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至於慶帝為何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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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笵彬這麽說,笵賢眉頭微蹙。
    看大哥的模樣,顯然未尋得此人。
    “情報為虛?”
    不得不承認,笵賢聰慧過人。
    他很快抓到要領。
    “若二皇子非幕後真凶,那情報必假。”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意欲害我?”
    笵賢難以置信。
    他今日才初遇二皇子禮城澤,對方怎會突生此念?
    “你將接掌內庫財權,此為其一。
    另有笵家興許卷入更深。”
    “那我們還不速離?”
    笵賢滿腹疑問。
    既知二皇子目的,他們為何不即刻避嫌?
    一旦與二皇子糾纏過密,即便無意投誠,旁人亦會妄加揣測。
    當然,笵家或許無所畏懼。
    他們毫無理由招惹是非。
    “哼,有人暗算我弟,絕不會善罷甘休。”
    笵彬輕嗤一聲。
    “大哥,那是皇子?”
    盡管笵賢之前表現得狂傲不羈,但那僅是因為他確信二皇子不敢對他出手。
    這不代表他們非要去招惹那位皇子。
    “皇子又怎樣?笵家可不是隨便就能得罪得起的,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笵彬話音未落,笵賢仿佛重新認識了他的兄長。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笵彬。
    “這也太霸道了吧?”
    笵賢起初半信半疑,懷疑大哥是為了讓他安心才這麽說的。
    但當二皇子出現時,笵彬連樓下都沒下,直接揮手喊道:“過來!”
    縱然笵賢自身並無強烈的階級觀念,但看到兄長對皇子如此說話,他的心跳還是不受控製地加速了。
    更讓笵賢驚愕的是,謝畢安一見到笵彬,就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一閃而逝。
    看來這位“一劍破光陰”
    的名號並非空穴來風,至少逃命的速度很快。
    二皇子禮城澤對這種場景早已司空見慣,甚至沒責怪笵彬的失禮行為。
    他獨自來到酒樓的臨街包間。
    “這不是笵家的兩位公子嘛?這緣分確實不淺啊。”
    禮城澤的態度異常親熱。
    “二殿下,我弟在儋州遇刺,幕後主使是建茶苑,線索全斷了。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查到了一些端倪。
    此事恐怕與皇室脫不了幹係。”
    “笵大公子果然聰明!既然能調動建茶苑,而且受害者是我令弟,那背後之人想必也是皇室中人。”
    禮城澤點頭回應。
    “是你幹的嗎?”
    笵彬突然質問。
    “當然不是。”
    禮城澤急忙搖頭。
    從禮城澤的反應中,笵彬判斷出他在說實話,那麽幕後之人另有其人。
    “你在試探我?”
    禮城澤突然意識到並問道。
    “就算是在試探又如何,二殿下?”
    笵彬語氣不善。
    他與禮城澤有過約定,禮城澤不能再接觸笵家其他人。
    顯然,這位二皇子違反了他們的協議。
    禮城澤目光中帶著幾分迷戀,“我喜歡你這般無所畏懼的模樣,簡直讓我沉醉!你真的不幫幫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才繼續說道:“我的承諾始終如一——封王,永遠守護儋州。”
    聽到這話,笵賢震驚得幾乎無法相信。
    比起他人,笵賢心性夠冷靜,但仍被這句話深深震動。
    畢竟,大慶曆史上從未有過女子封王的先例。
    禮城澤的提議近乎瘋狂。
    “而且,內庫的管理權也可以交給你,我絕不過問。
    即便將來我登基為帝……”
    禮城澤的話越來越大膽,甚至在笵彬麵前也毫不避諱地提及登基之事。
    “你覺得自己的勝算有多大?”
    笵彬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單憑現有力量,難超百分之一。
    可若你能助力,我或有三四分勝算。
    尤其當你晉升大宗師之後……”
    話至此處,禮城澤仿佛已然神誌錯亂。
    “到那時,我便有六分以上把握!如何?可願試上一試?”
    成功則可封王,而失敗卻需以全族性命相抵。
    笵彬神色平淡:“待真有此機會再議,莫在此空談將來。
    今日之事暫且揭過,切記,莫再如此。”
    言罷,笵彬起身,攜笵賢離去。
    出酒樓後,二皇子自窗探身喊道:“我時刻等候你的答複!”
    禮城澤立於街心,毫不遮掩對笵彬道:“這也太過狡詐了吧?他難道想把我們拖入困境?”
    笵賢轉頭望向二皇子,滿是困惑。
    笵彬低聲說:“無須理會,他已近乎瘋狂,行差踏錯皆有可能……”
    不知這是否為慶皇之試探?近來慶皇對二皇子壓迫愈甚,實非吉兆。
    “首領,叛徒已被尋獲。”
    歸途之中,隱蝶傳來此訊。
    王不二
    “你先回府,我尚有事務需處置。”
    笵彬對笵賢說道。
    笵賢饒有興致打量隱蝶,問兄長:“此乃你麾下最強探子?怎從未見過?”
    隱蝶恭敬施禮:“小人叩見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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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笵賢笑道:“既如此,我先行告辭。”
    笵賢圍著隱蝶轉了一圈,眼中滿是好奇。
    臨別時仍忍不住回首試探。
    “至少告我,你是男是女。”
    隱蝶著小廝衣裳,聞言身軀驟僵。
    “哈哈,隨意一問,莫介意!這位姑娘……”
    笵賢身影消散。
    素來沉穩的隱蝶終究未能忍住,回頭多瞧一眼。
    她將笵賢背影深印心底。
    “大人,屬下失儀。”
    隱蝶察覺失態,連忙請罪。
    “懇請大人懲處!”
    “我這二弟心思向來機敏。
    你這般告知,已是破綻顯露。
    他若猜出你身份,亦無怪哉。
    隻是你喬裝時需更謹慎些。”
    縱使笵彬未發現隱蝶有何顯明破綻,但憑本能辨識出其真實身份。
    笵賢雖達九品修為,顯然無法做到這點。
    他應是從諸多細微之處察覺了隱蝶本尊。
    “屬下謹記。”
    隱蝶語調複歸平靜。
    “叛徒何在?帶我去觀瞧。”
    隱蝶親至,表明叛徒不局限於禁軍。
    或是其麾下其他之人。
    非虎衛成員,便是暗衛之一。
    這一點,笵彬早已料到。
    然而,待見到叛徒,他仍吃了一驚。
    “王不二?”
    笵彬設想諸多可能,卻獨獨未曾料及是他。
    在儋州故土,笵彬擁有一些親信。
    然而踏入京都後,他真正能夠完全信賴的僅有五人,其中包括隱蝶與高噠這樣的鐵杆追隨者。
    王不二是暗衛中首位歸附笵彬的人。
    一番考核之後,笵彬接納他為下屬,命其搜集宮廷的情報。
    他是笵彬麾下最得力的幾人之一。
    當下,王不二甚至掌控著部分暗衛的調度權。
    笵彬對王不二傳遞虛假情報的行為毫不意外。
    “為何?”
    笵彬冷峻地質問,聲音中隱含殺氣。
    隻要王不二的回答稍有偏差,下一瞬就可能身首異處。
    王不二沒有急於回應,而是掙脫兩旁的束縛,戴著鐐銬跪地,朝著笵彬重重磕了個頭。
    磕完頭後,王不二才開口道:
    “屬下辜負了您的信任,罪無可赦。
    如今隻求一死,懇請您成全!”
    望著王不二決心赴死的姿態,笵彬仿佛看到了那個幕後之人的影子。
    顯而易見。
    以往隱藏未現,如今卻公開露麵。
    “寧死也不願揭露背後的主使?好,那就依家規處理。
    我會成全你!”
    笵彬眯著眼睛,抬起了手。
    就在他準備行動之際,一個陰冷的身影突然闖入房內。
    “洪公公!”
    眾人見到此人,無不震驚。
    身為大內總管,洪公公的到來意義非凡。
    “這是你的計謀?”
    連笵彬都停下了動作,陰沉地盯著洪泗庠。
    “笵統領,你是看我不順眼嗎?”
    洪泗庠開口說道。
    “怎敢如此!傳聞中有四大宗師,除已知的三位外,另一位便隱匿於皇宮之中。
    公公可知曉,這位宗師到底是誰?”
    笵彬語氣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曉。
    我也勸笵統領一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至於眼前之人,洪泗庠認為並無過錯,因發號施令的,是更上一層的人物。
    他並未直接提及對方的身份。
    但他的言外之意已經相當清楚。
    借假情報引導笵彬去見二皇子的,正是慶帝。
    至於慶帝為何這麽做?
    洪泗庠稱自己不知情,也無意探究。
    這才是做臣子的本分。
    換言之,以笵彬的地位,這些事他不該多問。
    盡管他是虎衛與暗衛的首領,但這並非隻有他能指揮這兩支隊伍。
    真正的主人是陛下。
    “洪公公此行可是奉命?”
    笵彬顯然仍未被說服,依舊氣勢洶洶。
    “老夫隻是向統領說明利弊,至於笵統領如何抉擇,老夫無權幹涉。”
    並非奉旨,僅是勸告……
    “若這是陛下的命令,王不二自然沒錯,甚至有功。”
    笵彬放下寶劍,王不二也擦拭了額頭的汗水。
    誰能料到,他竟然如此緊張?這一刻,他感覺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若洪公公再遲片刻到來,結果將難以預料!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即將結束之際,笵彬突然轉身向洪公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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