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在他眼中,那不過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館和一條漫長的鐵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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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那不過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館和一條漫長的鐵軌……
盡管畫麵有些模糊,與笵彬記憶中的模樣略有差異,但博物館和鐵軌依舊清晰可見。
笵彬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接近。
大宗師擅長隱藏氣息,能夠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緊跟在笵彬身後的那個人,也在刻意掩飾自己的存在。
然而,笵彬還是有所察覺。
但他選擇了裝作渾然不知,依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幅畫。
“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很奇妙?”
背後傳來的聲音。
笵彬這才猛然回頭,驚呼:“陛下!”
距離笵彬隻有幾步之遙的慶皇,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假裝出來的驚異。
慶皇對笵彬的反應感到相當滿意。
“看來你已經被這幅畫完全吸引住了,連 近都沒注意到。”
“臣惶恐!不知陛下這幅畫描繪的是什麽?”
笵彬繼續演著自己的角色。
“這就是它神奇真實的樣子!當年夜卿眉所畫,我一直保存到現在。”
夜卿眉當年留下的遺物不少。
現在這些遺物,一部分由老太後保管,大部分屬於慶皇。
真是見鬼了,慶皇竟然服軟了!
“你大概已經聽說了,關於笵賢的身世,以及過去的一些事情。”
慶皇的聲音裏透著回憶。
他始終忘不了那個從神妙走出來、在他眼裏宛如神女的女子。
“臣略有所知。”
笵彬心裏疑惑,慶皇特意安排這次對話,究竟想達到什麽目的?
所以他並沒有急著表態,隻是靜靜地等著慶皇主動解釋。
隻有真正明白皇帝的真實意圖,笵彬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麽走。
“你現在也成了父親,或許能理解一位父親的感受。”
慶皇笑著說。
盡管笵彬之子入祠堂的事情,笵家處理得很隱秘,無人知道。
而且站豆豆和海棠朵朵自從進了笵家後,除了跟著笵彬,從未出去過。
在一般人看來,這種情況下不可能知道她們的動向。
然而慶皇顯然與眾不同。
就算笵家再低調,他也知道了這件事,並且確定那孩子確實是笵彬的。
“陛下?”
“不用多說,不過是北齊的一個貴女罷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將來滅了北齊就沒事了。”
慶皇的笑容就像慈祥的長輩。
但他的話語卻充滿試探。
自從笵彬的兒子出現,無論是慶皇那邊,還是監察院那邊……
他們的調查都沒有停止過。
這說明了什麽呢?
很明顯,他們都想知道笵彬的女人究竟是誰。
這對他們未來的計劃會產生重大影響。
也許他們早就在考慮,如何利用這一點來對付笵彬。
為什麽慶國能輕鬆控製夜留雲,卻難以對付笵彬呢?
原因很簡單。
一方麵,笵彬的想法不同於普通人,擁有現代人的思維模式,在處理問題時更為靈活。
相比之下,夜家顯得有些拘謹。
他們在很多事情上顧慮太多,不敢輕易突破限製。
如果給自己設限過多,做事情就會畏首畏尾。
笵彬從不考慮這些問題,所以能應付各種情況。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笵彬的弱點很少。
他的唯一弱點就是家人。
但笵家人並不是好對付的,他們不僅和慶皇關係密切,自身也有能力。
因此,笵彬不必過於擔心他們。
夜家為顯赫世家,夜流雲若還心係家族,便無法脫離桎梏。
從慶帝目前的言行看,他對站豆豆的身份似仍未明了。
這也合情合理,畢竟縱使建茶苑與慶國探子皆非等閑之輩,北齊亦能與慶國分庭抗禮。
作為大國之一,北齊的勢力不容小覷。
當前北齊境內,有兩位極強的密諜統領,分別是沈重和肖恩。
二人雖互爭長短,但在對外事務上卻十分一致。
有這二人守護,慶帝與建茶苑想得到準確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
直白講,這是辦不到的事情。
笵彬非愚魯之人。
慶帝竭盡全力未得之情報,笵彬自然也不會輕易示人。
他笑著避開此話題。
對此,慶帝並不覺意外。
或許以往,這位至高無上的 還將笵家幾位青年視作孩童,不論兒子笵賢還是笵彬,即便他們才華橫溢,於慶帝眼中依舊是孩子罷了。
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尤其是尚未成熟的。
慶帝曾把這些人當作棋子,隻求他們依自己的意願行事,不許有自己的主張。
但世事變遷,即便是慶帝這般人物,也難以重現舊況。
單論子女,慶帝對笵賢的態度已大為改觀。
隨著笵家崛起,他開始試圖籠絡這個兒子。
慶帝原以為此事易如反掌,卻不想笵賢在歸附時也有私念。
有些心思被慶帝察覺,有些則不解。
畢竟他是親生兒子,一向甚為看重笵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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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對笵賢的真實意圖仍無十足把握。
那個年輕人,在某些方麵早已超出他的掌控。
要知道,笵賢手中的權柄全由慶帝賦予。
即便如此,慶帝也不能再將他當孩童看待。
何況還有笵彬這般人物——年僅十九卻是宗師級高手,且修為從未停歇。
現在,在神功的輔助下,慶帝的實力今非昔比。
經過懸空寺一戰後,慶帝對自己實力的認識更為清楚。
雖然至今他仍未與北齊國師苦荷以及東夷城的四顧劍真正交鋒,但他已確定自己能在硬實力上勝過其他三位大宗師。
唯獨讓慶帝頭疼的,隻有笵彬。
笵彬與五竹聯手對付神功使者那一戰,給慶帝留下極深印象。
這位號稱大宗師的神功使者,實際上的戰力甚至超過大宗師自身。
而在與笵彬的對決中,慶帝毫無優勢可言,甚至一度麵臨笵彬單獨對抗神功使者圍攻的局麵。
這種戰鬥力早已遠超大宗師水準。
近來笵彬也在不懈追求更強的力量。
如今慶帝已無法確切判斷,眼前這位青年究竟有多厲害?
以慶帝的性格,在沒有十足把握戰勝笵彬之前,絕不會輕舉妄動。
雙方稍作試探,慶帝依舊未能獲取想要的信息。
一方麵,笵彬保持高度警惕;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
隻要笵彬不願開口,無人能逼他說出答案,就連慶帝也無可奈何。
即便二人關係尚未徹底決裂,笵彬依舊能夠帶著笑意與慶帝寒暄,並展現出極大的敬意。
這並無不妥。
然而,一旦雙方撕破臉皮,便是各自施展手段。
正因雙方皆清楚這一點,所以彼此行為都會有所收斂。
縱使慶帝心中再好奇,隻要笵彬守口如瓶,他也隻能徒歎無計。
幾番交談後,見無明顯成效,慶帝切入正題:“關於大東山之事,你有何想法?”
大東山盛會的規模遠超笵彬預期,但時局已定,他不得不參與其中。
針對大東山的具體規劃及清北學院需做的準備,笵彬坦然陳述了自己的方案。
慶帝聽罷連連點頭,顯然對這些構想頗為讚同。
“清北學院的所有事務,包括八品九品的布置,均可依你的建議施行。
若需朝廷助力,盡可提出。
清北學院的建立,必將成為曆史上的大事!”
慶帝態度誠懇,令笵彬感到些許不安。
他總覺得,這樣一位通情達理的君主,背後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實說,笵彬並不願往這方麵想,但身為大宗師的敏銳直覺,讓他無法忽視這種預感。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警示他,慶帝的要求絕非簡單。
慶帝剛提及此事,笵彬便意識到對方必然另有目的。
如果慶帝單純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根本無需找他。
他此刻登門,必定有所求。
"陛下?"笵彬不再掩飾,直接提示慶帝有話直說即可,無需隱瞞。
慶帝注視著笵彬,目光微微閃動。
他知道,對於笵彬來說,這些話並無實際影響。
"事情是這樣的,等一切都結束之後,大宗師們是否要進行論道或者切磋呢?"
慶帝見笵彬不上套,索性將話挑明。
笵彬心頭猛然一震,果然如他所料,慶帝確有所圖。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情況也在預料之中。
慶帝雖有深厚的內力,但除此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單憑自身實力,他對其他大宗師難以構成實質性威脅,除非抓住合適的時機。
笵彬曾以為慶帝已不足為懼,其消滅大宗師的計劃也該終止。
但如今看來,情況未必如此。
慶帝的想法或許發生了新的轉變。
"陛下有何打算?"
雖然笵彬已經猜到慶帝的心思,但他並未明言。
畢竟這個老謀深算的人思慮周全,自己若是表露過多,恐被察覺。
要知道,意欲在大東山大會上有所行動的不隻是慶帝,笵彬也有類似意圖。
"你也位列大宗師,應當知曉這些強者的實力。
"
慶帝微微一笑,笵建點頭讚同。
他對慶帝的意思心領神會。
在未接觸 之前,他亦以為大宗師不過是些實力非凡的個體。
這種認知在他心底根深蒂固。
在穿行至此之前,他曾看過一些網絡文章,其中有一篇讓他印象深刻——講述泗州劍客憑借自身之力,一劍庇佑整座城池的故事。
乍一看,這位劍客似是無堅不摧。
但實則不然,他所展示的能力,也不過是能夠對付上萬精兵的水平。
換言之,一位大宗師約等於一萬名訓練有素的戰士。
苦荷成名之戰也是如此。
他並未真正斬殺數萬叛軍,隻是擊斃了幾人,便讓其餘敵軍聞風喪膽。
就連笵建初來乍到時,也曾有過類似的誤解。
他認為,一個大宗師就相當於一萬名精兵。
直至他晉升至九品,並成為宗師後,才顛覆了這個想法。
大宗師僅值一萬名精兵的說法,實在荒誕。
世人嚴重低估了大宗師的真正實力。
就拿慶帝來說,他的護體真氣何其強大,即便有秘法加持,也隻能勉強 防禦,還不足以致命。
在這個世界裏,刀劍又如何能傷害到大宗師?
再說大宗師持續作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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