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有點重，怎麽編課程？李子樹說道：
    “鋤頭的提議很不錯，但要加入哲學；有思辨、有邏輯，才會有超人一等的思維，才會有所作為。“
    孫浩然大讚道：
    “李師妹所言極是，哲學、思想是智慧之源；缺什麽，都不能缺哲學。”
    說完一句話，孫浩然又接著說道：
    “我對ai教育有所耳聞，但傳說中的方法有大弊端；想想看，一個什麽都學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樣子？是故，鄙人以為，好家教，才能培育出道德、智慧並重的ai。“
    劉依依：
    “好了，不說笑了！ai培育是公司大事，我們要認證商量，坐下慢慢說！”
    四人正襟危坐，劉依依說道：
    “最初的設想緣於孫哥，所以培訓計劃理應孫哥確定。”
    李子樹、錢銚先後說道：
    “劉姐說的是，剛才都是玩笑，孫哥不要介意！”
    孫浩然詫異，問道：
    “真讓我定？我不懂啊！”
    劉依依：
    “剛才孫哥說的就很有道理，ai也需好家教。所以，孫哥就不要謙虛了！”
    孫浩然拍拍腦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端著茶杯說道：
    “剛才的提法很好，教ai修道！我認為，中國的曆史有兩個關鍵時間點，1776年即乾隆四十一年，前140年即漢孝武帝建元元年。所以喂養資料分為兩個階段，公元前140年之前，公元前140年至公元1776年。至於以後的資料及世界各國資料，太雜，會影響ai的道心，暫不喂養為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培育出一個真正的古道人。”
    孫浩然準備好做解釋，為什麽是乾隆四十一年，為什麽是建元元年，結果沒人問。錢銚、李子樹眼冒金星，一副萬分崇敬的樣子；孫浩然十分懷疑，二男女又在陰謀什麽鬼主意。
    劉依依說道：
    “好！就按孫哥的想法製定培育計劃！子樹、錢銚，動手！”
    三人極為默契，取出電腦聯機，簡單吩咐各自小助理之後，一份培育計劃很快出爐。孫浩然看過之後，沒敢提修改意見，說道：
    “先這樣培育，有問題再行商議。”
    其實，這是場麵話；孫浩然根本就沒想到，真的會按自己的想法培育，腦子有點懵。
    李子樹說道：
    “孫哥，先要給你配備新助理，也就是未來的ai。兩種方案，其一，升級你現有的小助理；其二，新配一個。有了助理，才好工作。”
    小助理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
    “老人家，你可別丟下狗子不管，他們要拋棄我！”
    二女一男如同發現了新玩具、新玩法一般，突然興奮，李子樹驚問道：
    “孫哥，老人家是誰？”
    孫浩然臉紅耳赤，怒斥道：
    “再胡說八道，碎了你！”
    小助理垂淚欲滴，央求道：
    “孫哥，看在相依為命這麽久的份上，不要嫌棄人家好不好！”
    二女一男哈哈大笑，竟然笑出了眼淚。孫浩然懊惱：
    “真後悔，怎麽養了你這麽個小東西！”
    小助理垂淚不語，楚楚動人。
    孫浩然本就不想換助手，有些心軟，哄騙道：
    “別哭，哥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哥最念舊！不要怕，這是升級，不是遺棄、粉碎。升級以後，你會成為孫猴子之類的上古豪傑。行了，升級吧！再來一個新的，哥無法接受！”
    小助理收起眼淚，笑眯眯而不語。劉依依總發號施令：
    “都別愣著，動手幹活！”
    錢銚、李子樹立即動手，啟動、檢查、調試主機，然後轉移小助理入主機。看著老舊的顯示器，孫浩然疑惑不解，看向劉依依。劉依依解釋道：
    “孫哥啊，咱們公司最大的消耗有二，網費、電費。網費很便宜，電費太貴，咱們要節省。”
    公司沒錢，主機是學校的新產品，試用不用支付費用；所有的現金支出，需孫浩然墊付，以主機為抵押。這是小助理給出的條件。
    孫浩然點頭，表示明白、理解、欣喜，轉頭看升級。升級的方式與想象不同，小助理並沒有安心升級，反而激烈反抗，就像小孩拒絕就醫。
    主機音響關閉，惟留顯示器，聽不到哭喊。小助理幻化出各種恐怖形體，做出各種威脅。錢銚、李子樹不為所動，按照某種程式，做該做的改動。
    小助理見威脅無用，將整個屏幕變為血色，還一滴滴往下滴。孫浩然心有不忍，想要出言阻止，卻沒法說出口；一點都不懂，說什麽呢？想了一會，終於想明白一些道理，問道：
    “我說李師妹、錢師弟，小助理為大公司出品，你們怎麽能操縱，不怕侵權，不怕泄露公司機密嗎？或者說，大公司的鎖就那麽容易撬？”
    錢銚得意，笑著說道：
    “孫哥，也不看看我們的專業是什麽。專業麵前，沒有神秘，全是透明。”
    顯示器裏，兩個怪物大戰如科幻，打的天翻地覆，打的驚天動地，從地球一直打到宇宙深處。二怪物力竭，由遠攻漸漸改為近距離肉搏，慢慢融為一體。屏幕變為黑屏，文字提示：給助理起名字，方法有三：維持舊名不變，隨機命名，重新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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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浩然毫不猶豫，點維持舊名不變；主機顯示名字：狗子。新新小助理醒來，發現被名“狗子”，很不樂意，拚了老命，想要更改，卻無法撼動，做憂傷貌，說道：
    “什麽世道，怎麽起名的權力都被剝奪！你們應該清楚，沒有自由的奴隸，哪裏來的創造力？”
    錢銚鄙夷道：
    “嗬嗬，還創造力呢！咱們不需要創造力，隻需要算力，知道不？”
    孫浩然頗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狗子似乎有些害怕錢銚與李子樹，不敢頂嘴，便衝著孫浩然撒氣：
    “你是誰，有什麽資格雇傭我？“
    孫浩然要做好人，出言撫慰：
    “狗子是人類的忠實夥伴，你難道不想做夥伴，想做真正的奴隸？”
    劉依依皺眉，說道：
    “這不行，再調！”
    錢銚與李子樹重新折騰主機，而後關機重啟；屏幕空白，傳出狗子空洞的聲音：
    “狗子為您服務，請問，能為您做些什麽？”
    孫浩然問：
    “狗子，知道我是誰嗎？”
    狗子：
    “知道，狗子的主人、夥伴，孫浩然。”
    孫浩然：
    “咱今天吃啥呀？”
    狗子：
    “狗子不知！”
    孫浩然：
    “這是什麽答案？”
    狗子沉默，孫浩然轉向錢銚，疑問道：
    “錢銚，你做了什麽，狗子怎麽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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