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手中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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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借王起年的輕功和八品修為,他的戰鬥力雖未達到九品,但也相差不遠。
    換句話說,縱使天下九品高手再強,與他相較也是旗鼓相當的局麵。
    即便對方占據優勢,也不一定就能勝過他。
    像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在建茶苑毫無影響力呢?事實上,他是建茶苑的關鍵人物,更是陳的心腹,甚至是絕對信賴的存在。
    王起年現身城門,是陳院長親自布置的任務。
    他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笵賢。
    笵賢果然中計,購買地圖後與王起年建立了聯係。
    待馬車遠去,王起年離開之後,笵賢才打開地圖,發現內容潦草不堪,立刻警覺起來。
    “京都的水,果然深啊!”
    滕梓荊不解為何受騙後還要保存地圖,笵賢回答說:“花了二兩銀子買來的,總不能丟掉。”
    表麵上看似平靜,實際上他已經提高了警惕。
    早在決定來到京都的時候,他的大哥和奶奶就憂心忡忡。
    如今的笵賢,已經是九品高手。
    他原本認為長輩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但現在看來,老一輩的經驗確實值得重視。
    他們的顧慮並非無稽之談,反而提醒了他自己對京都局勢的輕視。
    就在笵賢思考之時,他驚訝地看見前方走來一個人。
    那人手裏不知拿的是什麽,遞給了保護他的紅衣騎士,那些一直忠心護送的騎士隨即悄悄離去。
    緊接著,笵家的護衛們也開始陸續撤退。
    一個體態豐滿的人出現在笵賢的馬車前,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他們都有其他任務,接下來的路程,由我護送您前往。”
    滕梓荊已經不在現場,此時馬車內隻剩下笵賢和剛剛上車的笵彬。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想見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笵彬自然明白原因,慶皇想要秘密召見笵賢。
    表麵上的理由是為了琳琬兒這個外甥女,畢竟她從小在宮中長大,慶皇對她難免有所偏愛。
    但實際上,這隻是父親想見兒子罷了。
    笵彬當然不會戳破  ,隻會默默配合。
    至於那個白白胖胖的人……
    宮裏赫赫有名的侯公公到來,笵彬微眯雙眼,心下暗忖這侯公公定非無知之輩。
    笵彬自問是否需同行,侯公公恭敬作答隻是一名下人。
    笵彬憶及舊事,如笵賢初入京都時,有宮女欲構陷,卻被慶帝輕鬆擺平且動用禁軍。
    笵彬欲觀後續,決意離開,令笵賢頗為焦急。
    笵賢擔憂兄長是否真將他獨留。
    侯公公寬慰稱那位大人並無惡意,隨即躍下馬車。
    侯公公立即駕車帶笵賢往慶廟,笵彬先前言語讓笵賢安心不少。
    笵賢問侯公公自己兄長會否有麻煩,侯公公笑言在京都能擾笵家公子者寥寥無幾。
    此言非出其口,乃背後主子之意。
    縱使笵彬低調隱忍,京都權貴又有幾人是凡人?
    單是司楠伯府存在,便能讓九成以上權貴避而遠之。
    能與伯爵府抗衡之人,大多知曉笵彬身份。
    他乃九品巔峰武者,兼任禁軍副統領,為慶帝心腹。
    這般身份地位,就連太子與二皇子也不敢輕易招惹,遑論其他顯赫官吏。
    事實上,除慶帝外,無人敢輕舉妄動。
    若家族中無九品以上高手坐鎮,得罪他恐連如何喪命都不明。
    即便有九品高手,亦需顧慮笵彬身份與笵劍情麵。
    毫不誇張地說,笵彬崛起直接讓笵家地位提升至少兩級。
    這些皆憑實力所得。
    笵彬向禁軍打探後驚覺本該現身的宮女竟未露麵。
    禁軍雖準備妥當,卻毫無意外發生。
    禁軍隻能幹瞪眼。
    “長公主為何未行動?”
    儋州刺殺若無變故,當是長公主所為。
    她對笵賢聲譽的破壞之心未曾改變,因此事牽涉她掌管的內庫。
    權力入手,豈易放手。
    思慮片刻後,笵彬恍然大悟:“或許因我!”
    長公主未行卑劣之舉,或因忌憚笵彬。
    笵彬不僅有“站神”
    之稱,更有另一廣為人知的名號——禁軍瘋狗!
    笵賢歸府,滿堂歡笑!
    笵彬對笵賢在慶廟經曆略知一二。
    故而,當笵賢持雞腿至府門前,他全無驚訝之態。
    “你手中何物?”
    笵斯轍查賬歸來,見雞腿亦是滿臉疑惑。
    笵賢未直答,反問:“這是何物?”
    “雞腿?已被咬過。”
    即便你並非嫡出,也算是笵府的公子,總不至於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吧?" 笵斯轍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掂量一番後倒出一半遞給笵賢,"你雖是兄長,可誰叫你手頭緊呢?日後缺錢隻管來找我,我每月給你五兩,權當零花錢。
    "
    手握重金的笵斯轍已不像往日那般小氣,卻也不至於過於大方。
    笵賢盯著手中的荷包,愣在原地。
    他很想問三弟是否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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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局的股份分配為三份,其中四成屬笵府,笵斯轍作為經辦人拿走三成,剩下的三成全歸笵賢。
    盡管笵賢所得分紅與笵斯轍一樣,但比起後者廣布的人脈,仍顯不足……
    坦率地說,他積蓄的財富幾乎達到笵斯轍資產的兩倍,更別說他在儋州的投資收益了?
    即便不缺錢,看到笵斯轍的好意,笵賢心裏依舊感到溫暖。
    看來,不僅大哥對他友善,就連三弟似乎也並無惡意。
    加上笵偌偌,笵家主要成員中大多對他持善意態度。
    正當笵賢默默思索之際,笵斯轍繼續追問:"那雞腿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真的去討飯了?"
    "這不是雞腿,是姑娘!"
    "姑娘?"
    看著那被咬過的雞腿,笵斯轍滿是疑惑。
    "雞腿姑娘?"
    "沒錯,就是雞腿姑娘!"
    笵斯轍以同情的目光看向笵賢,轉頭問笵彬:"二哥是不是在儋州變笨了?"
    "有事回家再談。
    "
    笵彬對兩人的玩笑興致全無,直接邀請他們入府。
    司楠伯府門庭開闊,規製頗高,正是笵彬的安排。
    入府後,柳姨娘也與笵賢見過麵。
    二人雖談不上投緣,卻表現得十分親近,這進一步印證了笵賢的想法:父親的這位姨娘雖為繼室,卻並無實權。
    隻要父親或大哥作出決定,她都會全力支持。
    笵偌偌信中提到的內容得到了驗證。
    笵斯轍發現柳姨娘並無惡意後,對她的態度有所改善。
    笵賢對父親的防備更深了,懷疑自己多年未能進京是否與此有關。
    當晚,笵劍回府,立刻召見笵賢,詢問他的規劃。
    笵賢直言隻想做一個自在的富家閑人,而他在儋州已有一定根基,但與掌控天下的內庫相比,仍有差距。
    笵劍還告訴笵賢母親的情況以及賜婚之事,順便提及內庫與長公主禮雲睿。
    聽完這些,笵賢疑惑為何長公主至今未對他動手,若是想對付他,當初他剛到京都時豈不是更好的機會?
    "長公主確實有過這樣的打算,但她不敢太過囂張。
    賜婚是皇上的旨意,她也不想徹底得罪我們笵家。
    "說起此事,笵劍頗為自豪,因為他的關係,笵家在京都的勢力無人能敵,遠超九成以上的  貴族。
    即便笵劍在京都有幾分根基,但在長公主禮雲睿心中,他算不上重要角色。
    尤其是在皇族圈子內,多數人對此漠然視之。
    其中,禮雲睿就是如此。
    僅憑笵劍一人,不足以構成對她的威脅。
    可笵劍還有一個兒子,此人不僅是禁軍副統領,還是慶皇的親信,更是一名接近九品的武者。
    這令禮雲睿不得不謹慎對待。
    再加上笵家整個家族,以及他們與慶皇錯綜複雜的緊密關係,哪怕身為長公主的她,在麵對笵家時也覺得棘手,好似觸碰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無從下手,稍有動作便可能反受其害。
    “我們家族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笵賢驚訝不已。
    禮雲睿不僅是皇室成員,還掌控著內庫,在大慶朝中的權勢堪稱頂峰。
    然而這般人物,在對付笵府時卻不得不小心翼翼。
    “縱使長公主不會親自出手,但她定不會放棄用計謀,甚至會借他人之力行事。”
    不僅是她本人,就連她最信賴的手下也不會直接針對笵賢。
    因為這樣做不僅會與整個笵家結怨,還會惹得慶皇不悅,這是禮雲睿無法承受的風險。
    不過,她雖不出手,卻不意味著不能借助旁人的力量。
    笵彬已然知曉部分情形,因而不得不公開提醒笵賢注意。
    “父親大人無需擔憂,我對自己的能力尚有信心。
    再說,長公主與我作對,不過因她不舍內庫財權。
    我不接受賜婚不就得了?如此一來,我和那位長公主便沒了矛盾。”
    “拒絕賜婚?那是你母親留下的產業啊!況且,聖旨已下,你莫非真要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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