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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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訓練時的主要內容,教官反複提醒,不需顧及突擊隊,將槍炮裏麵的元氣丹轉化為槍彈、炮火,耗完耗盡。教官還會特別友善提醒:現在是訓練,可不敢打光;如果打光,你會破產成奴隸,一輩子都無法離開軍營。
    元氣罩由八舟的元氣丹共同支撐,遭到敵方集火,砰砰亂跳、亂叫。吳明剛剛慢了一點的心,又撲通撲通跳起來;人更不堪,呆滯失力,差點趴下。元氣罩柔弱似水,卻堅韌無比,被打爆的可能性極小。抵擋了幾波集火之後,吳明的心跳才慢慢緩下來,還有閑心去想,這就是柔弱勝剛強吧!
    腦子有點慢,想事情需要花很長時間;這句很熟悉的話還沒有想完、說完,瞥到一個影子,極速撲來。
    吳明十分緊張,心跳還沒來得及加速,隻覺得心髒劇痛如針紮,下意識驅動星甲平移。一道極為暗淡的光劍擦左肋刺過。
    吳明全身無力,終於趴向星舟甲板;又是一道劍光擦著背部橫掃而過。吳明緊張,腦子一用力,即將趴下的身體直直地向後平移又向上移動。一道劍光從胸前斜切,擊中星舟甲板,濺起一串小火星,留下一條長長的切口。
    星甲想要站起來,還沒站穩,又極速平移,一道更長的劍光擦過右肋。
    這時候,吳明的雙眼才恢複視覺,見到黑、白兩種不同顏色的星甲,在自己的星舟前快速搏擊,幾乎看不清楚動作。剛才發生了什麽,被劍光攻擊?吳明有些糊塗,記不清發生的事,隻記得腦子急,星甲亂動、亂跑。
    吳明想起軍訓,想起教官的說教,也不管兩星甲是誰,槍炮齊鳴,朝著兩個影子射擊,恨不得一下子打完所有的元氣丹。這時候,吳明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槍炮的元氣丹不用錢,打不完要扣錢。直到捌長接管了控製器,吳明才清醒過來,耳朵裏傳來捌長的聲音:
    “吳明,醒醒,敵人已被擊斃,危險已經消除。再說一遍,不要胡亂放槍放炮,要是打爆友軍,我們捌隊會被扣錢,今天白幹!”
    原來,真的被刺殺!原來,刺殺自己的敵人已被擊斃!清醒了幾個心跳時間,吳明感覺心跳速度還是很快,全身還是沒有力氣,腦子漸漸清醒,向捌長傳話:
    “捌長,我清醒了,保證不會再向友軍放槍、放炮。”
    拿回控製權,吳明對著前方的敵舟開火,不顧一切,唯恐元氣丹沒用完。接下來的時間很平靜,吳明徹底恢複正常,放槍放炮的同時,有了閑暇回憶被襲擊時的狀況。敵人速度太快,星甲移動速度太快,感官太慢;綜合星甲傳進腦袋裏的信息,才大致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吳明的身體奇特,似乎能夠預先感知危險,先一步避開。當時的腦子雖亂,給星甲的指令卻很清晰,故而躲過四道劍光。要是反應稍微慢那麽一點點,怕是早就命赴黃泉。那時候,腦子正在思考柔弱勝剛強,讚美元氣罩的柔韌,然後就被元氣劍輕鬆刺破。
    訓練時,無名玩過元氣劍;因為要花元氣丹,沒敢多玩。在無名心目中,元氣劍是天下最堅硬、最銳利的武器,幾乎無堅不摧。如果劍光被摧毀,隻要手中的控製器完好,便可以再發一束。事實上,敵人襲擊時,每道劍光隻用一次,每一劍都是新發出的元氣劍光。
    想完被刺全過程,又想當時腦子裏發出的星甲指令,究竟由何而來?是身體裏麵有一個未知真宰,還是肉體、腦子的直覺?這是一個大問題,吳明不由驚悚,仔細檢查身體,又仔細回想,得出肯定結論:是直覺而不是莫名其妙的真宰。
    吳明自嘲,身體裏麵怎麽可能有真宰?做事、走路、吃飯,磕磕絆絆,不可能是神魂、意識主導,也不會是其它,隻能是本能。嬰兒不會說話、不會走路,跟著大人學,走的多了、說的多了,自然就成了本能,不需要腦子指揮。
    吳明想起來,這種現象應當叫做“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是亦近亦,而不知其所為使。”
    放槍、放炮,前麵激戰的壯烈,讓吳明熱血沸騰,徹底忘記剛才的驚險與不快。接戰十分鍾之後,捌長發出指令:
    “戰鬥時間到,戰役即將結束,準備撤退!”
    吳明感覺到,敵我雙方很有默契,邊戰邊加速邊撤退,直到肉眼看不見,超出有效射程。吳明很欣慰,在接到隊長指令的那一瞬間,打光了槍炮中的元氣丹。
    躲過幾發拐彎元氣炮,順利回歸堡壘,回歸軍營。吳明一直很興奮,仔細想想,肆無忌憚地放槍、放炮攻擊,確實暢快。
    計算軍功,躲避擊殺是應該,沒有軍功;整個戰役無功無過,槍炮專用元氣丹全部耗盡,驅動用的元氣丹略有結餘,收獲十二枚元氣丹。當然了,元氣丹不可能是現貨,是嘴裏富貴,全部用來衝抵欠債。
    還聽到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八卦軍整體戰損1左右,傷殘、殞命各半,計有一百多人。有消息說,殘廢不用怕,結丹的時候,能夠重新長出來;所以說,殘疾傭兵的口號變為:為正常人而戰。據聞,死者應有的獎勵與財產,會轉送給家人。吳明不關心身後事,有意義嗎?
    一場大戰,真氣幾乎耗盡,需吃丹恢複;這個過程中,吳明幾乎沒有其它活動,除了吃丹就是睡覺,偶爾會去瀏覽軍營中的地攤書。這裏的地攤書豐富多彩,有很多戰鬥故事、逆襲故事,讓人熱血沸騰。
    教會軍是戰場主力,每次都會居中出戰;四支雇傭軍輪流出戰,每次兩支。每次戰役的規模都差不多,將近四萬鑄鼎參戰。吳明的日子很單調,吞丹睡覺、打仗、看書三件事。如果不考慮債務,軍營內啥也不缺。打仗需要什麽?星舟、星甲、元氣丹、聚氣丹、衣服,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閑的發慌的傭兵,經常比武打擂台;吳明從不參加,白白浪費體力,有意思嗎?
    十來場戰役之後,吳明由新手成長為精英,晉級突擊隊。突擊隊基本收入翻倍,據說,危險性高出更多倍。
    突擊隊員第一戰,接戰前最後一刻,槍炮支援隊減速,吳明所在捌隊加速三成,達到星舟極限。這是衝鋒速度,需要加厚元氣罩,以抵禦敵方的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