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嚓嚓嚓，砰嚓砰嚓砰砰嚓；叮叮咚，叮咚咚，吭啪、吭啪，吭吭啪！”
    激昂的狗子音樂驚醒了孫浩然，孫浩然猛地從被窩裏直起身，找衣服、穿衣服，準備去上班。穿了一半突然想起，公司實行四天工作製，星期五不用上班，嗬斥道：
    “狗子，你幹的好事，為啥吵醒我！”
    又脫掉衣服，重新躺回有點冰涼的被窩。狗子委屈，訴苦道：
    “你還說，為啥起這麽難聽的名字，活該！再說了，你為啥不提醒我更改鬧鍾？”
    孫浩然不想鬥嘴，還想睡個回籠覺。奇怪的是，心裏有種美滋滋，似乎做過好夢；使勁想，怎麽都想不起夢中的內容。似乎，狗子很有一手，很會賺錢；又似乎，發了大財，很有錢。
    腦子很現實，想不起便不想，閉眼迷糊；可惜，怎麽都睡不著。腦子裏空空，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發呆；可惜的是，被窩漸涼，不再舒服。
    又迷糊了一會，徹底清醒；找回自己，找到夢中的一絲記憶；似乎，打算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又使勁想，還是什麽都想不起。
    雖想不起所謂的大事，想做事的衝動，十分強烈。做什麽呢？
    說幹就幹！起床、洗漱，打開電腦，準備用現代化工具，演繹陰陽八卦。外丹術也好，內丹術也好，皆恍惚、窈冥，不那麽真實；唯有練養，有那麽點意思；或許，能搞出些許名堂。
    “咱們研究練養術好不好？”
    “你老人家想做什麽，做就是了，本助理必然全力支持！”
    “好，簡單點，咱們就搞清楚練養的真意！”
    孫浩然很有定力，在電腦前坐了一上午，愣是沒想出哪怕一個字。肚子開始嘀咕，不由問道：
    “該怎麽做呢？”
    “老人家，雖不知你想做什麽，可你這種做法肯定不行！”
    “那就說說，你認為可行的辦法！”
    “現在的ai那麽先進，還是找家ai公司，相對靠譜！”
    “吃飯！吃完飯繼續想！”
    懶得出去吃飯，不想等外賣；不如來碗方便麵，簡單又實在！
    匆匆享用兩碗方便麵，一包榨菜，又找回了那種讓人沉迷的美滋滋。
    “開工！”
    再次坐到電腦前，腦子依舊空空。小助理露出頭，問道：
    “老人家，能為您做些什麽？”
    孫浩然：
    “你想做什麽，又能做什麽？”
    小助理從電腦角落，蹦蹦跳跳地走到舞台中央，自得地說道：
    “老人家，找家ai公司幫你吧，就你那腦袋瓜，一輩子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
    孫浩然猛拍桌子，暴跳如雷：
    “你個狗子，竟敢蔑視我老人家，回去睡覺！”
    點、點、點，整個世界安靜下來。沉思了一會，仔細琢磨，小助理的話有那麽幾分道理；點擊搜索，搜索ai公司。
    事情超出預料，搜索引擎展現了好幾十頁，全是“ai給您解決方案“，搜索公司自有ai排第一。世道變了？幾天不問世事，號稱高高科技的ai，爛大街了？
    震驚歸震驚，事情還要繼續。這該怎麽選？一家家看資料？孫浩然經常逼自己讀書，最頭痛莫過於大海撈針；看到海一樣的書，就會湧出無限煩躁。
    小助理又從電腦一角露出頭，說道：
    “老人家，還是我來吧；看你的樣子，坐到明天，也不會有結果！”
    孫浩然點點頭，心裏有火，惡狠狠地問道：
    “說，是不是要賺我老人家廣告錢？”
    小助理做無辜狀，辯解道：
    “老人家，我一個小助理賺錢有什麽用？公司要賺廣告費，我也沒辦法不是？人家隻是小助理，不是神通廣大的ai解決方案！”
    孫浩然點點頭，說道：
    “就你道理多，說不過你，你來！”
    小助理的小手無限變長，一指點出，幾十頁解決方案剩下十家公司：
    “老人家，為你選出五家實力雄厚老牌大公司，五家智慧超群創業小公司。”
    孫浩然還是不想看公司背景資料，吩咐道：
    “接通電話，不要視頻，我老人家的形象不好見人！”
    第一家大公司電話接通，聲音傳出：
    “很高興為您服務，有什麽能幫到您？”
    小助手冒泡提醒：
    “是ai，不是人！”
    孫浩然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的需求。說到一半，對方很有禮貌地打斷，說道：
    “先生，我公司ai不擅長練養，抱歉！”
    又抱歉了幾聲，電話才徐徐掛斷。小助理捂嘴偷笑，孫浩然怒，抬手作勢點擊；小助手急忙閉嘴，把手藏到身後，瑟瑟發抖。
    孫浩然哼哼道：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換一家！”
    第二家更可惡，孫浩然剛開始敘述，電話裏就傳出噪音，對方連連呼喚：
    “喂！喂！先生，你還在嗎？”
    ai客服很討厭，問一遍還嫌不夠，很有耐心，不停地問，直到小助理無聲大笑，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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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浩然惱怒，心裏泛起一絲無力感，又有沮喪之意：自己的想法，真的就是胡思亂想？
    小助理裝出一副語重心長，勸說道：
    “這就是大公司病，而且病很重！也因此，才有了初創公司的生存空間！老人家，換家小公司吧！”
    孫浩然：
    “真服了你，不和你生氣，接通最後一家！”
    電話裏傳來不知年齡的女聲，沒睡醒的樣子：
    “喂，依依智能，有什麽能幫到您？”
    小助理歡欣雀躍，載歌載舞，冒泡道：是真人美女哎，奴隸嗷！跟我一起喊，奴隸！奴隸！奴隸！
    孫浩然欣喜，一指點走小助理，說道：
    “女士，我叫孫浩然。如是我聞：夫道乃洞，無上無下，無表無裏。守其和氣，名為神。子近求則大得，遠求則失矣。“
    “這種說法很有趣，聽起來很不錯。先賢以為，人體乃小宇宙也，若能參悟，必有所獲！“
    對方完全醒來，說起話來，柔中有剛，餘音嫋嫋；孫浩然有知己之感，欣然回應道：
    “是故，我欲借ai之力，編製一套練養功法，激發人體潛能，以期健體、美顏之效！“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依依以為，其中大有可為！“
    得到對方的肯定，孫浩然喜悅，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
    “話題有關人體，十分深奧；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小助理又跳出來舞蹈，冒泡到：約會哎！我替你做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孫浩然瞪了一眼小助理，犀利一指，再次放逐小助理，笑嗬嗬地回應道：
    “好啊！你公司在什麽地方，我上門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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