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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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帕薩特一個帥氣的甩尾,不出意外的被攔在了平安小苑之外。
    因為出了命案,整個小區出入口都有警察,像這種沒貼字的車,自然不會放進來。
    小區外已經停了幾輛新聞車,也不知道哪家媒體嗅覺如此靈敏。
    “你瘋了麽,在市區開這麽快!”
    張大組長一邊踹開車門,一邊扯開襯衫扣子喘氣。
    張浪還是第一次見到李雨霖開車,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本來就如此?
    開起車來,整個人像是進入某種狀態,嘴裏嘀嘀咕咕的,腳上油門沒鬆過。
    真將那句【寧搶一秒不停三分】貫徹得淋漓盡致,把張浪嚇得好幾次想去搶方向盤。
    李雨霖卻是理也不理他,坐在車上擺弄了會手機,不一會,一名年輕小警官小跑過來,一臉古怪的問道:
    “請問是那個,邪教打擊與反...反...”
    說到一半就要去掏手機,顯然忘詞了。
    “邪教打擊與反迷信宣傳部門。”
    李秘書倒是習以為常,順手將工作證遞給小警官。
    張浪也將工作證遞了過去,當然不是他自己的,秦大爺的工作證就放在衣服口袋裏,剛才他換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
    在仔細檢查了兩人的工作證後,小警官將便領著二人到現場去了,在樓下還給他們發了鞋套和手套。
    還沒等上樓,就在樓道遇到了正在吞雲吐霧的羅峰。
    羅峰看到一對年輕男女穿著一身正裝就往樓上去,不禁有些詫異。
    “生麵孔哦,你們是邪教打擊部門的人?”
    張浪自來熟的與對方握了握手:“這名字是有些拗口,我來了幾個月都沒記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邪教打擊與反迷信宣傳部門】東海市負責人張浪,這位是李雨霖李秘書。”
    李秘書頷首示意,一副很高冷的樣子。
    “警備處刑事組組長,羅峰。”
    相對於張浪,羅峰的自我介紹簡單明了,可能是出於職業習慣,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用審視的眼光打量兩人。
    張浪假裝沒注意他的眼神,好奇的道:“不是說出事的是一個外國佬神父麽,外國神父也住老破小?我記得神職人員的工資還挺高的。”
    羅峰聞言沒有說話,而是眉頭皺了起來。
    先是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李秘書,又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張浪,
    反問道:“風姐沒來麽,往常派專家來的都是風姐,我記得她就是你們部門的。”
    就差把不滿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羅峰口中的風姐,就是之前李雨霖之前說的資質最老的專員。
    兩人合作過幾次,協助辦案卻向來不爭不搶,隻做些分內之事,經驗比他還豐富,是個頂級大腿。
    但是…
    這兩個生瓜蛋子到底怎麽個事,不知道此案現在上麵給的壓力多大麽?
    張浪笑了笑,開口解釋道:“風姨出差了,部門裏的人各有要事脫身不了。
    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上頭又點名讓我們協助,
    實在沒辦法,隻得讓我這新人來了,還請羅警官多擔待。”
    見羅峰眉頭緊皺,又補了一句
    “羅警官請放心,我知道事急且重,我們隻做谘詢,絕不幹擾你們查案,若是遇到疑難處,我們會向老專員請教。”
    羅峰眉頭稍緩,他要的就是張浪的這個態度罷了。
    見張浪如此識趣,羅峰便不再多言,帶著兩人到了樓上。
    看到羅峰帶著兩人進來,其他警察都沒什麽反應,隻有一個外麵披著白色大褂的矮個女警官好奇的打量兩人。
    “隊長,他們就是那個部門的麽?”蘿莉的身材禦姐的聲音。
    羅峰點頭。
    “呂紅昭,法醫,你給他們介紹一下情況,我去看他們的筆錄做得怎麽樣了。”
    羅峰略顯不耐,連張浪兩人的名字都沒介紹就走了。
    呂紅昭太了解羅峰臭脾氣了,一看兩人如此年輕,就知道這般為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口中解釋道:“他就這個脾氣,別搭理他。”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李雨霖冷冰冰的道:“我們是來協助破案的,不是來和你們玩這種幼稚遊戲的,你們時間很多麽?”
    正當呂紅昭想開口辯駁幾句,一直笑眯眯的張浪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她就是這脾氣,別搭理她。”
    此話一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兩位女士齊刷刷盯著張浪。
    片刻後還是呂紅昭打破了尷尬,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麵,開口道:“跟我來吧,屍體在這邊。”
    案發現場是三居室,屍體所在的位置是主臥,房間並不大,裏麵的家具也不多,但卻沒地方落腳。
    老舊書籍和一些瓶瓶罐罐、奇石怪章占了絕大部分空地,這讓幾人進來後顯得尤為擁擠。
    屍體靠在床頭閉著眼,陽光從一旁的窗口灑到他身上。
    如果拋開那浸染了整個床麵的血漬和他腹部猙獰傷口的話,有一種他隻是睡著的感覺。
    這仍然不是一個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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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隻看屍體的麵容,是鼻塌、嘴尖、高顴骨,頭頂毛發還有點稀疏,比火雲邪神的樣子還要火雲邪神。
    張浪張嘴想問啥,最後忍住了,呂紅昭沒看到張浪的小動作,自顧自的介紹道:
    “死者叫楊葉,男,現年48歲,無業。
    案發時間是今早的8點,根據屍斑和體溫,我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2點到3點之間。
    死因的話應該是凝血性休克,目前我們能知道的大概就這麽多,其他消息得其他同事匯總了才能知道。”
    張浪抬眼去看李秘書,
    卻發現,李雨霖二話不說,掏出了筆記本開始對死者腹部的符咒進行抄錄,
    張浪直氣的牙癢癢。
    李雨霖這婆娘顯然是知道這裏的死者不是神父洪秀滿,卻故意沒告訴他,讓他開口露怯,怪不得羅峰那一副看菜鳥的態度。
    在心底咒罵了幾句,他心思轉回眼前的案件上
    模仿犯罪還是連環案?
    張浪同樣更傾向於後者,隻不過張浪有點好奇警備處到底是如何判斷的,僅憑借腹部的符籙麽?
    張浪當即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而對於他的疑問,呂紅昭也耐心回答:“首先是時間上來不及模仿,因為神父案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是案件的具體細節並沒有透露出去,相關的信息也嚴禁上網。”
    張浪點了點頭,這就杜絕了不了解內情的人想要模仿的途徑,生搬硬套隻會露出馬腳。
    “其次,雖然我們看不懂符籙的含義,但是位置、大小並沒有太大差別,想來是出同一個人的手筆。”
    “最後,就是這個...”說著呂紅昭掏出了一個塑封袋,裏頭有一根粘了些煤灰的棉簽。
    “兩位死者鼻腔內都有類似的物質,之前兩個理由都是邏輯判斷。
    而我的職業直覺告訴我,這個東西才是串聯兩位死者的重要物證,雖然還不知它是什麽。”
    對於最後這一點,張浪反而不怎麽在意。
    想也知道,
    他們部門是負責哪一部分的,除了符籙和那個外國神父,其他的相關證據與他們無關才是。
    此時一直在抄錄符咒的李雨霖,卻突然站到了呂紅昭身邊,很自然的接過了她手裏的塑封袋。
    “呃....李秘書莫非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呂紅昭雖然不爽李雨霖突然上手,卻沒有去爭搶。
    李秘書舉著那根棉簽看了兩眼,臉上一閃即逝的詫異,卻被站在對麵的張浪看了個分明。
    隻聽李秘書淡漠的道:“看你舉著手累,替你拿一會,還你。”
    說罷竟然又把那塑封袋塞到了呂紅昭手上
    啪,張浪一掌拍在額頭上。
    這特麽算哪門子借口,那根棉簽難道是什麽十萬八千斤的神針麽?
    這女人不會真知道點什麽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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