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界灶王的煙火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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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韻居開飯時間飄來一股怪味,走近一瞅,得,是糊味兒!
老鍋舉著直冒黑煙的鐵鍋,罵罵咧咧從廚房衝出來,圍裙上還沾著齒輪形狀的麵條渣:“老斬你個敗家玩意兒!我拿灶王鏟炒人界灶王麵,你非在旁邊磨你的破刀!這下可好,麵條全變成鐵疙瘩了!”
老斬蹲在紫藤架子底下,頭也不抬地磨著刀,刀刃反光裏還能看見鍋裏蹦躂的金屬條:“你可拉倒吧!明明是你自己把鍋上的‘鍋氣蒸騰’花紋磨歪了。”
說完猛地甩了下刀,火星子全濺到老鍋新曬的醬油肉上,“再說了,鐵疙瘩能比我的刀還硬?”
小芽蹲在井台邊,正用櫻花花紋給滅世刀的虛影編飯勺穗子,刀柄上還別著半截漏勺 —— 八成是從灶台順來的。“哥你快看!滅世刀變盛飯勺啦!” 她用手指點了下刀刃,井水裏突然冒出老鍋年輕時候在人界當廚子的照片,照片裏他正拿灶王鏟給小孩子們分熱湯呢。
就在這時候,灶台 “哢嗒” 一聲裂開了,灶王鏟的木柄慢慢滲出黑鏽來。
鏟子突然 “說話” 了:“鬆韻居主…… 我是以前人界的灶王鏟……” 再看鏟身,原本 “煙火繚繞” 的花紋,現在鏽得跟 “戰火紛飛” 似的,“鏽蝕教把煙火精魂全抽走了,現在人界廚師隻能炒打仗吃的幹糧……” 黑鏽滴到地上,腐蝕出 “救救飯香” 幾個字。
小芽手腕上的櫻花紋 “唰” 地亮起來,她剛摸到鏟柄,鬆韻居的井水突然咕嘟咕嘟燒開了,水麵還漂上來半張菜單,上麵有齒輪壓出來的印子,邊角上印著老鍋以前在人界開的 “鬆味居” 招牌。
小芽一下子跳起來:“是人界灶王殿搞的鬼!他們把做飯的神器,改成造武器的爐子了!”
剛穿過傳送陣,大夥就被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嗆得直咳嗽。
好家夥,這人界灶王殿的廚房,愣是變成了鋼鐵地獄!機械熔爐跟發了狂的巨獸似的嗷嗷叫,鐵鍋鏟勺全改造成了帶齒輪的武器。
那些廚師們攥著變形的家夥事兒,站在原地直發呆,眼神冷冰冰的,跟機器人似的。
正瞅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灶王鏟 “嗖” 地從灶台縫裏蹦出來,在小芽手心裏抖個不停:“我說小友,趕緊用你那櫻花紋激活我的‘煙火共鳴’!咱這鏟子以前可是食神傳人的專屬神器,煮出來的飯菜能讓人心裏暖乎乎的……” 話還沒說完,鏟頭就被齒輪鏈子死死纏住,鏟柄上刻的 “香” 字都缺了一半。
再看老鍋,手裏的鏟柄 “哢嚓” 一下變成了青銅灶王鏟!鏟麵上還映出他年輕時候當學徒的模樣 —— 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夥子,鼻尖沾著麵湯,趴在灶台邊,正用鏟柄給孤苦伶仃的老人家熬粥呢。
老鍋一拍大腿:“想當年,我用這鏟子救下三百多個饑荒孩子!今兒個非得讓這些鐵疙瘩嚐嚐正宗的人間煙火!”
說著,他猛地一揮鏟子,鏟子上殘留的飯香 “唰” 地變成一道火刃,狠狠砍在機械熔爐的齒輪上,迸出 “酸、甜、苦、辣、鹹” 五個大字,在空中滴溜溜打轉,仔細一瞧,居然還能看見《食經》的影子!
小芽反應賊快,眼疾手快地把櫻花紋按在開裂的灶王石上。
就聽 “滋啦” 一聲,原本幹巴巴的灶台突然咕嘟咕嘟冒熱湯,在灶王石旁邊凝成 “煙火歸位” 四個大字。
剛才還跟木頭人似的廚師們,一下子回過神來。鍋裏的鐵齒輪 “嗤嗤” 開始融化,底下白花花的米飯露了出來。
老斬可算把刀抽出來了!刀上龍紋裹著股飯香,每劈一刀,半空就冒出來半鍋咕嘟冒泡的熱湯,跟刀砍聲攪和在一塊兒:"老鍋!你這鏟子軟得跟橡皮泥似的,看我給齒輪開個灶!"
金屬傀儡的爪子在灶台上擦出火星子,熔爐轟隆隆響,齒輪轉得跟打雷似的。
正打得不可開交呢,灶王殿後頭破廚房裏 "轟隆" 一聲,也不知道哪口鐵鍋翻了,鍋蓋劈裏啪啦摔在地上亂滾。
斷指的老廚師拿機械臂死死護著一堆孩子,袖子滑下來,手腕上帶齒輪的護腕露出來 —— 上麵刻的飯勺花紋,跟那些傀儡一模一樣。
他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別打了!我把煙火精魂賣給鏽蝕教了... 隻要他們能把阿甜的味覺還我..." 說著說著,眼淚掉進鍋裏,濺起的油花在掌心燙出個歪歪扭扭的飯勺印子。
小芽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不動了 —— 那些孩子的機械舌頭上,密密麻麻刻著 "紅燒肉蛋花湯 ",一看就是用灶王鏟尖慢慢刻出來的。
鏟光鑽進刻痕,投出個畫麵:大月亮底下,老廚師拿灶王鏟給瞎眼的閨女喂湯,還笑著哄:" 阿甜乖,爹這鏟子能記著所有熱乎的味道..."
老斬氣得 "哐當" 把刀插灶台上,震得鐵鍋嗡嗡響:"鏽蝕教這幫缺德玩意兒!敢情搶廚子的手藝當燃料使?" 他一腳踹飛撲過來的傀儡,刀鞘上九道刻痕唰地發亮:"老鍋!快拿你那壇陳年老醬油糊它們一臉!我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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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鍋抄起腰間醬油壺,壺塞 "啵" 地蹦開,一股混著鬆韻居炊煙味的醬香直往鼻子裏鑽:"小崽子們聞聞!這可是老子埋了十年的 " 鬆味居 " 老醬油,比你們那鐵鏽味香多了!" 說完對著傀儡們猛噴,醬油噴出去就變成黑霧卷過去,傀儡們關節 "哢哢" 卡住,機械眼睛裏直犯迷糊。
鏽蝕教老大從機械熔爐裏蹦出來,身上披的鎧甲全是用廚具靈器拚的,胸口還鑲著老大一塊 “永戰熔爐” 的紋章。他扯著嗓子就喊:“食神靈器生來就該在戰場上賣命!說要退休的都是慫包!”
老廚師 “謔” 地一下站起來,機械臂 “唰” 地扯開袖口,小臂上密密麻麻刻滿飯勺花紋,每道印子都對應著一道家常菜。
他手直哆嗦,摸出半塊焦黑的鍋巴:“我閨女阿甜打小嚐不出味兒…… 這鍋巴是她唯一能‘嚐’到的暖和氣兒。可鏽蝕教倒好,非說戰場上不該有煙火氣!”
小芽瞅準空子,“啪” 地把櫻花紋往首領胸口一貼。
金光閃過,鎧甲裏鑽出個抱著鏽鍋鏟的半大少年。
少年低頭盯著鏟柄上刻的 “師訓” 倆字,嘀嘀咕咕說:“我師父總念叨,食神的鏟子該炒軍糧,不該給娃娃熬粥…… 可我瞅見阿甜捧著熱湯笑的模樣,比啥軍功章都亮堂!”
老斬拿刀刃 “當當” 敲少年頭盔,罵道:“淨瞎咧咧!老子這把刀還能給斷指廚子刻新勺柄呢,誰說煙火氣隻能喂戰馬?”
他下巴一揚,指著小芽手裏正在修的灶王鏟 —— 鏟麵上新刻的櫻花紋,活脫脫是幼童舌頭的形狀,“看好咯!煙火氣就算退了休,也能讓小娃娃嚐出親娘的味道!”
剛打完架,灶王殿裏的灶王鏟突然咕嚕咕嚕冒起光來。
那些成了精的鍋碗瓢盆全圍到小孩身邊,用帶著煙火氣的靈氣,鼓搗出一副會發光的手套。
這手套可不一般,戴上就能嚐到味道!老廚師摸著鏟麵上新刻的櫻花圖案,眼淚啪嗒啪嗒掉在鏟頭上,說話都不利索了:"阿甜!這下你終於能嚐嚐鬆韻居的蛋花湯啥滋味啦!" 小孩伸出機械舌頭,在鏟光裏舔啊舔,就跟真喝到熱湯似的。
老鍋蹲在灶王石旁邊,拿著鏟柄敲了敲裂開的齒輪:"老斬!快過來看!你砍出來的這個缺口,正好能刻朵櫻花!" 說著還指了指鏟上的新紋路,裂縫裏還卡著半塊自己烤的鍋巴,笑得嘴都合不攏,"以後這鏟子可牛了,跨世界炒菜神器!要是魔修想喝甜湯,跟我說一聲!讓小芽給你刻個 " 不苦 " 符!"
小芽抱著修好的灶王鏟在殿裏瘋跑,鏟頭劃過的地方自動出現菜譜。
這時候,地上突然冒出來一堆求助信。北邊的說炒不出老家的味道,南邊的抱怨湯裏一股鐵鏽味,西域那封信最逗,寫著機械鍋鏟連蒼蠅都拍不死!每封信上都蓋著小芽的櫻花印章。
鐵錚拿出舊劍,輕輕往灶王鏟上一戳,劍身上立馬顯出初代靈器使寫的字:"滅世刀法第十五式,劈開的是煙火與本心的枷鎖……"
大夥準備回去的時候,老斬的刀鞘多了道飯勺劃的印子,老鍋的圍裙口袋裏揣著灶王殿的老醬油,還沾著半塊灶王石碎屑。
井底的傳送陣一閃一閃的,灶王石上那些煙火圖案旁邊,不知啥時候多了朵小芽畫的櫻花,花瓣上還留著小孩舌頭的溫度呢。
天剛擦黑,小芽就握著灶王鏟在鬆韻居的灶台邊忙活開了。
隻見她手腕一轉,鏟頭在鍋裏劃拉兩圈,“酸甜苦辣” 四個帶飯香的大字就冒出來了,震得老斬的刀刃直打哆嗦。
老斬嘴上還不饒人:“鹹得能齁死個人!比老鍋炒的菜還難吃!” 可等人一走,他就偷偷把從灶王殿撿來的齒輪貼到刀架邊上。刀鞘上的飯勺紋路沾了鏟光,亮得跟活過來似的,就像個打盹的小廚師守著刻痕眯縫著眼。
到了晚上,鬆韻居的灶台邊,灶王鏟暖烘烘地泛著光。
這光沒了在灶王殿那會兒的燙人勁兒,倒像是退休的老廚師曬著太陽,渾身舒坦。
再看老鍋,四仰八叉地躺在灶台邊上打呼嚕,懷裏還死死摟著灶王鏟。
鏟身上 “煙火繚繞” 的花紋,哪像什麽冷冰冰的靈器啊,活脫脫是個會張嘴喊 “該燉老湯啦” 的家夥。
井底鍾聲一響,周元摩挲著斷柄吊墜,突然就開竅了。
敢情靈器 “退休” 不是說不能做飯了,而是讓每個廚師都能拿著鏟子,給心裏惦記的人炒出最暖心的飯菜。
就拿這灶王鏟來說,以前在戰場上炒軍糧,現在在鬆韻居,專門給回家的人熬香噴噴的粥,把那些快被人忘幹淨的煙火氣又都給找回來了。
這會兒,鏽蝕教的那個少年坐在灶王殿的老灶台邊上,手裏攥著小芽送的櫻花灶王鏟,鏟子上還沾著麵湯呢。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 煙火氣哪會真的散啊!就像師父整天念叨的 “民以食為天”,這話早就在每個廚子的掌紋裏生了根。
說到底,真正讓人心裏暖和的,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的戰場,而是願意為家裏人下廚的灶台邊,是鬆韻居飄著香味的煙火,是那些 “退休” 靈器重新派上用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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