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珒笑了下，“外麵。”
    溫璟予瞪著眼睛，小聲問他“野的？”
    “嗯～”沈珒微微偏頭，薄唇擦著溫璟予的耳垂，輕聲問“怕嗎？”
    溫璟予咯咯笑，“不怕，他們肯定不敢。”他們睡了十年，她也想玩兒點有趣的。
    “嗯？”沈珒笑問“怎麽說？”
    溫璟予眨眨眼，“帶著孩子呢。”
    “哦。”沈珒恍然，“還是我媳婦兒聰明。”
    “不過～”溫璟予臉色緋紅，輕聲細語的“你還是要收斂一點，還有一對兒沒孩子的。”
    “老林？”
    溫璟予點點頭。
    “他回去了。”
    溫璟予放下心來，又想到林政勳那個新女朋友，吃飯的時候，小姑娘老是偷看她，看得她心裏發毛。
    他們在湯池邊交合。鵝卵石硌得她膝蓋有點疼，疼痛又帶來一種別樣的刺激。
    結束後，溫璟予癱在沈珒懷裏，湯池邊水汽氤氳，那種感覺很奇妙。溫璟予翹著嘴角，語氣幽幽的“還是不帶孩子好啊。”
    沈珒笑了下問她“下去洗還是回房間？”
    “不想動。”
    “不抱你怎麽叫全套服務？”
    溫璟予掐了把沈珒的腹肌，“嗯，繼續保持。”
    又抬頭看了眼他的臉，滿眼的迷戀“你這張臉啊，真招人。以後咱們兒子長大了，也會像你一樣吧。”
    沈珒想到個有趣的問題，“你會幹涉他的婚姻嗎？”
    溫璟予認真想了一下，“可能會吧。”
    沈珒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
    溫璟予輕歎了口氣，“女人很複雜的，我要替兒子把把關。”
    沈珒笑著調侃“你確定能把好關？”
    溫璟予輕哼，“你什麽意思？”威脅的語氣很明顯。
    沈珒不說話。
    “喂，沈司譽，我說過吧，不能沉默。沉默是冷暴力。”
    “嗯。”沈珒點頭，“那我直說了，你的世界裏，沒有壞人。尤其是對跟你一個性別的，你會沒有底線的寬容。”
    溫璟予沒少在同性身上吃虧，奈何她天性純良不長記性，沈珒擔心她又被人利用。溫璟予受了太多的陷害，沈珒總是不放心她。
    溫璟予顯然不理解他的好心，還以為他在擔心她不能成為一個睿智的婆婆。手指點了點沈珒的胸口，語氣略帶不滿“講清楚一點。”
    “於淼是好人嗎？”沈珒問。
    溫璟予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是啊。”
    沈珒點點頭，又問“那姚思安呢，是壞人嗎？”
    果然，溫璟予嘴角耷拉下來。“又是因為姚思安，難怪他跟我爭寵，合著他在你心裏的份量夠重的啊。”
    好多次爭吵都是因為姚思安，越是這樣，溫璟予就越把姚思安當成了“情敵”，自然也就越不待見他。
    沈珒忙不迭擺手，“我沒那意思啊。”
    “你就是那個意思。”溫璟予的臉色不太好，顯然是認真了。“你自己說，這麽多年，咱倆因為他吵了多少次了？”溫璟予伸出一隻手比劃著“一隻手夠數嗎？”
    沈珒剛想說夠了。看到溫璟予威懾性質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不要跟在氣頭上的女人講算數，家庭和諧最重要，甭管對了錯了，先認錯總是對的。
    沈珒張張嘴，“行吧，我錯了，我以後不替姚思安說話了。”
    “說唄，他是你親兄弟，我是誰啊？”溫璟予陰陽怪氣的，眼淚說來就來。
    沈珒忙不迭表忠心“你是我老婆！他算什麽東西！”
    ……
    姚思安肯定想不到，隔壁院子，因為他而爆發了小範圍的爭吵。
    此時此刻，姚思安剛把瘋玩了一天的磊磊哄睡，圍著於淼忙前忙後的獻殷勤。
    磊磊剛一睡著，姚思安就給於淼使顏色。於淼假裝沒看到，姚思安索性上手直接將於淼抱出磊磊的房間。
    “幹什麽！”於淼現在說話非常有底氣，恃寵而驕這個詞是有科學依據的。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姚思安揚揚眉，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大晚上的你說幹什麽？來這荒郊野外的，當然是野……”
    於淼氣得直蹬腿，嬌嗔道“孩子在睡覺呢，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咱們出去，不打擾他。”姚思安抱她去了室外，於淼驚呼“別，我怕。”
    “怕什麽？”姚思安就喜歡逗她。
    於淼偏不上道“我怕溺水。”那水溫她試過了，挺熱的，人在裏麵沒一會兒就心慌。要是再做那事，她怕自己暈過去。
    姚思安反應了一秒，笑著說“這個提議不錯。”
    “不要！”於淼態度堅決，“不要在水裏，很髒的，我會生病。”她以為他想在水裏跟她交合。
    “逗你呢！”姚思安低頭親了下於淼的臉，“抬頭。”
    “看什麽？”
    “天上有什麽？”
    於淼認真看了一眼，“有天。”
    姚思安翻了個白眼，“你哪怕說星星月亮也比天這個答案好吧，淼淼，你懂不懂什麽叫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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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於淼回答得很幹脆，“我都沒談過戀愛，哪裏知道什麽叫浪漫。”
    姚思安反問“什麽叫你沒談過戀愛，我是死人嗎？”
    於淼輕哼，“請問，我什麽時候跟你談過戀愛？是七年前，還是現在？”
    姚思安撓頭，自然而然道“不都是嗎？”
    於淼搖頭。
    姚思安輕笑，“咱倆見天兒的在一起，吃飯、睡覺、接吻、上床，談戀愛哪件事咱倆沒做過？怎麽就不算戀愛了？”
    “不算！在我心裏從來都不算！”於淼態度執拗，說這話的時候像賭氣似的，眼睛不自然地紅了。
    姚思安覺得於淼是在無理取鬧，強行壓製內心的煩躁，好聲好氣地詢問“好，不算。那淼淼，你告訴我，怎麽樣才算談戀愛？”
    於淼腦子裏下意識蹦出溫璟予跟沈珒相處的畫麵。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心中的戀愛應該是像那兩個人一樣，自由平等，互相尊重。而不是像她跟姚思安這樣，裹挾金錢的性關係。
    越想，越覺得委屈。於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她已經得到姚思安的喜歡了，卻貪心地想要更多。
    姚思安看於淼要哭了，心頭的燥熱被澆滅，轉而被酸澀填滿。他開始心疼一個女人，在她難過的時候，不是覺得煩，而是也跟著難過。
    姚思安抱著於淼坐在室外的躺椅上，拇指抵住於淼的眼角拭淚。“好好兒的，又哭了。”
    於淼嘴唇囁嚅著，“是我不識好歹了。”
    “怎麽你就不識好歹了？”姚思安語氣有點急，伸手扳正於淼的身子，“淼淼，我要你告訴我，你想談什麽樣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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