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北京初春，天氣回暖。
    沈適開著車，帶宋凝去郊遊。沈適帶她去戒台寺拜佛，石板小路上，宋凝是他鏡頭下的唯一女主角。
    “就站那兒，別動。”
    “哢嚓——”
    鏡頭定格。
    那是宋凝人生中最快意的一段時光。那時她十八歲，鮮活又青澀。
    “沈適，我走不動了。”
    沈適笑了下，蹲下去，“上來。”
    宋凝趴在沈適的背上，臉蛋兒紅紅的，“背一會兒就行了，我很重的。”
    “嗯～”沈適掂了掂重量，“兩筐地瓜的份量。”
    “兩筐地瓜是多重？”
    “一筐一百斤。”
    宋凝反應過來後揪沈適的耳朵“你胡說，我哪有那麽胖。”
    沈適笑她，“小丫頭，你傻不傻，聽不出來我在逗你？”
    “哦。”宋凝扁扁嘴，“那你別逗我了，沈適，你知道的，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
    沈適腳步頓了，站在原地問她“凝凝，你喜歡我多久了？”
    宋凝認真回憶，語氣很輕快“很久了，我小時候就喜歡你了，大概是從你說娶我的時候開始。”
    “嗬～”沈適哭笑不得，“那時候你多大啊，有十歲嗎？”
    “有了！”宋凝耍小脾氣，嬌嗔道“沈適！你才二十一歲就這麽健忘嗎？”
    沈適輕笑，“嗯～記性不好，你以後要常提醒我。”
    那天，宋凝在沈適的背上，走完了二點五公裏的山路。他們在落日的餘暉下接吻，沈適的吻不像從前那樣霸道，他開始很溫柔地對宋凝。他說“凝凝，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對你。”
    第二次，是在酒店。
    沈適做足了準備，補給宋凝一個溫柔的初次。
    “還疼嗎？”
    “有一點。”宋凝皺著眉回答，其實還是很疼。
    “凝凝，不要再那樣傻。我是個壞男人，不值得你這樣。”
    “我說了，我願意。”宋凝的手指劃過沈適的眉眼，嬌媚的語氣說“沈適，就算是玩玩也沒關係，我玩得起。”
    沈適捉住宋凝的手置於唇邊，“小丫頭，還是那麽驕傲。但我怎麽敢玩你呢？宋叔兒會把我皮扒了。”
    “你怕我爸爸？”
    沈適笑了下，“我怕過誰？”
    “嘻嘻～”宋凝吻他嘴巴，“你誰都不怕，沈適，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
    “嗬～”沈適轉頭看了眼天花板，語氣幽幽的“是最荒唐的人吧。”
    沈適雖然不太在乎別人怎麽評價他，但也不喜歡聽那些難聽的話。他叛逆又偏執，身上藏著桀驁的鋒芒。他身上的有一種大無畏的天賦，想要做什麽事就去做了。這樣的人，在那樣的圈子裏，是個絕對的異類。沈適像橫空出世的一道驚雷，劈亂所有人心中既定的軌跡。
    “不～”宋凝扳正沈適的臉，認真地看著他“你隻是做了你想做的事，跟荒唐沒有關係。那些人在背後詆毀你，是因為他們不如你勇敢。他們詆毀你，又給你的勇敢扣上荒唐的罪名，他們才是最荒唐最虛偽的人。”
    沈適的心動了一下，他從沒想過，這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叫哥哥的小丫頭，竟然是最理解他的人。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愛你的人，總會在你身上發現閃光點。沈適在宋凝這裏得到了滿足與被認可，他對宋凝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沈適翻了個身，將宋凝壓在身下。少女的身體像是半熟的果子，有點甜又有點澀。
    他說“凝凝，謝謝你。”
    “那你親親我。”
    沈適低頭吻她，“小丫頭，我喜歡你。”
    宋凝很開心，吻得投入。
    接吻的間隙，宋凝問“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那麽久，常回來看看我？”
    沈適的視線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笑著說“凝凝，我暫時不走了。”
    “嗯？”宋凝的眼神亮了，雀躍而驚喜的語氣問“真不走了？”
    “不走了，我舍不得你。”
    宋凝有點感動。
    下一秒，沈適解開她的內衣，不正經地調侃“小丫頭，看不出啊，你才十八歲，就發育得這麽好，以後可還得了？”
    別看她清瘦，但該有料的地方一點沒少，細腰盈盈一握，又凸又翹。沈適對她的身體著迷，眼底有欲望的火燒起來。
    宋凝的臉瞬時紅溫，“你……你正經一點。”
    “嗬～”沈適低頭吻她雪白的肩膀，“現在提正經，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頓了頓，又問“那天很匆忙，我忘了問，你吃藥了嗎？”
    宋凝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吃什麽藥？”
    沈適扶額，“凝凝，你真的……你十八歲了，不知道跟男人發生關係會懷孕嗎？”
    “我知道啊！”宋凝扯沈適的臉，“可我是第一次，也要吃嗎？”
    “……”
    沈適算了一下，現在吃已經來不及了，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形，確實是很危險。
    “凝凝，過一周，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查什麽？”宋凝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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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適苦笑，“凝凝，那天我們沒做措施，你也沒吃藥，你說查什麽？”
    宋凝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有點慌，但又不是很慌。宋凝故作淡定地問沈適“要是有了，你打算怎麽處理？”
    沈適神色複雜。
    宋凝一直瞪著眼睛看他。
    沈適腦子很亂，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結婚嗎？可宋家能同意把女兒嫁給他嗎？
    他不學無術，而宋寧是外交學院的高材生，前途光明。宋家條件不比沈家差，甚至更好。
    而且，他真的做好結婚的準備了嗎？他是個自由散漫的人，注定成為不了宋家的乘龍快婿。
    沈適很糾結，猶豫了幾秒，沈適說“有了，我就去你家提親。”這是他的責任，他必須這麽做。
    宋凝笑了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三天後，宋凝來例假了。命運之神眷顧，沒讓這對兒初嚐禁果的男女中獎。
    在那之後，沈適開始頻繁地跟宋凝約會。沈適幾乎每天都會去宋凝的學校接送她。宋凝喜歡涮羊肉，兩人常去南門兒附近的涮肉店約會。
    宋凝的學校管得嚴，每晚都會查寢。她沒法在外留宿。除了假期，隻能趁著午休的時間跟他出去開房。
    到了假期，宋凝借口跟同學出去旅遊，出去同沈適私會。
    兩人一起飛到了雲南。
    宋凝穿著當地的民族服飾，沈適給她拍照。她是他鏡頭下的唯一內容。哭的，笑的、委屈的、興奮的，失落的。
    他鏡頭下的宋凝，鮮活、肆意，是藝術家的靈感繆斯。
    這組片子一直被沈適珍藏在記憶最深處。很多年後的攝影展，也不曾展出。他是唯一的觀眾。
    “凝凝，下巴抬高一點，把光擋住。”
    “凝凝，要不要試試炸蠍子，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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