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包老板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呆愣了一下，說道：“李先生，我瞧著這些姑娘還不錯啊？”
    李長生笑道：“我倒是想要再換一批。”
    媽媽桑聞言，遲疑了一下，連忙走上前來，賠笑道：“李先生是不是有哪個老相好在這裏？如果有，直接說名字，我喊她來就是，又或者，是李先生有什麽……特殊的……要求……”
    說到這裏，媽媽桑不敢直說。
    有一部分客人，或許是有老相好，不好意思說，所以會一直換一批，換到看見老相好為止。
    這種情況下，還不如讓客人直接說出老相好的名字，讓她直接過來陪李長生就好了。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客人可能真的不喜歡女的。
    如果真的不喜歡女的，這倒也好辦，媽媽桑去找幾個鴨子就好了。
    這不是什麽難事。
    李長生微微一笑，麵色自若，說道：“我性取向正常，媽媽桑放心。”
    “這樣啊？”媽媽桑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我就有些疑惑了，李先生，這些姑娘，任何一個拎出來，都是可以當頭牌的，要身段有身材，要才藝有才藝，要樣貌有樣貌，能歌善舞，才藝雙全，李先生到底是想找個什麽樣的，可以將要求說一下！”
    “對啊，李先生，你喜歡什麽樣的，大可放心說。”包老板點頭，跟著附和。
    “我倒也沒啥要求，主要看感覺，就是這些我不太喜歡！”
    李長生搖了搖頭。
    “這……”
    媽媽桑有些懵逼了。
    沒要求，這反而是最大的要求。
    看感覺，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有要求，尚且能夠滿足，沒有要求，反而讓人找不到一個具體的標準了。
    見這幾人麵露為難之色，李長生說道：“這樣吧！媽媽桑要不然帶我去後廳轉一圈？你們這姑娘不是挺多的嗎，我去後廳轉一圈，看看喜歡哪個，如何？”
    聽到這話，媽媽桑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說道：“好，李先生都發話了，顯然不是故意來為難我們的，既然如此，我帶李先生去後廳轉一圈，我這夜總會裏頭的姑娘，任李先生挑選。”
    “好！等著就是媽媽桑這句話。”
    李長生十分滿意，站起身來。
    眾人紛紛跟著站起，在媽媽桑的帶領下，朝著後廳走去。
    後廳裏頭，一堆姑娘在等著。
    這夜總會平日裏頭，姑娘倒是不少，現如今瞧見這客人進了後廳，都有些驚訝。
    這樣的事情，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一部分財大氣粗，又或者是夜總會得罪不起的客人，都是直接進的後廳選公主的。
    “起來，起來，都站起來，精神點，讓李先生好好看看！”
    媽媽桑扯著嗓子喊著。
    一個個小姑娘，如同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都熱鬧起來，紛紛站起身來，麵帶笑意。
    這滿堂春色，倒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馮叔都看得眼睛都直了，禁不住心裏頭暗自歎氣，也是生錯了時代，早生了二十年，現如今都有些有心無力了。
    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這等風月場所，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你們一個一個，來跟李先生打招呼！”
    媽媽桑招呼著。
    姑娘們輪番走上前來。
    不少穿著倒是十分清涼暴露，動作稍稍大些，一鞠躬，基本上就已經一覽無遺了。
    外國妞更是一個個都有自己的特色，風情萬種。
    要不說這古代的富家子弟喜歡逛窯子，放到現在，也是如此。
    各異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之中，聞起來倒也讓人有些不適。
    李長生靜靜地站在那裏，看了一圈，沉默不語。
    “李先生，怎麽？還是沒有滿意的嗎？”
    包老板也有些摸不透李長生在想什麽了。
    馮叔雖是跟李長生一起來的，但此時也一臉疑惑。
    “唉，看樣子是無緣了，本想享受享受，沒想到，都沒合適的，也罷，也罷，打道回府吧！”
    李長生抬頭望天，悠悠說了一句，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媽媽桑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似是也有些不悅了。
    她混夜總會那麽多年，還沒見過如此難搞的客人，除非是同行過來砸場子。
    可看這樣子，也不像啊！畢竟還有包老板陪著李長生。
    再說了，誰敢來這個夜總會砸場子？
    這裏的背景後台，可是不一般。
    見李長生決定回去，看著也不想鬧事的，媽媽桑隻能賠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還望李先生不要怪罪，下次有空再過來玩，說不定有合適的姑娘。”
    “對對對。”馮叔點頭如搗蒜。
    “多謝！”
    李長生倒也十分客氣。
    一群人往外頭走，媽媽桑陪在一旁，也算是幫忙送客。
    就在這時，路過了一間包房，裏頭傳出了歡聲笑語，倒是顯得十分熱鬧。
    這夜總會的門上，都有一扇玻璃，透過玻璃，自然是能看進去，看得一清二楚的。
    走在前頭的李長生突然停住了腳步。
    身後的眾人，不明所以，都跟著停下了腳步。
    李長生的目光一轉，朝著一旁的包廂看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看裏頭，突然一轉頭，朝著媽媽桑看了過來，咧嘴一笑，說道：“我找到喜歡的姑娘了。”
    “什麽？”
    包老板等人，有些發愣，顯然有些意想不到。
    “李先生，這是誠峰集團安總二公子安國明的包房，裏頭的姑娘，都在陪著他呢，李先生，你要是喜歡裏頭的姑娘，我這也沒辦法啊……要不然，你下次來，我讓這些姑娘再陪你？”
    媽媽桑反應過來，露出了為難的笑容。
    李長生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媽媽桑，剛才你可是說了，這夜總會的姑娘，任我挑選的，怎麽我現在選中了，你又不肯了？”
    “不是，李先生，這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媽媽桑神色有些難看。
    開什麽玩笑，讓陪著安國明的姑娘去陪李長生，這不就得罪人了？
    包爽也皺了皺眉頭，安國明他可惹不起，連忙說道：“李先生，要不然，今夜就算了吧？”
    一旁馮叔，沉默不語，似乎已經明白今夜李長生來此，是要做什麽了。
    李長生搖頭，說道：“我看這事情倒是好辦，推門進去，問問安公子不就得了？”
    “不是，李先生……”媽媽桑一驚，臉色驟然大變，剛想準備攔著。
    但這一頭，包房的門，已經被李長生一手推開，“砰”的一聲，屋門砸在了後牆壁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包廂裏，原本熱鬧的人群，頓時都停了下來，一臉震驚，朝著李長生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