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青士 混沌靈根 原著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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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靈根對玉雪關的百姓而言,顯然是難得一遇的熱鬧事。
    百姓們都對沈玉真心懷感激,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幾乎全關的人都自發前來參與。
    此刻那片寬闊的場地上,已經排起了一條蜿蜒的長隊。
    然而隊伍前方,幾個孩童卻爭執了起來。
    沈玉真見狀,朝薛雁挑了挑眉梢。
    薛無厭會意,兩人默契地隱匿了身形,沒讓旁人察覺。
    南文鏡和狄忠見兩位關主如此,也心領神會地收斂了氣息。
    隻見隊伍最前方。
    宮陽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你憑什麽插隊?我們都排了這麽久了!”
    一個修士孩童——宋瀚理直氣壯地回道:“就憑我是修士,而你們隻是凡人!”
    宮陽皺起眉頭,那張玉雪可愛的小臉都擰在了一起,不服氣地反駁:“凡人怎麽啦!沈關主又沒說隻讓修士參加,凡人也能參與!”
    沈玉真聞言,眉梢微動。
    這宮陽在外隻稱呼他“沈關主”,倒是不曾借著他們的關係耀武揚威,可見這孩子確實心性純良。
    那修士孩童宋瀚冷哼一聲:“你也配提沈關主?那可是我們玉雪關的救命恩人,你一個凡人有什麽資格提起!”
    “你這是強詞奪理!”
    就在兩個孩子吵得不可開交時,宮陽身後的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宮陽,要不……我們還是讓他們先測吧?”
    宮陽一聽可不樂意了,不滿地說道:“那不行!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他來晚了,憑什麽插隊!”
    這時風竹也站到宮陽身旁,微微蹙眉道:“宋瀚,今日這麽多人看著,你別在這裏放肆。”
    宋瀚對風竹翻了個白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風家小少爺。你還當自己是以前的風竹呢?”
    他指著風竹,說出了讓在場修士都覺得過分的話——
    “如今你太祖父已經死了,你還當這玉雪關是你們風家的地盤?現在的玉雪關姓沈,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
    風竹頓時眉頭緊鎖,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也配提起我太祖父?”
    “怎麽?我偏要說!”
    宋瀚做了個鬼臉,“我還要說他是個廢人呢,哪哪都不如現在的沈關主!”
    一聽這話,原本隻是看熱鬧的圍觀者們也紛紛皺起眉頭,低聲議論起來:
    “這孩子好大的口氣!風老關主為玉雪關鞠躬盡瘁,他不感恩也就罷了,竟敢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
    “確實荒謬,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竟養出個白眼狼來。”
    “可不是嘛!咦?我瞧著這孩子像是東三街那邊的……”
    工戶堂負責維持秩序的玩家和護衛正要上前製止,卻見風竹猛地從靴中抽出匕首,直朝宋瀚刺去!
    宋瀚一驚,卻也不懼。
    他好歹是煉氣一層的修士,豈會懼怕隻會用蠻力的凡人?
    當即也抽出隨身木棍,與風竹戰作一團!
    風竹這次是真的怒了。
    這宋瀚現在欺辱自己也就罷了,今日竟敢侮辱太祖父?
    他怎敢如此!
    宮陽見狀,先是讓鳳梅躲到安全處,隨即也拔出薛霖送他的長刀,加入了那兩人的戰局!
    風竹或許沒學過正經武功,但宮陽可不一樣。
    沈玉真身邊的人幾乎都指點過他身法和武藝。
    就連薛無厭也曾親自教導過他幾招。
    因此雖是凡人,但宮陽從五歲起就開始習武,如今已是實打實的好手。
    再加上風竹機敏過人,兩人配合默契,竟將那宋瀚打得節節敗退。
    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宮陽初見風家兄妹時,心中是帶著幾分“敵意”的——
    他擔心兩人會分走薛霖的關愛。
    在宮陽心裏,師父薛霖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沒有之一。
    但後來風竹切腹取丹,與風梅一同在戰場外安葬風雅君,甚至敢向沈玉真請命接手浴血關……
    這些事讓宮陽對這個如翠竹般堅韌的少年徹底改觀。
    三人反倒成了好友。
    因薛霖被沈玉真派去送丹藥,宮陽百無聊賴,一大早就去找風家兄妹,相約一同來湊這個熱鬧。
    誰料眼看就要排到他們,這宋瀚竟要強行插隊。
    無論是講道理還是比拳頭,宮陽都不怕他。
    很快,他和風竹就將宋瀚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但二人並未下死手,就在他們準備放過宋瀚時,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插入:
    “宮陽,你這是在做什麽?”
    宮陽循聲望去,隻見來人一襲黑衣,衣上繡著銀蛇紋路,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尤其那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更令人不寒而栗。
    但宮陽卻絲毫不懼,反而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脆生生地喚道:“顧叔。”
    顧少傾微微頷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宋瀚,那視線讓後者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頓時打了個寒顫。
    宮陽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顧少傾。
    顧少傾勾唇一笑:“薛堂主今日不在,就什麽人都敢欺負他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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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瀚聞言一愣,隨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就連那些排隊的百姓也紛紛將目光投向宮陽,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你是薛堂主的徒弟?”
    宋瀚艱難地開口,聲音都帶著顫抖。
    宮陽本不願以勢壓人,此刻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宋瀚和站在一旁的宮陽等人,頓時長歎一聲。
    他連忙向顧少傾跪下叩首:“小人拜見仙師大人。”
    顧少傾淡然應道:“嗯,這人你可認識?”
    男子狠狠瞪了宋瀚一眼,聲音更加恭敬,還帶著幾分窘迫:“這是犬子宋瀚。小兒不懂規矩,衝撞了仙師和幾位小友,都是小人管教無方。”
    說完又重重磕了個頭:“懇請仙師饒恕犬子一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宋瀚見父親如此低聲下氣,也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地認錯:“我知錯了。”
    顧少傾沒有多言,隻對宋瀚說:“那就測測你的資質,讓我看看是什麽靈根讓你如此狂妄。”
    宋瀚戰戰兢兢地回道:“小人不敢……”
    “不敢?”
    顧少傾袖袍一揮,宋瀚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測試靈根的法器上。
    這法器上刻有陣法,一旦進入,不完成測試便無法離開。
    宋瀚隻得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
    圍觀的眾人也都好奇,這個如此囂張的少年,究竟有什麽了不得的資質?
    這測試靈根的法器是沈玉真從“兌換商城”購置的,外表看似是普通的石台。
    可當宋瀚站上去後,石台上頓時流轉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宛如踏在虹橋之上,襯得人頗有幾分仙氣。
    那光芒變幻莫測,幾息之後,石台上最終定格為五道色彩。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歎息:
    “原來是五靈根啊……”
    “還以為是什麽變異靈根呢……”
    “五靈根若是純度不高,跟咱們凡人有什麽區別……”
    “就是,還瞧不起我們凡人……”
    宋瀚聽著周圍毫不掩飾的議論聲,一直低垂著頭,臉色愈發難看。
    就在此時,那石台上突然浮現出一朵由光芒凝聚而成的五色蓮花,隻有巴掌大小,靜靜懸浮在宋瀚麵前。
    在眾人注視下,那蓮花的花瓣一片片凋落,最終隻剩下……
    一片孤零零的花瓣。
    圍觀的修士和凡人見狀更是連連搖頭歎息,而宋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一片花瓣,隻是最末等的黃品資質,再加上五靈根,那……
    若無特殊機緣,恐怕連築基期都難以突破。
    顧少傾見狀淡淡開口:“黃品五靈根,我還以為你是仙品資質,整個玉雪關都容不下你,數萬凡人都不配與你同住一城呢。”
    宋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顧少傾袖袍一揮,那孩童便落在他麵前。
    就在宋瀚以為還要繼續遭受羞辱時,一隻溫暖的手掌卻輕輕落在了他的頭頂,溫柔地揉了揉。
    宋瀚一愣,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望向麵前的男人。
    顧少傾輕歎一聲:“我並非存心要為難你。”
    他彎下腰,與孩童平視,語重心長地說道:“凡人也好,修士也罷,都要經曆成長的過程。修士磨練道心,也是一種成長。”
    見宋瀚似懂非懂的樣子,他難得耐心地繼續開導:“我也曾年少輕狂,能理解你的心思。但你要明白——”
    他指了指宮陽三人:“他們打你一頓,已經是對你出言不遜的懲罰,事後便不會再與你計較了。”
    “可若是換了別人,未必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真、真的嗎?”
    宋瀚瞪大了眼睛,眸中滿是驚懼。
    顧少傾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在外做了幾十年散修,見過太多因狂妄而喪命的人。有的人僅僅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被修為更高的人取了性命。”
    “修士誌在四方,你將來也要外出曆練。修真界何其廣闊,能輕易取你性命的人,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禍從口出,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顧少傾又揉了揉宋瀚的腦袋,語氣緩和了些:“你現在年紀尚小,心性和品行都還來得及改正,所以我才費這些口舌與你講道理。”
    “你可明白?”
    宋瀚怔怔地望著顧少傾,這番話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他從未踏出過玉雪關半步,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原以為天下修士都像關中人這般,卻沒想到……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太過狂妄自大,而且經過方才的教訓,他也明白了即便是凡人也能置他於死地。
    一時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聲音顫抖著喃喃道:“仙師……我還有機會改正嗎?”
    說到底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此刻眼眶已經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顧少傾勾唇一笑:“隻要你願意,任何時候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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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仿佛給了宋瀚莫大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鄭重地向宮陽三人行禮,語氣誠懇:“我錯了,方才不該插隊。”
    宮陽輕哼一聲,轉頭看向風竹,見後者對他點頭示意,便也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便走向測試靈根的石台。
    顧少傾見狀輕笑一聲,袖袍一揮,四塊晶瑩剔透的蜜糖分別落入四個孩童手中,隨即轉身離去。
    才走出兩步,宋瀚就緊緊攥著蜜糖追了上來,大聲喊道:“仙師!”
    那中年男子被兒子的莽撞嚇得瞪大了眼睛,見顧少傾並未動怒,這才鬆了口氣。
    顧少傾微微側首:“何事?”
    宋瀚站在他身旁,緊張得手心冒汗:“我、我叫宋瀚,不知仙師……尊姓大名?”
    顧少傾勾起唇角,轉身便走。
    就在宋瀚還想再追時,風中飄來一句輕語——
    “顧氏少傾。”
    “顧少傾……”
    宋瀚呆立原地,口中一遍遍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仿佛要將它永遠銘刻在心。
    目睹全過程的沈玉真不禁莞爾,心想這顧少傾倒是個麵冷心熱的主。
    也是,若不是心善,怎會在逃命途中還帶著風竹風梅兄妹呢?
    然而就在此時,測試靈根的石台周圍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地品資質!”
    “天呐,我沒看錯吧?風家少爺不聲不響的,竟然是地品資質?!”
    “沒錯,六片花瓣,這是最上乘的地品資質啊!”
    “隻是這靈根……我怎麽從未見過?”
    “確實古怪,聞所未聞……”
    沈玉真一愣,剛要去看,就聽身旁的薛雁淡淡開口:
    “混沌靈根。”
    他連忙定睛望去,隻見風竹站在石台上,那台麵呈現出一種奇特的朦朧灰色。
    若仔細凝視,便能發現那並非純粹的灰,而是黑白二色交織流轉形成的特殊色澤。
    極其罕見。
    而懸浮在他身前的那朵蓮花,赫然綻放著六片晶瑩剔透的花瓣!
    沈玉真曾在古籍上讀到過混沌靈根的記載,此刻仔細辨認後,不禁啞然失笑:“還以為風竹是個凡人,恐怕連他自己都這麽認為,沒想到竟是地品變異混沌靈根……”
    話說到一半,沈玉真突然噤聲,剩下的話語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轟!
    仿佛一道無形的驚雷在腦海中炸響,沈玉真瞬間僵在原地,後知後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瞪大雙眼,腦海中無數原本被忽略的細節突然串聯起來!
    地品變異混沌靈根……
    風竹……
    這幾個字在沈玉真腦海中不斷回蕩,讓他此刻完全聽不到周圍修士的驚呼聲,甚至看不清眼前所見的一切。
    隨即這些字又幻化成另外四個大字,徹底占據了沈玉真的思緒——
    “原著男主”!
    《第一仙門》這本傳統男頻小說,講述了男主風青士與女主姬素娥在修真界摸爬滾打,最終雙雙成為頂尖大能,並建立仙道大宗的故事。
    雖然書名是《第一仙門》,但風青士和姬素娥最終並未建成仙道最強宗門,這也正是沈玉真當初吐槽此書爛尾的原因。
    而原著男主風青士,正是——
    地品變異混沌靈根!
    雖然混沌靈根極其稀少,但僅憑這點還不足以將風竹與風青士聯係起來。
    真正讓沈玉真後知後覺的是——
    “青士”正是“竹”的雅稱,那“風青士”豈不就是“風竹”?
    原著中風青士出場時已經十六歲,若沈玉真沒記錯,書中曾簡單提及風青士原本有個妹妹。
    隻是兩人所在的城池被魔修攻破,慘遭屠戮,他們在求援途中也不幸遇難。
    然而風青士卻在死後獲得機緣,待反派薛無厭在外修煉入魔後,得以重返人世,在偏遠大州出生。
    隻是這次重生雖然保留了資質,卻失去了記憶。
    因此文中從未提及他妹妹的名字……
    如今細細想來——
    “城池攻破”、“魔修屠殺”、“求援路上”、“妹妹”……
    這不正是“浴血關之戰”的寫照嗎?
    而風竹展露出的品性……
    與原著中那個寧折不彎、堅韌頑強的風青士何其相似!
    “風青士”與“風竹”這兩個名字的深層含義如此相似,未必不是原作者埋下的巧妙伏筆。
    那豈不是說……
    沈玉真不僅與原著男主扯上了關係,甚至還陰差陽錯地救了他?
    更甚者,他竟無意間徹底改變了原著的劇情走向?
    他原本因為自己是原著頭號反派薛無厭的“夫人”,一直打算避開主角,與其永生永世不相見……
    可萬萬沒想到,越是怕什麽就越來什麽,躲著躲著竟直接救了主角一命。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若非修士體質遠超常人,沈玉真險些就要當場暈厥過去。
    薛無厭敏銳地察覺到身旁青年氣息紊亂,立即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關切地低聲問道:“阿真,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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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真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深深呼吸數次才勉強穩住心神,勉強對薛雁搖頭道:“無礙,隻是方才心頭突然有些不適,現在已經好多了。”
    薛無厭將一道溫和的元力渡入他體內,循著經脈緩緩運轉一周,確認毫無異常後才收回手。
    但他仍不放心地勸道:“若是不舒服,我們先行回去可好?”
    沈玉真見風竹已和宮陽離開測試場地,便點頭應道:“好,我們回去吧。”
    薛無厭卻突然俯下身來,溫聲說道:“讓為兄背你回去。”
    沈玉真心頭一暖,乖乖趴上了他的後背。
    就這樣,薛無厭背著沈玉真回到了關主府。
    然而在沈玉真看不見的角度,薛無厭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風竹……
    方才沈玉真正是在看到他的資質後,才突然氣息紊亂的。
    莫非此人有什麽特殊之處?
    或者說……
    就像沈玉真眼中的“薛無厭”一樣,因為某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傳聞”,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恐懼。
    雖然這兩件事看似毫無關聯,但或許是修士的直覺使然,薛無厭隱約感覺到,沈玉真對風竹的態度變化,必定與那些關於“薛無厭”的傳聞如出一轍——
    不知從何處得知,卻深信不疑。
    就仿佛……
    這就是他們原本注定的命運軌跡。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風竹起,薛無厭就隱約感知到,那人與自己存在著某種因果牽連。
    那時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結合沈玉真的異常反應,他心中漸漸有了猜測……
    莫非他們前世曾是生死仇敵?
    薛無厭思緒飄遠,甚至想象自己前世或許是個惡貫滿盈的大魔頭,而風竹則是與之對立的重要人物。
    而沈玉真既未親眼所見,卻又對此深信不疑,那必定是通過某種特殊途徑——
    知曉了前世種種!
    正因如此,沈玉真重生到修真界後,才會對“薛無厭”這個名號恐懼入骨,又在得知風竹的資質或身份後如此震驚。
    薛無厭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十有八九就是真相。
    若沈玉真知曉他此刻所想,定會感歎——
    不愧是原著中的反派大boss,僅憑幾個反應就能推測出事情真相。
    趴在薛無厭的背上,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溫暖氣息,沈玉真已經漸漸釋懷了。
    事已至此,總不能把無辜的風竹殺了,不如順其自然。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剛穿越時那個草木皆兵的沈玉真了。
    就像他不再那麽畏懼薛無厭一樣,對原著男女主也沒什麽好忌憚的。
    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遠超男主,又有薛雁和係統作為後盾,加上眾多玩家和下屬,根本無需懼怕。
    方才隻是一時震驚才會失態。
    待回到關主府時,沈玉真已經完全平複了情緒,恢複了往日的從容。
    薛無厭見狀也鬆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坦白一切的時機,為了不嚇到小兔子,還是再等等吧……
    這些事急不得。
    趁著修煉的間隙,沈玉真將意識沉入神魂空間,打開了“兌換商城”。
    他滿懷期待地看向右上角新增的功能——
    “幸運抽獎”
    他準備抽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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