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大長老！”當雨夜道人現身，一元嬰長老驚呼。
    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接著露出欣喜之色，那磅礴氣息與煉虛初期的範天恩不相上下。
    他們玄天宗也有了煉虛修士，今後海棠島將不敢對他們頤指氣使。
    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一看就令人不爽。
    “怎麽可能！他才準備三十餘年而已，不可能這麽快突破。”範天恩也是被這景象驚到了。
    感受到雨夜道人的氣息，甚至比他還強些。
    “太上大長老的氣息不太對，不像是正經突破的。”穆嶽辰心情一沉。
    突破煉虛必有四元雷劫，他就在天青島上閉關。
    天罡魁星陣勾連整個防禦海域，出現雷劫他不可能不知道，陣法會讓他感應到，絕不會如現在這般突兀。
    “莫非是太上大長老並未在天青島突破？不應該啊。”小聲呢喃著，他曾經確認過數次。
    再說了，有宗門陣法護持渡劫成功率能大大提升，譬如近百多年突破的眾多化神修士，都是借了玄天宗的光。
    隨著穆嶽辰陣法水平突破，致使全方麵提升，這才使得宗門實力短時間內大增。
    “他突破失敗了！”這時，識海內的藍妍突然道。
    “沒有突破？”穆嶽辰頓時一愣。
    觀雨夜道人此時狀況並無不妥，與範天恩相差不大，與真正的突破無異。
    正因為如此，他才心中怪異，確認宗門防禦海域絕沒有發生過四元雷劫。
    “應該是突破失敗了，強行將自己的修為達到煉虛，但絕對無法長久。”藍妍為他解釋。
    “這樣做……對自身壽元有極大影響，若放棄還有近兩百年可活，但療傷都得數十年，現在隻怕頂多兩三年便會油盡燈枯。”
    當聽到這話，穆嶽辰沉默了。
    沒有認為藍妍說的不對，以她的見識應當不會錯。
    他自己也有些感覺，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這時，注意到雨夜道人的表情，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
    “獲得煉虛之力，恐怕讓他承受了巨大痛苦。突破失敗強行將之保持下來，並非看著那麽容易。”藍妍又輕聲道，歎息聲回蕩著。
    “這……這這！！”
    當見到雨夜道人現身時，黑蛟王指著他，驚訝許久竟沒能說出話來。
    “又來個煉虛修士，他們難道真有這麽大的福源？”赤錐妖王眉頭一皺。
    範天恩在他們增援四大海族到達前突破也就算了，這會兒又來了一個。
    “不對！”下一刻突然眼神一凝，察覺到與正常突破氣息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
    緊接著咧嘴輕蔑一笑：“原來如此，嚐試突破失敗，強行保持暫時獲得的少許煉虛之力，又以大代價提升到現在的程度。”
    “看你能堅持多久，強撐著可救不了玄天宗，都得死。”
    片刻後大聲道：“老家夥，現在是不是很難受，要不就大聲說出來，本王不會嘲笑你的。”
    “嗯！”此時，範天恩也注意到雨夜道人的狀況，暗自長長鬆了口氣。
    接著高喊，打斷了赤錐妖王接下來要說的：“雨夜道友，既然你已經突破，你我聯手共同對付這三隻六階妖王，將它們擊退也不是不可能。”
    此話一出，在場眾多修士士氣大震。
    多出一名煉修士，他們的勝算就大一分。
    雨夜道友瞥了範天恩一眼，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現在若是下麵弟子知道他的狀況，隻怕士氣會遭到嚴重打擊。”藍妍輕聲歎息。
    穆嶽辰隻是一味沉默，沒有回應於她。
    突然一聲爆喝響起“什麽狗屁突破，不過是強行讓自己達到煉虛而已，能堅持一年本王就算他厲害。”
    “……”
    場麵頓時變得詭異，正與妖獸激鬥的不少弟子身形一滯，得虧身旁同伴及時將他拉了回來。
    而雨夜道人依舊沉默不語，伸出手攤開，而後向它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濃重，仿佛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赤錐妖王說的是錯的。
    “大家都別聽那妖王的，它是在挑撥我們，當真就中了它的計。”玉瑤突然大聲道，安撫在場眾多弟子。
    經赤錐妖王這一說，她也看出其中端倪，但絕不能承認這是真的，至少現在不能。
    “轟！”這時雨夜道人周身激蕩出恐怖靈力，以天罡魁星陣為基礎向外橫掃而去。
    眾多妖王急忙護持，本有些猶豫是否要停止攻擊的它們沒在多想，直接退了回去，就連眾多其它海妖跟著退走。
    自它們瘋狂進攻以來，第一次真正的停止。雨夜道人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氣息並沒有作假，真得不能再真。
    越是如此，穆嶽辰心情越是低沉，從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說，心中有些猜測。
    這或許已經不重要了，必須得堅持下去。
    這時，雨夜道人向他傳音：“穆長老，可否幫老夫再提升些實力，以現在的狀態無法擊敗那六階後期妖王。”
    “我的時間不多了，頂一兩年便會坐化，此時更不能開口說話。”
    “要能讓我衝出去與它打一場，僅是在天罡魁星陣附近遠遠不夠。”
    等他傳音完畢，穆嶽辰陷入了沉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依靠天罡魁星陣提供幫助與赤錐妖王大戰一場，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老祖能否堅持得住？”片刻後傳音回複，沒有直接說能不能行。
    “這有什麽扛不扛得住的，反正就這一次，最好是不在附近打。”雨夜道人又傳音過來。
    “穆小子，你那小兩儀微塵陣能做到。”藍妍適時提醒。
    他卻一直沒有給予答複，良久後才傳音回複。
    “我能夠做到，但得以山海罐和崆峒鏡為基礎作為力量來源，可助老祖實力再上一層。”
    “那就行，我會將它們都安全帶回來。”雨夜道人又一次傳音過來，語氣沉重且堅定。
    “我相信老祖一定能！”穆嶽辰相信他，隻因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氣息，那屬於玄天宗最強底蘊的氣息。
    既然雨夜道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絕不能拖後腿。
    當得到回答，雨夜道人又轉頭看向赤錐妖王，眼神中帶著挑釁之意。
    連它身旁其餘兩隻六階妖王都未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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