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藝術區的周末人頭攢動，林琛和雪乃站在“未來感官：新媒體藝術展”的巨幅海報前。
    夏末的陽光透過舊廠房的鋼架結構灑落，在林琛的白色t恤上投下幾何光斑。
    “這個展覽在東京巡展時一票難求。”雪乃翻看著導覽手冊，發絲間別著那枚櫻花發簪：“特別是《情緒可視化》裝置，據說能……”
    “能實時捕捉麵部表情並轉化為藝術圖案！”林琛興奮地打斷她。
    “我在科技雜誌上看到過！走，先去那個展區！”
    他自然地牽起雪乃的手就往裏衝，雪乃微微蹙眉卻沒掙脫。
    兩人無名指上的貓爪戒指在陽光下閃過一道銀光。
    展廳中央的《情緒可視化》裝置前已經排起長隊。
    那是個直徑五米的圓形平台，四周環繞著數十個高清攝像頭，頂部懸掛著全息投影儀。
    “參與者請單獨上台。”工作人員解釋道，“係統會捕捉您的微表情，生成專屬情緒肖像。”
    林琛躍躍欲試：“我先去試試！”
    雪乃點頭，從包裏掏出相機：“記得控製表情。”
    “小看我？”林琛挑眉，“我可是練過撲克臉的……”
    他剛踏上平台，四周的攝像頭立刻亮起紅光。
    機械女聲響起：“檢測到參與者編號007，開始情緒掃描。”
    突然，平台邊緣噴射出彩色煙霧，將林琛籠罩其中。
    雪乃驚訝地看到煙霧中浮現出各種圖案——憤怒的火焰、開心的氣泡、還有……貓爪印？
    “什麽鬼……”林琛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這不對勁……”
    煙霧散去時，全場爆發出哄笑。
    林琛頭頂懸浮著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投影，頸間還戴著個虛擬鈴鐺項圈，t恤上被投射出“喵嗚咖啡廳專屬男仆”的字樣。
    “你他喵的！”林琛手忙腳亂地拍打根本不存在的貓耳：“這破係統被黑了吧？！”
    雪乃捂著嘴，肩膀微微顫抖。
    她迅速舉起相機連拍數張，鏡頭裏的林琛正徒勞地與全息投影搏鬥，活像隻炸毛的貓。
    “雪之下雪乃！”林琛漲紅著臉跳下平台。
    “你敢笑出聲試試！”
    雪乃強作鎮定地放下相機，但嘴角的弧度怎麽也壓不下去：“很……貼切。”
    “貼切個鬼！”林琛抓狂地指著裝置。
    “這絕對被人動過手腳！”
    【係統提示：檢測到目標情緒：愉悅度95 憋笑度100】
    林琛正要繼續抗議，突然盯著雪乃頭頂愣住了：“等等，你頭上……”
    雪乃警覺地摸向發頂，卻什麽也沒碰到。
    林琛憋著笑掏出手機，調出自拍模式遞給她——屏幕裏的雪乃頭頂赫然立著兩隻雪白的兔耳朵，隨著她的表情微微顫動。
    “噗……”這次輪到林琛笑出聲。
    “我們這是要開動物園嗎？”
    雪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她迅速檢查全身，發現袖口還被投影出“胡蘿卜愛好者”的字樣。
    “寶了個貝的……”林琛擦著笑出的眼淚，“這裝置絕對被黑了！”
    “查一下。”雪乃壓低聲音。
    林琛已經掏出平板電腦，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舞：“正在接入展館ifi……找到了！裝置的控製終端ip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屏幕顯示的控製者地址赫然是：【清樺大學機械貓研發中心】。
    “我媽？！”林琛差點摔了平板。
    “她什麽時候……”
    雪乃突然想起什麽：“上周蘇阿姨是不是借走了機械貓的ai模塊？”
    “說是要做情感識別升級……”林琛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這時，廣播響起：“請007號與008號參與者到服務台領取你們的情緒肖像紀念品。”
    服務台前，工作人員憋著笑遞給他們兩個相框。
    林琛的那張照片上，貓耳男仆裝的他正驚恐地揮手，配文是“炸毛的鏟屎官”；雪乃的則是兔耳造型，高冷表情與可愛投影形成反差，標題為“傲嬌的胡蘿卜”。
    “我要銷毀證據。”林琛作勢要撕照片。
    雪乃迅速搶過兩張照片塞進包裏：“科研資料，禁止銷毀。”
    “科研個鬼啊！”林琛哀嚎，“這分明是黑曆史……”
    雪乃已經走向下一個展區，背影挺拔如常，隻有發絲間若隱若現的紅耳朵暴露了她的情緒。
    林琛小跑著追上她，智能手表突然震動：【檢測到目標情緒：羞澀度70 愉悅度80】
    “喂，”他戳了戳雪乃的肩膀，“其實挺可愛的。”
    “閉嘴。”
    “真的，兔耳朵很適合你……”
    “再提就讓你穿女仆裝去上課。”
    林琛立刻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但眼裏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
    兩人走到《數字迷宮》展區前，這是個需要佩戴ar眼鏡參與的互動裝置。
    “這個總安全了吧？”林琛遞給她一副眼鏡，“純虛擬現實，不會被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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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雪乃戴上眼鏡後突然僵住了。
    透過鏡片，她看到整個展區變成了貓咪樂園，而林琛的形象是——穿著圍裙的貓耳正太，正在虛擬灶台前煎魚。
    “怎麽了？”現實中的林琛疑惑地問，“看到什麽了？”
    雪乃強忍笑意：“沒什麽，普通迷宮而已。”
    她悄悄按下眼鏡側麵的錄製鍵，決定永久保存這段影像。
    林琛狐疑地戴上自己的眼鏡，頓時罵出聲：“你大爺的！我怎麽又是貓耳！”
    雪乃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清冷的嗓音像風鈴般悅耳。
    林琛氣呼呼地摘下眼鏡，卻發現鏡框內側刻著一行小字：【蘇梅定製情侶特別版】。
    “我媽真是個小可愛……”他扶額歎息。
    接下來的參觀變成了“尋找蘇教授彩蛋”的遊戲。
    在《聲光隧道》裏，林琛的聲音會被轉換成貓叫；在《觸覺雲》裝置前，雪乃的手勢會喚出胡蘿卜全息圖；甚至在人臉識別咖啡機前，兩人得到的拿鐵拉花都是貓爪和兔耳造型。
    “我認輸。”林琛癱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我媽的滲透力太可怕了……”
    雪乃小口啜飲著兔耳拉花咖啡，突然問道：“你母親……很喜歡這樣捉弄你？”
    “何止喜歡，簡直是畢生事業。”林琛掰著手指數：“小學時給我的書包裝上喵喵叫的發卡，中學時在我校服背後印‘求領養’字樣，大學時……”
    他忽然住口，因為雪乃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怎麽了？”
    “沒什麽。”雪乃低頭攪拌咖啡。
    “隻是想到我母親從不……”
    她沒說完，但林琛懂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媽就是你媽，隨便她怎麽惡作劇都行。”
    雪乃的手指微微收緊，貓爪戒指硌在他的掌心。
    智能手表再次震動：【檢測到目標情緒波動：感動度65】
    “走吧。”雪乃突然站起身，“最後一個展區。”
    《記憶銀行》是展覽的壓軸作品。
    參與者可以錄製一段30秒的全息影像，存入“記憶保險箱”，一年後會自動寄回。
    “要試試嗎？”林琛問。
    雪乃點頭。
    他們分別進入隔音艙，麵對懸浮的攝像頭。林琛猶豫片刻，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半小時後，兩人走出展館。
    夕陽將798的舊廠房染成橘紅色，林琛伸了個懶腰：“晚飯想吃什麽？我知道這有家……”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特別提示音。
    林琛掏出來一看，是《記憶銀行》的確認郵件——附帶雪乃錄製的全息影像預覽圖。
    “等等！”他瞪大眼睛，“預覽怎麽是兔女郎……”
    雪乃已經快步走向地鐵站，背影挺拔如常，隻是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
    林琛追上去，晃著手機：“你錄了什麽鬼東西？！”
    “科研資料。”雪乃麵不改色，“關於情緒表達的多樣性研究。”
    “那為什麽是兔女郎裝……”
    “你看錯了。”
    “預覽圖上明明……”
    “係統故障。”
    林琛正要繼續追問，手機又響了一聲。
    這次是雪乃發來的消息：【想看完整版？一年後。
    條件：刪除今天所有我的黑曆史照片。】
    林琛看著前麵步伐輕快的雪乃，突然笑了。
    他飛快打字回複：【成交。不過我媽那裏肯定有備份～】
    雪乃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
    林琛大笑著追上她，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頭頂貓耳，一個豎著兔耳，在798的磚牆上留下奇妙的剪影。
    【係統提示：檢測到雙向愉悅度突破90】
    【特別成就：互相掌握黑曆史的情侶解鎖成功】
    ps：最近催更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這是在養書嗎？
    呃……可以的話，盡量避免因為真的很容易把書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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