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你要去哪兒？！”沃格爾教練驚得直接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比賽還沒結束！”
    蘇盤沒有回頭，隻是舉起一隻手，擺了擺。
    “去廁所。便秘，拉不出來。”
    他的聲音平靜地傳來，卻讓整個湖人隊的替補席徹底石化。
    瘋了！
    這家夥絕對是瘋了！
    在比賽的關鍵時刻，在球隊領袖剛剛訓完話之後，他竟然用這種荒誕到極點的理由，直接離場？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這是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你們這幫垃圾，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勒布朗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他縱橫聯盟近二十年，見過無數刺頭，見過無數桀驁不馴的天才，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
    “讓他去！”勒布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有他，我們照樣能贏！”
    暫停結束的蜂鳴聲刺耳地響起。
    湖人隊的球員們表情各異地站起身，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茫然和混亂。
    球隊的內線核心，在比賽中途，用一個上廁所的理由，直接回了更衣室。
    這算什麽？
    ad也終於拿下了頭上的毛巾，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蘇盤最後那句話，那個眼神，像烙鐵一樣燙在他的心上。
    廢物。
    爛泥扶不上牆。
    他看著蘇盤消失在球員通道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臉色鐵青的勒布朗。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回到場上，湖人隊的整個體係徹底崩潰了。
    沒有了蘇盤在內線的絕對牽製力，約基奇就像一條被解開了枷鎖的鯊魚，在湖人隊的禁區內翻江倒海。
    他可以輕鬆地在低位背打加索爾，或者拉到罰球線，像一個後衛一樣從容地策應分球。掘金隊的射手群在外線得到了大量空位機會，三分雨下得湖人隊抬不起頭。
    勒布朗試圖接管比賽。
    他一次又一次地開啟推土機模式，強行衝擊內線。
    但沒有了蘇盤那高質量的掩護，沒有了蘇盤在另一側吸引的防守注意力，他每一次突破都要麵對兩到三人的圍追堵截。
    一次上籃，在戈登的幹擾下偏出。
    一次突破分球，被穆雷提前預判搶斷，打成反擊。
    場上的湖人隊球員，肉眼可見地變得不會打球了。
    ad的狀態更是糟糕到了極點。他像是丟了魂，在場上夢遊。一次空位的中距離跳投，他投出了一個離譜的三不沾。防守端，他被小邁克爾·波特連續兩次單吃，腳步慢得像是在泥潭裏行走。
    分差，被迅速拉開。
    15分，18分，22分……
    百事中心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球迷們用最惡毒的語言嘲諷著場上這支看起來隨時會散架的湖人隊。
    沃格爾教練在場邊急得團團轉，他不停地變換著陣容，但無論換上誰，都無法填補蘇盤留下的那個巨大空洞。
    那個空洞不僅是在內線，更是在球隊所有人的心裏。
    比賽的勢頭，已經完全倒向了丹佛掘金。
    而那個說要去上廁所的人，卻遲遲沒有回來。“嘟——！”
    又一次暫停。
    沃格爾教練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戰術意圖，隻剩下純粹的無助和疲憊。他攤開戰術板，又合上，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指令。
    說什麽？
    說防守？沒有了蘇盤這個禁區擎天柱，內線就是一條任人穿行的馬路。小加索爾的腳步慢得像是在打老年養生籃球，每一步都被約基奇的假動作晃得暈頭轉向。
    說進攻？沒有了蘇盤那如同黑洞般的內線引力，勒布朗的突破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他每一次持球，眼前都是一片掘金隊的藍色球衣，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狼。
    “防守！拿出你們的防守！”沃格爾最終隻能喊出這樣一句蒼白無力的口號。
    球員們低著頭，沒人回應。替補席上的氣氛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來。汗水和絕望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股酸腐的氣味。
    勒布朗大口喘著粗氣，雙手撐在膝蓋上，汗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顎線滴落在地板上，砸開一朵小小的水花。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一張張麻木的臉。
    他的隊友們。
    卡魯索眼神躲閃，庫茲馬在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護臂，波普則是一臉“這不關我事”的表情。
    而安東尼·戴維斯……
    他像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像，坐在板凳的末端，用毛巾死死蒙住自己的頭，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整個世界。他把自己縮成一團，那副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剛剛簽下頂薪合同的超級巨星，更像一個在校園霸淩中被搶走午餐錢的可憐蟲。
    廢物。
    爛泥扶不上牆。
    蘇盤那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在勒布朗的腦海裏回響。
    “操！”
    勒布朗終於沒忍住，一拳砸在了身旁的飲料箱上，幾瓶佳得樂被震得東倒西歪。
    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ad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但他依舊沒有拿下頭上的毛巾。
    “都他媽把頭給我抬起來！”勒布朗的聲音嘶啞，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比賽還沒結束！你們這副死了爹媽的表情是給誰看？！”
    他死死地盯著ad那被毛巾包裹的腦袋。
    “安東尼！你他媽聽見沒有？！”
    ad的肩膀又是一縮，他緩緩地，極不情願地，拉下了那塊毛巾。
    一張慘白、布滿冷汗的臉露了出來。他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眼神空洞得嚇人，完全沒有焦點。他看著勒布朗，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想說什麽？
    說對不起？
    說我打得像一坨屎？
    還是質問勒布朗，為什麽要去招惹蘇盤那個怪物？
    在蘇盤那絕對的力量和天賦麵前，他所謂的“聯盟第一大前鋒”的名號，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蘇盤隻是站在那裏，甚至不需要怎麽跳，就能將他的投籃像拍蒼蠅一樣扇飛。而他自己，卻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在蘇盤的防守下勉強完成一次出手。
    這種從身體到心理的全方位碾壓，徹底摧毀了他作為一名頂尖球員的驕傲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