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抱著蘇嬋的遺體，跟隨墨千秋禦劍飛行。墨千秋的青色長劍迎風而漲，化作三丈長的巨劍，劍身纏繞著細密的雷光，在雲層中穿行如履平地。
    "前輩，我們這是去哪裏？"雲澈問道。他懷中的蘇嬋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透明，仿佛冰晶般泛著微光——這是冰魄宗弟子死後特有的現象。
    "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墨千秋目視前方，聲音低沉，"蘇姑娘的遺體需要特殊處理，否則會化為冰魄精氣消散於天地間。"
    雲澈緊了緊手臂，生怕懷中的少女突然消失。他低頭看著蘇嬋安詳的麵容，想起她最後那句"能為你而死，我很開心"，心如刀絞。
    飛行約莫一個時辰，遠處出現一座被雲霧環繞的孤峰。峰頂有一座簡陋的草廬，四周種滿了青藍色的奇花異草。
    "到了。"墨千秋控製飛劍降落在草廬前，"這是我三百年前的隱居之所，應該還沒人發現。"
    草廬雖然簡陋，但內部一塵不染，顯然有陣法保護。正中央擺放著一塊通體晶瑩的寒玉床，絲絲寒氣從床麵升騰而起。
    "把蘇姑娘放在寒玉床上。"墨千秋指了指，"寒玉能延緩她身體的消散速度。"
    雲澈小心翼翼地將蘇嬋放在寒玉床上。果然，她身體透明的速度明顯減緩了。
    "前輩，真的沒有辦法救活她嗎？"雲澈仍不死心。
    墨千秋歎了口氣："冰魄宗弟子一旦燃燒本源，魂魄就會與冰魄精氣融為一體。除非......"
    "除非什麽？"雲澈急切地追問。
    "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回魂仙草"，配合玄武之力，或許有一線希望。"墨千秋搖頭，"但回魂仙草早已絕跡數百年，就連天機閣鼎盛時期也僅有一株，早已用掉。"
    雲澈握緊拳頭："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它！"
    墨千秋看了他一眼，沒有打擊年輕人的決心，轉而說道："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穩定蘇姑娘的狀態。我有一套"凝魂陣"，可以暫時封存她的身體和殘魂，但需要你的玄武印記配合。"
    雲澈毫不猶豫地點頭："需要我做什麽？"
    "伸出手來。"墨千秋取出一枚青玉針，在雲澈掌心玄武印記上輕輕一刺。
    一滴深藍色的血液滲出，懸浮在空中不落。墨千秋迅速結印，那滴血液分化成數十道細線，在空中交織成一個複雜的陣法，緩緩落在蘇嬋身上。
    "接下來三天，陣法會逐漸穩固。這期間你不能離開，需要不斷向陣法輸送玄武之力。"墨千秋解釋道，"三天後，我們就可以帶她去找藥老了。"
    提起藥老，雲澈想起墨千秋聽到"青鸞可安好"時的異常反應："前輩，藥老和您是什麽關係？青鸞又是誰？"
    墨千秋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他走到草廬窗前，望著遠處的雲海，沉默良久才開口："藥老本名藥青竹，是天機閣四大護法之一，掌管百草堂。而青鸞......"他的聲音微微發顫，"是我的道侶，也是藥老的親妹妹。"
    雲澈恍然大悟，難怪藥老要他帶那句話。
    "三百年前那場變故，天機閣幾乎滿門覆滅。"墨千秋繼續道，眼中浮現痛苦之色，"我為了封印青龍秘境中的饕餮殘魂，被迫困在秘境中。青鸞她......"
    他沒有說下去，但雲澈已經猜到了結局。
    "藥老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墨千秋勉強笑了笑，"這些年，他一定在追查當年的真相。"
    雲澈想起藥老隱居黑岩村的低調作風，點點頭："藥老很少提起過去，隻是一直在研究各種奇毒的解藥。"
    "果然是他的作風。"墨千秋歎息，"青竹從小就癡迷醫道，發誓要解開天下所有奇毒。當年青鸞中的"九幽蝕心毒"，他一直耿耿於懷......"
    話到此處，墨千秋突然神色一變："等等，你說藥老在研究解藥？難道......"他猛地抓住雲澈的肩膀，"藥老是不是中了毒？"
    雲澈被問得一愣："我不確定...但藥老確實經常咳嗽，而且咳出的血是黑色的......"
    "九幽蝕心毒！"墨千秋臉色大變，"快，我們立刻啟程去黑岩村！青竹撐不了多久了！"
    雲澈震驚不已："可是蘇嬋的凝魂陣......"
    "帶上寒玉床一起走！"墨千秋當機立斷，雙手結印，整個寒玉床緩緩浮起，"我來維持陣法，你負責指路！"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啟程。墨千秋全力催動飛劍，速度快得驚人，雲層在身旁飛速後退。
    "前輩，九幽蝕心毒到底是什麽？"途中雲澈忍不住問道。
    "那是蝕日宗最陰毒的秘藥，專門針對修為高深之人。"墨千秋聲音沉重，"中毒者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會慢慢被毒素侵蝕心脈，過程痛苦無比。最可怕的是，這種毒會隨著使用內力而加速擴散......"
    雲澈心頭一震——藥老經常動用內力為他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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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鸞當年就是中了此毒，為了不拖累我們，她......"墨千秋哽住，片刻後才繼續，"藥老一定是查到了什麽，才會被蝕日宗下毒。"
    雲澈想起阿醜那句"你要做的事關乎他的生死"，原來是指這個！
    飛劍速度極快，不到半日就看到了黑岩村的輪廓。然而還未靠近，雲澈就感到一陣心悸——村子方向冒著滾滾黑煙！
    "不好！"雲澈臉色大變。
    墨千秋也察覺到異常，飛劍速度再增三分。當他們降落在村口時，眼前的景象讓雲澈如墜冰窟——
    整個黑岩村已經化為一片焦土，藥老的小屋更是被燒得隻剩框架。村民們不知所蹤，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藥老！"雲澈發瘋般衝進廢墟，徒手扒開滾燙的殘垣斷壁。
    墨千秋麵色陰沉，掐指一算："有邪修來過，不超過兩個時辰！"
    兩人在廢墟中搜尋，卻沒有發現藥老的蹤跡。就在雲澈快要絕望時，遠處樹林傳來微弱的咳嗽聲。
    "是藥老！"雲澈立刻循聲跑去。
    樹林深處的一塊空地上，藥老靠坐在一棵老樹下，胸前一片血紅。他的臉色灰敗如死，但看到雲澈和墨千秋時，渾濁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光亮。
    "老...老鬼......"藥老艱難地抬起手，"你...終於...出來了......"
    "青竹！"墨千秋一個箭步衝上前，握住藥老的手腕探查脈象，臉色越來越難看，"毒已攻心，你為何還要強行動用真元？！"
    藥老苦笑："蝕日宗...來襲...我不得不...護住村民......"他看向雲澈，"你...沒事...太好了......"
    雲澈跪在藥老麵前，淚水模糊了視線："前輩，是我害了您...如果不是為了救我......"
    藥老微微搖頭："傻孩子...我這條命...三百年前就該沒了...能見到老鬼...已經無憾......"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大口黑血湧出，"隻是...青鸞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墨千秋紅著眼睛，從懷中取出一塊青色玉佩，"青鸞走得很安詳，她一直戴著你的藥囊，說裏麵有哥哥的味道......"
    藥老顫抖著接過玉佩，貼在胸口，淚如雨下："妹妹......"
    "青竹，告訴我，這些年你查到了什麽？"墨千秋沉聲問道，"是誰出賣了天機閣？"
    藥老氣息越來越弱，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是...玄...玄......"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玄什麽？玄冰宮？玄天宗？"墨千秋急切地追問。
    藥老搖搖頭，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上畫了一個殘缺的符號——上半部分像是"日"字，下半部分已經模糊不清。
    "這是......"墨千秋瞳孔驟縮。
    藥老的手突然垂下，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他的嘴角卻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仿佛終於解脫了漫長的痛苦。
    "青竹！"墨千秋仰天長嘯，聲如雷霆，震得周圍樹木簌簌發抖。
    雲澈跪在一旁，淚水無聲滑落。短短數日，蘇嬋和藥老相繼離世，這種痛楚幾乎讓他窒息。
    許久，墨千秋才平靜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老的遺體收入一枚青色玉簡中："這是養魂玉，可以保存他的遺體不腐。等一切結束後，我要將他與青鸞合葬。"
    雲澈默默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前輩，藥老畫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墨千秋神色凝重："上半部分確實是"日"字，很可能指的是蝕日宗。但天機閣覆滅時，蝕日宗還沒有現在的實力......"他沉思片刻，"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蝕日宗背後還有人。"墨千秋眼中寒光閃爍，"一個以"玄"字開頭的勢力。"
    雲澈思索著已知的大勢力："玄天宗？玄冰宮？"
    "都有可能。"墨千秋站起身，"當務之急是安置好村民，然後查清真相。"
    兩人在樹林深處找到了昏迷的黑岩村村民，包括阿醜在內，都隻是中了迷藥，沒有生命危險。
    "蝕日宗為何要襲擊黑岩村？"雲澈不解地問。
    墨千秋檢查了村民的情況："他們在找東西...或者說，在找人。"他看向雲澈，"很可能是衝你來的。"
    "我？"
    "你身負龍魂之力，又獲得了玄武印記，還掌握了部分蝕日功法。"墨千秋分析道，"對某些人來說，你是打開四大秘境的關鍵鑰匙。"
    雲澈想起青龍崖上蝕日宗主的狂言，心中一凜："他們要開啟四大秘境，釋放裏麵的凶獸？"
    "不止如此。"墨千秋搖頭，"天機圖現，龍魂覺醒...這句預言還有後半段——"四凶齊聚，通天路開"。"
    "四凶...是指四大凶獸？"雲澈猛然醒悟，"青龍秘境中是饕餮，那其他三個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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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秘境封印著混沌，朱雀秘境鎮壓著窮奇，玄武秘境囚禁著檮杌。"墨千秋神色凝重，"四大凶獸齊聚，就能打開傳說中的"通天之路"——一條連接上界的通道。"
    雲澈倒吸一口涼氣："蝕日宗想打開通天之路？為什麽？"
    "力量，永生，或者更可怕的企圖..."墨千秋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安置好村民後，墨千秋帶著雲澈回到草廬。蘇嬋的凝魂陣已經穩定，她的遺體被完美地封存在寒玉床上，宛如沉睡。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墨千秋問道。
    雲澈看著蘇嬋安詳的麵容，堅定地說："我要變強，強到足以複活蘇嬋，強到能對抗蝕日宗和它背後的勢力！"
    墨千秋讚許地點頭："有誌氣。那麽，你願意接受我的指導嗎？"
    雲澈毫不猶豫地跪下："請前輩教我！"
    "好！"墨千秋扶起他，"從今日起，我傳授你《天機劍典》和《四象真解》的完整版。不過在此之前......"他指了指雲澈的胸口，"你需要先解決體內的問題。"
    "什麽問題？"
    "蝕心魔種。"墨千秋嚴肅道，"那些侵入你體內的邪物雖然被暫時壓製，但仍在緩慢侵蝕你的心脈。若不及時清除，後患無窮。"
    雲澈這才想起青龍崖一戰後，體內確實還有異樣感。他本以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隱患仍在。
    "請前輩指點。"
    墨千秋取出一張古舊的地圖："離此三百裏有一座"淨心湖"，湖底生長著"清心玉蓮"，是祛除心魔的聖品。你去取一株回來，我為你煉製祛魔丹。"
    雲澈剛要答應，突然想起什麽："前輩不和我一起去嗎？"
    "我需要留下來維持蘇姑娘的凝魂陣，同時研究藥老留下的線索。"墨千秋解釋道，"淨心湖不算危險，以你現在的實力足以應付。"
    雲澈點頭應下，簡單收拾後便準備出發。臨行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寒玉床上的蘇嬋，輕聲道："等我回來。"
    淨心湖位於一片幽靜的山穀中，湖水清澈見底，周圍鳥語花香，宛如世外桃源。雲澈按照墨千秋的指示，潛到湖底尋找清心玉蓮。
    湖底鋪滿了細軟的白沙，在陽光照射下泛著微光。雲澈很快發現了幾株通體晶瑩的蓮花，花瓣如玉般剔透，花蕊呈淡金色，散發著寧靜的氣息。
    "這就是清心玉蓮......"雲澈小心地采下一株，正準備返回水麵，突然感到背後水流異常。
    他猛地轉身，隻見一條巨大的黑影從湖底洞穴中竄出——那是一條足有水桶粗的青色水蟒，雙眼如燈籠般泛著紅光！
    "守護靈獸？"雲澈立刻警覺起來。通常天地靈物附近都有靈獸守護，看來這條水蟒就是清心玉蓮的保護者。
    水蟒張開血盆大口，閃電般向雲澈咬來。湖水中行動不便，雲澈勉強側身避開，但還是被蟒尾掃中，整個人撞在湖底岩石上。
    "不能在水中與它糾纏......"雲澈迅速分析形勢，決定先回到岸上。
    他全力運轉體內力量，雙腿一蹬，如箭般向水麵衝去。水蟒緊追不舍，幾次險些咬住他的腳踝。
    "嘩啦！"
    雲澈破水而出，淩空翻身上岸。水蟒也衝出湖麵，帶起漫天水花。陽光下，它青色的鱗片閃閃發光，額頭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像是未成形的角。
    "要化蛟了？"雲澈暗暗吃驚。蟒蛇生角，這是向蛟龍進化的征兆，說明這條水蟒修為不淺。
    水蟒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粗壯的身軀橫掃而來，所過之處樹木攔腰折斷。雲澈縱身躍起，同時拔出魚腸短劍，在蟒身上劃出一道傷口。
    "嘶！"水蟒吃痛，變得更加狂暴。它張口噴出一股墨綠色的毒液，雲澈急忙閃避，但還是有幾滴濺在手臂上，立刻腐蝕出幾個血洞。
    "好厲害的毒！"雲澈咬牙，運轉玄武之力抵抗毒素蔓延。同時他注意到，水蟒的七寸位置有一片與眾不同的金色鱗片，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逆鱗？"雲澈想起藥老曾經講過的知識——蛇蟒類靈獸的逆鱗是全身最堅硬的部位，但也是致命弱點，一旦被破，必死無疑。
    水蟒再次撲來，雲澈這次沒有躲閃，而是迎麵衝上。在即將相撞的瞬間，他突然變向，魚腸短劍直刺逆鱗！
    "叮！"
    出乎意料的是，短劍竟然被逆鱗彈開，隻留下一道白痕。水蟒趁機一尾巴將雲澈抽飛，重重撞在山壁上。
    "咳咳......"雲澈吐出一口淤血，心中震驚不已。魚腸短劍鋒利無比，竟然刺不穿那片逆鱗？
    水蟒不給雲澈喘息的機會，再次撲來。危急關頭，雲澈體內龍魂之力突然自行湧動，一股威嚴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奇怪的是，水蟒竟然猛地刹住身形，燈籠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它緩緩低下巨大的頭顱，竟然表現出臣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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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雲澈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龍魂之力對蛇蟒類靈獸有天然的壓製作用！
    他試探性地釋放更多龍魂氣息，水蟒果然顫抖得更加厲害，甚至不敢抬頭直視他。
    雲澈鬆了口氣，但並不打算傷害這條修煉不易的靈獸。他收起魚腸短劍，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我隻需要一株清心玉蓮救人，不想與你為敵。"
    水蟒似乎能聽懂人言，巨大的頭顱點了點，然後慢慢退回湖中，隻露出半個腦袋觀察雲澈。
    見危機解除，雲澈取出采到的清心玉蓮檢查。玉蓮完好無損，散發著令人心神寧靜的清香。
    "多謝相讓。"雲澈對水蟒抱拳，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水蟒突然發出急促的嘶鳴，同時用尾巴拍打水麵，顯得十分焦躁。
    "怎麽了？"雲澈警覺地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水蟒突然遊到岸邊，用頭輕輕推了推雲澈的腿，然後指向湖心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裏？"雲澈疑惑地問。
    水蟒不會說話，隻是不斷重複推搡的動作。雲澈思索片刻，決定跟去看看。他再次潛入水中，跟隨水蟒遊向湖心深處。
    湖心處有一個隱蔽的洞穴，入口被水草遮掩。水蟒帶頭遊了進去，雲澈緊隨其後。
    洞穴內部空間出乎意料地大，而且竟然沒有水——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湖水隔絕在外。洞穴中央有一座小小的石台，台上放著一個青玉匣子。
    水蟒用頭指了指玉匣，然後退到一旁。
    雲澈謹慎地靠近，發現玉匣上刻著一行小字："有緣者得之，天機閣墨千秋留。"
    "墨前輩的東西？"雲澈驚訝不已。他小心地打開玉匣，裏麵是一卷青色竹簡和一塊半月形的玉佩。
    竹簡上寫著《天機劍典·水部》，顯然是墨千秋所創劍法的一部分。而那塊玉佩通體碧綠，正麵刻著"青鸞"二字，背麵則是一幅精細的地圖。
    "這是......"雲澈仔細查看地圖，發現標注的是四大秘境的位置，其中朱雀秘境被特別圈出，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窮奇凶險，非玄武護體不可入。"
    雲澈猛然想起蘇嬋臨終前的話："記住...四大秘境...不要輕易開啟...尤其是朱雀......"
    看來朱雀秘境中封印的窮奇，比饕餮更加危險！
    "多謝指引。"雲澈對水蟒鄭重道謝。水蟒點點頭，遊出洞穴。
    雲澈將竹簡和玉佩收好，帶著清心玉蓮返回草廬。一路上，他都在思索這些新發現的線索。墨千秋為何要將這些東西藏在淨心湖？青鸞玉佩上的地圖又隱藏著什麽秘密？
    最重要的是，藥老臨終前想說的那個"玄"字開頭的勢力，究竟是誰？
    帶著滿腹疑問，雲澈加快了腳步。他隱約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浮出水麵，而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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