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們深愛之人確然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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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祖龍緩緩搖頭,“她雖生於趙地,卻對那地方毫無留戀。
幼年受盡屈辱,後來與我相依為命,趙國於她而言並無特別情感,絕不可能返回。”
“當年滅韓之時,我已經封鎖所有通道,禁止國民離境,她應仍在秦帝國境內。”
祖龍語氣溫和,卻難掩憂慮。
他耳畔和心頭總回蕩著一句話:“冬兒尚在,蒼天有眼。”
“立即行動,辛勝!”
祖龍高聲下令,“調動所有人手搜尋,務必查明王後的下落!”
“遵旨!”
辛勝領命後正欲離去。
“等等!”
嬴遲喊住他。
“父王,”
辛勝疑惑地看向嬴遲,“太子有何吩咐?”
“父王最了解娘親,您認為她獨自一人會去哪裏?”
嬴遲認真發問。
祖龍閉目沉思片刻,眼中忽現靈光:“她絕不會回趙地。
初隨我至秦帝國時,曾暫居上黨郡,數月後才同行至鹹陽。
嶽父當年在上黨行醫多年。”
“上黨郡?”
嬴遲怔了一下,隨後陷入沉思,“上黨離雍城不遠,即使步行,幾日即可抵達,娘親或許就在上黨。”
“但她性情孤僻,定不會久居喧囂之地,更可能隱匿於如李家村般的小村落,偏遠且無人知曉。”
如此一來,在廣袤的秦帝國土地上,嬴遲母親可能藏身之處大大縮減。
“遲兒,時不我待。”
祖龍目光堅定,“速往上黨郡,務必尋得你母親。”
“是,父王。”
嬴遲點頭應允。
嬴遲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已開啟的棺槨上。
果然,裏麵空無一物。
母親尚在人間,留下這具空棺又有何意義?嬴遲輕笑一聲,笑意中透著由衷的釋然。
他揮手一掌擊向棺槨,轟然巨響,棺槨瞬間碎裂,內部空無一物。
此刻,祖龍與嬴遲父子終於放下心中重負。
他們深愛之人確然安然無恙。
“懇請大王和太子降罪。”
村正神色慌張。
“老村正,你有何過錯?”
嬴遲問。
“若非今日告知此訊,我父子尚不知母親還活著。
多年來承蒙照料,這份恩情難以言表,我又怎會責怪?這一切皆是母親精心布置,能相助實屬大善。”
村正滿心感恩。
嬴遲滿懷謝意注視村正。
“確是如此。”
祖龍亦附和,“村正,你對我父子恩情厚重。”
“待尋到冬兒,朕必賜你爵位與厚賞。”
祖龍誠摯許諾。
多謝大王,多謝太子。”
老村正滿懷感激。
得知免罪之恩,他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此事非同小可。
冬兒輕歎一聲,低聲道:“萬沒料到,我會成為今日的太後。
即便我一心隱藏身份,但這份重擔卻讓我不敢有一絲懈怠。”
老村正默默歎息,劫後餘生的感慨溢於言表。
上黨郡,昔日六國並存之地,早已歸入秦帝國版圖。
祖龍自邯鄲返朝時,踏入的第一座秦帝國大城便是上黨郡。
在這裏,雖然停留短暫,卻是他與冬兒最快樂的時光。
擺脫欺壓,懷揣歸秦的希望,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享受寧靜生活。
郡城深處,有座遠離喧囂的小山村,與李家村相似,偏僻而人口稀少。
村民習慣足不出戶,靠山林維生,過著平和日子。
村中數百戶人家,一位身穿淺灰長裙、以白布束發的女子緩步前行。
她身形纖瘦,容貌清秀卻略顯蒼白,似體弱多病。
年近四十,舉止從容,似已融入山野。
她提著藥籃,盛滿藥材,徑直走向村內。”冬兒姑娘,你回來啦!”
“又去采藥了吧?”
“上次你的藥方真靈,我的傷全好了。”
“那是自然,冬兒的醫術堪稱一絕,我家孩子的病多虧她才痊愈。”
“冬兒,來我家吃飯吧,別總一個人忙活。”
村民熱情招呼,話語間盡是感激。
“多謝各位好意,我隨便吃點就行。”
冬兒微笑著回應,隨後告別眾人,進入一間簡陋茅屋。
冬兒深受村民喜愛,因其醫術精湛。
其父乃醫者出身,她自幼耳濡目染,學得不少醫技。
對這個偏遠山村而言,這尤為重要——村莊雖祥和,但疾病難免。
因距郡城遙遠,醫療費用高昂,村民往往隻能聽天由命或硬撐。
冬兒的到來徹底改變這一切,幾年間,她憑借高超醫術治愈數人,不僅贏得信任,還被村民主動為其建造居所並時常照顧。
冬兒知恩圖報,成了村裏唯一的醫生。
她為村民看病隻收些糧食或種子作為報酬,因此深得村民喜愛。
回到簡陋茅草屋,放下藥籃,雖空間狹窄,卻承載著她的生活:一張小床、一床被子、一個枕頭,還有幾件樸素衣物。
在這裏,她獨自生活多年。
“不知遲兒這些年過得如何,他是否已離開村子?他和煙言那孩子是否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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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輕聲歎息,眼中滿是慈愛與牽掛,“遲兒,娘一直牽掛著你。”
“政哥哥,如今我又想起了你。
我把那塊玉佩留給我們的兒子,若天意眷顧,你能找到遲兒,這樣在他失去娘親後,還能感受到另一種父愛。”
“當年的悄然離去,是我的過錯。”
時光飛逝,冬兒對兒子的牽掛和對丈夫的記憶始終縈繞心頭。
獨自生活在偏僻山村的她,或許將終老於此。
簡單吃過烙餅後,她開始配製藥草。
因村民貧困,無力購買昂貴藥材,她常上山采藥為鄉親治病。
忽聞有人急切呼喊:
“冬兒姑娘!”
“快去看看吧!”
大嬸匆匆趕來,神情焦急:“吳家老大回來了,但受傷了。
軍營雖已處理,傷口卻再度裂開,一直在流血。”
章節標題:冬兒醫者,你識得武安君否?
“吳家老大?”
冬兒疑惑看向大嬸。
“如今仍在征戰嗎?”
她複問。
先前聽聞朝廷籌備戰事,消息多稱朝廷持續用兵。
“不清楚。”
“然當今大王英明果斷,一心統一四海,定是連年征戰。”
“吾村人少出遠門,對外界知之甚少。
然吳家老大剛從軍營歸,他必知詳情。”
“冬兒,莫耽擱,否則吳家老大失血過多恐有性命之憂。”
大嬸催促。
“好。”
冬兒毫不遲疑,取出備好的草藥,隨大嬸前往。
房間內,一青年著秦朝黑戰袍坐於床邊。
其手臂劍傷深至骨髓,即便纏有止血布,仍流血不止。
“你這……傷成這樣!傷口未愈便趕回來,想急死娘嗎?”
一旁為其父,既憂且怒地責備。
其母早已淚濕衣襟。
不論尊卑,舐犢之情無異。
見己子受苦,誰能忍心。
“嘿嘿。”
“許久未歸家,難得休假,就想來看看爹娘。”
吳家少年笑著回應,似那流血傷處全然無礙。
對父母,縱痛亦不表露,免增憂慮。
“傻小子,為何不待傷愈再返?”
其父怒喝。
“爹,勿憂,僅尋常劍傷。
於邯鄲與趙殘部交戰所負,當時已近痊愈。
軍營有武安君所製金瘡藥,抹之立止血。”
少年笑著答。
“你這孩子。”
父親罵道。
此時,鄰家大嬸高呼:“冬兒大夫到!”
眾人聞言閃開道路。
冬兒攜藥箱入院,院中站滿圍觀之人。
村莊偏遠,消息閉塞,但凡有人自外歸,皆圍聚詢問外界動靜。
此現象非獨此村特有,秦境各地亦然,唯往城池或郡府方可得知朝廷旨意。
“冬兒,快瞧瞧我兒,胳膊一直流血,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住了。”
吳家小子的父親焦急道。
冬兒應聲走近查看,見吳小子胳膊上的傷口後亦皺眉沉思。
這般傷勢,在村裏極為罕見。
“傷口裂開了,再敷些止血草藥便好。”
冬兒笑著拿出草藥替吳小子包紮好,重新纏緊止血繃帶,終止住流血。
“大夫技藝高超,不輸軍營醫者。”
吳小子心生敬意。
“小子。”
“你許久未歸,或許不知,冬兒大夫乃是我村唯一醫者,多年來救助不少鄉鄰。”
吳小子父親微笑說道。
“冬兒大夫,幸虧有你,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轉向冬兒道謝。
“不必客氣。”
“這些年多虧大家照拂。”
冬兒笑著回應。
隨後對吳小子說:“你的傷口原本該塗一種極佳療傷藥膏,否則我的草藥不會如此見效。”
“果然是大夫,一眼看穿關鍵所在。”
“嘿嘿。”
“這藥叫金瘡藥,是我家武安君大人所製,不知救治多少大秦將士。”
吳小子驕傲道。
“武安君?”
提及此人,院中人皆露出詫異神色。
“小子,我大秦武安君莫非還健在?”
“他是否又為大秦征戰去了?”
“此外,外麵局勢如何?大秦仍在交戰嗎?”
吳小子父親滿是好奇。
院內村民同樣疑惑。
畢竟對大秦百姓來說,武安君便是昔日白起的象征,代表著大秦戰神。
然而,
傳聞中大秦戰神白起已被賜死,如今又怎會複活?
“父親。”
“莫要胡亂猜測。”
“當年武安君已然離世,如今大秦已有新武安君,統率數百萬精銳,五大上將軍皆在其麾下。”
吳小子得意道。
能向鄉親父老述說外界之事,他亦感自豪。
這也算一種特別的衣錦還鄉吧。
“我們大秦不是隻有一個上將軍嗎?”
“怎會突然多了四個?”
“是啊。”
“何時變成五個了?”
村民愈加困惑。
“鄉親們,你們所知的是舊事。”
“聽我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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