台上。
饒是如此,他也被打散了發髻,以單膝跪地的狼狽姿勢落在台上,活像個戰敗的俘虜。
沈玉真緊握著芥子袋,全神貫注地盯著擂台上的戰況,心中暗歎:雁兄果然厲害,把沈家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踢來踢去……
就像一個皮球!
他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薛雁身上,以至於觀戰台上其他薛家人的議論聲,他都聽得斷斷續續。
“厭兄真是威風……總算出了惡氣……”
“厭弟和他……關係不錯啊……這是在替他報仇嗎?”
“……厭……”
沈玉真聽著這些隻言片語,不禁暗自點頭。
雁兄確實厲害。
雁兄和誰關係好?
哦,說報仇的話,應該就是指他了,他和雁兄關係確實很好!
擂台上,由於兩家氣氛太緊繃,加上薛無厭根本不給對方自我介紹的機會,兩人剛落地就又戰作一團。
青年名叫沈北辰,是主修琵琶的音修,也是沈家築基期這一代的佼佼者。
他剛穩住身形就立即運轉身法閃到了另一側,果然原先的位置上飛過一把滿月般的折扇。
黑衣青年收回白色折扇,再次欺身上前。沈北辰也不是好惹的,接連被壓製幾次後,他也動了真火。
此刻他騰空躍起,一邊快速撥動琵琶弦,一邊落在另一側。
音修這類修士,對戰時要盡量保持距離才有利。
急促的琵琶聲傳入耳中,試圖掀起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同時音波如潮水般襲來——
薛無厭今日用的是沈玉真贈予的法扇“明鏡”,他展開扇麵,精準擊碎襲來的音波。
至於那擾亂心神的琵琶聲?
對薛無厭毫無影響。
雖然多年來飽受心魔折磨,但這反而磨礪了他的意誌。
同層次的音攻,根本動搖不了他。
薛無厭一邊化解音波,一邊不斷逼近沈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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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的十指在琴弦上翻飛,彈出的樂曲越來越急促,攻勢也越來越猛烈。
沈玉真滿懷期待。
他一直很好奇薛雁的劍法,雖然之前切磋時薛雁也使過劍,但畢竟自己境界不夠,無法逼出他的全力。
而全力施展的劍法自然大不相同。
雁兄說過,比試之日,要讓他見識他的劍術!
正想著,沈玉真突然眼前一亮——
隻見薛無厭左手擲出折扇,飛快旋轉的扇麵切開層層音浪,右手則現出一柄長劍。
他身形一閃,突破音波阻礙,劍鋒直指沈北辰而去!
琵琶的曲調驟然一變,音波瞬間收束,堪堪擋住薛無厭淩厲的劍鋒!
“嘭——”
靈力爆炸間,爆發出強勁的氣浪,沈北辰索性邊彈奏琵琶邊運轉身法,在劍光中不斷騰挪腳步,十分靈活。
而薛無厭手中折扇不斷飛出,精準擊散襲來的音波,又在心念操控下突然轉向,直取正在躲避劍光的沈北辰!
沈北辰麵露驚色!
好精妙的操控!
這一扇雖未致命,卻在他胸口削去大片血肉,衣衫瞬間被鮮血浸透,臉色也立刻變得煞白。
沈北辰急忙點穴止血,手上琵琶不停,身形快速閃避。兩人交手之快,令台下低階修士看得目不暇接。
“竟有人能同時操縱兩件法器!”
“還如此靈活!看那劍差點刺穿沈家修士肩膀,若非躲得快,怕是要當場斃命!”
“薛家的築基期何時有此等人物了,此人是誰?!”
“我不知曉,從未見過……”
“我也沒……”
不過圍觀的修士太多,總有認出來的,很快就有人說道:“我認識!此人是薛無厭,正是那沈玉真的夫君!”
“什麽!沈玉真嫁的竟是他?”
“不錯,我有個好友也是薛家的人,那兩人大婚時,雖沒有宴請太多賓客,但也曾遠遠見過。”
“嘖嘖嘖,如此說來,薛家九房豈不是有兩位天才?但這薛無厭為何之前未聽說過?”
那知情的修士解釋道:“他啊,聽說前幾年經常在外麵曆練,在族內也少與人往來,極為低調!”
又有修士猜測:“雖是死戰,但薛無厭出手未免太狠了?莫非是在為沈玉真出氣?”
“此話有理……”
“極有可能……”
……
就在這議論間,沈北辰已遍體鱗傷,狼狽不堪,連手中琵琶都幾乎握持不住。
而薛無厭竟絲毫不給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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