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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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望著章武一臉激動,隔著宮門距離恭敬地向章武抬手。
    致英勇的韓烈將軍,我秉承宰輔之命,特來安撫大將軍。宰輔深知大將軍此次起兵,皆因幼主昏庸,不辨忠奸,濫殺朝臣,致使民怨沸騰。
    “宰輔……宰輔已對陛下采取措施,他深知將軍心意。宰輔有言,隻要韓烈將軍願意撤軍,待宰輔登上皇位,大將軍必為帝國頭號功臣,榮耀無雙!”
    宦官尖細的嗓音剛落,陳平怒不可遏,那趙高竟膽大包天,弑君猶自不足,還妄圖篡位。陳平緊握雙拳,恨不得即刻將趙高這奸佞擊斃。
    “什麽?趙高竟對胡亥下手了?”
    韓烈聞言大驚,但轉念一想,胡亥之死或許並非壞事,這樣一位隻會在朝堂咆哮,空談十萬大軍的君主,對秦帝國毫無裨益。
    至於趙高,韓烈早已對他許下諾言,大秦對待這等首惡之徒,唯有一法——五馬分屍。
    宦官立於宮門之上,渾然不知樓下眾人正將其視為笑柄。
    “哈哈,小公公,你家宰輔能許我何等富貴?還第一功臣,趙高簡直是癡人說夢。禍國殃民,弑君篡位,條條皆是死罪,此刻將過錯推給陛下,實屬不妥。”
    宦官急得滿頭大汗,連連向韓烈鞠躬:“韓烈將軍,宰輔說,一切皆可商議。”
    韓烈轉身,指向身後大旗:“你可認識這旗幟上的大字?”
    “誅殺趙高,你家宰輔才是真正的國賊,如今又行弑君大逆不道之事。速速打開宮門,否則,一旦攻破,爾等趙高同黨,一個不留!”
    宦官嚇得癱倒在地,韓烈向公子扶蘇拱手:“公子,趙高逆賊竟敢弑君,意圖篡位,罪大惡極。請公子下令!”
    扶蘇點頭,從侍從手中接過長劍:“眾將士,誅殺逆賊,複興社稷就在此刻,殺!”
    扶蘇高舉長劍,指向宮門,眾人靜默片刻,韓烈亦拔出佩劍:“公子有令,殺!”
    秦軍隨後紛紛舉起武器,衝向宮門。
    不消片刻,秦軍攻破宮門,陳平情緒激動,奔至韓烈身旁:“韓烈將軍,借劍一用。”
    韓烈心中疑惑,這老家夥意欲何為?將劍遞予陳平,陳平向扶蘇、韓烈行禮,隨即轉身,隨著衝入宮門的秦軍一同向前。
    “趙高逆賊,我來了!”
    陳平麵容平靜,卻發出一聲怒吼。
    一月間,牢獄之苦幾乎將李文熬煎至極,幸得張雄暗中相助,李文幾乎嚐遍獄中所有嚴刑。
    此刻,李文胸中積壓的憤懣與怒火終於如火山般噴發,他高舉韓風的寶劍,朝著宮門疾馳而去,誰說文人柔弱無力?此時的李文,宛如戰神附身。
    子陵見狀,向韓風投去疑惑的目光:“李文丞相這是何意?”
    韓風微微一笑,心領神會:“無妨,無妨,公子,李文大人定是去找張雄敘舊了,咱們且稍等片刻。”
    孫逸悄悄靠近韓風,低聲道:“上將軍,李文大人提著你的劍,顯然是去找張雄算賬,你就不怕他真的一劍了解了張雄,那你還如何執行車裂之刑?”
    車裂之後再殺不行嗎?
    韓風掩嘴輕聲道:“放心,我已命攻入宮城的士兵務必活捉張雄,李文不過是想出口惡氣,他殺不了張雄。”
    孫逸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暗讚韓風心思縝密,與之為敵,無疑是自尋死路。
    宮門之內,秦軍士兵早已接到韓風的命令,對宮女秋毫無犯,對內侍則格殺勿論。韓風對秦軍的執行力毫不懷疑。
    “殺啊,殺啊!”
    秦軍士兵四處追殺宦官,一條長廊下,十幾個內侍驚慌失措地逃竄,李文手持寶劍,瘋狂斬殺攔路的內侍,在他眼中,這些人都是張雄的化身,每殺一人,他都感到一陣快意。
    一連斬殺數人,李文的囚衣已被鮮血染紅。
    “痛快,真是痛快!”
    李文揪起一個小內侍的衣領,厲聲道:“說,張雄在哪裏?”
    小內侍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手指向遠處的深宮方向:“在……在陛下深宮。”
    “啊!”
    李文一劍揮下,小內侍應聲倒地,他熟知鹹陽宮布局,目光鎖定胡亥寢宮方向,提起寶劍便衝了過去。
    胡亥寢宮內,胡亥已倒在地上,脖子上纏繞著白布,身體冰冷。寢宮門口,一群內侍正透過門縫窺視裏麵的情況。突然,一道身影疾馳而來,那人手持血淋淋的寶劍,眼神凶狠,身後緊跟著大批秦軍士卒。
    張雄正焦急地等待,他心想,若能說動韓風倒戈相向,他的皇帝夢或許真能成真。
    張雄臉上露出即將夢想成真的神情。
    “砰!”
    尚未等秦檜繼續言語,殿門猛然被推開,韓非手持利劍,衝向一群宦官,劍光閃爍。
    “秦檜,秦檜你給我滾出來!”
    韓非接連砍倒數名宦官,門口的宦官四散奔逃,他則徑直衝入大殿,急切地搜尋秦檜的身影。
    秦檜心中一驚,這聲音似曾相識。他從幕後悄悄窺視,臉色驟變,心中暗叫不好,韓非?怎麽會是韓非?他不是應該在今日午時三刻被處斬嗎?
    他繼續偷窺,隻見韓非見到宦官便砍,殺氣騰騰。秦檜眉頭緊鎖,完了,這韓非是來找他算賬的。
    “秦檜何在?”
    韓非劍指一名宦官,宦官顫抖著手指向不遠處的寢宮。韓非心領神會,一把將宦官撂倒在地,舉劍示威,轉身直奔寢宮。
    “不好,他朝我來了!”
    秦檜轉身欲逃,身後宦官一片慌亂。有宦官試圖阻攔韓非,卻被他一劍劈倒。韓非衝入寢宮,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嬴蕩,不禁啐了一口。
    “秦檜,你給我滾出來!”
    一群宦官中,秦檜背對著韓非,生怕被發現,但他那顯眼的服飾卻暴露了他的位置。韓非指著秦檜身邊的一名宦官,其他宦官紛紛識趣地讓開,隻剩下秦檜孤身一人。
    “砰!”
    韓非一腳踹在秦檜背上,秦檜踉蹌倒地。
    “哎喲!”
    秦檜發出痛苦的呻吟,韓非這才看清他的麵容。
    “哈哈,奸賊,你可把我害苦了!落到我手裏了吧!”
    韓非一手持劍,一手按住秦檜胸口。秦檜被壓在地上,苦苦哀求:“原來是韓非大人啊,我哪有害你?都是嬴蕩要殺你,我可沒說你半句壞話啊!”
    韓非一巴掌扇在秦檜臉上。
    “呸!你這個奸詐的逆賊!要不是你攛掇我篡改先皇遺詔,會有今天這個局麵嗎?要不是我兒子和蒙恬將軍殺回鹹陽,我韓非就要滿門抄斬了!老子一劍劈了你!”
    憤怒的韓非舉劍欲砍,卻被一隻手握住手腕。
    “父親,蒙恬將軍有令,要將秦檜明正典刑,以泄天下人之憤,切勿衝動。”
    韓非恢複了一絲理智,不能親手斬殺秦檜,打他一頓出出氣總可以吧?他扔下寶劍,掄起拳頭便朝秦檜打去。
    “哎喲,哎喲,大家都是朝中大臣,文明點嘛!”
    秦檜不斷哀嚎,韓非雙手輪番上陣,騎在秦檜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招呼在他臉上。
    韓望看著韓非一大把年紀,身手居然如此矯健,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不久之後,秦檜被車裂示眾,大快人心。
    皇城大門前
    “稟報,告知雲逸公子,大將軍,行動圓滿成功,蕭遙逆黨皆已落入網中。”
    聽聞蕭遙已被掌控,雲逸雙目微閉。自羽軒登基後,整個皇朝皆籠罩在羽軒與蕭遙的陰霾之下,此刻,終於不必再為蕭遙這奸賊憂心。
    司馬翼等眾人皆歡呼雀躍,蕭遙,這片懸於皇朝上空的陰霾,終於迎來了散去的一刻。
    “太好了,蕭遙被擒,我等可安心矣。”
    大將軍秦震指著士兵繼續問道:“好,既已按我的命令活捉蕭遙,我還要讓他嚐嚐五馬分屍的滋味。”
    “回大將軍,確實活捉了,隻是……”
    “隻是什麽?”
    傳信士兵抬手答道:“就是被丞相林淵狠狠教訓了一頓,如今他全身傷痕累累,隻怕隻能被抬入天牢了。”
    秦震輕笑一聲,如今蕭遙黨羽皆被擒獲,羽軒亦死於蕭遙之手,正是擁立雲逸登基的大好時機。
    “秦震將軍,林淵丞相,蕭遙弑君,皇帝斃命於逆賊之手,國家不可一日無主,懇請擁立公子繼承皇位,迅速穩定朝綱!”
    司馬翼見時機已到,當即道出了心中所想。林淵微微一愣,看向雲逸的反應。
    “這,如今蕭遙雖已被除,但百官尚不知情,我覺得……”
    林淵有些遲疑,加上周圍皆是秦震的人馬,如此一來,似有逼迫雲逸登基之嫌,這顯然極為危險。
    “不可,萬萬不可。應先昭告天下,宣布皇帝駕崩的消息。雲逸公子資曆尚淺,難以擔當大任。懇請諸位大人在皇室宗族中,擇一合適人選繼承大業!”
    雲逸連連推辭,林淵心中盤算,秦震看出雲逸此刻推辭,意在表明立場。僅憑秦震及其手下兵馬支持,即便登基也會落下話柄。
    林淵望向秦震,手臂輕輕碰了碰秦震。
    “秦震將軍,我看,還是先召集皇城中的文武百官前來商議,待共商大計後,雲逸公子再繼位也不遲,你覺得呢?”
    秦震看著林淵這個老狐狸,如今蕭遙已除,其黨羽基本被清除,剩下的百官大多不就是林淵的人嗎?還召集百官議事,議什麽議?這個時候還玩權謀,秦震可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