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六分鍾後，信仰傀儡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還是十五份線索。
    在小命兒、官途、家族命運之前，他人的威脅算什麽，日後可能的報複又算什麽呢，選擇其實很好選的。
    而且特使還給祂們安排了單間，這樣就不用擔心別人知曉自己透露了線索了，就算別人有所懷疑，那也有一層遮掩。
    拿著匯總上來的線索，信仰傀儡陷入沉思，十五名犯官雖然交代了一些東西，但基本都屬於無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匯總來的線索中，疑似目標的奴隸買賣市場有兩個，都是手眼通天、背景強大，近期又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暫時關閉。
    “去，讓祂們寫出這兩家市場幕後的老板。”
    “是。”左右拱拱手，轉身離去。
    這次等待的時間比較長，足足一個小時左右，十五人才絞盡腦汁地寫上幾十個名字來，並附上猜想。
    無憑無據地猜測，要應付天帝特使的為難，又要考慮同僚的情誼，也是夠為難祂們了。
    不出所料，十五人所寫的名字裏，出現最多的就是本星域五個三品高官，主管軍、政、商、監察、學五個領域。
    這也不奇怪，如果本星域有大規模的非法奴隸買賣，沒有這五人的參與，誰也不信，陳五來之前就有此猜測，但也不能一上來就抓住祂們審問吧，那估摸著什麽都問不出來。
    信仰傀儡看向一旁等候著的馮袁，吩咐道：“除了這五個人，其他的一個一個叫進來，審訊是你的強項，盡快拿到本特使想要的東西。”
    “黃將軍。”
    “到，大人。”一個身穿軍服的高大身影躬身行禮。
    “帶著你的人，將上麵的奴隸買賣市場全部查封，就地審問。”
    “是，大人。”
    信仰傀儡一來就接管了本地駐軍的指揮權，軍權在手，幹任何事都不怕其他人搗鬼，說實話，祂還巴不得有人來搗亂，這樣完全可以順藤摸瓜，抓住那些幕後老板。
    …
    “現在，念到名字的官員麻煩進來一下，牛靜滿。”
    “到…到。”
    一官員雙腿發軟，求救般地看向周圍同僚，可惜無人理會祂，紛紛錯開視線。
    見祂邁不動腿，兩名天將架著祂就往後廳走去，路過幾個三品高官之處時，幾人更是看都沒有看祂，隻是執棋的手似乎沒那麽穩了。
    “牛靜滿，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嗎？”
    “不…不知。”
    “有人舉報你非法經營奴隸買賣活動，對此…”
    “冤枉，冤枉啊。”審訊官話還沒說完，牛靜滿便立馬叫冤：“大人，還請明察啊，我哪敢做非法買賣奴隸這種掉腦袋的買賣啊，下官又不缺錢，家族又有不少企業，何必去幹這種買賣呢？”
    “是嗎？沒有做過這種買賣？”
    “是是，絕對沒有做過。”
    審訊官輕輕地吐出一句：“那你買過非法奴隸的事怎麽說？”
    “這…這個…”
    審訊官重重地扔過去一張紙，裏麵就記錄著牛靜滿某年某月某日購買了三名大乘期奴隸的記錄。
    這當然不也是剛才那十幾名罪官交代的，非法購買奴隸之事在官員之間很常見，但若不是信仰傀儡許諾不追究祂們的責任，這些信息肯定不會往外寫的，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白紙黑字寫著，還標明了具體時間，花了多少元晶，不是一同去過的同僚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完全無法抵賴。
    砰！
    “有什麽想交代的沒？”
    “這…這…大人，非法買奴隸本是常見的事，大家都有買，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啊。”
    “嗬嗬，一般情況下確實不是什麽要命的大事，但在特使眼中，這就是足以掉腦袋的大事，你呢，想死還是想活。”
    牛靜滿一愣，隨即大喊：“不對不對，就買個奴隸而已，怎麽就牽扯到生死上去了，最多也就是罰款而已，連丟官都不至於。”
    “特使說可以，那就可以，你不服嗎？”
    牛靜滿張大了嘴，這才想起來來的是天帝特使，全權代表了天帝的意見，祂說買奴隸該判死刑，那就能判死刑，誰來說情都不好使。
    “不過，本官卻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想不想活？”
    牛靜滿苦笑一聲：“大人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不答應就是下官不識抬舉了，大人請說。”
    審訊官丟給祂兩個名字：“知道這兩個奴隸買賣市場嗎？”
    牛靜滿看了一眼，點點頭：“知道，本星域最有名的兩個地下奴隸交易市場。”
    “知道大廳前排那幾位與這兩地的關係嗎？”
    “不清楚。”
    牛靜滿自然知道說的是哪幾位，但祂是真不清楚與那兩個地下奴隸買賣場所的關係，這種事肯定都是秘密進行的，除了親信，外人如何得知？
    “祂們有去這兩個地方買過奴隸嗎？”
    “不知道，其實我們一般也不會親自去，都是安排仆人去買的，我估計那幾位大人應該很少去那種場合吧。”
    “你認為祂們有收受賄賂嗎？”
    ”…必然是有的，這兩個地方在我們這裏這麽出名，管事之人怎麽可能不給那幾位大人送上孝敬？”
    “有證據嗎？”
    “沒有。”
    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除了當事人，外人不可能知道。
    “你呢，有收受祂們的賄賂嗎？”
    “當然沒有。”牛靜滿直接矢口否認，這種事隻要沒有證據當然就要抵死不認，想查實很難的。
    審訊官不置可否，遞過一張紙：“簽上你的名字就可以出去了。”
    牛靜滿拿過來一看，上麵果然是指證那五位大人的證詞，有的是祂剛才說的，更多的是審訊官自己編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都是當官的常犯的錯誤。
    死道友不死貧道，牛靜滿幹脆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不簽這個字，今日怕是走不出這審訊室了。
    “出去後不要亂說。”
    “明白。”
    當看到牛靜滿安然無恙地走出去，所有同僚都是懵的，有官員詢問，牛靜滿也是閉口不言，回答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等待著。
    這大廳中布置了陣法，除了當麵詢問，沒人可以暗中傳音。
    “沮越，進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