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能再吃螃蟹了，誰吃螃蟹365天天天吃的？你不痛風，誰痛風啊？美味不可多用，懂不懂？”
    小豆拉著服裝老板陳豐的手，將長得像生薑一樣的手指背部，一個個用針挑出來，對，挑出了很多小石頭，說是小石頭，其實膿包一樣。
    陳豐驚呆了，說：“我的手背居然長了石頭，那我的膝蓋是不是也長了很多石頭？我一痛起來渾身都痛。
    就像躺在針板上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痛，尤其是手痛的發抖，腳肘會痛得抬不起來，渾身都會冒汗。”
    “看你有沒有去找人看看？”
    “叫人看了，人家叫我不要那麽勞累，要多休息休息。這個也奇怪。天氣好的時候它就不痛了。下雨天，尤其在冬天，下雪天，我真得是痛得死去活來。”
    “好吧，我等下把你全身挑一遍吧。”
    這石頭長在肉裏麵，還真的不好吃個藥就化掉，但是可以給他吃個藥丸減輕點痛苦。
    小豆就給他拿了一顆藥丸吃。
    然後將那些結石一樣的膿包身上一一挑出來。陳豐渾身都發臭了，如果不是吃的那一顆藥丸。他覺得自己會撐不起這種痛。
    小豆又給他一顆藥丸。說：“你把這個藥丸化在熱水裏，你去泡個澡。”
    服裝廠也不大，也就100平的車間，五台機子，後麵還有20平是老板的臥室，還有一個不到兩平方的洗漱間。
    陳豐迫不及待地進去化藥丸，泡了個澡。
    小豆看著車間的樣板台，上麵還放著幾個樣板，硬紙板切成的。
    車間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大家都放假了，聽老板說工人都是他的老鄉到時候回老家的時候給他們結算工資。
    陳豐洗完澡換好衣服，神清氣爽的出來了。
    “好久沒有這麽神清氣爽過了，渾身舒服的很。”
    “你們服裝都是誰設計的？”
    “我們沒有設計師啊，我們想做哪件衣服的時候，我們就去買那個衣服，買過來就把衣服拆了，自己用紙板對著那個衣服描下來，裁成一塊一塊，布料拿過來的時候，隻需把紙板放在布料上麵劃開，將它們縫起來就是和那個衣服一樣的。
    買過來的衣服可能有些小，我們就放大了一點。就可以變成一個大號了。或者在縫紉的時候給它往裏收收，就好看了。”
    陳豐說著自己沒有服裝設計師，每件服裝都是從買過來的衣服上拆掉，然後才做的樣板。
    “難怪你這些衣服都是那麽大。你做的都是仿製品啊。”
    “但是我的衣服是真材實料的啊。真的設計師哪裏請的起啊？我又不用別人的牌子，我也沒有自己的牌子，我隻要個成本價差不多就行了。”
    “好吧，我覺得還是有個自己的品牌好。”
    “那樣的付出代價太多了。你看你家大哥繼林服裝廠付出了多少代價？自己設計出來的服裝，轉眼就被別人仿製了，你還要維權。累不死你。”
    “那像你做這種一錘子生意也不長遠啊。”
    “能掙則掙，不能掙就算了，反正也幹了15年的服裝了，也累了，夠了。我不是一個老板的命。”
    “你現在庫裏還有多少？我現在想把它全拿了。昨天100件賣完了。我們賣888塊1件。”
    小豆就給了陳豐3萬塊，昨天給了定金2萬。一共塊錢的。
    陳豐苦笑道。
    “看你們做生意。一轉手，一天就可以掙3萬8。而我這塊錢，還要五六個人一起做幾天的活，還要下本錢進去。勞力進去。
    說難聽點，這塊錢我連一分利都沒有，還都是本錢在裏麵。
    還是你們做生意來錢快啊。直接把衣服拿過去賣就可以了。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一天就勝過我們十天幾個人幹活。”
    “去倉庫點點吧。有多少衣服我們全部吃下來。”
    “好的，去看看吧。”
    三人邊走邊說。
    “你老家是暖州哪裏的？我們老家是楊家村的。”
    “哎呀，楊家村離我們很近啊，我是藍家村的。”
    “那真的很近啊，老鄉見老鄉淚汪汪啊。
    陳豐感覺跟小豆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你那個給我看病治痛風的診金多少？”
    “都是老鄉了，算是結個善緣吧。不用給錢，談錢多傷感情。”
    “這怎麽好意思呢？”
    陳豐和小豆一起把倉庫裏積壓的所有羊絨大衣，羊皮大衣全部整理出來，給他們裝上了皮卡車。
    陳豐拍了拍小榮的肩膀。
    “小夥子很厲害。這麽小年紀就會自己開車。”
    小榮：“沒辦法。自己掙錢。必須自己上。”
    小榮從來沒有跟大家說過他做什麽的。
    小豆一眼看到了另外一堆黑色的衣服。
    “這些t恤衫也是積壓貨嗎？”
    “是啊。這些那時仿製繼林服裝，結果沒人要。
    沒想到繼林的服裝大都是做外貿的。他那些服裝隻適合國外那些又高又壯的人買。
    我的服裝沒有銷路就積壓下來了。”
    “你這一堆t恤衫準備賣多少？我也把它們吃下來算了，看著布料還是挺好的，棉質的。”
    “對呀，這一堆相當於是廢品了，沒人要了，都積壓了兩年了吧？拿過去吧，不要錢，你就給我處理廢品了。料子都不錯的。”
    “把你當廢品給我稱一下吧。現在布料五毛錢一斤。這些算一塊錢一斤吧。”
    小豆毫不客氣地說。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在商言商。
    陳豐就拿了一杆秤過來。稱了下，也不過100斤，就給了100塊。
    至於羊絨大衣等大衣，一共還有300件，小豆一次性付清塊錢。
    陳豐一個大男人，差點給小豆跪下了。有了這15萬，他可以回老家了，可以給他幹活的工人發工資了。
    否則口袋裏沒錢，真的不敢回家了。就怕麵對那些給他幹了一年活的工人。
    再將服裝廠的設備處理掉，回老家發展，也算是在外麵自己辦過廠，當過老板了。
    現在回老家，老家現在發展很快，在老家不一定在外麵差。
    “對呀，到時候回老家，我們還有碰麵的時候呢。”
    陳豐爽朗的笑。人身上沒痛風了，又舒服了，加上服裝全部處理掉了。
    陳豐笑得很開心，邀請小豆他們去吃飯。
    小豆拒絕了，她要和小榮開車到邊境賣出這批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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