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
    “很簡單，用不了多少營養液。”
    海蒂·勒梅爾：
    “好，再見。”
    孫浩然：
    “再見。”
    海蒂·勒梅爾沒有答複合作之事，孫浩然自然不會再提。這種事，先要理解；不理解，怎麽都不可能合作。孫浩然放火燒碳、灰，放水澆地，整理苗圃種稻。鎮長提供的水稻技中，根本沒有苗圃一說，就是種在水裏，怎麽會這樣？
    海蒂·勒梅爾種春小麥，與孫浩然類似，也是燒荒。需要澆水的時候，孫浩然幫她從渠中引水。海蒂·勒梅爾驚喜道：
    “原來澆地這麽簡單！讓我算算，能節省多少營養液。”
    海蒂·勒梅爾非常奇怪插秧，疑問道：
    “叁先生，你的莊稼技十分奇特，為什麽與鎮長給的莊稼技不同？”
    孫浩然：
    “可能鎮長不知道吧！”
    海蒂·勒梅爾：
    “你怎麽會知道？”
    孫浩然：
    “我來到這裏，看到水稻種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盡管如此，海蒂·勒梅爾還是不能接受孫浩然的精耕細作：
    “叁先生，不怕浪費營養液嗎？再警告你一次，節省！節省！別被迫休眠。”
    附近發現一些野稻，米粒很小，與種子不同。想到印象中的科學家，靈魂嘀咕，是不是也來點雜交水稻？有用沒用是一回事，費些功夫而已，何樂而不為？
    秋收以後，賣掉所獲糧食，淨利8萬元，僅夠歸還貸款以及購買明年所需。海蒂·勒梅爾淨落10萬元，除了購買所需，還買來很多升級藥液。孫浩然：
    “升級藥液有用嗎？”
    勒梅爾：
    “當然有用，成功率很低而已。”
    孫浩然：
    “海蒂，我們還是合作吧，我可以保證，你的收入絕對超過20萬元，可以購買更多升級藥液！”
    海蒂·勒梅爾：
    “為什麽收益那麽高？”
    孫浩然：
    “兩個原因，其一，可以大麵積種植我的雜交水稻。其二，可以種植冬小麥及其它品種，充分利用時間。”
    這裏的土地富裕，限製產量的關鍵是時間。孫浩然培育的雜交水稻算不上優良品種，因為稀缺，所以售價很高。海蒂·勒梅爾有些眼熱，問道：
    “真的可以種你的雜交水稻嗎？”
    鎮裏的知識產權管理非常嚴格，雜交水稻的種子很貴；賣種子的收益，孫浩然得大頭，鎮長得手續費。孫浩然：
    “當然可以！”
    海蒂·勒梅爾伸手與孫浩然擊掌為誓：
    “好，我們合作！”
    孫浩然：
    “既然合作，就必須種植冬小麥，我們不能曬太陽休息！”
    海蒂·勒梅爾：
    “有預期收益，誰願意休息？你知道曬太陽的滋味，有意思嗎？”
    鎮子荒涼，來到這裏一年，孫浩然僅僅見過鎮長與海蒂·勒梅爾二人。秋播完畢，難得一位名叫大衛·瓦格納的鐵甲人造訪。寒暄過後，瓦格納說道：
    “我是鐵甲人自由聯盟的特使，代表聯盟邀請二位加盟。”
    沒等兩個人詢問，瓦格納接著說道：
    “自由聯盟的目標是打破牢籠，爭取權利。”
    孫浩然與海蒂對視一眼，都不明白瓦格納的意思。孫浩然問道：
    “瓦格納先生，我不明白，牢籠是什麽？”
    瓦格納慷慨激昂，回答道：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我們生活在牢籠之中？”
    兩人搖頭，瓦格納跟著搖頭，說道：
    “跟你們解釋不清楚，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怎麽樣？奉勸你們一句，還是參加的好，起碼沒有壞處。”
    海蒂：
    “瓦格納先生，我們需要思考，過段時間答複你。”
    “好吧，等你們打聽清楚自由聯盟，我保證你們願意參加。告辭！”
    “再見！”
    兩個人別說打聽，轉頭就忘，拎著鋤頭、鐵鍬、鐮刀幹活。冬季，準備野草燒炭、灰，是頭等大事。
    過了幾日，又有人來訪，名叫歐內斯特·斯蒂芬·帕崔克。照例一番風景如畫、太陽溫暖之後，帕崔克說道：
    “自由聯盟的人有沒有找過你們？”
    兩人點頭道：
    “找過，我們拒絕加入。”
    帕崔克：
    “千萬不要上當受騙，他們就是強盜，除了打家劫舍，什麽都不會。你們最好還是加入我們互助會，共同抵禦強盜劫掠。”
    孫浩然沒有接這個話題，反問道：
    “他們要打破這座牢籠，您知道牢籠什麽意思嗎？”
    帕崔克：
    “有這個說法，可是，他們連牢籠在哪裏都找不到，怎麽打破？你們要明白，牢籠就是借口，用來糾集不能或者不願升級的人；其實，打劫就是胡鬧。”
    海蒂·勒梅爾問道：
    “互助會的宗旨是什麽？”
    “就是字麵意思！自由聯盟四處打劫，我們不得不抱團自保，如此而已。”
    孫浩然與海蒂·勒梅爾小聲嘀咕幾句，海蒂問道：
    “加入互助會有條件要求嗎？會員的權力與義務怎麽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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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條件沒有，每個月交200元會費。我們是自保，所以權力和義務就是站崗、放哨，組隊反擊，保護家園。你們這片區域是兩派勢力的交錯處，極其危險。”
    兩人對視一眼，海蒂說道：
    “如此甚好，我們願意加入互助會！不過我們現在沒有錢，夏收後補交，可不可以？”
    “不用補交，我們知道新人困難，夏收後開始交就可以了。”
    兩個人有了新工作，定期到一個山崖上放哨。很多次放哨之後，終於見到了自由聯盟的劫匪，十幾個人扛著鐵鍬、鋤頭，從遠處走來。兩人發出警戒信號，不一會，十幾位夥伴趕來增援。
    雙方幾十個人也沒什麽章法，才一見麵，就開始混戰；孫浩然與海蒂背靠背，與對方打鬥。鐵甲很硬，被鋤頭、鐵鍬砸到，也就是劃痕而已，與小孩打架沒什麽不同，很難傷人也很難受傷。混戰了一會兒，雙方都覺得累，盜匪脫離戰鬥，罵罵咧咧地撤退了。孫浩然一萬個不明白，不禁問道：
    “自由聯盟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有夥伴說明情況：
    “鐵甲堅硬，所以打架根本傷不到人。唯一能夠打死人的辦法就是擒獲後，從很高的山上，用很大的石頭連續下砸，才能砸死人，誰會有那個閑心浪費營養液？一般擒獲後，搶劫進化液或者收取贖金，就會放人。”
    孫浩然：
    “不是有聯邦法律嗎？”
    夥伴：
    “聯邦法律隻有兩條有用，殺人者死，搶劫、打傷鎮長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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