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坦克上) 千峰輕水 恐怖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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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陰雲密布,今夜不見半點星光。
蕭蝕骨慵懶地躺在一塊平整的山石上,手臂隨意地枕在腦後。
他麵容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本該楚楚動人,偏偏左眼下生著一顆朱砂痣,平添了幾分妖冶風情。
那纖細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夜色中更顯單薄。
這片山脈荒蕪至極,莫說靈藥靈樹,就連尋常的蠻獸都因邪魔修的存在而銷聲匿跡,此刻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嗚咽。
在這般靜謐的環境中,蕭蝕骨不禁陷入對前塵往事的追憶。
前世他本是某個修真界一大宗門的弟子,卻因生得太過妖冶,在一次外出曆練時被一個土匪頭子強擄回山寨。
起初他自然百般反抗,奈何那土匪不僅生得虎背熊腰,修為更在他之上,加之山寨防守森嚴,他幾次三番想要逃脫都未能成功。
然而那土匪待他卻是極好。每次他反抗或逃跑失敗,除了在床上被加倍“懲罰”外,平日裏土匪總會想方設法哄他開心。
那土匪修為高深,統領著上萬人的山寨,本該像其他匪首那樣三妻四妾,卻偏偏隻認準了蕭蝕骨這一個“壓寨夫人”,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納過。
日久天長,蕭蝕骨竟真對這土匪生出了幾分真情。
他漸漸想開了,既然這土匪把最好的修煉資源都給了他,將他寵到了心尖上,索性也就不再惦記著逃跑的事了。
土匪宋千峰自然察覺到了蕭蝕骨態度的轉變,心中歡喜不已,對他更是寵愛有加,甚至開始給他更多自由,不再像最初那樣將他拘在山寨寸步不離了。
在一個月圓之夜,蕭蝕骨終於問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疑惑。
那晚宋千峰靠在一塊山石上,蕭蝕骨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前。
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蕭蝕骨的指尖下意識在宋千峰結實的胸口畫著圈。
“峰兄,當年你為何……”
“非要強擄我回來?”
彼時兩人已相伴兩百餘年,蕭蝕骨甚至回過當初的宗門向師父請罪,而後自請退出師門,正式加入了山寨。
師父和師兄們見他確實過得不錯,也就由著他去了。
如今正是兩人情意最濃之時,所有心結都已解開。
宋千峰生得粗獷豪放,渾身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此刻他隻在腰間隨意圍了件獸皮,露出健碩的身軀。
聞言他爽朗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不羈:“因為我稀罕你啊。”
蕭蝕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手上力道加重,掐得宋千峰倒抽一口涼氣。
“說不說?不說今晚我就搬去偏房睡!”
蕭蝕骨佯裝凶狠地威脅道。
宋千峰“哎呦”一聲,連忙將人摟得更緊,生怕他真跑了似的,低頭在他唇上連啃了好幾口,討好地哄著:“我的心肝兒,可別嚇唬我。”
“那你說不說實話?”
蕭蝕骨強忍著笑意追問。
誰知這個平日裏粗獷豪放的莽夫,此刻竟紅透了耳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天我下山劫道,正巧看見你在山腳下曆練。”
“你生得太俊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後來把你綁回來才發現,不僅這張臉合我胃口,你這嬌縱任性的脾氣更讓我稀罕得緊。”
蕭蝕骨聽得耳尖發燙,正想再追問些什麽,卻被宋千峰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那人直接用唇堵住了他未盡的話語,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剝了個精光。
月色朦朧,山間偶爾傳來野獸的嘶吼。
而這片平坦的山石上,卻是春光無限。
情到濃時,蕭蝕骨喘息著問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峰兄,若有一日……”
“我死了……你會……”
“……怎麽做?”
宋千峰聞言眉頭緊鎖,腰上力道驟然加重許多,撞得蕭蝕骨眼神渙散,幾乎要溺斃在這情潮之中。
但宋千峰從不會拒絕回答蕭蝕骨的問題。
此刻盡管不滿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還是認真思索後給出了答案。
那鄭重的語氣,與此刻旖旎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你隻能死在我的床笫上。”
宋千峰粗喘一聲,繼續道:“要死也是我先死。到時我先一步去投胎,等你來了,我還能當你的‘峰兄’,修為照樣比你高,還能護你一世平安。”
當時的蕭蝕骨其實並沒有聽清這番話。
直到死後在冥冥之地煎熬時,他怕忘記宋千峰,才一遍遍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
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那句話。
在冥冥之地徘徊的漫長歲月裏,蕭蝕骨結識了不少朋友,卻始終沒能找到宋千峰的蹤跡。
他不禁想——
或許那人真的已經去投胎了。
而自己卻隻能永遠困在這冥冥之地。
他死的那天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曾經宗門裏的三師兄假借探望之名進山,卻趁機殺害了宋千峰,還將整座山寨屠戮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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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斷崖之巔。
蕭蝕骨跪坐在血泊之中,懷中緊抱著宋千峰已然冰冷的屍身,心如刀絞。
他雙目赤紅地瞪著不遠處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聲音嘶啞得幾乎泣血:“為什麽……你怎能如此騙我!”
三師兄慢條斯理地收起染血的長劍,聲音依舊溫和:“師弟,此人囚禁你兩百餘年,本就罪該萬死。”
他環視著四周堆積如山的屍骸,語氣平靜得令人發寒:“這一山的匪患,難道不該除盡嗎?”
蕭蝕骨沒有再爭辯,在得到這個答案後,嘴角扯出一抹淒厲的冷笑。
他絕望地抱緊宋千峰的屍身,縱身躍下了萬丈懸崖。
誠然,這山上都是土匪。
但在那個修真王朝更迭、天下大亂的年代,朝廷朝令夕改,百姓流離失所。
若不是被逼到絕路,誰又願意落草為寇?
他們求的,不過是一個“活”字罷了。
自從蕭蝕骨對宋千峰動了真情,就開始教導山匪們耕田養獸。
這兩百多年來,他們早已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生活,再未下山劫掠。
倒不是突然變得良善,隻是刀口舔血的營生終究風險太大,能不做自然就不做了。
墜崖時,呼嘯的狂風在耳邊肆虐。
蕭蝕骨死死抱著宋千峰漸漸冰冷的身體,恍惚間忽然明白了三師兄屠山的真正緣由——
不過是為了向新朝廷邀功請賞,換取修煉資源罷了。
在下墜的過程中,蕭蝕骨不僅會粉身碎骨,更是一掌震碎了自己的丹田。
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他腦海中隻剩下宋千峰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心中執念太深,他竟意外來到了冥冥之地。
如今細細算來,在冥冥之地已漂泊了十三年之久。
正因如此,他才能將前塵往事記得如此清晰。
望著今夜無月的天空,一滴清淚悄然滑落。
不知宋千峰轉世投胎後,又過去了多少春秋?
潛入陰煞十五嶂並非急於一時之事,需等待最佳時機。
否則不僅無法完成臥底任務,反而會暴露身份。
這十一名肩負重任的臥底離開玉雪關後,便分散在山脈各處潛伏。
得益於他們特殊的來曆,還能通過遊戲論壇保持聯係。
唯有夏依依因為是仙修,無法與他們共用論壇,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蕭蝕骨沉浸在回憶中許久。
他本打算在山中休整幾日,再設法混入陰煞十五嶂。
卻沒想到,機會竟來得如此之快。
盡管蕭蝕骨身負地品資質,但如今僅有煉氣一層的修為,除了擁有不死特性外,與那些身強力壯的凡人並無太大區別。
正因如此,他根本無法察覺到魔修的氣息。
此刻他距離玉雪關不遠,下意識認為附近不會有魔修潛伏,便放鬆了警惕。
一陣陰冷的山風突然襲來,蕭蝕骨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他的雙膝不受控製地重重跪在堅硬的山石上,肩膀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壓製著。
蕭蝕骨心頭一驚,隨即意識到這正是自己等待的機會。
他強壓下本能的恐慌,抬頭望去——
眼前景象已然大變,他竟被帶到了另一片山地。
周圍站著幾個邪氣森森的魔修,而不遠處則佇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那男子身披一件鬆垮的獸皮坎肩,腰間僅圍著一條獸皮裙,露出大片古銅色的結實肌肉。
他麵容粗獷中帶著幾分野性,此刻正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蕭蝕骨,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蕭蝕骨有一瞬間的恍惚。
隨即他自嘲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眼前之人雖然氣質與宋千峰有幾分相似,但長相卻天差地別——
這人比宋千峰俊朗太多了。
一個魔修突然狠狠踹了蕭蝕骨一腳,劇痛讓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匍匐在地。
那一腳力道太重,竟讓他偏頭吐出一口鮮血。
月光下,美人嘴角染血的模樣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魅惑。
那魔修舔了舔嘴唇,嘖嘖稱奇:“這美人夠帶勁。”
但他沒忘記正事,轉身對那男子恭敬行禮:“啟稟少山主,此人在玉雪關外鬼鬼祟祟,瞧著像是關裏的人,該如何處置?”
被稱作少山主的男子挑了挑眉,緩步走到蕭蝕骨麵前。
他俯下身,粗糲的手指抬起蕭蝕骨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問:“你是何人?”
盡管男子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開光期修士自然流露的氣勢,仍讓蕭蝕骨渾身發顫,冷汗涔涔。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蕭蝕骨對上男子犀利的目光,轉眼間已想好對策。
他故作慌亂地回答:“回稟前輩,在下是‘焚骨關’的人。”
“焚骨關”是距離玉雪關最近的一座城池。
男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蕭蝕骨神情坦然,繼續道:“在下聽聞玉雪關新上任的關主極有本事,所以特前去投奔……”
先前那魔修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一聲:“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分明看見你悠閑地躺在石頭上,哪有半點趕路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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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蝕骨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回稟前輩,在下當時已經快到玉雪關,趕路實在疲憊,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這才稍作歇息。”
他說著微微垂下眼簾,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由他做來卻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更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
誘惑之意。
蕭蝕骨心中已有盤算,他要以美色為餌。
眼前這人修為高深,看樣子比薛無厭的境界還要高,在陰煞十五嶂中必定地位不凡。
既然如此,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不惜一切代價攀上這棵大樹。
那男子眯起眼睛,看似隨意的目光落在蕭蝕骨身上,卻讓他如芒在背,仿佛整個人都要被看穿一般。
但前世活了那麽多年的蕭蝕骨也不是等閑之輩,他依然鎮定自若地與男子對視。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明明隻是短短一瞬,對蕭蝕骨而言卻像是過了許久。
男子忽然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在蕭蝕骨疑惑的目光中,竟直接彎腰將他打橫抱起!
蕭蝕骨佯裝驚訝地輕呼一聲,順勢環住男子的脖頸,狀若無意地依偎在他肩頭,抬眸望向他時,聲音也放輕了幾分:“前輩這是……”
男子抱著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美人,漫不經心道:“與美人共度春宵。”
“你可願意?”
蕭蝕骨暗中催動體內靈力,頓時讓雙耳和臉頰泛起紅暈,一副羞怯模樣。
他攥著男子的衣襟,欲言又止。
男人繼續道:“若是不願,我也可以放你走。”
蕭蝕骨一怔,心想邪魔修還能這般好心?
但緊接著就聽到男子帶著笑意的聲音——
“把你的屍體扔出去。”
蕭蝕骨:“……”
“前輩……”
他仿佛受了驚嚇般,更加用力地環住男子的脖頸,嘴唇不經意間擦過對方的肌膚,小聲嘟囔:“前輩莫要嚇唬我了……”
感受到那若有似無的觸碰,男子的眼神驟然暗沉,嗓音也沙啞了幾分:“再亂動,我就在這山裏要了你。”
蕭蝕骨立刻安分下來。
男子滿意地勾起嘴角,故意顛了顛懷中柔若無骨的美人,果然引得對方一陣驚呼,麵泛潮紅。
他這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狀似隨意地補充了一句:“說實話。”
蕭蝕骨心頭一緊,以為對方識破了自己方才的謊言,悄悄抬眼偷瞄,見男人神色如常,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他故作怯懦地答道:“在下蕭輕水。”
“楚蝕骨”是他進入冥冥之地後給自己改的名字,前世與宋千峰相愛時,他的確叫“蕭輕水”。
“輕水……”
男人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舌尖反複品味著這兩個字,仿佛在細細咀嚼蕭蝕骨這個人一般,喚得百轉千回,曖昧至極。
良久,他才評價道:“好名字。”
此刻蕭蝕骨忽然掩唇輕咳,掌心頓時染上一抹殷紅。
男人腳步一頓,想起他方才被自己手下踹的那一腳。
心念一動,一顆丹藥便從芥子戒中飛出,懸停在蕭輕水唇邊。
蕭蝕骨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並非演戲。
這竟是一顆一級極品丹藥?!
他震驚地問:“前輩這是……?”
男人再一催動元力,那丹藥便被推入蕭蝕骨口中,化作澎湃藥力滋養著他受傷的身軀。
“既是我的人,自然不能受委屈。”
蕭蝕骨卻欲拒還迎:“輕水還未答應前輩呢……”
聲音又輕又嬌,聽得男人心頭一軟,恨不得立刻好好疼惜一番。
於是他耐著性子陪他調情:“那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說著,真的抬起手臂作勢要扔。
“輕水錯了,啊!”
“前輩,輕水願意跟著前輩!”
男人這才滿意地收手,又隨口問道:“那你不去玉雪關了?”
蕭蝕骨紅著臉,在他肩窩裏輕輕搖頭:“不去了,一心跟著前輩。”
“算你識相。”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聲。
今夜陰雲密布,星月無光,山中一片漆黑。
但男人步履如飛,運轉極致身法,幾步便掠出極遠距離。
連風都追不上他的身影,隻能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
“輕水還不知……前輩的名諱……”
“不知……前輩能否……告知……”
仔細聆聽,才能捕捉到那低沉的回應——
“楚千峰。”
次日清晨。
薛無厭穩穩抱著黏人的沈玉真,將他輕輕放在梳妝台前,為他梳理長發。
沈玉真明明已經洗漱完畢,但或許昨晚太過勞累,他仍然睜不開沉重的眼皮,困倦得直打哈欠。
薛無厭見沈玉真這副模樣,隻覺得自家小兔子可愛得緊,忍不住伸手輕捏他柔軟的耳垂,聲音裏滿是寵溺的笑意:“阿真,不是你說要去看練兵的嗎?現在是要耍賴了?”
沈玉真又打了個哈欠,聲音軟糯,帶著濃濃的睡意:“雁兄……我好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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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薛無厭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看來小兔子是真的困迷糊了,不然也不會下意識喊出“雁兄”這個舊稱。
自從向沈玉真坦白真實身份後,薛無厭就不再自稱“為兄”,沈玉真也不再喚他“雁兄”,而是改叫他的本名“無厭”。
偶爾還會甜甜地喊一聲“夫君”。
薛無厭曾好奇地問過沈玉真為何不再叫他“雁兄”?
當時沈玉真眉眼彎彎地說:“我想叫你真名嘛。”
“無厭更好聽!”
記得那時薛無厭笑得格外溫柔。
此刻他彎下腰,親了親沈玉真的嘴唇,又調輕輕咬了咬,溫聲道:“那我們今天就不去了,改日再去看也不遲。”
其實以修士的體質,尤其是開光期的修為,沈玉真隻需稍稍運轉一絲元力就能驅散困意。
但他偏偏要像個普通凡人一樣,向薛無厭撒嬌。
而薛無厭也格外享受這份親昵。
沈玉真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黏黏糊糊地說:“不要嘛,我就是想去。”
薛無厭配合地問道:“那要怎麽辦呢?”
沈玉真嘿嘿一笑,側過左臉,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無厭親親我就好啦!”
薛無厭心都要化了,哪裏舍得拒絕自家小兔子?
他永遠都拒絕不了。
於是溫柔地在沈玉真左臉親了一下。
沈玉真又轉過右臉,雖然耳根通紅,卻還是撒嬌道:“這邊也要!”
“好。”
薛無厭寵溺地應著,又在右臉落下一吻。
誰知沈玉真又仰起下巴,露出燦爛的笑容:“還有這裏呢!”
薛無厭忍俊不禁,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這才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唇齒相依間,兩人都情難自禁,於是……
沈玉真剛穿好的衣衫,又悄然滑落床榻。
又是一室旖旎,滿床春色。
不過薛無厭始終記得沈玉真原本的計劃,所以格外克製。
隻是等兩人終於趕到關中的試煉場時,已是夕陽西下。
漫天霞光如錦,紅黃交織的絢爛彩帶在天際蜿蜒流淌,美不勝收。
然而……
“鬼靈大軍”今日的訓練,已經接近尾聲了。
這支由玩家組成的特殊隊伍平日裏雖然散漫,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集中訓練。
沈玉真昨日就說過要來看看他們的訓練成果,沒想到……
隻趕上了個收尾。
戰兵堂專門負責訓練和管理這支鬼靈大軍,此刻兩位堂主站在高台上,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以沈玉真如今的修為,自然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耳根頓時泛起紅暈。
薛無厭倒是神色如常地牽著沈玉真的手,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兩人調侃的目光。
陳劍溫和一笑:“兩位關主覺得鬼靈大軍的訓練成果如何?”
這支特殊部隊對外隻宣稱是“臨時兵”,隻在特殊時期才會召集。
沈玉真清了清嗓子,望著高台下動作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玩家們,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錯,你們辛苦了。”
陳劍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麽。
幾乎玉雪關所有的玩家都加入了鬼靈大軍,此刻場上足有一千四百餘人。
他們按照使用武器的不同,分成數個方陣。
統一的黑色製服,披著兜帽,臉上戴著猙獰的銀質麵具,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沈玉真打量著他們的裝束,想起之前在浴血關外利用不死特性作戰的經曆,心中已有了盤算。
等那些臥底成功潛入陰煞十五嶂後,可以在魔修內部慢慢散布關於鬼靈大軍的恐怖謠言,製造恐慌。
比如說他們是從地獄歸來的亡魂,永生不滅,專為獵殺魔修而生……
雖然這樣的消息一開始可能沒多少人相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讓鬼靈大軍時不時騷擾魔修,自然會有人開始動搖。
或許初期這樣的謠言起不了太大作用,但等到真正交戰之時,或許就能擾亂魔修軍心,為己方創造優勢。
戰爭的勝利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
就像建造房屋一樣,需要一塊塊磚石慢慢壘砌。
“散布鬼靈大軍的恐怖謠言”,正是其中一塊看似微小卻可能決定勝負的關鍵磚石。
仿佛心有靈犀般,薛無厭傳音問道:
“阿真是想用這些謠言,到時候擾亂魔修軍心?”
那低沉悅耳的聲音仿佛貼著耳畔傳來,讓沈玉真的耳尖悄悄泛紅。
如今兩人都已達到開光期,靈識得到增強,自然能夠外放傳音。
起初沈玉真還不太適應這種交流方式,畢竟薛無厭的聲音太過動聽,每每都能讓他麵紅耳赤。
此刻他輕輕點頭,同樣以傳音回應,詳細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薛無厭微微頷首,傳音讚許道:
“不錯。”
不過今日前來觀看練兵並非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因為……
沈玉真開口詢問:“坦克研製得如何了?”
戰兵堂另一位堂主戰景烽立即恭敬行禮,回稟道:“稟關主,今日已煉製完成,隨時可以前去查驗。”
每次想到自己要在修真界搗鼓坦克大炮,沈玉真都忍不住想笑。
但薛無厭對他前世描述的“熱武器”卻充滿好奇,此刻挑了挑眉,提議道:“阿真,我們去看看?”
沈玉真同樣興致勃勃,眉眼彎彎地點頭應道:“好!”
於是四人前往煉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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