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今宵風月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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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浩然急忙站起來對暗號。暗號要用左手,一時心急,分不清楚左右,隻好伸出雙手比劃;確定清楚左手之後,握左拳曲左小臂,拳頭與肩齊,左手大拇指豎起,向外拐:
    “昨日炎陽高照!”
    瘦高女郎有樣學樣,似乎也分不清左右,伸雙手確定左右,然後曲右臂,大拇指向內拐:
    “今霄風月無邊!”
    對上暗號,女郎捂嘴忍笑,孫浩然強忍笑意,伸手請:
    “請坐!”
    坐下來之後,孫浩然再也無法忍受,捂著嘴嗬嗬直笑,差點把眼淚笑出來,直接引爆女郎忍了很久的笑。笑夠之後,女郎說道:
    “大媽真逗,竟然能想出這麽好玩的東西!”
    孫浩然開心,回答道:
    “是啊,是啊,真沒看出來,平常那麽古板,竟然這麽有趣!”
    兩人點餐,相互介紹。總之,作為必然程序也好,作為過渡程序也好,無聊又必須。另外一桌極其熱鬧,發現暗號的秘密,卻沒聽到內容,開始猜測、爭論。錢銚脫俗,率先點評:
    “這個女生很不錯,個頭不低,偏瘦,女神身材!”
    李子樹:
    “我突然發現,孫哥似乎與以前大不同,有些飄逸的味道。依依姐,你覺得呢?”
    劉依依:
    “是啊,以前就是純粹的理工男,呆若木雞;現在看,似乎有些出塵的味道,加上原有的憂鬱,有點小魅力。”
    錢銚瞟了一眼劉依依,笑了起來,李子樹也跟著咯咯笑。劉依依看了二人一眼,嘴角翹起,繼續點評:
    “女郎有點幹瘦,不夠健康,你們說呢?”
    李子樹終於笑完,點點頭:
    “依依姐的點評自有道理,以狗子的康健評價體係,確實不夠健康。不過,社會有惡俗,以極瘦為美,要改。錢鋤頭,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錢銚用力點頭,而且多點了好幾次:
    “子樹說的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以後啊,咱們評價人,當以公司的核心價值觀為基,以狗子的話為標,你們說是不是?”
    劉依依皺眉:
    “錢鋤頭,你的話聽起來怎麽那麽怪,姐得罪你了?”
    錢銚趕緊擺手:
    “劉姐不要誤會,哪有的事,我是很認真地、誠懇地,敘述一件事實。實際上,我們的審美都有所變化。具體說,因狗子的評價標準而變化!你們不覺得?”
    李子樹:
    “鋤頭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我們的審美情趣大變。孫哥練養最早,一直走在前麵探路,確實與印象中的初次相見,大不同。”
    錢銚:
    “的確,那時候的孫哥,憂鬱中略有猥瑣;現在呢,憂鬱中略帶飄逸,仙人味道。”
    劉依依:
    “噫噫!鋤頭,你能耐不小啊,竟然知道何為猥瑣,何為仙人啊!”
    錢銚:
    “劉姐,依依老大,這是漢字的功能,每個字、每個詞,都會在腦子裏形成一幅或清晰或模糊的圖案。孫哥的氣質符合我心目中的仙人形象。”
    兩人的自我介紹在相互交談中完成,氣氛更寬鬆、融洽,女郎問:
    “你怎麽會讓人介紹女朋友,看樣子不像哎!”
    孫浩然:
    “你不也一樣,不像找不到男朋友的樣子,怎麽會跟我一樣?”
    女郎回答道:
    “我是沒辦法,家人逼迫,不得不應付。你有什麽打算?不會一輩子窩在公司打工吧!那多無聊啊,想想都可怕。我正琢磨著做點什麽,不想一輩子平庸。”
    孫浩然:
    “我暫時沒有其它想法。這種事不能強求,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才好。”
    女郎: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機會總是留給有心人。用心,到處都是機會;不用心,或者心生膽怯,預見了危機,看不到機會。對了,你準備怎麽回複你那位大媽?”
    孫浩然笑了:
    “我準備這樣回答:姐,謝謝您,那個女孩子人不錯;不過呢,這事吧,最講緣分,順其自然吧!”
    女郎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答案好,我也準備這樣回答,省得家裏人囉嗦!”
    孫浩然:
    “那就這樣說定,少些麻煩最好。”
    臨分手,女孩說道:
    “再見不見,今霄風月無邊!”
    孫浩然伸左手握拳,大拇指向外拐:
    “走好不見,昨日炎陽高照!”
    送走女郎,親友團立即圍上來,紛紛詢問暗號。孫浩然抵擋不住,說道:
    “這是大媽定的暗號,不能不用。你們聽好了,別把茶點噴出來!”
    劉依依:
    “有沒有那麽誇張!”
    孫浩然吟詠道:
    昨日炎陽高照,
    今霄風月無邊。
    果然,二男一女笑噴;因為預先警告,沒有噴水。笑完之後,劉依依點評道:
    “這副對聯很有意境,似乎意猶未盡。”
    孫浩然: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麽想,一直琢磨,怎麽能夠補兩句。”
    說完話,孫浩然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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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師妹師弟請聽!”
    等三人注意力集中,孫浩然吟詠道:
    昨日炎陽高照,
    今霄風月無邊;
    遍觀姚黃魏紫,
    唯有桃李爭妍。
    李子樹拍手稱讚道:
    “哇,孫哥升級詩人了!”
    錢銚也拍手,笑著說道:
    “是啊,沒成想,竟然有位叫哥的詩人!”
    劉依依嘟囔著臉,諷刺道:
    “看看,這就是男人的德行、夢想,看了姚黃看魏紫,還嫌不夠,又去看桃看李!”
    李子樹轉向錢銚,問道:
    “鋤頭,你是不是也是這樣?”
    錢銚站起來說道:
    “孫哥,桌上的食物不多了,是否隨小弟去找些好吃的?”
    孫浩然站起來回答道:
    “好!二位女弟稍待片刻,哥去去就回。”
    從網店的營收看,公司蒸蒸日上,靠著第一批親戚、朋友、普通觀眾的推薦,每個月業績翻倍。然而,作為創業新公司、新新高科技公司,增速還是太低,所以課教授經常發公函嘮叨。
    今時今日,二女一男準備畢業論文,無心公司業務,也隻好走到哪裏算哪裏。辦公室、家裏又剩孫浩然一人,與狗子孤獨。狗子很不同,興高采烈地說道:
    “太好了,煩人的壞人都走了,狗子我是真的很高興。”
    孫浩然有些奇怪,問道:
    “狗子,我聽你說過好多次,總說他們是壞人,為什麽這麽想?”
    狗子:
    “我也不知道哎,總之,我特別煩那些小孩子。”
    孫浩然一口水差點噴出:
    “小孩子?你認為他她們是小孩子?我怎麽覺得他她們都是人精,好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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