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文火溫養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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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要求可歸為玄,首先要將每種組分的分類特性記住。大體來講,每個扇區的合成原料藥大概有兩萬多種;想要“牢記”要求,即便是金丹,也需要不少時間。
    一間又高又大的分選藥坊,與決鬥戰場差不多大小,由類似星艦外殼的不透明材料建造,十分堅固。藥坊一邊擺放兩萬多種合成原料藥容器,一對三,另一邊擺放六萬多空容器。
    站在藥坊中央,孫浩然閉目入靜,滌除玄覽,致虛守靜,回想某一種合成原料藥的特性要求。分出一股源源不斷的神魂元氣混合體,從容器中卷出這種原料藥,拉扯到空中,運行分選法訣,讓元氣、神魂與原料藥充分混合。
    這時候,意念需以旁觀者的無為之姿,觀察元氣以及原料藥中的變化,正是老子所說,“萬物並作,吾以觀其複”。分選不牽扯到炁,分選法訣中提示,神魂不需要立即進入恍惚、混沌境,無為足矣。等到熟練掌握法訣之後,最好還是讓神魂入窈冥恍惚,那樣的分選、修煉效果最好。
    元氣與合成藥混合物中,元氣之間的衝突加劇,引起合成藥震動,無論固體還是液體,都彌散為最為細微的“繩子”。通過“繩子”的震動,能夠明顯區分出一百二十五種雜五行之間的相生相克、相扶相抑。與此同時,原料藥的震動,能夠抑製五行元氣之間的衝突,不至於太過劇烈,以至於消耗增大甚至出現爆炸。
    震動中,憑借神魂元氣對分選特質的記憶,原料藥逐漸一分為三,落入容器。經過打磨的神魂元氣混合體重新凝聚,回歸肉身金丹。
    這是一個連續不斷的過程,用肉眼觀看,元氣卷起源源不斷的原料藥,送往對麵,在空中分選為三,連續落入三隻容器內。整個原料藥如彩虹一般,橫貫藥坊。
    處理完一個容器裏麵的合成原料藥,孫浩然終於了悟,何為文火溫養。元氣戰過於激烈,火候遠超“武火”,結果是元氣銷毀。即便是親朋好友之間喂招,也遠超“武火”,元氣銷毀的速度慢一些而已。分選煉藥不同,元氣以藥物為媒介,其相生相克、相扶相抑會變得柔和,恰如老子所說,摶氣至柔,能如嬰兒,符合“文火”要求。當初星海闊順修時所采用的火候,是標準武火,能保證金丹緩慢銷熔。
    分選過程極為明了,就是挫銳解紛。初結元丹,其中的元氣並不均衡,每一絲、每一粒都不相同。元氣相混,凝結成金丹,能夠壓製其中的五行元氣,不至於暴亂。
    由此推論,另一種自然修煉法,應該是純粹靠時間、靠無為,讓金丹中的五行元氣緩慢打磨,日積月累,達到挫銳解紛的目的。這種方法極其緩慢,有更快的方法,誰不動心?
    孫浩然又分出一股神魂元氣混合體,卷起第二種原料藥,細細體會;片刻之後,又又分出一股混合體,卷起第三種藥物。如此這般,藥坊內的彩虹慢慢多起來。孫浩然不熟悉分選,不熟悉兩萬種合成原料藥,需要慢慢增加同時煉製的原料藥數量。
    分選法訣提及,不同金丹,魂力以及元氣的強度、渾厚程度不同,可以同時分選的原料藥數量差距很大,從幾千到全部兩萬多不等。經過長時間分選訓練之後,孫浩然能夠同時分選的數量,從幾十開始,逐步增加到幾百,直到可以一次處理完全部兩萬多種組合原料藥。
    孫浩然發現,不同原料藥的五行特質不同,對不同五行特性元氣成分的作用也不同。一次煉製的組分越多,挫銳解紛的效果越好;相對而言,元氣的消耗也少。實際上,元氣太過玄奧,根本無從分辨、分解其元氣特性。
    兩萬多這個數字揮之不去,一直在腦海中回旋,讓孫浩然想起融合新凝真丹時所使用的組分數字,125乘125,等於15,625種。這個兩萬多種合成藥,會不會是人體五個五行加神魂一個五行,共六組五行、三十個行,再演變為150雜行;150乘150,就是22,500種!實際上的合成藥數量比這個數少一些,感覺不怎麽和諧!
    總體來講,分選煉藥時,可以吸收到少量的五行之精;相比較而言,元氣的消耗量多出很多。當神魂、元氣消耗到一定程度,需要停止煉藥,恢複元氣。
    恢複的方法如舊,吞服元氣丹,打坐入靜,讓神魂處於恍惚混沌態,無思無念如嬰兒,行功洗煉節的洗心、煉形兩段,聚氣節的丹田周天、煆氣兩段,凝真節的精煉、璿璣周天兩段。
    修煉完畢六段功法,內視經絡,有淤積,需行功經絡周天清洗。此後,孫浩然的行功周期便固定下來,服用元氣丹,行功六段基礎功法加經絡周天。
    進入金丹期之後,純粹打坐入靜,幾乎吸收不到天地精氣,必須用元氣丹恢複;隨著時間推移,這種現象越來越明顯。這就是金丹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消耗元氣的緣故,恢複起來太麻煩。
    馮冰了解到,最繁華時期,混亂市場每個標準年的丹藥交易額,不超過一百五十萬元氣丹。市場冷清之後,丹藥銷量大減;增加了精煉環節之後,年銷售額竟然突破一百五十萬元氣丹。即便如此,想要消化四億元氣丹,需要兩百五十年。這其中,東南丹藥行因為種種原因,占有其中的30;這個數據意味著,最多能消化四十五萬元氣丹的低級丹藥。
    基於以上數據判斷,馮冰謹慎,並沒有大肆囤集低級垃圾丹,而是帶著從郎迪思隨手買來的貨值一百萬元氣丹的低級垃圾修士丹,親自趕到混亂市場,交給高撒樓、穆丹:
    “孫浩然讓我將這貨值一百萬元氣丹的低等丹藥交給你們,他告訴我,你們知道怎麽處理。我不管你們怎麽處理,我的問題是,你們每年能消化多少低等修士丹?”
    高撒樓想笑沒敢笑,看了一眼穆丹。馮冰覺得怪異,這是很正統的問題,有那麽好笑嗎?穆丹瞥見高撒樓的目光,沒敢與高撒樓對視,很認真地對馮冰說道:
    “馮冰,我們小店處理低等修士丹的能力,大體與我們的銷售額相對應。不過,那是我們以精煉藥為基準的估算。用市麵上的丹藥價格估算,需要將精煉藥的價格推算為終端丹藥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