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何為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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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誰都知道,失業大軍預示著什麽。猶猶豫豫之中,羅氏銀行與羅氏用品還是走上了掛牌上市這條路。大小股東都套現了一部分股票,新問題又來,這些錢幹什麽?豪宅、奢侈品、奢靡自不必說,然後呢?
    羅氏用品碰上了麻煩,總是有客戶、政府部門,上門找麻煩。麻煩從來都有,但性質與以前不同,挑刺的意味很濃。尼古拉·奧朗德:
    “先生們,有大麻煩上門,無法解決,希望大家出手,找出問題的根源。”
    眾人都看向孫浩然,孫浩然搖搖頭,說道:
    “我能有什麽辦法?我的想法是,就事論事,質量有問題就改進質量,服務不好就改進服務!這也不是壞事,羅氏用品有什麽強勁對手?”
    尼古拉·奧朗德:
    “強勁對手倒是還沒出現,有幾家極具競爭力的新秀,以紫貂通信器為最!”
    孫浩然知道紫貂,難道說?這種事想也沒用,唯有耐心等待;過分的手段,毫無意義,不值得:
    “尼古拉,不要胡思亂想。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事論事。”
    羅氏用品的員工為公司驕傲,視品質如生命;尼古拉·奧朗德的質量活動得到廣泛認可,而通信器的品質,確實因此大幅度提高。然而,品質的提升並未帶來投訴的下降,反而更加頻繁。
    尼古拉·奧朗德:
    “先生們、女士們,這樣下去不行,如果總是逆來順受,終有一天,會有人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撒尿!”
    孫浩然:
    “你準備怎麽做?”
    尼古拉·奧朗德: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吉斯卡爾·馬克龍:
    “尼古拉,你有沒有想過,別人就是等著你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尼古拉·奧朗德:
    “什麽意思?”
    吉斯卡爾·馬克龍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雅克·密特朗說道:
    “如果針鋒相對,別人會以為,羅氏用品黔驢技窮。”
    孫浩然:
    “尼古拉,不要在意他們說什麽。我的看法是,‘大小多少,抱怨以德’。”
    尼古拉·奧朗德眼冒精光,問道:
    “何為德?”
    雅克·密特朗:
    “德者,得也;內得於心,外得於人。”
    羅氏用品推出一款新型通信器,無論性能外觀,都遠超舊款旗艦機,就是售價略高。這是新人類通信器問世以來,第一次漲價。為了抵消提價帶來的負麵影響,羅氏用品打出口號:羅氏是羅族的羅氏,為了回饋羅族,新品通信器采用以舊換新的方式。
    羅族分析師立即給出市場分析,認為羅氏用品此舉,目的是掀起新一輪商戰,其結果是,全行業虧損。受此影響,通訊器板塊全線下挫。有意思的是,羅氏用品跌了幾天之後,隱現大資金介入跡象,跌勢由此放緩。
    找麻煩的成本很低,尼古拉·奧朗德的商戰,並未平息事端,反而招來更多非議與麻煩。這些都是表麵現象,暗地裏,有位名叫朱莉·瓊斯的基金經理,通過雅克·密特朗,約見孫浩然。
    朱莉·瓊斯很神秘,雅克·密特朗僅僅知道,其人所掌基金很有實力,與紫貂關係密切。雙方經過幾次往複,孫浩然寧肯不見,也要在所住酒店見麵;對方無奈,隻好答應。
    朱莉·瓊斯二十多歲,長相普通不難看,無高雅氣質;孫浩然的第一印象是自然、幹淨,不由心生好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孫浩然自省吾身,又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料,是自然香。奇怪,怎麽會有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
    朱莉·瓊斯笑了笑回答道:
    “我不是朱莉·瓊斯,還能是誰?還是談生意吧。”
    孫浩然:
    “好吧,不介意的話,說說你的來意。”
    朱莉·瓊斯:
    “我看好紫貂通信器,認為前途不可限量,是替代羅氏用品的最佳標的。”
    孫浩然:
    “有些話不需要這麽直白,‘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你有這個實力嗎?”
    朱莉·瓊斯:
    “羅氏能夠成為行業翹楚,一定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精英社團。”
    孫浩然: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朱莉·瓊斯:
    “你應該相信,我有能力左右一切!”
    孫浩然嗬嗬,回答道:
    “送你一句話,為者敗之,執者失之。”
    朱莉·瓊斯微微一笑,說道:
    “我聽說過一句話,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此次商戰之後,羅氏用品還有意願與能力,再來一次嗎?”
    孫浩然:
    “天之所惡,孰知其故?你能肯定,不會再有商戰?”
    朱莉·瓊斯:
    “我也送你一句話,‘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孫浩然嗬嗬一笑,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商言商,你我會麵,不談利,還有必要談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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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莉·瓊斯麵不改色,說道: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勸你一句,早做打算。”
    孫浩然笑了,說道:
    “再送你一句話,‘抗兵相若,哀者必勝‘。”
    朱莉·瓊斯沉思片刻,問道:
    “你準備怎麽做?”
    孫浩然:
    “不是我準備怎麽做!再勸你一句,禍莫大於不知足,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朱莉·瓊斯:
    “是這樣嗎?如果我不願意呢?”
    孫浩然:
    “你不會不知道,‘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吧!”
    朱莉·瓊斯稍作沉吟,問道:
    “具體怎麽操作?”
    孫浩然: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如果你不知道我會怎麽做,那隻能說明,這個遊戲不適合你。”
    朱莉·瓊斯: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孫浩然:
    “信不信很重要嗎?執著於信與不信,再次說明,你不適合這個遊戲。”
    朱莉·瓊斯再次陷入沉思,然後說道:
    “‘正複為奇,善複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我猜,你根本不知道具體路徑,也不願意有為幹預!”
    孫浩然有點欣賞朱莉·瓊斯的聰穎,笑了笑,沒有說話;瓊斯也不再說話,兩人安靜下來,各自品茶。一道茶之後,朱莉·瓊斯說道:
    “素倫,談完生意,是不是談些人事,做些人該做的事?”
    孫浩然又笑了,說道:
    “你可知,何謂‘非人’?”
    朱莉·瓊斯搖頭,回答道:
    “不知道。”
    孫浩然:
    “不要遊戲人間,而應視為觀道。觀道就要有觀道的樣子,順其自然而不刻意。給你一個忠告,非人不是人,執著於人,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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