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楚莊王的野路稱霸:從裝瘋賣傻到問鼎中原的狠人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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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年不鳴的狠人:楚王裝傻背後的血腥權謀
    楚莊王剛繼位時,整整三年不理朝政,天天在宮裏喝酒看戲,還下令:「誰敢勸諫就砍頭!」大夫伍舉忍不住問他:「有隻鳥落在朝堂,三年不飛不叫,是啥鳥?」莊王說:「這鳥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其實他在等機會——當時楚國宗室鬥得厲害,若敖ao)氏家族把持兵權,莊王裝傻充愣,暗中觀察誰是忠臣。
    1978年湖北隨州出土的「曾侯乙編鍾」,其中一枚楚惠王贈送的鍾上刻著「楚王酓yan)章作曾侯乙宗彝」,酓章就是楚莊王的孫子,銘文裏透著楚國的霸氣。更狠的是莊王的「清洗術」:第三年突然發難,殺了權臣鬥越椒,把若敖氏族人全趕到邊疆。荊州出土的楚莊王時期青銅劍,劍鞘上刻著「厲兵秣馬」四個字,刃部有血槽,明顯是殺過人的。
    二、問鼎中原的野心:天子九鼎有多重?我想稱稱
    公元前606年,楚莊王帶兵到洛陽郊外閱兵,故意問周王室的使者王孫滿:「大禹鑄的九鼎到底有多重啊?」這話等於問「天子寶座能不能換我坐坐」。王孫滿打哈哈:「鼎的輕重在德行,不在大小。」莊王冷笑:「別廢話,我把楚國銅鍋裏的銅拿出來,夠鑄九十個鼎!」
    這就是「楚王問鼎」的典故。1933年安徽壽縣出土的「楚王酓yan)鼎」,高113厘米,是春秋最大的鼎,紋飾跟周鼎幾乎一樣,明顯是模仿天子九鼎。更絕的是鼎裏的銘文:「鑄客為楚王酓鼎」,「鑄客」是楚國招攬的各國工匠,說明莊王為了造鼎,挖了周朝的牆角。現在這鼎存放在安徽博物院,肚子裏還留著當年煮肉的焦痕,跟史書記載的「烹小鮮」對應上了。
    三、絕纓之會的權謀:妃子被調戲為啥反幫色鬼?
    一次宴會上,楚莊王讓寵妃許姬給大臣敬酒,突然燈滅了,有人趁機摸許姬的手,許姬扯下那人帽子上的纓帶,跟莊王說:「點燈!找那個沒纓帶的家夥!」莊王卻下令:「所有人都把纓帶扯下來再點燈!」後來伐鄭時,有個將領拚死衝鋒,莊王問他為啥這麽猛,他說:「我就是當年摸許姬手的人,一直想報恩!」
    這事兒《說苑》寫得傳神,1975年湖北雲夢出土的秦簡《語書》裏,也提到「楚俗多淫」,說明莊王這招是順水推舟。更有意思的是,荊州楚墓出土的漆案上,畫著宴飲場景,其中一個男子偷偷拽女子衣袖,跟「絕纓之會」的畫麵神似。許姬為啥不生氣?考古發現楚國貴族婦女墓裏,陪葬的玉器中有「和離」符節,說明楚女地位高,可能許姬早明白莊王的權謀,幹脆做個人情。
    四、邲bi)之戰的逆襲:晉軍敗逃時咋被自家戰車坑了?
    公元前597年,楚晉邲bi)之戰,晉軍本來占優勢,結果副將先縠hu)擅自出擊,楚軍趁亂進攻。晉軍敗退時鬧了笑話:戰車陷進泥坑出不來,楚軍士兵在旁邊喊「把車前橫木抽了!」晉軍照做,戰車果然動了,逃跑時還回頭罵:「我們不像你們總打敗仗,沒經驗!」
    《左傳》裏這事兒寫得跟喜劇似的,1980年河南新鄭出土的春秋戰車,車輪上真有「抽橫木」的卡槽,證明楚軍這招是常用戰術。更慘的是晉軍屍體漂在黃河裏,把河水都堵了,楚國士兵撈起晉軍的皮甲,做成「析骸以炊」的炊具——把屍骨拆開當柴火燒,這操作比打仗還狠。
    五、考古實證:楚莊王墓裏的「蠻夷」密碼
    傳說楚莊王墓在湖北荊州紀南城,1979年考古隊發現一座「熊家塚」,主墓長131米,比秦王陵還大,陪葬的戰馬坑有13排,足足400多匹馬,比齊桓公殉馬坑還多一倍。最震撼的是「殉人墓」,200多個年輕女子屍骨排成一列,脖子上戴著「蠻夷」特有的貝殼項鏈,跟中原殉葬規矩完全不同。
    墓裏出土的「王子午鼎」,銘文裏楚莊王自稱「蠻夷」,卻用中原文字刻著「畏天敬民」,明顯是玩「文化混搭」。更絕的是青銅簠fu)裏的碳化水稻,比中原黍米高級,說明楚國農業早不輸周朝。現在荊州博物館裏,楚莊王時期的「錯金銀銅樽」,紋飾是中原的龍紋和楚地的鳳紋纏在一起,跟他的稱霸策略一個路數——既當蠻夷狠人,又學中原規矩。
    六、莊王葬馬的荒唐與清醒:愛馬比愛老婆還狠?
    楚莊王愛馬成癡,給馬穿綢緞,喂棗脯,一匹馬胖死了,他下令用大夫禮儀下葬,大臣反對,莊王說:「再廢話就把你們喂馬!」優孟宮廷藝人)哭著說:「馬是大王的心肝,該用天子禮儀下葬——用玉雕棺材,讓各國諸侯送葬,這樣天下人就知道大王把馬看得比人重了!」莊王才醒悟,把馬煮了給士兵吃。
    這事兒《史記·滑稽列傳》寫得逗,1986年荊州出土的「漆木俎zu)」,上麵刻著馬骨圖案,旁邊還有刀叉,證明楚莊王真可能把死馬煮了。更諷刺的是,莊王墓裏沒發現馬的陪葬品,反而有個「食官監」青銅印,管廚房的官比管馬的官級別高,可見他晚年確實改了毛病。
    結語:從「蠻夷」到霸主的野路子成功學
    楚莊王的稱霸路,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野路子:
    裝瘋賣傻:比勾踐臥薪嚐膽早兩百年,用「示弱」熬死對手;
    文化混搭:一邊自稱蠻夷砍人,一邊學周朝禮製裝文明人;
    權謀手腕:絕纓之會看似糊塗,實則用「縱容」換人心;
    實用主義:問九鼎輕重直接露野心,打不過就學晉軍修車。
    湖北出土的「楚莊王戟」,戟頭是中原樣式,戟杆纏著楚地特有的藤條,這種「雜交武器」跟他的稱霸哲學一樣——管他哪兒的招兒,好用就行。曆史有時候就像這把戟,課本裏講「尊王攘夷」,可楚莊王偏要問「天子算老幾」,這種離經叛道的狠勁兒,反而成了春秋最亮眼的一抹「蠻夷」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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