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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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沉。
    李長生望向老者,說道:“墓葬口在哪裏?”
    “村尾山間。”
    老者說罷,手指尖輕輕一彈。
    地麵之上,塵土像是突然聚攏在一起,隨後又緩緩散開,不斷變化。
    不到片刻,整個村子和四周的地形圖,竟然出現在大地之上。
    李長生低頭看了一眼,一笑,說道:“多謝。”
    話音落下,轉身便走。
    “不必客氣,仙師慢走!”
    老者朝著李長生的背影,微微躬身。
    不多時,李長生已經走出了迷霧,領著老漢和少年郎,便朝著村尾的方向而去。
    老者站在迷霧裏,卻像是久久不肯離開,目光幽然,望著李長生離去的方向。
    “你在做什麽?”
    一個聲音,從老者身後傳來。
    隱約之間,像是有一頭猛虎,逐漸靠近。
    黑暗之中,幽森的雙瞳,閃著如燭炬一般的光芒。
    “那可是李長生啊!總得多看兩眼!”
    老者似笑非笑的說著,有些感慨。
    “哦?他可有什麽稀罕處嗎?”
    身後的猛虎,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像是並不太清楚李長生的來曆。
    老者聽到這話,卻是有些驚詫,斜眼看了一下身後的猛虎,笑道:“你來此處,任職山神一職,已經有數十年之久,你不知道他?”
    “這荒山野嶺的,村落也就幾家,與世隔絕,他一個外來人,我又怎麽認識?”
    猛虎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似是有些不滿。
    老者有些無奈,說道:“也罷,也罷,總而言之,你今後若是遇上他,可得小心一些,莫要張揚。”
    說話之間,老者揚手一揮。
    刹那,一團團的迷霧,不斷翻湧滾動,像是被吸入那陰森茂密的山林之中。
    不多時,迷霧消失了。
    老者與猛虎,也不見了。
    ……
    “李小兄弟,你帶我們從村頭走到村尾,是幹什麽?”
    “對啊,這村子我們熟,李大哥你要去哪裏,直接跟我們說就成,我們帶你去。”
    少年郎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
    村尾臨山,順著曲折蜿蜒的山路走,一路上雜草叢生,露水潮濕。
    這夜裏行路,多有不便,若是一不小心,被躲藏在灌木叢裏頭的蛇,冷不丁咬一口,那可得不償失。
    即便是住在這地方的山裏人,夜裏也不敢隨便進林子。
    不過,李長生似乎對這些絲毫不在意,自顧自走在前頭,仿佛根本不擔心。
    走了百來步,便隱約能聽見流水潺潺的聲音。
    “村後頭有條小溪,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
    老漢開口說著,似是為李長生解釋一下地形地貌。
    果不其然,又走了百來步,真能瞧見一條小溪。
    說是小溪,其實也就一人寬,微不足道,若不是有流水聲,隻怕都不容易被發現。
    錯亂的雜草,生長在兩側。
    夜裏潮寒的露水,像是能夠滲透單薄的衣衫,刺入骨髓。
    李長生走到溪水旁,看了兩眼,又朝著村子的方向看去。
    雖然有草木遮掩住視線,但站在這個方位,卻是能夠清晰的瞧見村子裏頭的一切,隱約之間,還能看見老者所說的那座太神廟。
    在黑暗之中,廟宇顯得有些詭異,仿佛上頭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氣,不斷縈繞盤旋著。
    “就這裏,挖。”
    李長生看了一眼腳下,開口說道。
    “這?”
    老漢有些驚詫。
    這墓葬還有這麽大?
    從這裏延伸到村子裏老漢家,少說有千米之遙,在古代除非王侯將相的墓園,才有這規模。
    “挖吧,看看能挖出個啥。”
    李長生催促道。
    聽到這話,老漢也沒遲疑,向一旁的少年郎使了個眼色,兩人鋤頭鐵鍬揮舞起來,虎虎生風。
    別看老漢年紀大,這山裏人經常幹農活,力氣就是大,體格也好。
    這掘墓挖地的活計,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要是按一鏟八十算,今夜這爺倆都能脫貧致富。
    挖了約摸兩刻鍾,老漢突然想到什麽,一抬頭,看向一旁的李長生,說道:“你不挖?”
    “大爺,我城裏來的,身子骨嬌氣,幹不了這累活,再說了,我幫你解決事情,不收分文,就當給你們交換了。”
    “有道理。”
    老漢點了點頭,又開始埋頭苦幹。
    夜黑風高。
    三人在這小林子裏,狗狗祟祟,偷感十足。
    好在村子裏頭的人都睡下了,動靜不大,也沒能影響到別人。
    一陣忙活過後,約摸個把時辰的時間,這一個大窟窿就挖出來了。
    果不其然,一鐵鍬下去,猛然之間,像是砸到什麽石頭,“咯噔”一聲。
    三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挖到了。”
    老漢大喜。
    三人湊上前去,定睛一瞧。
    果不其然,隻見土坑裏頭,露出了一塊石碑。
    這石碑看著十分古舊,估摸著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
    李長生見狀,伸手去摸。
    一股陰冷冷的寒意,似是透過石碑泛起。
    “是這個了。”
    李長生點了點頭。
    “李小兄弟,那現在該怎麽辦,要不要繼續挖?”
    瞧見挖見了東西,老漢這一刻也不覺得累了,隻想要看一下這墓葬裏頭,到底有什麽東西。
    李長生說道:“不用挖了,你們閃開,站遠點。”
    “好。”
    聽到這話,老漢和少年郎連忙向後撤退了幾步。
    “再遠點。”李長生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又揮了揮手。
    老漢和少年郎又退了十來步,這才停下來。
    瞧見距離差不多了,李長生點了點頭,念道:“太陰化生,水位之精。虛危上應,龜蛇合形。周行六合,威攝萬靈。無幽不察,無願不成。劫終劫始,剪伐魔精。救護群品,家國安寧。數終末甲,妖氣流行。上帝有敕,吾故降靈。闡揚正法,蕩邪辟兵。化育黎兆,協讚中興。敢有小鬼,欲來現形。吾目一視,五嶽摧傾。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大喝一聲“勅”,猛然一跺腳。
    “轟隆”一聲,麵前的土坑,瞬間爆炸開來,塵土飛揚。
    驚得老漢和少年郎一個激靈,頓時都癱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
    隻瞧見剛才的土坑,這一刻,已經完全被炸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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