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異:祁山烽火中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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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八年213年),隴西冀城城頭硝煙彌漫。一位身著鎖子甲的女子手持長劍,銀甲在夕陽下泛著冷光,幾縷被汗水浸濕的發絲黏在蒼白卻堅毅的臉上。她眉若刀裁,眼眸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唇角幹涸起皮卻緊抿成直線——這便是王異,曹魏天水參軍趙昂之妻,一個在正史與野史交織的記載中,以智謀與勇氣改寫戰局的奇女子。
    正史《三國誌·魏書·列女傳》對她的記載字字千鈞:"趙昂妻異者,故益州刺史天水趙偉璋妻也。昂為羌道令,留異在西。會同郡梁雙反,攻破西城,害異兩男。異女英,年六歲,獨與異在城中。"寥寥數語,道盡她人生至暗時刻。而野史《隴西耆舊傳》中,對她的過往有著更細膩的描繪:少女時期的王異,常著淡青色襦裙,在渭水之濱誦讀《詩經》,肌膚勝雪,眼波流轉間帶著隴右女子特有的爽朗,發間一支木簪斜插,盡顯素雅之美。
    命運的轉折發生在梁雙之亂。當叛軍攻破冀城,王異懷抱幼子,眼見丈夫生死未卜,兩個兒子慘死於叛軍刀下。《列女傳》載:"異女英,年六歲,獨與異在城中。異恐為雙所侵,欲自殺;顧英,乃以粉塗麵,被披)褐粗布短衣),卑辭拜雙,故得免。"她用煙灰抹花麵容,披上破舊粗衣,強忍著淚水向叛軍首領卑躬屈膝。深夜,她抱著女兒蜷縮在廢墟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此仇不報,我王異誓不為人!"
    趙昂歸來後,夫妻二人決心複仇。王異摘下鳳釵,變賣首飾籌集軍費,將家中珍寶盡數換成兵器甲胄。野史《秦州記》記載,她親自訓練城中婦人:"教以刺擊之術,編為娘子軍。"訓練場上,她手持長槊shuo,古代兵器,同"矟")往來馳騁,身姿矯健不輸男兒,銀甲映著日光,宛如戰神降世。城中百姓見狀,紛紛感歎:"趙夫人雖為女子,卻有萬夫不當之勇!"
    建安十九年214年),馬超攻打冀城。王異登上城樓,望著城下如潮水般的敵軍,神色鎮定。她命人將滾燙的熱油淋下,又以強弩射擊,叛軍死傷無數。《列女傳》載:"異躬著布韝gou,臂衣),佐昂守備,又悉脫所佩環、黼黻fu fu,古代禮服上的花紋)以賞戰士。"她摘下身上所有珠寶首飾,激勵守城將士:"諸君奮勇殺敵,此城若在,我王氏必不負諸位!"
    更令人驚歎的是她的智謀。馬超久攻不下,假意求和。王異識破其計,對趙昂說:"馬超狼子野心,此番求和定有陰謀。可將計就計,引他入城!"《隴右野史》)她親自書寫詐降書,字跡工整娟秀卻暗藏殺機。當夜,當馬超率軍入城,伏兵四起,殺得叛軍丟盔棄甲。這場戰役,王異居功至偉。
    然而,勝利並未讓王異停歇。建安二十年215年),趙昂奉命討伐馬超餘黨,王異再次挺身而出,代夫鎮守城池。她每日巡視城防,處理政務,將冀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編歌謠讚頌:"冀城有女名王異,能文能武賽男兒。保家衛國心似鐵,不讓須眉半分姿。"
    王異的結局,正史載其"壽終",而野史卻流傳著不同版本。一說她晚年開辦書院,教導隴右女子讀書識字;二說她將畢生所學著成《女誡武略》,書中既有治國安邦之策,亦有防身殺敵之術;更有傳說,每逢陰雨天氣,冀城城頭仍能聽見她指揮作戰的呐喊聲。
    千百年後,隴西的博物館中,仍陳列著關於王異的史料。泛黃的紙頁上,她的故事被反複書寫。有人讚她:"祁山烽火照紅顏,一力擎天膽氣寒。縱使須眉多壯誌,也輸巾幗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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