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許立國叛變計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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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將第一輪比試總算結束,不用天天去那萬丈廣場當“展覽品”,日子頓時清閑不少。
    白天斜躺在河道旁,拎著酒壺,看雲卷雲舒,聞著遠處畫舫飄來的琴音,假裝自己是個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
    嗯,主要是為了琢磨我那卡在99進度的“問鼎之境”。
    隔壁老莫莫厲海)就沒我這“境界”了,天天往帝都跑,跟追劇似的,把那些可能對我有威脅的對手比賽錄下來,晚上回來就塞給我,眼神殷切得仿佛在看全村唯一的希望。壓力山大啊兄dei。
    至於許立國?這廝自從見了帝劍化形的小美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天在我腦子裏刷屏:“主人!放我出去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美人肯定想死我了!這是天賜良緣啊主人!”
    “王林!你當年拆散我和大美人指仙劍原劍靈),現在又想拆散我和小美人!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魅力?一定是!”
    我默默屏蔽了這貨幾天,結果他居然衝破了我的“精神防火牆”,繼續聒噪。
    聽著他得意忘形地叫我全名,還敢提柳眉舊事……我眼中寒光一閃。
    這魔頭,當年在朱雀星就靠牆頭草屬性保命,現在翅膀硬了?看來跟著那黑刀學了不少“好東西”,膽兒肥了啊。
    “說夠了?”我語氣平淡得像結了冰的河麵。
    “沒夠!放我出去找小美人就……”許立國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我右手一拍儲物袋,仙劍飛了出來。
    “哈哈!謝主人!”許立國歡呼一聲,黑煙一卷就要化身癡漢直奔帝都。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虛空一抓,仙劍入手,在其上一抹——“嗡!”劍身輕顫,瞬間切斷了許立國與仙劍的聯係。
    “主…主人?你要幹嘛?!”許立國幻化的黑霧劇烈波動,聲音都劈叉了。
    那眼神,活像見了鬼——哦不,是見了當年把他煉成魔頭的煞星本尊。
    “賜你魔軀,助你成靈,送你仙劍護體…”
    我聲音平靜,每個字都像小錘敲在他心尖上,“現在,我要收回。”左手再次一抹仙劍。
    “嗷——!”許立國慘叫一聲,徹底被打回黑霧原形。
    他感受到了,那股消失了上百年的、純粹的、冰冷的殺意!
    “媽呀!真殺意!這煞星動真格了!風緊扯呼!”許立國尖叫著,黑霧“嗖”地就往外竄!
    那速度,比當年在巨魔老祖麵前裝孫子時快了十倍不止!顯然跟黑刀學了不少逃命神技。
    我冷笑看著,果然藏私了。這老油條,不敲打不行。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病貓發威,那也得是老虎!”許立國一邊亡命奔逃,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老子為你流過血立過功!不就是有點小秘密、想著以後拐帶仙劍和小黑私奔麽……呃……”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我為啥要“清理門戶”了。
    他靠著和小黑刀黑刀器靈)狼狽為奸,趁我與人幹架時,偷偷鬆動了我留在他魂體內的禁製,自以為天衣無縫。嗬,天真。
    眼看許立國竄出天妖城,還悲情回望帝都方向:“再見了,心愛的小美人!若我歸來……” 話音未落,他身體猛地一僵。
    十丈外,我負手而立,一臉“你繼續跑啊”的冷漠。
    “主…主人!您這身法,簡直出神入化!不愧是我許立國英明神武的主人啊!”許立國噗通一聲跪地,捶胸頓足,演技浮誇,“我錯了!真錯了!再也不敢了!都是小黑教壞我的!”
    就在這時,我儲物袋“砰”一聲巨響!一道淩厲無比的黑芒強行衝破我臨時加固的封印,閃電般直刺我後心!正是那把桀驁不馴的黑刀!
    這速度,換做嬰變中期時的我,鐵定被捅個透心涼。
    現在嘛……我眼皮都沒抬一下,周身灰蒙蒙的生之烙印瞬間浮現。
    “鐺!” 黑芒撞在生之烙印上,發出金鐵交鳴,被狠狠彈開。
    我右手如電探出,雙指精準夾向刀身。黑刀嗡鳴,靈巧一扭,竟從我指間滑過,刀鋒一轉,再次凶狠地刺向我眉心!
    “鐺!” 又一聲脆響,再次被彈開。
    “嗬,還挺倔。” 我眼中興趣更濃。
    黑刀見勢不妙,虛晃一刀,刀光直奔許立國,想卷著他跑路。
    “禁!” 我腳踏虛空,仙力瞬間籠罩百丈。
    許立國體內的舊禁製與我仙力呼應,他頓時僵在半空,臉上還維持著“我超忠心”的假笑。
    雙手掐訣,一道道更精妙的禁製符文飛出,瞬間融入許立國魂體——這才是完整版的“王林牌”靈魂烙印,童叟無欺,終身保修修死為止)。
    “啊——!” 許立國配合地發出一聲銷魂的慘叫,落地後立刻狗腿地笑:“主人!您看烙印也打上了,就饒小的一次吧?我保證勸小黑乖乖聽話!” 心裏卻在瘋狂刷屏:“挺住!眼神要堅定!越心虛越要瞪回去!老子能屈能伸才是真漢子!”
    “你和那黑刀,學了不少東西。”我淡淡開口。
    許立國一個激靈,竹筒倒豆子般把他跟小黑學的“劍靈隱身術”、“仙劍合體加成術”、“如何優雅地裝死”等技能全交代了,眼神真誠得能滴出水。
    聽完,我右手一招。那邊困住黑刀的殺戮灰球三千道殺戮之氣所化)飛回,灰氣入體,露出裏麵還在“嗡嗡”抗議的黑刀。趁它被殺戮之氣遲滯的瞬間,我雙指如鉗,穩穩夾住刀柄!
    “嗡——!” 黑刀劇烈掙紮,刀氣四溢。
    懶得跟它磨嘰,我張口一道元神精氣噴在刀身上,雙目電光閃爍,強行將元神烙印刻了上去!簡單粗暴,但有效!
    黑刀悲鳴一聲,光芒黯淡不少,但總算老實了。
    隨手把仙劍扔給許立國:“進去。”
    許立國如蒙大赦,“嗖”地鑽回仙劍,速度快得生怕我反悔。
    黑刀在空中不甘地轉了兩圈,最終還是“咻”地一聲,跟著仙劍飛回了我的儲物袋。顯然,它是跟許立國混,不是跟我。
    許立國縮在劍裏,看著身邊委委屈屈的小黑刀,優越感油然而生:“煞星都搞不定的小弟,老子勾勾手指就收服了!魅力這塊兒,我許立國拿捏得死死的!他除了修為高點,哪點比得上我?美人緣?能屈能伸?嘖嘖,無敵是多麽寂寞……” 他看向我的眼神,甚至帶上了一絲“你這可憐單身狗”的同情。
    收回刀劍,我溜溜達達回洪城莫府。夜色正好,走到半路,卻被一群修士攔下。沒有殺氣,隻有一股“老子不幹了”的悲憤。
    領頭白衣男抱拳:“王道友,天運星就聽過你大名,前幾日一戰,更是佩服!這妖靈之地,拿我們修士當猴耍,妖將不能死,死了還得我們陪葬?去他娘的!我等決定離開這鬼地方,特來告辭!”
    說罷,一群人化作流光,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修士修道,逆天而行。
    但“逆”,是頂著壓力前行,不是逃避。他們,選擇了避。
    “道心若失,修為何用?” 我搖搖頭,繼續漫步長街。
    月光拉長身影,有些感悟在心頭縈繞,似有還無。
    走到莫府附近,黑暗中府門口兩盞燈籠頑強地亮著,燭火在夜風中明明滅滅,卻始終不熄。我停下腳步,靜靜看著。
    那微弱卻倔強的光芒,那被風吹拂卻不肯熄滅的火焰……一種難以言喻的觸動在心底蔓延。
    直到東方破曉,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如同巨帚掃去塵埃。
    我腦中“轟”地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響!
    “黑夜被陽光強行驅散……這,算不算‘逆’?這‘逆’字,莫非就是我叩問鼎之門的鑰匙?” 一絲模糊卻無比重要的感悟,在心底悄然生根。
    沒回莫府,我轉身回到河道旁,盤膝坐下,試圖抓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
    晌午,熟悉的畫舫悠悠而來。
    船頭除了彈琴的明萱姑娘,還站著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青年。
    他舉杯遙敬,我提壺回應。他指了指船頭,我一笑,踏水而去。
    近距離聽琴,琴音中的悲傷更濃。我和那青年,一個想著遠方的家和家裏冰封的媳婦),一個吐槽著家裏鬧騰的“莽客”和“頑皮侄女”還總被某個“惡客”騷擾)。
    兩個“有家難回”的男人,就著月光和琴聲,默默喝了一夜的酒。話不多,但氣氛莫名和諧。
    天亮時,我起身告辭。青年忽然問:“兄台聽琴,似有別樣感觸?”
    “想起故人。”我答。
    他苦笑飲盡杯中酒:“難怪。心無牽掛者,不為所動。兄台與我,皆是俗人。” 談話間,明萱姑娘的琴音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回到現實。第二輪妖將之戰,開始了。
    帝都萬丈廣場,人山人海,比第一輪熱鬧多了。
    四十八位勝出妖將包括我這個“妖將代理人”)帶著各自或疲憊、或傷殘、或一臉“我是誰我在哪”的幫助者們,氣勢洶洶地走進天妖門。
    高台上,那位金甲閹人總管莫厲海語)的目光,像冰錐子一樣紮在我身上。
    嗬,殺氣?當我的殺戮仙訣是擺設?不就廢了個愛占便宜的熬迪麽,至於這麽記仇?
    金總管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太監特有的尖利,一指場邊那麵巨大得離譜、散發著洪荒氣息的巨鼓:“奉帝君令!第二輪,改規則!不打架,敲鼓!”
    “轟!” 全場炸鍋!連莫厲海都激動得渾身哆嗦。
    “戰妖鼓?!隻有副帥晉正帥才有資格敲的聖物啊!”
    “天帥大人當年敲了十五下!至今是傳說!”
    “看來選副帥的消息是真的!”
    金總管冷哼一聲壓下喧嘩:“此鼓乃第一代帝君所留,古妖之皮所製!血氣不足者,未敲響便自身崩潰!響三聲,為強者!響六聲,為天驕!爾等之中,能過三聲者,寥寥無幾!” 他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此輪,取敲響次數最多的前十名晉級!現在,開始!”
    我望著那麵巨鼓,感受著它散發出的、仿佛能吞噬神魂的凶煞之氣,再瞄了一眼旁邊金總管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敲鼓是吧?行。不過……”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體內磅礴的仙力和三千多道躍躍欲試的殺戮之氣,“待會兒敲得太響,震聾了某些閹人的耳朵,可別怪我。”
    裝逼?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王林,專治各種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