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煙花與迷途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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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葉夏日祭的傍晚,空氣中彌漫著章魚燒和蘋果糖的甜香。
    林琛站在神社鳥居下,不斷調整著浴衣領口。
    深藍色的布料上印著銀色貓爪圖案,這是由比濱強行推薦的選擇。
    “林學長!這邊這邊!”
    由比濱結衣在人群中揮舞著手臂,粉色浴衣上的金魚圖案隨著她的動作遊動。
    比企穀八幡站在她旁邊,一身藏青色浴衣,表情一如既往地生無可戀。
    “雪乃呢?”林琛走近後問道,目光不自覺掃視四周。
    “小雪說要晚一點到。”由比濱眨眨眼,“我們先去撈金魚吧!”
    比企穀歎了口氣:“由比濱同學,你的撮合意圖太明顯了。”
    “才沒有呢!”由比濱鼓起臉頰,隨即壓低聲音:“不過……林學長今天很帥哦!這件浴衣超適合你!”
    林琛的耳根微微發熱:“謝謝……由比濱你今天也很可愛。”
    “真的嗎?”由比濱開心地轉了個圈,突然想到什麽:“啊!小企今天也很帥!”
    比企穀別過臉:“……不用勉強。”
    三人沿著神社參道漫步,兩旁排列著各式攤位。
    五顏六色的燈籠在漸暗的天色中亮起,將每個人的臉龐映得溫暖而生動。
    “林學長,嚐嚐這個!”由比濱遞來一支蘋果糖,“超甜的!”
    林琛咬了一口,糖衣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雪之下雪乃站在章魚燒攤位前,淺紫色浴衣上點綴著白色小花,黑發用一根銀簪鬆鬆挽起,在燈籠光下宛如一幅浮世繪。
    “雪乃來了。”他輕聲說,喉嚨突然有些發緊。
    由比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立刻興奮地揮手:“小雪!這邊!”
    雪乃轉身,目光與林琛相遇的瞬間微微怔了一下。
    她緩步走來,浴衣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露出白皙的腳踝和木屐上精致的蝴蝶結。
    “抱歉遲到了。”雪乃輕聲說:“路上有些堵車。”
    “沒關係!”由比濱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林學長剛到不久!對了對了,你們倆的浴衣好配啊!都是冷色係!”
    雪乃這才注意到林琛浴衣上的貓爪圖案,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下:“……很有趣的設計。”
    “由比濱選的。”林琛撓撓頭:“金幣好像很喜歡,出門前一直蹭我的袖子。”
    提到貓,雪乃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它沒跟來?”
    “寄放在寵物旅館了,這種人多的地方它可能會應激。”
    由比濱突然插入兩人之間:“我們去玩射擊遊戲吧!小雪超厲害的!去年贏了好多獎品!”
    比企穀幽幽補充:“然後全部分給了路過的小朋友。”
    雪乃輕咳一聲:“隻是……拿著不方便。”
    射擊攤前,雪乃果然展現了驚人的準度,五發子彈擊落了四個小獎品。
    攤主大叔擦著汗遞上一隻白色兔子玩偶:“小姐真厲害啊……”
    “謝謝。”雪乃接過玩偶,轉身遞給林琛,“給你。”
    “我?”林琛愣住了。
    “金幣可能會喜歡。”雪乃別過臉,“……當作照顧它的謝禮。”
    林琛小心地接過玩偶,指尖擦過雪乃的手背,兩人同時像觸電般縮了一下。
    由比濱在一旁拚命憋笑,被比企穀用手肘輕輕捅了一下。
    “我們去買飲料!”由比濱突然宣布,拉著比企穀就走,“你們在這裏等我們哦!”
    不等回應,兩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林琛和雪乃站在原地,一時無言。
    “要……去那邊看看嗎?”林琛指向一處人較少的觀景台,“據說能看到整個煙花會場。”
    雪乃輕輕點頭。
    兩人沿著石階緩步上行,周圍的喧囂漸漸遠去。
    觀景台上隻有零星幾對情侶,他們找了個僻靜角落站定。
    遠處,第一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雪乃的側臉。
    “真美。”林琛不由自主地說,目光卻落在雪乃被煙花映照的臉龐上。
    雪乃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睫毛輕輕顫動:“煙花……確實很美。”
    就在這微妙的氣氛中,一陣孩童的哭聲打破了寧靜。
    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台階下方,眼淚汪汪地四處張望。
    “媽媽……我要媽媽……”
    林琛和雪乃對視一眼,同時走下台階。
    雪乃蹲下身,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和媽媽走散了嗎?”
    “我叫……小葵……”女孩抽泣著說:“媽媽不見了……”
    “別怕。”林琛也蹲下來,從袖中掏出一包紙巾,“我們會幫你找到媽媽的。”
    雪乃輕輕擦去女孩的眼淚:“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媽媽是在哪裏嗎?”
    “金魚……撈金魚的地方……”
    林琛站起身:“我去廣播站。雪之下同學,你能帶她回撈金魚攤位看看嗎?”
    雪乃點頭,牽起小葵的手:“我們慢慢走,好嗎?”
    林琛轉身跑向神社辦公室,浴衣下擺隨著動作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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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鍾後,神社廣播響起:“請小葵小朋友的家長到撈金魚攤位,您的孩子在那裏等您……”
    當他氣喘籲籲地趕回攤位時,看到雪乃正蹲在地上,耐心地陪小葵玩折紙遊戲。
    她用金魚攤主給的彩紙折了一隻小貓,逗得小女孩破涕為笑。
    這一幕讓林琛的腳步不自覺地放慢——從未見過雪乃如此溫柔的一麵。
    “林琛。”雪乃抬頭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安心:“廣播已經……”
    “媽媽!”小葵突然尖叫一聲,掙脫雪乃的手衝向人群。
    一位年輕女子滿臉淚痕地跑來,緊緊抱住女兒。
    “謝謝你們!真的太感謝了!”母親連連鞠躬:“我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沒關係。”林琛微笑著擺手:“您的女兒很勇敢。”
    目送母女離開後,雪乃輕輕舒了口氣。
    林琛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發抖——看似冷靜的表麵下,原來也在擔心。
    “你做得很好。”他輕聲說:“小葵看起來很喜歡你。”
    雪乃搖搖頭:“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
    遠處傳來由比濱的呼喚聲,她和比企穀抱著各種小吃走來。
    “你們去哪了?我們找了好久!”由比濱抱怨道,隨即注意到氣氛:“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琛簡單解釋了經過,由比濱立刻誇張地捂住胸口:“天啊!小雪居然會哄小孩!太可愛了!”
    “由比濱同學……”雪乃的耳根微微泛紅。
    比企穀適時遞上一盒章魚燒:“補充能量。煙花大會馬上要正式開始了。”
    四人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坐下。由比濱堅持要坐在比企穀和林琛中間,結果被比企穀無情地推到雪乃旁邊。
    “按男女分開坐比較合理。”他麵無表情地說。
    第一輪煙花升空時,林琛偷偷瞥向雪乃。
    五彩光芒在她眼中流轉,映照出一種罕見的、純粹的喜悅。
    當最大的金色煙花綻開時,她下意識地輕呼一聲,那聲音幾乎被爆炸聲淹沒,但林琛聽得一清二楚。
    “喜歡煙花?”他微微傾身問道。
    雪乃輕輕點頭:“小時候……母親很少允許我參加這種活動。說太吵鬧,不適合淑女。”
    “現在呢?”
    “依然覺得吵鬧。”雪乃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美。”
    林琛突然想起什麽,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差點忘了——剛才路過攤位看到的。”
    雪乃打開紙包,裏麵是一個精致的貓形發簪,與她頭上的銀簪風格相似,但更顯活潑。
    “這是……”
    “賠禮。”林琛撓撓頭,“上次金幣抓壞了你的發帶。”
    雪乃的手指輕輕撫過發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謝謝……我很喜歡。”
    由比濱突然從另一邊探出頭:“哇!好漂亮的發簪!林學長真會挑禮物!”
    “由比濱同學。”雪乃迅速收起發簪,“專心看煙花。”
    煙花大會接近尾聲時,人群開始流動。林琛和比企穀一前一後護著兩位女生,防止被人群衝散。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撞向雪乃。
    “小心!”林琛反應極快,側身擋在雪乃前麵,同時用詠春拳中的"攤手"輕輕撥開醉漢。
    動作幹淨利落,幾乎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雪乃驚訝地看著他:“那是……”
    “一點防身術。”林琛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吧?”
    雪乃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總是……這樣保護別人嗎?”
    林琛愣住了:“什麽意思?”
    “海邊的小葵,剛才的醉漢……”雪乃的聲音很輕。
    林琛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些:“隻是……碰巧能幫忙而已。”
    畢竟他總不能告訴雪乃,金幣是係統給他的貓吧?
    雪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回程的電車上,四人幸運地找到了座位。
    由比濱靠著比企穀的肩膀昏昏欲睡,比企穀雖然一臉嫌棄卻沒有推開她。
    林琛和雪乃坐在對麵,隨著電車搖晃偶爾肩膀相碰。
    夜色透過車窗灑進來,在沉默中織就一張舒適的網。
    “今天……”雪乃突然開口,聲音幾乎被電車聲淹沒:“謝謝你的發簪。”
    林琛微笑:“不客氣——下次……可以戴給我看嗎?”
    雪乃沒有回答,但借著窗外閃過的燈光,林琛看到她輕輕點了點頭。
    【雪之下雪乃親密度+10】
    【當前親密度:120100】
    【特殊成就解鎖:守護者的溫柔】
    【係統提示:情感模塊升級準備中……】
    當他們在千葉站分別時,由比濱迷迷糊糊地揮手告別,比企穀則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琛一眼。
    雪乃站在路燈下,淺紫色浴衣在燈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暈。
    “周一……貓咖見?”林琛鼓起勇氣問道。
    雪乃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補充:“記得帶上金幣……它可能想念那個兔子玩偶了。”
    “一定。”林琛笑了:“晚安,雪乃。”
    “晚安,林琛。”
    這是她第二次直呼他的名字,沒有敬稱,沒有距離。
    林琛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胸口湧動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他不知道的是,雪乃在轉過街角後,從袖中取出那枚貓形發簪,在月光下端詳了很久很久。
    而更遠處,由比濱正興奮地給比企穀看手機裏偷拍的照片——煙花綻放的瞬間,林琛望向雪乃的側臉,眼中盛滿星光。
    ps:關於由比濱結衣為什麽突然改稱呼這一點我得解釋一下,其實,按照島國人的思維來講的話“學長”跟“前輩”是一個意思,所以不管是喊老板也好,還是喊學長也好,這都算得上是她對男主的尊稱,況且在外麵一口一個老板叫的也很容易引起不少人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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