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邦定都長安後，命丞相蕭何主持築城。這長安城的城牆修得可真叫個邪乎，白天剛砌好的磚牆，夜裏就自己塌了，氣得蕭何把築城的工匠打了八十大板。可越打塌得越厲害，最後連地基都冒起綠煙，跟墳地似的。
    一、屢建屢塌的"鬼打牆"
    公元前200年，蕭何調集十萬民夫築城。頭一個月還算順當，可等城牆修到安門今西安南城牆一帶）時，突然出了怪事：剛砌好的磚縫裏滲出血水，夜裏還能聽見牆裏有人哭。有個老泥瓦匠說："這是動了秦朝的亂葬崗子，冤魂不讓過。"
    蕭何不信邪，讓人往下挖，結果挖出層人骨，白花花的堆了一地。更嚇人的是，人骨下麵埋著塊石碑，上麵刻著"秦始皇帝三十五年，黔首萬人築此城，城成則亡"。蕭何嚇得趕緊讓人把石碑砸碎，可碎片剛埋上，就從土裏鑽出條赤練蛇，蛇信子上掛著人骨碎片。
    民間傳這蛇是當年修秦城的工匠變的。有個賣茶湯的王老頭，說他看見蛇鑽進蕭何的馬車，第二天蕭何就得了怪病，渾身起紅疙瘩，跟被磚塊砸的似的。請了個巫醫來看，巫醫說："這是築城害死的冤魂來索命，得拿活人生祭才能解。"
    二、活人生祭的"城牆傳說"
    巫醫的話傳到民夫耳朵裏，嚇得跑了一半。蕭何沒辦法，隻好貼出告示："能解城牆之怪者，賞千金。"沒過幾天，來了個穿麻鞋的老乞丐，說："要想城牆不倒，得找個"五行全缺"的人埋在牆基裏。"
    啥叫"五行全缺"？就是這人的生辰八字裏，金木水火土都不占。找了三天，還真在灞上找到了個孤兒，生來沒爹沒媽，又聾又啞，正合條件。民夫們把孤兒裝進棺材，埋在安門的牆基下。說來也怪，棺材埋下後，城牆再也沒塌過，隻是每到半夜，安門的城磚就會滲出淚水，跟孤兒在哭似的。
    長安城裏的老太太們傳，這孤兒是"城牆爺"轉世，專門來鎮邪的。後來安門附近的百姓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城牆根燒紙，嘴裏念叨："城牆爺莫哭，給您送錢買糖吃。"據說摸過那塊埋棺材的城磚，能治小孩夜哭。
    三、丞相府的"厭勝秘術"
    城牆修好後，蕭何又在城裏修丞相府。民間傳這丞相府裏藏著不少"厭勝"的機關。有個叫李四的木匠，說他給蕭何打家具時，看見後院埋著個陶罐，罐子裏裝著劉邦的頭發、牙齒，還有塊寫著"蕭何為相，萬年不倒"的木牌。
    更邪乎的是正堂的柱子。李四偷偷在柱子上刻了個記號，第二天一看，記號居然自己挪到了柱子頂。他嚇得告訴同行，同行說："這是蕭何用了"移柱法"，跟鬼神簽了契約，柱子自己會找風水好的地方。"
    還有人說，丞相府的水井連著陰司。有個小丫鬟掉進水井，三天後自己爬了上來，說井下有座宮殿，殿裏坐著個穿秦服的官兒，給她吃了塊餅，說："告訴蕭丞相，城牆占了俺的衙門，得每年送十車紙錢來。"從此蕭何每年都讓人往井裏扔紙錢，水麵上就會浮起個青麵獠牙的鬼影，衝人作揖。
    四、民間流傳的"築城咒"
    長安城的百姓把築城的事兒編成了歌謠："蕭何築城，萬人埋坑，白天砌磚，夜裏鬼哼。孤兒哭牆，丞相怕驚，送錢送紙，才得安寧。"這首歌謠傳到劉邦耳朵裏，氣得要治蕭何的罪，可蕭何拿出塊玉璧，說："這是築城時從土裏挖出來的，上麵刻著"天子萬年"。"
    其實這玉璧是蕭何自己刻的。有個刻玉的工匠說，蕭何讓他在玉璧背麵刻了行小字："築城埋孤，非我所願，陛下萬歲，丞相千秋。"工匠怕遭報應，故意把字刻得歪歪扭扭，結果玉璧獻給劉邦後，背麵的字自己變正了，還滲出血珠，把劉邦的龍袍都染紅了。
    五、城牆磚裏的"血手印"
    直到漢朝末年，長安城牆的磚縫裏還能看見血手印。有個盜墓賊想挖城牆磚當墊腳石，剛扒下一塊，就看見磚上有個小孩的血手印，五指張開，跟活的似的。盜墓賊嚇得把磚扔了，那磚自己滾到牆角，跟其他磚碰在一起，發出"嗚嗚"的哭聲。
    還有更奇的。漢獻帝遷都洛陽時，有塊城牆磚自己從牆上掉下來，滾到車駕前。侍衛撿起來一看，磚上刻著"蕭何築城，留此警示，後代皇帝，莫學吾主"。漢獻帝看了直歎氣，說："這是蕭丞相在罵朕呢。"
    六、蕭何的"鬼神報應"
    蕭何晚年得了個怪病，一看見磚牆就渾身發抖。有天他路過安門，突然指著城牆喊："孤兒饒命！孤兒饒命！"隨從們一看，城牆上的血手印居然變成了紅色，像剛印上去的。從此蕭何再也不敢出門，天天在府裏燒紙錢，說要給孤兒超度。
    民間傳蕭何死後，魂魄被陰司勾去，讓他給當年埋的孤兒當傭人。有個走夜路的貨郎，說他看見蕭何的鬼魂在安門城牆根下挑水，水桶裏裝的不是水，是血水，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個血腳印。
    結語：丞相府的"鬼神賬本"
    這長安城的城牆，表麵上是夯土砌磚，實則埋著無數民間傳說。百姓們都說，蕭何築城時跟鬼神簽了契約，用孤兒的命換城牆不倒，用丞相的運數換漢朝太平。
    後來唐朝人修長安城時，挖到了當年埋孤兒的棺材，打開一看，裏麵不是屍骨，是堆城牆磚，每塊磚上都刻著"蕭何無道，害我性命"。唐人趕緊把棺材重新埋好，還在上麵蓋了座廟，叫"牆爺廟"，至今香火不斷。
    這正是：丞相築城費心機，鬼神契約不可欺。莫道人間權術狠，陰司早有賬本記。往後的漢家野聞，就從這透著血腥味的城牆縫裏，接著往下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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