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一段男女交往秘笈，小助理催促道：
    “時間緊迫，迅速行動，你不會等著我給你美發、美容吧？我可不會。”
    孫浩然收拾東西，準備外出，總覺得哪裏不對，問道：
    “我老人家今天怎麽有點糊塗，老是跟著你的節奏走？快說，什麽目的！”
    小助理吃吃笑，回答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那是你春心萌動，本人僅僅做了該做的事情，為你老人家出謀劃策、查漏補缺！”
    孫浩然又有些疑惑：
    “很老嗎？我怎麽不覺得！”
    小助理發覺說錯了話，捂著嘴不肯再說。
    外出剪頭，孫浩然還是疑神疑鬼，不停地打量大鏡，嘀咕到：誰是吾，誰又是我？剪頭師傅發覺異常後，問道：
    “先生，不舒服嗎？”
    孫浩然回答道：
    “師傅，別在意，你做的很好。你看，我是不是有點老相？”
    師傅笑了：
    “先生，看看鏡子裏的那個我，是不是很蒼老？”
    孫浩然很久沒來理發店，都是自己動手剃頭，怎麽印象中的小師傅，都變成了中老年？盡管疑惑，還是回答道：
    “師傅你很精神，一點不滄桑！”
    師傅：
    “你不覺得比我年輕嗎？怎麽會覺得老相？”
    師傅仿佛想起了什麽，補充道：
    “在小女生麵前，你顯得成熟。這樣，我把你的發型稍微改改，做出點滄桑抑鬱感，極具吸引力！”
    孫浩然不好意思直接回答，狠狠地點了幾下頭，表示認可師傅的說法。結賬的時候，比招牌上的價格，多了不少。孫浩然自我安慰：人家師傅設計發型，當然要收設計費；不加價，肯定不合理！
    回到家，打開電腦，又照鏡子，小助理說道：
    “老人家，該沐浴更衣了。不過，你剛做完頭發，該怎麽洗浴呢？”
    孫浩然有點惱火，責問道：
    “為什麽不提醒我？現在告訴我，還不如閉嘴！”
    小助理回答道：
    “人家不是忘了，而是沒算清楚，究竟應該先做頭發，還是先洗沐！你老人家說說看，下次我該怎麽做？”
    孫浩然自己也沒想清楚，隻能沉默，心裏鄙視這個大傻帽。保護發型的方法很多，沒用過而已。小助理拉出長長的清單，展現各種沐浴法，供孫浩然參考。
    茶室還是昨日哪個茶室，孫浩然依舊準時，還差半分鍾的時候敲門，裏麵傳出很多“請進”。推開門，孫浩然嚇了一跳；劉依依站在茶桌主位，一男一女走過來迎接。小小的茶室，有些擁擠，孫浩然站在門口，準備與二男女一一握手。
    孫浩然習慣性伸右手，伸出不到一半行程，迎接的女郎伸左手；說是伸手，其實略抬即停，不肯前伸。
    孫浩然嘀咕，左手對右手，怎麽握？為禮貌故，不能收回右手，隻能是再伸左手。距離有點遠，隻能是彎腰前傾，做鞠躬狀，兩隻大手很有力地握向女郎的小手。
    “你好，我是李子樹！”
    “你好，我是孫浩然！”
    兩隻大手剛碰到小手，準備緊握時，李子樹的小手稍碰即收，麵帶微笑，後退一步，孫浩然握了個空。另一位男士上前，擠開李子樹，伸出一隻右手，鏗鏘有力地說道：
    “你好，錢銚，鋤地的鋤頭！”
    “孫浩然，浩然正氣！”
    孫浩然還未收回的雙手，緊緊地握住錢銚的一隻右手。錢銚似乎想比力氣，狠狠用力；孫浩然要強，以一敵二，輕鬆應對。二人如久別的老戰友、老同學，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下搖動，不肯鬆開。
    孫浩然感慨萬千，說道：
    “錢銚師弟，握個手，真不容易！“
    錢銚伸左手做邀請狀：
    “孫哥請！“
    孫浩然這才有機會，從錢銚的左手邊進入茶室。孫浩然還是坐在上次坐的那個位置，劉依依仍然主位，錢銚坐在孫浩然身旁，泡茶、斟茶：
    “孫哥，喝茶！”
    孫浩然總覺得“哥”這種稱呼很別扭，不如“先生”來的舒服；先生也很別扭，聽得多了，也就習慣於商務時刻。哥算什麽？現在不好聊這個話題，回去問問小助理。
    聊了一堆孫浩然怎麽都記不住、學不會的廢話之後，言歸正傳，李子樹發問：
    “孫哥，你的設想很棒，我們公司研究了一整夜，認為技術上可行。我的問題是，你準備支付多少錢?”
    因為握手事件，孫浩然對李子樹有十分的戒心。錢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客人怎麽知道主人要收多少錢？故而做腦子迷糊狀，不解地看著李子樹。
    李子樹咯咯笑，沒有說話；錢銚給孫浩然斟茶，解釋道：
    “孫哥，你的需求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你或許不知道，我們公司實力有限，你要是不想花太多錢，我們將幾部通行的道書與武功套路、舞蹈、歌曲、食譜輸入ai，大概也就一天時間吧，或者你自己輸入也行。最終，ai會給你一個確切答案；至於答案能達到什麽水準，恐怕隻有神知道。”
    孫浩然仔細斟酌，目光看向劉依依。劉依依點點頭，微微笑，孫浩然回以魅力微笑，就像達成某種默契一樣。隨後，目光轉向錢銚，說道：
    “錢銚師弟，你的話很準確，我明白你的意思。竊以為，這樣的結果沒什麽用，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自己就可以做。”
    錢銚來了興致，放下茶具，猛拍大腿，張開大口，李子樹說道：
    “孫哥，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有了底。你先別急，聽師妹慢慢道來，我們公司準備這麽做……總之孫哥，你放心，這些資源不算太貴，花不了幾個錢！”
    孫浩然早已聽傻，什麽老中醫、中醫教授，體檢、基因檢測，藥材公司、農業公司，藥材性能等等，等等。在所有要做的工作裏麵，道藏是最少、最小一部分。這要花多少錢啊！頓時，李子樹柔和悅耳的女聲，真的變成枯萎的樹，幹巴巴，還有些刺耳。怎麽回答呢？告訴他們沒錢，還是轉身離開？孫浩然忍不住看向劉依依，尋找某種默契。
    誰都不知道，劉依依一直盯著孫浩然看，不似美女看俊男，反倒像是觀察化學實驗那樣專注。
    孫浩然萬分懊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不過，夫道乃洞，無上無下，無表無裏，鑽進去也沒有用啊！於是，兩男女的眼神再一次對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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