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樂嗎？
    你不快樂！
    李武的心情不美麗，莫測風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
    影衛這邊的遭遇比六扇門還要慘烈，他們有兩處據點的被人偷襲，並分別被帶走了一人。
    一名身著指揮使官服的男子，怒聲道：“大人，西北方麵越來越肆無忌憚，都打倒我們據點了，我們該怎麽辦？”
    現場所有人，包括莫測風都認定，是西北方麵出的手。畢竟，城中隻有他們有這個能力。
    正麵硬剛注定贏不了，現在他們的據點都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進來，接下來還怎麽玩？
    莫測風麵沉如水，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是兩處據點被發現的事情嗎？有一有二，十有八九還有三有四，說明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他們的行蹤，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連根拔起。
    隻是莫測風想不明白：都摸進來了為何每個據點都隻帶走一人，這是何意？
    警告？
    那殺光豈不是效果更好。
    挑釁？
    也不像啊。
    莫測風總感覺這更像是貓在逗老鼠玩。
    特麽的，什麽時候他們影衛都淪落到被人當作老鼠逗的地步了？
    “先把分散在各處的影衛召集起來，以防被逐個擊破。”
    另一名指揮使，大膽猜測：“這是對方在向我們展示實力，表明他們完全有能力做掉我們。可他們卻沒有大開殺戒，反而留著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認為留著我們還有用？什麽用？自然是為他們所用。所以，莫副統領，對方有沒有可能是想招攬我們？”
    展示實力並留你一命，你要是還不知道如何做出選擇，可能下一次就不止是迷暈大家並帶走一人這麽簡單了。
    聞言，莫測風環顧四周，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不少影衛分明已經動了投敵的念頭。
    隊伍，越發不好帶了。
    或許，他應該帶著剩餘的影衛離開蘇杭城了。
    密室。
    “大人，影衛和六扇門昨晚都有據點被人偷襲，他們認定是我們做的，現在人心惶惶的。”
    “可你我都知道，這並非我們所為。”
    “大人，你的意思？”
    “自導自演。肯定是演給我們看的。”
    “可我得到消息，影衛和六扇門中不少人已經動了投靠我們的念頭。”
    “嗬嗬～”黑暗中，傳來笑聲：“人心難測，你能保證他們是真心實意地投靠？你確定他們投靠過來不是受人指使的？”
    “大人，那他們此舉又有何意義？”
    “找內奸。之前我懷疑，現在我斷定莫測風和李武已經猜到自己的隊伍中有內奸。他們想借此機會揪出內奸。既然你得到了消息，那兩條線十有八九已經暴露。”
    “明白了。那與之一同傳遞過來的兩個消息肯定也有問題。”
    “什麽消息？說來聽聽。”
    “莫測風正在召集城中所有影衛，準備撤到蘇杭城附近的嘉定城，李武也在召集人手，說是要返回京都。”
    “哈哈，什麽撤去嘉定城，什麽返回京都統統都是騙人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召集人手。昨日，莫測風和李武秘密碰麵，肯定是製定了某個計劃。”
    “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應付？
    “哼，他們不是想走嗎，那我們就去送他們一程。”
    不怕你們聚眾鬧事，就擔心你們躲起來啥也不幹。
    ……
    宋終帶著白麵，上午在西湖書院、下午跑到江南書院，認認真真上著他的課。
    期間，有幾人得到他的“額外獎勵”，差點累暈。張一山、梁躍就更悲催了，被宋終逮住借口，直接扔進了西湖。
    今天回家，沒人攔路，白麵相當失望。
    夜色降臨。
    宋終對著自己昨日描繪的紙張出神，紙張的中間是一個圓圈，圓圈中間寫著神秘人三個字。
    他從一開始就肯定除了楚、聶兩位大人，蘇杭城中應該還有一位真正的核心人物，或來自西北或來自京都。
    不把此人除掉，扳倒了楚大人、聶大人又會冒出陳大人、許大人。
    歸根結底，隻有等西北和皇室分出勝負，紛爭才會結束。
    周春生和陳學冬提前返回了客棧，宋終一點也不覺得突然，仿佛他早就料到他們會提前回來。
    “周老大，城中各方勢力是不是都有所行動？”
    “是的。我們通過監視發現，不僅影衛和六扇門在召集人手，楚大人府上好像也在召集人手。而且我得到情報，城中不少勢力蠢蠢欲動，都在悄悄地聚攏人員。”
    宋終喃喃自語，“連鎖反應開始了。”
    他轉頭望向窗外，目光穿過亭台樓閣，翻過宏偉城牆，躍過山川河流，最終停留在一麵武字旗上。
    山雨欲來風滿樓。
    城衛軍大營。
    傍晚時分，城中的管家，給城衛軍將領金嘯之送來兩封信。
    一封是他的四姨太寫的，大致內容是，他弟弟在書院被人欺負，希望他出麵幫忙教訓一下對方。
    特麽的，扶不起的阿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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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那敗家娘們，他弟弟要被人頂兩句都需要本將軍幫忙處理，還不如投湖自盡算了，廢物一個。以後再敢寫這種東西煩我，滾出將軍府。”
    管家轉身就走，他知道老爺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再留下來，他怕是也要遭殃。
    另一封是的署名隻有一個符號，來自城中那位大人物。對方要求自己未來幾天一定要盯死並拖住那支突然出現的武烈軍。
    幸虧對方隻來了3000人，要是超過5000，金嘯之早跑路了，都不會猶豫一秒鍾。
    城衛軍說是軍隊，實際上就是地方上的治安力量，與帝國正規序列的軍隊相比，相差甚遠。
    陛下隻調三千武烈軍過來，說明陛下控製的軍隊，絕大部分都已經被西北方麵牽製，不能隨意調動。
    短短十數年光陰，西北竟然壯大到與皇室分庭抗禮的程度，恭清王確實了不起。
    內戰之所以沒有爆發，可能是西北還沒有必勝的把握，也有可能是西北覺得現在打起來，即便勝利，自己的傷亡也會非常慘烈。
    一旦內戰將帝國的底蘊耗盡，帝國外的勢力，可能就會趁虛而入，這不是西北想要的結果。
    兩兄弟爭奪家產是一回事，別人插手爭奪家產，那就是另一回事。
    “吳參將，你說我們該如何應對？”
    吳參將自信道：“將軍，一萬對三千，優勢在我，跟他們幹一架。”
    金嘯之氣急敗壞，一腳踹飛吳參將：“我幹你妹啊！”
    就城衛軍那點戰鬥力，主動出擊跟找死有什麽區別？沒看見那位大人也隻是讓他們盯死和拖住武烈軍即可。
    營帳內安靜了許久，金嘯之思考著應對之策。
    “傳我命令，派出50名斥候，密切監視武烈軍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對方有進城的意圖，我們立刻出兵。”
    “切記，我們的目的是震懾和幹擾對方進攻，不要主動發起進攻，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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