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內，
    拳打腳踢。
    一名圖書管理員見狀，立刻對著邊上的年輕女子喊道：“你去叫保安，我去找館長。”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人為何莫名其妙就打了起來。
    一言不合就開幹，感覺他們比詭異都暴躁。
    年輕女子路過門廳看到兩男兩女，以為對方是剛進圖書館的人。
    她一邊小跑一邊喝止：“你們先不要進去，裏麵在打架鬥毆。”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進去，女子徑直跑向門衛室
    袁弘一咧嘴一笑，掏出手機撥通治安所的電話。
    兩聲鈴響過後，通話接通。
    “你好，有什麽可以幫忙？”
    “你們快派人來圖書館，這裏發生大規模械鬥，需要你們處理一下。”
    “大概有多少人在械鬥，你能估計一下嗎？”
    “粗略估計有幾十人在鬥毆，反正我感覺身旁的人都在動手。”
    “好的，我們馬上派人過來。”
    ……
    另一名圖書管理員快速衝上樓梯，三四階並作一階，快步向上。
    突然她的腳好像絆到了什麽東西，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
    啊～
    一聲驚呼過後，她的身體與樓梯重重地撞在一起。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也不知道是斷了手骨還是肋骨。
    事情沒完，摔倒後她又從樓梯上滾落，整個過程，痛苦的哀嚎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等她跌落一樓地麵，整個人早就失去了意識。
    不過她弄出來的動靜，二樓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
    宋終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知道二樓有人下來，果斷離開。
    他撥通急救中心的電話。
    “市圖書館發生大規模打鬥，多人受傷，有人在跑動中嚴重摔傷，疑似骨折。”
    “好的，救護車很快就到。”
    宋終跑回門廳的時候，李仲明已經和其他四人離開。
    他看見一名年輕女子帶著三名保安往這邊跑來。
    在他們臉上，宋終看不到一絲的緊張和慌亂，反而掛著幸災樂禍，掛著嘲諷的表情。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他們果然都有問題。
    ……
    圖書館外的涼亭中圍坐著6個人，他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討論一本新書的內容。
    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夾雜著叫罵聲，怒吼聲終於傳進他們的耳中。
    發生了什麽？
    一向很安靜的圖書館內，今日為何如此吵鬧？
    很快，他們看到一名圖書管理員小跑向門衛室。接著，他們又看到四道人從圖書館裏麵跑出來。
    四人後麵還跟著一個人，這人他們見過，不久前還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吸煙。
    小小年紀又染頭發又抽煙，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咦，黃毛少年在向他們跑來。
    李仲明呼吸略微有點急促，他說道：“各位，圖書館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很多人突然就打起來了。有人聯係了治安所，對方讓我們抓緊時間離開，免得受到牽連和傷害。”
    嘀唔嘀唔～
    “你們聽，警鈴聲是不是越來越近了。趕緊跑吧，打架鬥毆是小事，可那麽多人莫名其妙打起來，萬一是詭異作怪呢，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李仲明頭也不回，轉身就跑。
    兩名年輕人迅速跟上，涼亭中剩下的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在附近巡邏的一輛鐵騎趕到，機車後座上那名治安所成員無意間送上了神助攻。
    他指著涼亭中沒跑的幾人吼道：“圖書館中發生大規模鬥毆，都趕緊離開。”
    二樓，圖書館館長辦公室。
    杜江正在給一名年輕人和一名中年人進行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洗腦。
    完成這一步，他們將成為“開天”組織的新成員。
    突然，他眉頭一皺，他聽到一陣極其嘈雜聲音。
    洗腦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外界影響。
    還好，坐在他對麵兩人暫時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杜江很想知道，一樓到底發了什麽。
    片刻功夫，又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是痛苦的哀嚎。
    看到兩人眼皮子動了動，杜江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萬幸，最終兩人都沒有睜開眼睛。
    噠噠噠噠～
    沒來得及暗自慶幸，高跟鞋與地麵撞擊發出脆響，又清晰地傳入他的辦公室。
    兩人終於睜開了眼睛，杜江頓時明白最後一次洗腦前功盡棄。
    特麽的，以後他一定會規定，圖書館工作人員不得穿高跟鞋。
    杜江還聽到了警鈴聲、機車轟鳴聲，以及治安所成員的喊話。
    “圖書館中發生大規模鬥毆，都趕緊離開。”
    “兩位，你們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再約。樓下正在發生很嚴重的鬥毆，需要我過去處理。”
    “好的，館長。”
    ……
    圖書館外，距離圍牆幾十米遠的地方，袁弘一停下腳步。
    “就這裏吧，挺空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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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看到好幾輛治安的車輛正疾馳而來。
    “孟關讓我問大家一句話。殺人，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殺詭異和殺人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殺詭異，心安理得；殺人，負罪感拉滿。
    第一次殺人，下不去手的人不在少數。
    盛老師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極其平靜。
    袁弘一秒懂。
    盛老師人狠話不多！
    他看向楊萍萍，楊萍萍認真回應：“龔老師向我出手的那一刻，我就不當拿內奸當人了。前天，張培又想炸死我們，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弄死我，那我殺他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鄔柔說道：“我父母殺伐果決，昨天你們已經見識過。放心，我沒有基因突變。”
    袁弘一見三人注視著自己，笑道：“都看我做什麽。我家幹什麽的你們沒忘吧？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自己見過多少死人，見過多少種死法。我心裏承受能力很強的。”
    四人集體看向正在朝他們跑來的李仲明。
    然後，他們都笑了。
    這家夥和孟關以前是什麽？
    是混混！
    混混最講什麽？
    義氣！
    混混最討厭什麽？
    叛徒！
    看看這兩個家夥算計叛徒時的那股子精氣神，便不難推測：讓他們殺內奸，他們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該說的都說完了，李仲明也跑到了他們麵前。
    他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聊什麽？一個個笑容滿麵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楊萍萍打趣道：“我們再聊你敢不敢殺人。”
    李仲明立即回複：“我當然不敢殺人。”
    他回過頭，目光透過兩名年輕人，停留在他們身後的四人身上。
    “至於殺內奸，那我肯定是敢的，他們不能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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