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一千人恐怕難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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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眾人情緒各異。
    王離對嬴子夜的強大實力感到震撼。
    果然,單槍匹馬攻破機關城之人,非同凡響。
    其疾如電、猛如雷霆的步伐令人讚歎。
    而花影與漣衣則眉頭緊鎖。
    她們雖不認識龍且,
    但季布與她們關係匪淺。
    一個為季布親姐,另一為心中所係。
    盡管憂心忡忡,卻竭力克製情緒。
    況且,方才見嬴子夜追向的方向並非季布所在。
    如此看來,季布暫時安全。
    黃金牡丹、花間銀虎的季布,以速度名震江湖,本應能輕易脫身。然而,贏子夜身形如電,瞬間返回,王離見狀急忙跪地請罪,稱自己失職。贏子夜並未責怪,隻說對方剛現身就被察覺,非長期潛伏,此事與他無關。王離感激之餘,詢問叛逆下落,贏子夜淡然反問天下有幾人能在他手中活命,語氣雖輕卻充滿威嚴。王離瞬間明白龍且結局,對贏子夜愈加欽佩。想到還有一個逃脫,王離提議派兵圍捕,卻被贏子夜阻止。他觀察到花影等人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逃走未必是壞事,或許會有意外之喜。實際上,贏子夜輕而易舉就能追上季布,但他認為此人未來會有大用,就像一枚嵌入項家叛逆內部的棋子。有了花影在,這枚棋子便能為己所用。想到此處,贏子夜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後對困惑的王離置之不理,舒展身體準備離去。
    夜深之時,贏子夜決定結束今日的事務,道:“今日到此為止,身體疲倦,回去休息。”
    “是。”
    ……
    贏子夜一向自詡深情重義,從不輕視舊情。為了安撫田言的情緒,他特意帶上了花影與漣衣,一同前往她的臥房,共享一室之溫。那晚,室內燈火通明,直至天明。
    次日清晨,盡管贏子夜的體格強壯,卻也不得不扶著牆壁緩緩走出。然而,雖體力稍顯疲憊,他的精神卻異常振奮,心情也格外舒暢。他仰頭望向天空,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氣。忽然,一名侍衛急促趕來,通報王離求見。
    “讓他進來。”贏子夜說道。
    片刻後,王離身著甲胄,神情焦急地進入大廳。
    “王離將軍,何事如此匆忙?”贏子夜問道。
    “公子,匈奴傾巢而出,大舉侵入我大秦邊境。蒙恬將軍戰敗,銳士傷亡慘重,匈奴已突破防線深入境內,千裏之地盡染鮮血,邊境百姓十不存一啊!”王離聲音沉重,滿麵悲憤。
    “嗯?”贏子夜聽罷,眼神冰冷,麵容肅殺,“匈奴蠻夷罪無可赦,蒙恬亦難辭其咎!速告詳情,我大秦甲士何以會敗?”
    他的語氣凜冽,透著徹骨寒意,氣勢如決堤之水,洶湧而至,令人膽寒。
    ……
    麵對這威壓,王離心中微顫,迅速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
    聽完後,嬴子夜目光一凝,眼中閃過冷厲之色,沉聲怒斥:
    “愚不可及,無能至極!”
    “扶蘇這廢物,隻知空談仁義,徒負虛名。滿口皆是迂腐的道德說教,毫無益處於國。反使我大秦百姓深受其害,當誅!”
    嬴子夜語氣淩厲,毫不留情,“這般蠢笨之人竟為我大秦長公子,真是令我大秦顏麵掃地!可笑!”
    “嗤——”
    王離倒吸一口涼氣。他原以為嬴子夜對扶蘇的責罵會有所收斂,卻不料他竟如此直言痛斥。
    眾人雖表麵上歸罪於蒙恬戰敗,但私下都清楚,這一切實因扶蘇所致。因此,軍中上下對扶蘇已徹底失望。
    始皇六代基業輝煌,橫掃天下,如今竟出了這樣一位無能後人,令人擔憂。扶蘇身為長子,又有蒙氏家族的支持,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極大。若真如此,大秦未來著實堪虞。
    然而,這些話大家隻能藏於心底,絕不敢言於口。
    此刻,王離卻在局勢中悟出更深的道理,他目光幽深地看著嬴子夜,低聲說道:
    “公子,屬下鬥膽進言,此乃您的良機!”
    “哦?”
    嬴子夜挑眉注視著王離,緩聲道:
    “繼續說。”
    “是!”
    “公子可知,若無黑暗,何來繁星璀璨?”
    王離繼續道:“此次匈奴侵擾,是我大秦多年未遇的大挫敗。在此時局下,若公子能挺身而出,扭轉乾坤,定能贏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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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離猛然抬頭,感受到心中熱血湧動。
    他單膝跪地,目光熾烈:
    \"公子英姿蓋世,氣勢磅礴。
    此戰,請讓我衝鋒在前。
    以死相搏,護公子周全!\"
    贏子夜略作沉思,搖頭拒絕:
    \"不必如此,你另有重任。
    隻需帶上我親選的一千精銳即可。
    無須勞師動眾。\"
    王離震驚不已,滿麵疑惑:
    \"公子,匈奴號稱二十萬大軍。
    一千人恐怕難以應對。\"
    \"公子貴重之軀,萬不可冒險。\"
    贏子夜淡然一笑:
    \"無妨,蒙恬手下還有三十萬大軍。
    即便失利,損失也不算大。
    必要時可向他借兵。\"
    盡管如此,王離依然擔憂。
    但見贏子夜態度堅決,便不再多言。
    隨即追問:
    \"不知公子剛才提及的其他差遣,具體何事?\"
    贏子夜嘴角微揚,低聲吩咐幾句。
    王離眼中光芒閃爍,鄭重回應:
    \"請公子放心,定不負所托。
    若有疏漏,甘願受罰。\"
    \"嗯,很好。\"
    就在此時,突生變故!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如同雷霆炸裂。
    兩人抬頭一看,隻見……
    巨大的隕石劃破長空,照亮整片蒼穹。它以雷霆之勢降臨,震得天  動,空氣爆裂,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跡。隕石直奔東郡而去,墜落在城郊,瞬間將方圓數十丈的土地化為焦土。
    王離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脫口而出:\"這是什麽預兆?\"盡管贏子夜依舊平靜如水,但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深思。
    \"公子,那隕石正朝著東郡而來。我前去探查,再向您稟報。\"王離迅速說道。
    \"不必了,我同你一起去。\"贏子夜搖頭笑道。
    兩人隨即離開府邸,直奔隕石墜落之地。
    在隕石砸出的巨大深坑旁,圍觀者眾多,都在議論紛紛。突然有人喊道:\"上麵有字!\"
    眾人齊齊望去,果然發現隕石表麵刻著兩排字跡。識字的人湊近辨認,低聲念出聲來。
    隕石上的文字赫然顯現:“始皇帝死而地分……亡秦者胡……”
    嘶——
    有人剛念到這裏,臉色驟變,倒抽一口冷氣,眼中滿是驚懼。隨即緊閉雙唇,再不敢出聲。
    這……簡直大逆不道!
    他全身顫抖,撲通一聲跪下。
    不隻是他,周圍人群也認出了文字含義,無不驚恐失色,渾身發抖。
    “這是天意嗎?”
    “大事不妙,會不會是上天警告?”
    “匈奴最近入侵邊境,而隕石上刻著‘亡秦者胡’,這難道是巧合?”
    “別說了!這種話你也信口開河,小心招來災禍!”
    “快離開這裏,此地不宜久留。”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麵露驚恐。
    然而,在人群中,有些人眉頭深鎖,若有所思。甚至有少數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就在此時,蹄聲漸近,大  動。
    贏子夜與王離率大秦鐵騎趕到。
    看到這一幕,原本圍觀的百姓四散奔逃。
    贏子夜微微皺眉,未加理會,策馬緩行至隕石前,凝視著上麵的文字,陷入沉思。
    而王離卻已變了臉色,目光震驚地盯著那十一個字:始皇帝死而地分!亡秦者胡!
    短短十一字,在他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這段文字講述了一段曆史背景下的對話場景。在始皇去世後,有人擔心大秦帝國可能會因此陷入動蕩甚至崩潰。王離將軍對這種說法感到憤怒,並決定將此事上報始皇陛下。盡管他試圖阻止人們談論此事,但他也意識到這可能無法完全保密,尤其是那些懷有敵意的六國遺民可能會利用這個消息。最終,嬴子夜表示理解,並讓王離去處理相關事務。
    麵容嚴肅,宛如麵對強敵。
    他必須立即向始皇稟報此事,以及其可能引發的影響。盡管無法完全阻止,卻絕不能放任其蔓延,以免引起民眾恐慌。
    片刻之間,圍觀的人群和王離等人已各自散去,僅剩嬴子夜獨自佇立。他雙手負背,靜靜注視著麵前的隕石,神情平靜。
    清爽的秋風拂麵而過,帶來幾分愜意。
    嬴子夜的黑發隨風飄揚,展現出一種灑脫的氣質。在這宜人的天氣裏,他的心境也隨之開闊。
    對於眼前這塊隕石,他毫無興趣,也不關心上麵刻有何種文字。在他看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相信,隻要有自己在,大秦定能永世長存。
    此刻,他思考的是如何在與匈奴的交鋒中取得足夠的功績,從而增強部下騎兵的實力,使他們成為無堅不摧、天下無敵的存在。
    至於那些持  者,或是心懷異誌之人,無論他們是儒家、墨家、法家的信徒,還是像東皇太一這樣神秘組織的首領,在得知此事後是否會有異常舉動,他並未放在心上。
    他的歸來,是為了肅清一切反對力量,讓所有叛逆者付出代價。
    時間悄然流逝,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田言緩步走近,體態豐盈,手中還拿著一件披風。她來到嬴子夜身旁,將披風細心地圍在他的肩上,語氣溫柔:“天氣漸涼,公子請多添衣,以免著涼。”
    她動作輕巧,話語溫婉,每一舉一動都流露出對他的深情。
    “多謝你。”嬴子夜微微一笑,目光掃向田言,說道,“這次北征,你就不用隨行了。”
    聽罷,田言的臉色微微泛白,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聲音微微顫抖:“公子,是不要我了嗎?”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哀婉,惹人憐惜。
    “怎會呢。”贏子夜笑著搖頭,語氣堅決,“你是我贏子夜的女人,今日是,他日也是,誰也不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