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此刻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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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牧的嚴密布防下,代城堅不可摧。
    其兵力遠超趙遲當年守衛邯鄲時的實力,且代地地勢開闊,非常適合騎兵作戰。
    李牧布陣的目的在於不惜一切代價守護趙國最後的土地,並伺機複興國家。
    上將軍屠睢詢問趙遲:“邯鄲已完全平定,十五萬趙國降卒也妥善安置。
    如今是否集結大軍北上,助桓漪、王翦二位上將對付李牧?”
    趙遲沉思片刻答道:“我軍在滅趙之戰中功勞卓著,但若代地的戰果獨歸我軍,恐生爭議。
    必須北上增援,但不可輕舉妄動。”
    諸將點頭讚同,想起趙遲之前的囑咐。
    此時,一名親衛急步入殿,呈上一封軍報。”上將軍,這是北境代地傳來之信,由王翦上將親筆所寫。”
    親衛繼續說道:“特請上將軍領兵北上,共商破敵之策。”
    屠睢等將領聽後麵露喜色。
    “上將軍,這豈非您所說的良機?是出兵的好時機吧?”
    屠睢等人急切問道。
    “我若貿然北上,易遭人非議。
    但若王翦或桓漪相邀,則另當別論。”
    趙遲微笑回應。
    “末將願領軍出征。”
    屠睢、章邯、任囂齊聲請戰。
    趙遲語氣堅定:“代地現有五十萬駐軍,但仍需看守十幾萬趙國降卒,故不能全員出擊。
    屠睢,你選五萬騎兵隨我前往代地。”
    “章邯、任囂。”
    “你們率領各自部屬留守邯鄲,負責監押降卒。”
    眾將齊聲應諾,隨後迅速行動。
    代地的代城,作為連通代地與趙地的重要據點,戰略意義非凡。
    代地本非趙國領土,乃趙武靈王時期所占。
    因趙國國策,代地與趙地間始終存在隔閡,代人常遭排擠,難以在趙國朝堂立足。
    李牧雖地位尊崇,卻同樣遭受冷遇,麾下多為代人,而非純正趙人。
    他長期鎮守邊疆,抵禦外族入侵。
    相比之下,廉頗、龐煚等則位居趙國核心地帶要職。
    趙地與代地間的裂痕經年累月仍未消弭,根源在於趙國權貴及百姓對代地的偏見,始終未將其視為核心區域。
    此刻,代城外數裏之地,營帳綿延。
    這些營帳分屬兩方:藍田大營與函穀大營。
    秦軍兩位上將各率一軍,職責分明,以防軍紀混亂。
    但在籌劃攻取代地、破代城時,王翦與桓煬默契合作。
    藍田大營的中軍帳內,王翦、桓煨及多位主將齊聚。
    參與軍機決策者均為統率十萬大軍的主將。
    三十
    “圍困代地已近一月,我軍多次強攻不下,損兵折將,形勢不容樂觀。”
    “繼續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王翦凝視著趙國地圖,目光鎖定代城,苦思破局之策,卻始終無果。
    “代城是代地的心髒,不拿下它,便無法掌控整個代地。”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即便繞過代城,李牧的騎兵也會迅速反擊。
    他早有籌謀,誓要與我大秦長期對抗。”
    “要破代城,或許隻有兩條路:一是以命相搏,決一生死;二是與李牧對峙,憑借我大秦的實力拖垮他。
    代地糧草匱乏,隻要斷其供給線,敵軍必然潰散。”
    桓煬冷靜分析。
    “這兩條路對我們而言都不妥。”
    王翦聽罷,搖首否決。
    “為何?”
    “趙國隻剩代地,我大秦滅韓之後,趙、魏等國深陷恐懼。
    趙國即將傾盡全力,你以為其他諸侯會坐視不理?”
    “代地與燕國接壤,若我大秦與李牧陷入消耗戰,燕國會置身事外?齊國又怎會漠然?”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李牧坐鎮代城後,已洞悉我大秦的戰略意圖。”
    “要麽我大秦需付出巨大代價與之殊死一戰,而他亦下定決心,哪怕犧牲也在所不惜,也定要重創我大秦。”
    “他賭我們不敢正麵交鋒。”
    王翦嚴肅說道:“若論消耗戰,他正得其所願。”
    桓煬焦慮追問:“那該如何是好?”
    王翦長歎:“李牧依仗城防優勢,十餘次進攻已使我軍折損上萬人,傷者更是數倍於陣亡者。
    如今他實力未減,我軍卻元氣大傷,代地難以攻破,何以回報大王的信任?”
    桓煬不甘言敗:“難道真隻能眼睜睜看著代地攻不下?”
    王翦亦搖頭歎息。
    身為將領,深知戰事殘酷,但麵對李牧部署的十萬大軍,強攻代城的代價實在過高。
    “即便傾盡全力,至少也要犧牲十萬將士,才有可能攻下此城。
    戰場瞬息萬變,這還是保守估計。”
    眾人沉默不語。
    李牧堪稱英雄,趙國最堅韌的將領,其布防滴水不漏,欲戰勝他,唯有殊死一搏。
    然而,李牧無所畏懼,秦帝國若損失過多兵力,統一天下的計劃也將受阻,需耗費大量精力恢複元氣。
    王翦與桓煬雖為老將,此刻也無計可施。
    他們隻有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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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麽不惜代價強攻,但會造成慘重傷亡;要麽采取消耗戰,可其他諸侯國絕不會坐視秦帝國獨占代地,也不會任由李牧的抗秦主力壯大,必定全力支援。
    滅趙之戰看似難以企及,身為秦帝國兩大主將,統領十萬大軍卻久攻不下,不僅朝臣會彈劾,連君王亦會震怒。
    忽聞帳外急報,打破沉寂。
    親衛快步入帳,欲報急訊,卻見諸將皆默然不語,一時不知所措。
    “何事?”
    王翦目光掃過。
    “趙遲上將軍率軍至營外。”
    親衛恭敬稟告。
    趙遲二字出口,王翦與桓漪眼中微光閃過。
    趙遲因戰功連升兩級,今為大上造,此皆因屢破強敵,龐煖、廉頗等趙國老將皆非易與之輩。
    或許李牧難纏,但趙遲或有妙策。
    “走,迎接趙遲。”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
    趙遲若僅為偏將,二人未必親迎,然其地位與己等相當,同為上將軍、大上造,此舉合情合理。
    遂領諸將出營,片刻即至營外。
    趙遲率五萬鐵騎而至,坐於血虎之上,屠睢隨侍身旁。
    “趙遲上將軍。”
    王翦爽聲招呼。
    “久仰大名,今日終得相見。”
    桓漪亦大笑寒暄。
    三人並肩而行,身後諸將隨從。
    趙遲凝視二人,嘴角含笑。
    入伍之初,他隻盼建功立業,歸鄉迎娶煙言,不曾想如今成就遠超預期。
    短短數年,他成秦帝國高位上將,封大上造,享百裏封地、數萬畝良田及數千奴隸,早已超脫昔日設想,亦深諳當下局勢,曆史中的人物或為其部屬,或為同僚。
    回過神來,趙遲下馬行禮:“晚輩趙遲拜見二位上將軍。”
    以晚輩自稱,表敬意。
    王翦與桓漪相視一笑,讚賞趙遲的謙遜:“趙遲不負大王信任,既幹練又知禮。”
    “趙遲上將軍無需多禮,同為上將,不必拘泥繁文縟節。”
    王翦低聲言道。
    “王翦上將軍過譽,與二位前輩相比,我始終為晚輩。”
    趙遲畢恭畢敬答道。
    桓漪打斷道:“趙遲,言歸正傳。
    先前召你前來,意在商討應對李牧之策,軍情緊迫,莫再拖延。”
    趙遲點頭,高呼:“屠睢!”
    “末將在!”
    屠睢應聲而出。
    趙遲下令:“全軍於大營四周紮營,原地休整。”
    話音剛落,這位年輕上將的威嚴顯露無遺,與平日的謙遜判若兩人。
    王翦、桓漪及諸將皆感震撼。
    雖年紀輕輕,趙遲已深諳權謀與氣勢之道。
    “末將遵命。”
    屠睢領命後迅速調遣五萬精銳騎兵布防。
    “兩位上將軍,請。”
    趙遲含笑轉身,血虎緊隨其後。
    眾人見血虎血氣森然,雖有畏懼,但知是趙遲坐騎,漸安心。
    如今兩軍皆知趙遲馴服此猛獸,消息早已傳開。
    “請。”
    王翦與桓漪先行,眾人隨後入中軍大帳。
    中軍帳內,眾人圍聚趙國沙盤前,兩大營將領自覺退至趙遲、王翦、桓漪之後。
    “趙遲,代地情形,想必你已從軍報得知。”
    王翦說道。
    “確是如此。”
    趙遲點頭,神色嚴峻,“李牧乃趙國良將,用兵如神。
    此次設防代地,無疑令我軍陷入兩難境地:強攻需耗費超十萬兵力,僅算保守;若采消耗戰,諸侯必援李牧,對我大秦亦非良策,難以速勝。”
    “哈哈哈!”
    王翦大笑,“趙遲果真名不虛傳,一語道破戰局要害。”
    連日來,我和王翦多方籌謀攻城,雖籌備周密,仍損兵折將。
    每次攻勢,李牧皆依托代城固守,兩翼騎兵伺機突襲,使我軍腹背受敵。
    此戰艱難。
    我軍難以承受過多傷亡,又耗不起時間。
    顯然,李牧已洞悉我軍弱點。
    桓漪附和道。
    王翦注視趙遲:“趙遲,屢勝龐煖、廉頗等宿將,對此戰有何見解?”
    桓漪亦滿懷期待。
    此時,除強攻代城外,他們別無他法,隻是不到最後一刻,都不願選擇這種極端手段。
    趙遲神情沉重,徐徐道:“此戰勝負,不在於戰場廝殺。”
    王翦與桓漪疑惑抬頭:“願聞其詳。”
    趙遲似已掌握破敵之道。
    “此戰,”
    “當以大軍震懾為輔,攻心為本。”
    具體部署不便多言,但我確信,成敗關鍵在於能否動搖敵方意誌。
    趙遲充滿自信地說:“二位將軍,可否信賴於我?”
    王翦與桓漪毫不猶豫地道:“若你有破敵良策,我二人願追隨左右。”
    趙遲含笑回應:“明日整頓軍容,展現強攻姿態。
    同時,我將親往代城外,攜美酒與李牧對談。”
    “甚好!”
    兩人欣然同意。
    趙遲的安危毋庸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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