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著陸，請再次確認您的安全帶是否...”廣播傳來空姐溫柔的聲音。
    飛機平穩落地，張浪和魁梧男一左一右押著工科男。
    “喂，桑太衝麽？我是東海的負責人張浪，飛機上發生了點事情，需要借你的地方，麻煩你把地址發過了。”
    “好的，需要我派人過來接你麽？”那邊傳來的聲音也很年輕。
    張浪同意了，這邊人生地不熟，既然同僚願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
    “你要一起麽？”張浪看向魁梧男
    “官方的人？”魁梧男的聲音又很獨特，有點像鴨公嗓，再加上他那下巴的胡茬，張浪一時沒敢確定他真實年齡。
    “【邪門】張浪”
    “【菩提寺】破戒僧虛玄”
    和尚？原來那頂假發是用來...難怪。這菩提寺又是哪裏的寺廟，靈隱寺、白馬寺、雞鳴寺倒是聽過。
    張浪自己是個新人，接觸這些玄門勢力還是第一次，為了不露怯，隻能裝作久仰大名的樣子。
    雙方寒暄了一陣，張浪才指著那工科男道：“剛才多謝你了。”
    “舉手之勞，便是我不提醒，他也傷不了你什麽，倒是我多事了。”
    這時機場那邊有防暴小隊從旁邊經過，一直低頭老實認栽的工科男卻突然拔腿就跑。
    還沒跑出兩步，一隻大手就從後麵扯住他的領子，近兩米身高的虛玄拎著他就和拎小雞崽一樣。
    “叔叔，你可不能跑喲，我怕我忍不住~”
    “打死你”
    大夏天，工科男抖若篩糠。
    .
    .
    “姓名？”
    “陳旭原。”
    “我問的是名字，不是職業。”
    “耳東陳，旭日東升的旭...”工科男一臉無奈
    “在飛機上搞什麽飛機？”
    “...”
    “說話！”張浪啪的一聲將筆記本拍在桌子上
    這裏當然也不是什麽審訊室，就連桌子都隻是辦公桌，兩人麵對而坐，那邊的虛玄在刷短視頻看擦邊妹子跳舞。
    “群幻術。”陳旭原低聲道
    “什麽東西？”
    “利用神性共鳴造成的群體性幻覺”
    “怎麽聽起來和群體癔症差不多？”
    群體癔症是心理學上的說法，在一些封閉場所，周圍人看到了一樣的場景，第一人開始癔症發作，然後情緒傳染，所有人相繼發作的症狀。
    最出名屬漢朝“西王母入關”，和清代“叫魂案”，是史書有記載的群體癔症案例。
    “有點差別，在飛機起飛那段最封閉的時間，利用神性共鳴，在潛意識裏引導某些人的精神，很低級的做法”虛玄插嘴道。
    “被引導人不會記得具體發生的事情，隻會在幻術結束後，突然產生信仰。”
    “有什麽危害麽？”張浪皺眉，因為當時好像除了他和虛玄，其他人全都沒反應、
    “做噩夢吧，最快產生信仰的辦法就是施加恐懼，賜予救贖，不是麽？”虛玄撓頭，假發直接歪到一邊，他還心虛的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沒看他，趕緊扶正。
    張浪嘴角扯了扯...
    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應酬太多，小姐姐們不讓走！”一個小胖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年齡與張浪相近，下身大碼工裝褲配馬丁靴，上身一件迷彩，額頭帶著一個很寬的護額，看不出材質。
    “喲，審上了，什麽事！老實點你小子！”一巴掌把張浪拍到椅子上，惡狠狠道。
    張浪懷疑這胖子是故意的，旁邊的虛玄直接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哈哈”
    張浪黑著臉把工作證掏出來，小胖子才一臉尷尬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柴老大說是東海負責人，我估摸著年齡應該挺大的。
    你看這事鬧的，搞錯了，等會兄弟請你們一條龍，就當賠罪。”
    “這位兄弟有點眼熟...”桑太衝捏著下巴看著虛玄，片刻詫異道：“你不會是【菩提寺】那位小金剛吧？”
    “一條龍說話算話”虛玄將手機蓋上，正襟危坐。
    張浪第一次感覺這家夥有點僧人模樣，如果能無視他剛才說的話。
    桑太衝愣了一下，而後有點為難：“一條龍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才17吧？”
    17？
    看著那個一身朋克的壯漢，張浪腦海隻飄過五個大字[這他媽八歲？]
    “這我不管，你說話不算數，我就跑你們【邪門】總部撒潑，反正我17。”
    虛玄一副不要麵皮的模樣
    “行行行。”桑太衝擦了擦並不存在的虛汗。
    好家夥，真把【菩提寺】的小金剛拐去喝花酒，那些老禿驢不得上門敲自己滿頭包？
    桑太衝已經打定主意敷衍過去。
    雖然聽說虛玄是犯戒破出師門的，但是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其中肯定有貓膩。
    小心為上！
    “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張浪將飛機上的事告訴了桑太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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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在事情發生在飛機上，按事發時飛機所在位置該是歸湘楚省管，但是實際【邪門】對這一塊還比較模糊。
    或者說，
    除了湘楚，這趟飛機起點東海——終點夜郎，要是深究，三方都有處置權。
    “我當什麽事呢，使用邪法傳教是吧，不會是你們那邊的人都不知道這回事吧？”桑太衝綠豆眼眯了起來，拍了拍陳旭原的臉“...還是說他們刻意縱容呢?”
    這句話就很嚴重了，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戰爭“。
    “沒..沒有，都是我自己”
    然後開始滔滔不絕解釋起來，三人聽完還真覺得有點心疼對麵高層了。
    同樣是信上帝的，基督教也分為三派，即【天王教】、【東證教】、【新教】。
    其中陳旭原就是【新教】成員，他在外留學期間接觸到的教義，被吸引後加入【新教】。
    他所信仰的那一派推崇的教義為："人的救贖或被棄絕，取決於傳播信仰的多寡"，
    為了應對"考核"爭取得到救贖，陳旭原不得已，隻能跑到主的荒地，信仰的藍海企圖完成自己的救贖之路。
    陳旭原同學的確很莽，偷了教堂裏的聖十字就一個人跑出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剛開張就碰到了兩個硬茬子。
    還沒救贖，就要夭折了。
    “要不說新人就是能整一些老手都瞠目結舌的操作呢？”
    “你就是來兩個地上天使，祂也不敢在華夏這麽玩啊！”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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