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團子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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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作戰會議正式開始!”
    由比濱結衣啪地拍了下侍奉部的桌子,把正在打瞌睡的比企穀八幡嚇得一激靈。
    她麵前的白板上用粉色馬克筆寫著“撮合小雪&林老板大作戰”,旁邊還畫滿了愛心和貓爪印。
    “由比濱同學……”
    雪之下雪乃合上手中的書,冰藍色的眼睛裏寫滿無奈:“我記得今天是要討論下周的期中考試複習會?”
    “那個可以晚點再說!”由比濱揮舞著記號筆,馬尾辮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林老板昨天那麽貼心地照顧小雪,我們得幫他製造機會啊!”
    比企穀揉了揉太陽穴:“"我們"?請問這個"我們"裏包括我這個被迫旁聽的群眾嗎?”
    “首先!”由比濱完全無視了吐槽,在白板上寫下“1.增加見麵機會”。
    “小雪病好後要經常去貓咖表示感謝!最好是每天放學都去!”
    雪乃的耳尖微微泛紅:“我已經發過感謝短信了。而且每天去未免太……”
    “短信算什麽!要當麵說才有誠意!”
    由比濱又寫下“2.創造獨處時間”。
    還特意畫了個大大的愛心:“比如放學後一起去采購貓糧什麽的~多浪漫啊!”
    “貓咖的供應商是固定的……”
    雪乃扶額:“而且采購貓糧和浪漫有什麽關係?”
    “那看電影總行了吧?”
    由比濱眼睛一亮,湊到雪乃麵前:“聽說新上了部貓咪紀錄片!林老板肯定喜歡!”
    比企穀幽幽地插話:“你確定要讓兩個社交障礙人士在黑暗的電影院坐兩小時?那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注射腎上腺素來得痛快。”
    雪乃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比企穀同學,請注意你的比喻。”
    “第三個計劃!”
    由比濱繼續在白板上塗鴉:“"意外驚喜"!比如假裝忘記小雪的生日,然後讓林老板準備一個超浪漫的驚喜派對!”
    “我的生日在1月。”
    雪乃指出:“現在是5月——提前七個月慶祝生日是不是太誇張了?”
    “哎呀,細節不重要啦!”由比濱擺擺手:“重點是製造驚喜!”
    “由比濱同學,”雪乃歎了口氣,合上手中的筆記本,“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由比濱撅起嘴,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可是你們明明互相喜歡,卻都不肯邁出第一步!看著急死人了!”
    空氣突然凝固。雪乃的手指微微收緊,書頁上出現幾道皺褶。
    “你誤會了。”她的聲音冷了幾分,“我和林先生隻是……”
    “合作夥伴?朋友?”由比濱雙手叉腰,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為什麽你的筆記本裏有一頁"林琛觀察記錄"?連他每天喝幾杯咖啡都記下來了?”
    雪乃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你……看了我的筆記?”
    “上周討論會時不小心看到的啦~”由比濱笑嘻嘻地說,完全沒注意到雪乃越來越危險的眼神,“超——詳細的!連他皺眉的樣子都畫了素描!”
    比企穀默默往門口挪動,試圖逃離即將爆發的冰山。
    雪乃深吸一口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由比濱同學,窺探他人隱私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對不起嘛~”由比濱雙手合十,眨巴著大眼睛:“但我真的隻是想幫忙!林老板人那麽好,又那麽喜歡你……”
    “夠了。”雪乃站起身,書包帶子在她手中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如果沒有正事要討論,我先回去了。”
    “等等!”由比濱攔住她,突然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小雪,你其實……是害怕被拒絕,對嗎?”
    雪乃的腳步頓住了。
    “因為從來沒談過戀愛,所以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感情。”
    由比濱輕聲說,難得地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害怕邁出那一步後,連現在的關係都保不住……”
    比企穀驚訝地看著由比濱——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銳了?
    雪乃的背影僵直了幾秒,終於輕聲開口:“……不是所有感情都需要說出口的,由比濱同學。”
    她拿起書包離開了活動室,留下由比濱和比企穀麵麵相覷。
    “我是不是……搞砸了?”由比濱垂頭喪氣地問,手指不安地絞著裙角。
    比企穀罕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你隻是揭開了她不想麵對的真相。”
    與此同時,貓咖裏的林琛正坐在吧台前,麵前放著一杯還未喝完的咖啡。
    陽乃慢慢地攪動著咖啡,勺子與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每一下都敲在林琛的心上。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琛,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讓林琛感到有些不自在。
    “所以,你昨晚在她家待了多久?”陽乃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柔,但卻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林琛的手微微一抖,他趕緊拿起抹布擦了擦杯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大概……三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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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等她退燒我就走了。”
    “三小時啊~”陽乃拖長了音調,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但林琛卻覺得那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麽深意。
    “足夠做很多事了呢。”
    林琛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的耳朵像要滴血一樣。
    “我們什麽都沒做!”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就是吃藥、冰敷、吃點東西……”
    “哦?你還給她做飯了?”陽乃的眼睛突然一亮,她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猛地湊近林琛:“真是賢惠呢,未來妹夫~”
    “請不要那麽稱呼我……”
    林琛有些尷尬地往後退了半步,差點撞到身後的架子。
    他定了定神,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你怎麽不去看看你妹妹?她病得挺厲害的。”
    陽乃的笑容淡了幾分,轉著手中的咖啡杯:“小雪乃討厭被當成弱者——如果我表現出過度關心,反而會讓她更抗拒。”
    林琛若有所思:“所以她那種倔強的性格是……”
    “家族遺傳~”陽乃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但眼神卻柔和了些,“不過她對你倒是挺坦率的,居然肯讓你照顧。”
    林琛想起雪乃虛弱地靠在自己手上的溫度,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她隻是……太難受了沒力氣拒絕而已。”
    “騙誰呢~”陽乃戳了戳他的臉頰,力道剛好讓他躲不開,“小雪乃就算發高燒40度,不願意的事照樣會冷著臉拒絕。她讓你進門,就說明……”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調侃。由比濱結衣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看到陽乃時猛地刹住腳步:“啊!陽乃小姐!”
    “呀,由比濱妹妹~”陽乃熱情地招手,瞬間切換回活潑模式:“來得正好,我正在"審問"林老板呢!”
    由比濱看著林琛那一臉窘迫的模樣,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她興奮地對陽乃說道:“陽乃小姐!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撮合小雪和林老板大作戰’呀?”
    “什麽作戰?”陽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好像發現了一個全新的玩具一般,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由比濱同學!”林琛驚恐地大喊一聲,他手中的咖啡杯因為過度緊張而差點被打翻在地。
    然而,僅僅過了十分鍾,陽乃和由比濱就已經像兩個密謀已久的間諜一樣,頭碰頭地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麵前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各樣的“作戰計劃”。
    林琛則遠遠地躲在櫃台後麵,仿佛那裏是他最後的安全堡壘。盡管如此,他還是能夠聽到一些隻言片語從那邊飄過來:“假裝迷路……”
    “……浪漫燈光……”
    “……貓咪助攻……”
    就在這時,比企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
    他站在櫃台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琛,調侃道:“需要避難嗎?我家還有個空衣櫃哦。”
    “謝謝,我選擇死亡。”林琛一臉生無可戀地把臉埋進手掌裏,聲音悶悶地從指縫間傳出來。
    比企穀罕見地露出同情的表情:“由比濱的撮合能力和她做餅幹的能力成正比——出發點是好的,但結果往往慘不忍睹。”
    “看得出來……”林琛偷瞄了一眼那邊興高采烈的兩人:“雪之下小姐知道的話會殺了我吧。”
    “不會。”比企穀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她會先殺了由比濱,然後是你,最後才是她姐。”
    林琛:“……這並沒有讓我感覺好一點。”
    第二天放學後,雪乃剛走出校門,就聽到熟悉的呼喚聲。
    “小雪!這邊這邊!”由比濱在校門口使勁揮手,旁邊站著……推著自行車的林琛?
    雪乃的腳步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有什麽事嗎?”
    “林老板說想請教你關於貓咪健康管理的問題!”
    由比濱一把將她拉到自行車前,動作快得讓雪乃來不及反應:“正好順路,你們可以邊走邊聊!”
    林琛看起來比雪乃還尷尬,握著車把的手緊了緊:“我……那個……由比濱同學說……”
    雪乃冷冷地掃了由比濱一眼,後者立刻舉手投降:“啊!我突然想起和三浦同學有約!先走啦!”
    她像兔子一樣溜走了,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抱歉,”林琛撓了撓頭,視線飄向遠處的櫻花樹,“她好像誤會了什麽……”
    雪乃歎了口氣,將一縷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由比濱同學一直這樣。走吧,我正好要去貓咖拿筆記本。”
    兩人沿著河邊的步道慢慢走著,自行車推在中間,像個尷尬的屏障。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重疊又分開。
    “身體好些了嗎?”林琛打破沉默,聲音比平時輕柔。
    “嗯,謝謝關心。”
    雪乃的聲音也柔和了些:“多虧你的照顧。”
    “應該的……”林琛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其實我確實有個關於貓咪的問題想請教。”
    雪乃微微側目,夕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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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幣最近掉毛量增加了,是季節性換毛還是……”林琛的話戛然而止——前方的長椅上放著一個顯眼的牌子,上麵寫著“雪乃&林琛 專屬座位”,周圍還擺滿了心形氣球。
    “這……”林琛目瞪口呆,手裏的自行車差點歪倒。
    雪乃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嘴角微微抽搐:“由比濱同學……”
    “還有陽乃小姐。”林琛痛苦地補充,注意到氣球上熟悉的筆跡,“這個愛心畫法絕對是她的風格。”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就走,卻聽到一陣熟悉的“喵”聲——金幣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嘴裏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不要辜負大家的心意哦~”。
    “連你都背叛我?”林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貓咪。
    金幣放下紙條,不屑地甩了甩尾巴:“喵兩腳獸的愛情遊戲真無聊。我是被小魚幹收買的)。”
    雪乃彎腰撿起紙條,嘴角卻微微上揚:“至少……創意不錯。”
    林琛眨了眨眼:“你不生氣?”
    “習慣了。”雪乃將紙條收進包裏,動作優雅得像在整理重要文件,“由比濱同學從國中就這樣。隻是沒想到姐姐也……”
    “她們是好意。”林琛小心地說,觀察著雪乃的表情,“雖然方式有點……”
    “令人窒息?”
    “我想說的是"熱情"……”林琛笑了,眼角泛起細紋,“要不去貓咖坐坐?正好避開她們的"埋伏"。”
    雪乃點點頭。兩人繞開那個裝飾誇張的長椅,繼續向前走。夕陽的餘暉灑在河麵上,泛起粼粼金光。
    “其實……”雪乃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我確實有些關於貓咪健康的問題想請教。金幣的飲食結構可能需要調整。”
    林琛眼前一亮,步伐不自覺地輕快起來:“我最近也在研究這個!根據最新論文,成年貓的蛋白質攝入量……”
    他們就這樣一路討論著貓咪營養學,不知不覺間,自行車的屏障消失了,兩人的距離近到偶爾會碰到肩膀。
    貓咖門口,由比濱和陽乃從灌木叢後探出頭來。
    “他們怎麽沒去長椅那邊?”
    由比濱撅起嘴,手指無意識地卷著發尾:“我布置了好久呢!”
    陽乃卻笑眯眯地掏出手機,連續按下快門:“但距離拉近了啊~看,肩並肩走呢!這個角度完美!”
    “真的耶!”
    由比濱興奮地湊過去看照片,差點撞到陽乃的肩膀:“陽乃小姐好厲害!”
    “學著點,這才是專業的紅娘~”陽乃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屏幕上的兩人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和諧,“接下來是第二階段計劃……”
    比企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聲音幽幽的:“你們知道跟蹤是違法的吧?”
    “呀!”由比濱嚇得跳起來,差點把陽乃的手機打掉,“八幡!你怎麽在這裏?”
    “路過。”比企穀死魚眼裏寫滿無奈。
    “建議你們適可而止。雪之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但效果很好啊!”由比濱指著遠處已經走進貓咖的兩人,眼睛亮晶晶的。
    “他們看起來多配!”
    陽乃拍拍比企穀的肩膀,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放心,我有分寸~最多就是安排個"意外停電"或者"浪漫晚餐"什麽的……”
    比企穀看著兩人興奮的樣子,深深歎了口氣:“林琛,自求多福吧。”
    【由比濱結衣好感度+20】
    【當前好感度:70100可靠的紅娘)】
    【雪之下陽乃好感度+10】
    【當前好感度:60100惡趣味的支持者)】
    【提示:關鍵人物的助攻將大幅提升任務成功率】
    貓咖內,正在泡茶的林琛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雪乃抬頭問道,金幣在她膝上蜷成一團。
    “不,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林琛揉了揉鼻子,完全不知道門外正醞釀著怎樣的“作戰計劃”。
    金幣打了個哈欠,尾巴輕輕拍打著雪乃的手腕:“喵愚蠢的人類,你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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