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獨者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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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清晨,林琛正忙著給貓咖做最後的清潔工作,為下午的學生測試活動做準備。
    金幣蹲在展示台上監督,時不時發出不滿的“喵”聲。
    “左邊還有灰塵,愚蠢的人類。”
    “知道了知道了。”
    林琛歎了口氣,重新擦拭那個已經鋥亮的架子。
    “你比雪之下小姐還嚴格。”
    門鈴突然響起,林琛抬頭看見一個陌生少女推門而入。
    她穿著總武高的製服,紮著活潑的雙馬尾,眼睛彎成月牙狀,渾身散發著與由比濱結衣相似的元氣感。
    “歡迎光臨,不過我們還沒開始營——”
    “您好!我是比企穀小町!”少女活力十足地自我介紹,“請問我哥哥在這裏嗎?”
    “你哥哥是...?”
    “比企穀八幡!”
    小町環顧四周。
    “他說今天要來貓咖幫忙什麽活動...”
    林琛恍然大悟:“啊,測試活動是下午才開始,他可能還沒...…”
    話音未落,門又被推開,比企穀八幡一臉倦容地走進來,死魚眼裏寫滿了“我想回家”。
    “哥哥!”小町歡快地揮手,“找到你了!”
    比企穀明顯僵住了:“小町?你怎麽......”
    “因為哥哥最近總是提到這家貓咖嘛~”小町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小町當然要來看看是什麽這麽有吸引力啦!”
    比企穀的視線飄向林琛,眼神中充滿求救信號。
    林琛忍住笑意:“既然來了,就一起喝杯咖啡吧。正好我有些細節想和比企穀同學討論。”
    “太好了!”小町自來熟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我要有貓爪拉花的卡布奇諾!”
    比企穀歎了口氣,拖著腳步走到櫃台前:“抱歉,我妹妹有點...…活潑。”
    “挺可愛的。”林琛小聲說,開始準備咖啡,“親妹妹?”
    “嗯。”比企穀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雖然煩人但還算懂事。”
    林琛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神中的溫柔,與平時死氣沉沉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妹妹看起來和由比濱同學有點像。”
    “災難性的相似。”比企穀揉了揉太陽穴,“兩個這樣的人在我周圍,我的壽命至少縮短十年。”
    林琛輕笑出聲,將做好的咖啡遞給比企穀:“給,黑咖啡,沒加糖。”
    比企穀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我喜歡...”
    “猜的。”林琛聳聳肩,“你看起來不像喜歡甜食的類型。”
    比企穀接過咖啡,嘴角微微上揚:“觀察力不錯。”
    兩人走向小町所在的桌子,發現她已經和幾隻貓咪玩得不亦樂乎,其中一隻橘貓正舒服地躺在她腿上打呼嚕。
    “哥哥!這裏的貓咪好親人啊!”小町興奮地說,“比你說的高冷形象完全不一樣嘛!”
    比企穀無奈地看了林琛一眼:“看來它們對美少女特別優待。”
    “貓咪都這樣。”林琛笑道,“特別是公貓,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動路。”
    小町開心地紅了臉:“老板真會說話!對了,我能拍些照片嗎?想發給朋友們看~”
    “當然可以,隻要不開閃光燈。”林琛點頭,“需要我介紹下每隻貓的名字和性格嗎?”
    “太好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裏,林琛帶著小町認識店裏的每隻貓咪,比企穀則安靜地跟在後麵,偶爾拍幾張照片。
    林琛注意到他拍攝的角度都很特別,不是常見的可愛風格,而是捕捉一些微妙的瞬間——貓咪打哈欠時扭曲的臉,爪子懸在半空的滑稽姿勢,或是與其他貓互動時的有趣表情。
    “攝影愛好者?”林琛遞給他一杯續杯的咖啡。
    “隻是隨便拍拍。”比企穀收起手機,“你的貓訓練得很好,很少有貓咖能讓貓咪保持這麽自然的狀態。”
    “因為它們不是"訓練"出來的。”林琛解釋道,“我尊重每隻貓的個性,隻做引導不做強製。
    比如金幣喜歡高處,我就給它準備了那個展示台;小橘貪吃,就在它常待的地方放了食盆。”
    比企穀若有所思:“和人一樣啊...強行改變隻會適得其反。”
    “正是如此。”林琛有些驚訝於他的理解速度。
    小町突然湊過來:“老板和我哥哥聊得很投緣嘛!哥哥平時很少和人說這麽多話呢!”
    “小町!”比企穀耳根發紅。
    林琛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們有點像吧。都是...不太合群的類型?”
    “誒?老板看起來不像啊?”小町歪著頭,“明明很陽光開朗的樣子......”
    “表象而已。”林琛聳聳肩,“在華夏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泡圖書館或者機房。”
    比企穀看了他一眼:“逃避型人格?”
    “差不多。”林琛點頭。
    “總覺得和人相處太累,不如代碼來得簡單直接。”
    “代碼至少邏輯清晰。”比企穀難得地接上話題,“不會像女生那樣說"沒事"的時候其實很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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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相視一笑,某種奇怪的默契在空氣中形成。
    小町看看哥哥,又看看林琛,突然拍手:“啊!這就是所謂的"孤高靈魂的共鳴"吧!”
    “別用那種奇怪的形容。”比企穀敲了下妹妹的腦袋。
    林琛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是雪之下小姐,說她和由比濱同學馬上到。”
    “小雪乃要來?”小町眼睛一亮,“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比企穀挑眉:“你認識雪之下?”
    “初中時她幫過我嘛!”小町興奮地說,“那時候我被高年級學生欺負,小雪乃站出來幫我解決了問題!她超——帥氣的!”
    林琛有些意外:“這倒很符合雪之下小姐的風格...”
    “哥哥現在和小雪乃是一個社團的哦!”小町驕傲地宣布,仿佛這是什麽了不起的成就。
    比企穀扶額:“侍奉部隻是平塚老師強行塞給我的...”
    門鈴再次響起,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一前一後走進來。
    雪乃今天穿著簡潔的白色襯衫和淺藍色牛仔褲,比平時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些生活氣息。
    “小雪乃!”小町第一個衝上去,“好久不見!”
    雪乃愣了一下,隨即認出了她:“比企穀同學...的妹妹?”
    “對對對!小町啦!”小町開心地拉住雪乃的手,“聽說你現在和哥哥一個社團?太巧了!”
    由比濱也湊過來:“哇,八幡的妹妹?好可愛!我是由比濱結衣,和你哥哥同班~”
    三個女生很快聊成一團,比企穀和林琛不約而同地退到角落。
    “女性團體真是可怕的存在。”比企穀小聲嘀咕。
    “尤其是三個以上聚在一起時。”林琛深有同感地點頭。
    雪乃突然看向他們:“林先生,準備工作完成了嗎?測試活動兩小時後就要開始了。”
    “差不多了。”林琛走向她,“剛剛和比企穀同學確認了幾個安全細節。”
    “比企穀同學?”雪乃有些意外地看向比企穀。
    比企穀舉起咖啡杯示意:“隨便聊了聊。”
    由比濱敏銳地注意到氣氛的變化,眼珠一轉:“對了小町!想不想看看店裏最漂亮的金漸層?它叫金幣,是小雪的專屬貓咪哦!”
    “專屬?”小町好奇地眨眼。
    “不是專屬。”雪乃立刻糾正,“隻是暫時...”
    “它來啦!”由比濱指著從展示台跳下來的金幣,“看,它隻親近小雪呢!”
    果然,金幣徑直走向雪乃,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腳踝。雪乃無奈地彎腰撫摸它,眼神卻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小町驚歎:“好漂亮!毛色真的像金幣一樣閃閃發光!”
    “對吧對吧?”由比濱得意地說,仿佛那是她的貓一樣,“而且性格超級高冷,除了小雪誰也不理...啊,林老板除外啦。”
    林琛苦笑:“我養了它兩年,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養貓很辛苦吧?”小町問道。
    “還好。”林琛看著正在享受雪乃撫摸的金幣,“貓咪其實很獨立,隻要尊重它們的習性,相處起來並不難。”
    “就像某些人一樣。”比企穀突然說。
    雪乃抬頭看他:“什麽意思?”
    “沒什麽。”比企穀喝了口咖啡,“隻是覺得人和貓的相處之道有時也適用於人與人之間。”
    雪乃若有所思地看了林琛一眼,後者假裝突然對咖啡機產生了濃厚興趣。
    “對了!”由比濱突然想起什麽。
    “林老板,能給我們看看你那個超厲害的貓咪程序嗎?小町一定會喜歡的!”
    “貓咪程序?”雪乃挑眉。
    林琛的耳朵立刻紅了:“那個...現在準備活動更重要吧……”
    “什麽程序呀?”小町好奇地問。
    由比濱已經跑到電腦前:“就是這個!可以3d模擬貓咪動作,還能分析叫聲!林老板自己編程的哦!”
    “好厲害!”小町湊過去看,“哥哥你看,這個貓咪模型會跟著我的手指動誒!”
    比企穀走過去看了一眼,難得地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動作捕捉算法?”
    “嗯,結合了一些簡單的機器學習。”林琛解釋道,“通過分析金幣的日常行為數據建立的模型。”
    “可以借我看看代碼結構嗎?”比企穀問道,“最近正好在自學編程。”
    “當然。”林琛拉過另一把椅子,“這部分是核心算法……”
    兩個男生很快沉浸在技術討論中,完全忘記了周圍人的存在。
    小町悄悄對由比濱說:“第一次看到哥哥對別人的事這麽感興趣呢...”
    由比濱笑著點頭:“林老板人很好的!而且...”她壓低聲音,“和小雪關係特別好哦!”
    雪乃清了清嗓子:“由比濱同學,我們去檢查一下活動流程。”
    “好~”由比濱朝小町眨眨眼,跟著雪乃走向另一邊的桌子。
    小町看著分成兩撥的眾人,又看看舒服地蜷在沙發上的金幣,突然笑了:“這家貓咖...好像有種特別的魔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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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測試活動進行得很順利。
    三浦優美子帶領的現充組、比企穀找來的宅男組,以及雪乃邀請的學霸組,三種截然不同的學生類型在貓咖裏展現出完全不同的互動模式。
    林琛和侍奉部成員仔細觀察記錄,為正式活動積累經驗。
    活動結束後,眾人幫忙收拾場地。
    小町因為還有補習先離開了,由比濱和三浦她們一起去逛街,最後隻剩下林琛、雪乃和比企穀三人。
    “數據分析明天能完成嗎?”雪乃問林琛。
    “沒問題。”林琛點頭,“今晚我會整理好所有反饋表。”
    “我來幫忙寫報告吧。”比企穀出人意料地主動提議,“反正周末也沒什麽事。”
    雪乃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謝謝。”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比企穀突然說:“我該走了。由比濱讓我提醒你們,下周三是葉山的生日,她計劃在貓咖辦個小派對。”
    “在這裏?”林琛驚訝地問。
    “嗯,說是要"測試團體活動可行性"。”比企穀聳聳肩,“真實目的恐怕是撮合你們兩個獨處。”
    “比企穀同學!”雪乃的耳根瞬間變紅。
    林琛咳嗽一聲:“我會準備些特別點心的。”
    比企穀揮揮手離開後,貓咖裏隻剩下林琛和雪乃。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給一切鍍上金色的光暈。金幣不知何時跳到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那個......”林琛打破沉默,“今天辛苦你了。”
    雪乃輕輕搖頭:“隻是分內之事。倒是你...和比企穀同學似乎相處得不錯?”
    “啊,嗯。”林琛微笑,“我們有點像,都是不太合群的類型。”
    雪乃若有所思:“他確實...比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每個人都是如此吧。”林琛看著窗外的夕陽,“表麵之下總有別人看不到的深度。”
    雪乃沒有回應,但目光落在林琛的側臉上,停留了幾秒。
    “我該回去了。”最終她站起身,“金幣的用品明天我會來取。”
    “好。”林琛點頭,“需要我幫忙送過去嗎?”
    “不必。”雪乃頓了頓,“謝謝今天的咖啡。”
    林琛目送她離開,門鈴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店裏格外響亮。
    金幣跳上他的肩膀:“她看你的眼神變了。”
    “是嗎?”林琛摸了摸貓咪的頭,“變成什麽樣了?”
    “像是...”金幣思考了一下貓生,“像是發現我不是普通的貓那樣的眼神。”
    林琛輕笑出聲:“那還真是...不得了的改變啊。”
    【比企穀八幡好感度+30】
    【當前好感度:60100理解者)】
    【雪之下雪乃親密度+5】
    【當前親密度:40100】
    【提示:與關鍵人物建立深厚友誼將有助於主線發展】
    林琛看著係統提示,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幾個月,他卻已經擁有了在原來世界從未體驗過的聯係——不隻是與雪乃之間那種微妙的情愫,還有與由比濱、比企穀甚至小町之間純粹的友誼。
    “也許......”他輕聲自語,“這次穿越不全是係統的安排。”
    金幣打了個哈欠,在他肩膀上蜷成一團:“愚蠢的人類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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