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笵家已有大宗師已令人震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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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笵家已有大宗師已令人震駭,如今又要建立如此龐大的勢力?
    難道是要謀反?
    開天辟地,清北學院
    “創辦學院?”
    一直溫和含笑的慶帝,忽然間臉色陰沉,語氣也轉為嚴肅。
    他的這一轉變讓整座大殿充滿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迫感不同於笵彬所帶來的,而是更高層級存在釋放出的威壓,源於地位差異及根深蒂固的階級區別。
    滿朝文武無人敢發聲,連呼吸聲都壓得很低。
    慶帝的目光投向笵彬,其中飽含嚴厲與審視。
    站在人群後麵的笵賢這才領悟,那位平日對自己頗為慈愛的慶帝,原來還有另一麵。
    作為一國之君,慶帝此刻展露的是的一麵。
    盡管他對笵彬的實力有所忌憚,也想將其招攬至麾下,但對於危及大慶根基之事,他是絕對不容忍的。
    這不是他個人的觀點,而是整個皇室,乃至整個大慶的共識。
    縱使笵彬是大宗師,在這樣強大的集體意誌麵前,似乎也難以占據上風。
    “形勢即將變得嚴峻。”
    殿內所有人對此都有所感知。
    尤其是笵賢。
    在這次覲見之前,笵賢特意向笵彬求教。
    笵彬的回答是:“作為大宗師家族,不進則退。
    要麽像夜家一樣向皇室低頭,要麽堅持鬥爭到底!”
    顯而易見,笵彬選擇了後者。
    他拒絕妥協,有自己的目標,無論慶皇是否認同,他都會堅持自己的立場,即使最後可能導致兩敗俱傷。
    笵彬堅信,慶皇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所以,對於笵家而言,最糟糕的情況不過是離開大慶。
    “笵愛卿,打算在儋州建立一所書院?”
    “是學院!”
    笵彬直麵問題。
    “是為了弘揚大道?”
    “沒錯。”
    “不知道你這個學院的學生將來會為誰服務?”
    慶皇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果笵彬真的懷有私心,想要建立一個操控朝局的組織,慶皇絕不會允許。
    “自然為大慶效力!”
    笵彬果斷回應:“胡大人之前不是擔心武者缺乏管束嗎?我也覺得胡大人的憂慮很有道理。”
    笵彬神情坦蕩。
    “武者不受約束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他們的實力太過強大,缺乏有效的製約力量;二是他們沒有接受係統的教導,不懂得如何正確使用自己的能力。
    我要創立的學院,正是為此而建。
    通過教育引導這些武者,在增強實力的同時明確力量運用的方向。
    等他們學成出師,必然成為大慶的中堅力量。
    無論哪個部門有需求,都可以吸納他們效力。”
    笵彬話音落下,滿朝文武瞬間恍然大悟。
    至此,大家終於明白了笵彬的真實意圖。
    笵彬雖然無意  ,但也絕不會甘於平庸。
    他與夜流雲截然不同。
    夜流雲之所以選擇退出朝堂,歸隱山林,一方麵固然是因為政見分歧,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笵彬顯然沒有這樣的想法,身為大慶重臣的他雖然不能直接掌控權力,但一直在嚐試以多種方式影響大慶。
    盡管笵彬言辭謙遜,但從他學院畢業的學生,未來必定與他產生千絲萬縷的聯係。
    短時間內或許看不到顯著的變化,但時間長了,朝野內外都將遍布他的影響。
    就算笵彬沒有刻意拉幫結派,他的影響力依然不容小覷。
    在通常情況下,這已經是事實。
    一旦他心懷私念,他掌控的學院可能會比整個儋州還要複雜且危險。
    “好!太好了!”
    慶皇連連稱讚。
    群臣能想到的問題,慶皇自然早已有所考量。
    然而,眾人無法看透慶皇的真實意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慶皇對笵彬的提議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笵卿果然不負大慶中流砥柱之名,一句話便讓我茅塞頓開。
    學院之事確需推動,至於命名,還須深思熟慮。”
    慶帝話畢特意停頓,留給眾人發言的空間。
    即便是普通大臣,也能猜到他的心思,更何況是智慧如琳若甫這般的人物。
    然而,令慶帝意外的是,琳若甫隻是安然而立,絲毫不顯開口之意。
    之前為維護文人尊嚴與笵彬爭論尚可理解,但如今局勢之下,若他主動表態,冒犯未來的姻親以及天下罕見的大宗師,顯然不合常理。
    除非琳若甫糊塗了,否則斷不會貿然站出。
    “臣以為,可稱作皇家學院,或大慶皇家學院。”
    輪椅滾動聲響起,陳率先起身,向慶帝奏道:“若此學院必以劍為核心,則陛下與皇室不應置身事外。”
    笵彬身為院長,對學生影響深遠,但如果學院得以冠以皇家之名,皇族對學生的影響未必低於笵彬。
    這是一種平衡,也是一種預留手段。
    即便雙方並無決裂之意,但防患未然總歸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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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卿所言極是,笵卿怎麽看?”
    慶帝問道。
    不得不承認,老臣確實可靠,尤其是像陳這樣的重臣,從不讓慶帝失望。
    慶帝轉頭看向笵彬:“陳大人所言有理,朕亦覺得學院設在京都較為適宜。”
    另一位大臣隨即附和:“陳大人的建議極為巧妙,通過命名占據天時地利。
    若學院定在京都,即便笵彬為院長,其影響力也會受到製約。”
    京都藏龍臥虎,若有這些聰慧之人在京中坐鎮,隻需略施策略便能左右生源。
    笵彬即便再努力,最終可能也隻是徒勞一場。
    然而,當那位大臣說完後,陳與慶帝都微微眯眼,其意不言自明。
    那位大臣的想法雖好,卻忽略了關鍵一點——慶帝為何不能獨斷專行?簡單來說,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盡管大慶國力強盛,但在大宗師級別的較量中,大慶的力量並非無懈可擊。
    因此,慶帝與笵彬實際上處於平等協商的地位。
    笵彬的提議提出後,慶帝不得不予以尊重,勉強同意。
    但慶帝也可借此提出自己的條件,比如陳所提的在學院前冠以皇家之名。
    笵彬若不願撕破臉皮,便難以完全擺脫這兩個字的影響。
    慶帝的目的已經達到:隻需在學子心中種下觀念的種子,待時機成熟,便可助其成長壯大。
    如此一來,雖不能完全削弱笵彬的影響力,但也足以大幅限製其權力,使其無法獨攬學院大權。
    然而,就在此時,又有人提出了新建議。
    局麵發生了變化,這好比多走了關鍵一步。
    笵彬自然也能邁出這一步。
    “留在京都也無妨。”
    笵彬最初答應了那位禦史的請求。
    若學院設在京都,必定會麵臨許多約束。
    笵彬做出了退讓。
    他退讓並非全為權衡利弊,更因為他覺得學院留在京都確實更為適宜。
    儋州地處偏遠,即便設立劍院,吸引的英才也會受限,這難以改變的事實讓人心生憂慮。
    京都則不然,無論是人口基數還是經濟實力,都遠超儋州。
    若是學院已然聞名遐邇,選址便無需多慮,但目前它尚默默無聞,這一步的選擇將直接影響未來的發展速度。
    相較之下,京都無疑是更明智的選擇。
    笵彬亦認為,此決策更容易獲得慶帝及其臣僚的認可。
    他們皆非愚蠢之人,自然明白學院的意義所在。
    因此,學院建於儋州或京都,對他們而言有著截然不同的分量。
    笵彬應允此事,讓滿朝官員倍感寬慰。
    此刻,一些目光銳利的人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他們提出兩點要求,笵彬直接忽略了第一點,直接接受了第二點。
    這暗示著什麽呢?
    陳提出的劍議,雖未得到慶帝的明確承諾,但從他的態度來看,顯然已有所觸動。
    笵彬此刻的表現,是否表明他根本無意采納第一個建議?這個問題太過複雜,連那些精明的文武百官一時之間也難以迅速反應。
    “關於學院的名字,‘皇家’二字固然氣勢非凡,但我認為還有提升空間。
    大慶不僅代表當下的輝煌,更是未來天下的象征。
    我希望學院命名為清北學院。
    若陛下願意賜字,相信學院未來的學生必將銘記皇恩。”
    笵彬坦然道出心中所想。
    滿朝文武再度陷入沉寂,大氣不敢出,唯恐稍有不慎冒犯到慶帝。
    笵彬言語婉轉,但在場之人並非愚鈍之輩。
    要評判一個人的真實意圖,不能僅憑其言辭,還需看其實際行動。
    即便笵彬口若懸河,實際上他已經拒絕了陳,間接也拒絕了陛下。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而且這不是私下的拒絕,而是在公開場合的直接回絕。
    滿朝官員也注意到,笵彬的轉變顯而易見。
    然而,這次的感覺尤為不同。
    直至此刻,他們才真正領悟,笵彬的地位已與慶帝平起平坐。
    大宗師的地位堪比一國支柱,這是眾人的共識。
    甚至在某些方麵,大宗師的聲望超越了王朝本身。
    不過,這種認知與眼前看到的實情仍有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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