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輪台罪己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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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咱今兒嘮個新鮮的——漢武帝老來寫的《輪台罪己詔》。要說這位皇上,年輕時候金戈鐵馬,打得匈奴嗷嗷跑,可到了晚年,偏聽方士的話,又是求仙又是打仗,把老百姓折騰得夠嗆。最後一道詔書下來,承認自個兒錯了,這在皇上裏頭可不多見。長安城裏的百姓嚼著舌根說:“太陽打西邊出來嘍,皇上也會低頭認錯?”
    一、折騰半生:皇上的“神仙夢”與“霸王業”
    漢武帝剛登基那陣兒,心氣兒高著呢。北邊打匈奴,南邊征南越,派張騫通西域,又讓衛青、霍去病帶著大軍把匈奴趕到漠北去。那時候的漢朝,真是威風八麵,可架不住皇上愛折騰。
    先是聽方士忽悠,又是建柏梁台,又是派人出海找蓬萊仙島。為了鑄個“承露盤”接神仙水,花的銀子夠老百姓吃十年飯。《漢書》裏寫著,為了湊軍費,連養馬的、做小買賣的都得交稅,鹽啊鐵啊全歸官府管,老百姓苦不堪言。
    長安西市賣炊餅的王老頭就常念叨:“早些年跟著皇上打匈奴,咱心裏痛快,可後來呢?今兒征壯丁,明兒加稅賦,家裏的壯勞力都快死絕了。”這話不是瞎編,那會兒連年打仗,十戶人家九戶空,地裏的莊稼都沒人種。
    二、巫蠱之亂:火燒眉毛的“報應”
    要說讓武帝清醒過來的事兒,還得提巫蠱之亂。江充那奸臣,為了扳倒太子劉據,在太子宮裏埋桐木人偶,硬說這是詛咒皇上。衛子夫皇後為了給兒子討公道,調動長樂宮衛隊抓江充,結果被說成“謀反”。
    太子劉據被逼起兵,兵敗自殺;衛子夫三尺白綾懸梁。宮裏血流成河,長安城人心惶惶。老百姓私下裏說:“皇上老糊塗了,連親兒子都信不過,這不是遭了報應是啥?”
    更邪乎的傳言說,那段時間未央宮的井水都變了顏色,夜裏能聽見冤魂哭嚎。有個守城門的老兵賭咒發誓:“我親眼瞧見衛皇後的白影在宮牆上飄,頭發散得跟鬼似的!”這些話雖然玄乎,可也透著百姓對皇家亂局的不滿。
    三、罪己詔出台:一紙詔書驚天下
    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漢武帝終於下了《輪台罪己詔》。這詔書裏寫啥呢?承認連年打仗是錯了,說以後要讓老百姓休養生息,不再折騰了。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皇上跟天下人道歉。
    這事兒在宮裏是機密,可沒兩天就傳得滿城風雨。據說詔書抄本剛出尚書台,就被一個小吏偷偷賣給了書商。轉天兒,長安書肆裏全是手抄本,賣炊餅的、拉車的都湊錢買,邊看邊樂:“皇上也有認錯的時候?新鮮!”
    《三輔舊事》裏記了個笑話:有個老農夫不識字,讓教書先生念詔書,聽完一拍大腿:“早該這樣啊!我那三個兒子,倆死在戰場上,一個被方士騙去煉仙丹,到現在骨頭都找不著。”這話引得周圍人都抹眼淚。
    四、民間解讀:皇上認錯,百姓買賬嗎?
    老百姓對這詔書的態度可有意思了。有人拍手稱快,說:“皇上總算明白過來了,再這麽折騰,咱都得餓死。”也有人撇嘴:“早幹啥去了?死了那麽多人,一句認錯就完了?”
    西市的說書人編了段詞兒:“罪己詔,字兒挺多,說得好聽,可咱百姓要的是啥?是地裏能長糧食,是兒子能回家,是不用再交那些冤枉稅!”這話一說,底下聽書的人都跟著喊好。
    更有膽大的,在城門上貼了首打油詩:“武帝一生太張狂,求仙打仗兩頭忙。如今一紙罪己詔,能抵多少冤魂殤?”官府派人來撕,可剛撕了一張,轉天兒又冒出三張。
    五、餘波未了:罪己詔背後的民心賬
    這道詔書發出去之後,倒真有了些變化。皇上不再派人出海找仙藥,還把那些方士都轟出了宮。邊境也不瞎打仗了,開始鼓勵老百姓種地,還免了不少地方的賦稅。
    長安的老輩人說,那幾年地裏的莊稼長得格外好,許是老天爺也看皇上認錯,給了點麵子。可民間的怨氣哪是那麽容易消的?老百姓編了個故事:說詔書頒布那天,皇陵裏的漢高祖先帝顯靈,托夢給武帝:“你小子把天下折騰成啥樣了?再不改,祖宗都不認你!”
    如今去敦煌,還能瞧見出土的民間抄本,裏頭把罪己詔的字句都改成了大白話。有個抄書匠還在邊上加了批注:“但願後世的皇上都長點心,別等快死了才認錯!”您瞧,這就是老百姓的心裏話。
    說到底,皇上再威風,也得瞧著民心。漢武帝這一紙詔書,在正史裏是“千古帝王第一悔”,在民間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百姓們盼的,從來不是皇上的懺悔,而是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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